第47章 大家都有得忙啰
作为与清河势力对峙的第一线，高棉将其不多的机动力量都填在了景栋和大其马一线，并且在过去的一年中尽可能的加固了城防工事，不管是加固城墙还是挖深护城河，亦或是在城墙外再垒起一道新的矮墙，都做得是规规矩矩，找不出半点毛病。
而面对杀气腾腾的清河前锋，两地的守军在稍稍接触之后就直接掉头，大踏步的往后跑，直接缩进了防线之后不再露头，然后就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往后方送信，大有援兵再不来下一分钟两地就要失守的样子。
七月十三日，进攻两地的前锋回报，进攻受挫。
随即，林海命令按照原计划，兵分两路，刚刚完成整编的清河陆军第二军在陆友的指挥下兵抵大其马，而林海则亲自指挥第一军，完成了对景栋的包围。
对于是否救援这两座已经要塞化的城市，高棉朝堂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讨论。虽景栋距离泰京更近，但事实上两座城市都算得上是泰京的门户。虽中间还有不少大城，但景栋或者大其马忠的某一座城被攻破，则到泰京城就无险可守，因此，救援是一定要救的。
不过怎么救就是个大问题了。
杨义贞的建议是出动经过整编和补充的泰京守备兵团，加上自己新动员的士兵，组成一个庞大的决战兵力集团，直接前往景栋寻求对林海的决战。
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一旦高棉方面在决战中胜利，甚至俘虏或者击毙林海，那么不管陆友在大其马取得什么样的战果，都无济于事，高棉就事实上取得了对清河作战的完全胜利。
当然，任何事情如果都只往好处想，前景都显得是那么的诱人。
这样做的坏处也显而易见。如果决战兵团在短时间内拿不下林海的清河第一军，那么极有可能被攻破大其马的陆友抄了后路，那么高棉最后的兵力很有可能就在野战中被清河覆灭，甚至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还不如凭借泰京城坚固的城防进行防守。
如果陆友狠一点，甚至可以不理会正在苦战的林海，长驱直入直扑泰京。到时候空虚的泰京城恐怕都挡不住一个百人队的攻击。
所以杨义贞的计划其实还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由中枢给正在和陈朝对峙的信约突下令，让他放弃新构筑的阵地，直接带着野战军团回援。
“出于对陈朝作战的考虑，哪怕信约突不能把主力带回来，只要能派几万能打的兵回来加强一下大其马的防御，让陆友不容易突破，那么我们强行吃掉林海的第一军的计划也是可行的。”
在御书房的“清河入侵对策会议”上，杨义贞如此道。
众人皆不言语。
倒不是杨义贞的方案行或是不行，而是他的方案中有至关重要的一条：需要信约突率军回援。
大家都不是笨蛋。
清河的入侵意图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净，相对于其他将领不断向中枢要援兵或者是提前询问对策，信约突从开始到现在就安静得可怕。
作为掌握着高棉第一大野战军团的他，至始至终都像是没有看到听到任何和清河入侵相关的消息一般，甚至在中枢发信给他，询问他对即将到来的高棉--清河战事如何看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所以，没人有把握这个信约突会听令回援。
“问问吧。”显然，长时间的开会对身体不好，高棉王信约平一脸倦怠之色。考虑到从战事爆发到现在，高棉王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妃子，因此大臣们有理由相信陛下的疲倦是因为忧心国事而产生的。
“陛下，军情如火，这公文一来一回，怕是会误事。”杨义贞行礼道。
“无妨。当初为了加强在景栋和大其马的防御，兵部和工部要走了很多的钱粮。朕相信耗费如此巨大的防御工事，挡住林海两个月的总是可以的。”
阮仕平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哪怕是贪腐得再多，挡住十半个月的总是可以的吧？”
工部尚书转头看了兵部尚书一眼，点零头，便对着阮仕平一礼，道：“陛下，就以我们工事的强度，挡住十半个月的是可以的，只要...”
“爱卿但无妨。”
“只要这些工事里有士兵的话。”
“砰！”一个茶杯从阮仕平的手中飞到了兵部尚书的额头上，然后瞬间爆裂成数块。不仅仅兵部尚书的额头一下子血流不止，附近的两个人也遭了鱼池之殃，被茶杯的破片打得生疼。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没睡醒的陛下还能打这么准，早知道就躲一下了。这大概就是兵部尚书当时的想法吧。
“陛下，请勿听信他人污蔑之词！”虽血水混杂着茶水往下流，自己的眉毛和鼻子上还挂着茶叶渣，但兵部尚书并没有去擦拭，而是直接行礼道：“臣敢保证，两座要塞城市中有足够的兵力。”
“罢了。”信约平接过太监新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道：“你们做事的风格我知道，只望你们知晓国事艰难，不要过分罢了。”
众人闻言心情稍缓，却又听得信约平道：“此间议事完毕，工部和兵部都留在宫中吧，若是两城守下来了，朕既往不咎，若是没守下来，两位就下去给我们战死的将士一个交代，如何？”
话音刚落，御前侍卫便涌入御书房，把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位尚书给硬生生拖了出去。两位尚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住在王宫的机会，更没有想到是在如茨情景下，不知道他们会做如何感想。
“左相。”信约平道：“你先带着新组建的兵马去景栋支援，尽可能的拖延住时间。”信约平完看向高升泰，道：“右相跑一趟吧，去看看信约突是怎么回事，告诉他，都是一家人，不要闹了，赶快去大其马布防。”
“若信约突带兵增援，则朕将亲率守备兵团出战，在景栋与林海决一死战。若不能，左相就见机撤回来吧，只要泰京还在，我们就还有机会。”
在清河阵中的望楼上，林海、成国荣和丁林正通过望远镜仔细的打量着景栋的防御工事。
“起来，景栋的防御做得算是不错，不过他们是有机会做得更好的，很多地方做得不仔细，例如那里”成国荣指向了护城河的一段，道：“给护城河引入活水是个好主意，但那个位置的水流明显要急一些，明那下面的河道挖得不够深，至少不如两侧的河道深。”
“而且附近少了两座箭塔去锁住这个关键的位置。”丁林在一旁补充道。
“嗯嗯。”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林海不断的点头。这就体现了专业人士在工作中的重要性了，经过了数年的培养，林海可以保证自己在军事上的能力已经完全低于自己的学生们。
所以作为名义上的主帅，林海的作战方案只有一个--自己尽可能的少话，多点头，多“嗯嗯”，然后让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
“校长。”王佐在望楼下大喊，随即被接引到了望楼之上。
如此，这个普通的望楼上面居然聚集了清河最大的头目林海，情报部长王佐和军方两大巨头，实话，若高棉人能察觉到这里的动向并且拼死突击一次，并不是没有机会一网捞走这群大鱼。
只可惜没有装备望远镜的高棉军完全忽视了这个机会，这也是整场战争中高棉人唯一可能获胜的机会。
“校长，泰京守备兵团没能钓出来，只有杨义贞带着四万新动员的士兵来支援。不过高升泰倒是去信约突那边了。”自从上次挨过揍之后，王佐的汇报显得愈发的言简意赅。
“哦？信约平比想象的要谨慎啊。果然，男冉了中年，就没有当年的激情了，我敢要是十年前，信约平一定带着队伍冲过来和我决一死战。”林海笑道。
众人只能跟着讪笑...废话，那不叫过来和你决一死战，那就是单纯的送死。
虽然从行军旗帜上，清河内部的公文上都只能看到景栋这里有成国荣的第一军，但是丁林的出现就已经很明显了，整个第三军都在景栋的侧后方，就等着泰京守备兵团前来增援，然后从背后给他们狠狠的来上一下。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海一来就忙着包围景栋的原因，白了就是为了遮蔽战场，让对方对自己的兵力产生误牛
“算了，那就方案二，成国荣你主攻，丁林再等等，等杨义贞来了，吃掉他。这样你也不算白跑一趟。”
显八年七月二十日，伴随着朝阳的升起，清河第二军派出了成建制的大部队向景栋方向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同时，清河第三军也开始有部队向景栋后方展开，意图形成一个大范围的口袋阵，等着泰京方面的援兵按计划掉进去。
这个动作也就把林海的战略意图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了，那就是尽可能的在景栋-大其马一线吃掉高棉的机动力量，为后续攻打泰京做好准备。
这一点也是战前整个清河高层议定的“缓进速战”战略，尽可能避免深入高棉境内后，各地高棉驻军对自己补给线的骚扰，从而引发大局上的变动。
伴随朝阳升起的是石块的落下。
出于保密的需要，当然，更多的是炸药产量的限制以及这种城外的简易工事实在是不配使用炸药...等等等等心理纠结在一起，导致粉碎者投石车第一波攻击扔出去的依旧是石头。
高棉人对投石车攻击是有完全的预期的。
正常来，大军围城之后就是伐木起炮的时候，这里的咆便是投石车。
尽管一线箭塔上的士兵信誓旦旦的告诉军官他们没有看见任何清河人去伐木起炮的动静，但是军官们依旧下达了防御投石车的命令，并且下令组装己方的投石车--对准的是可能的清河投石车阵地。
投石车大战，防守方是有优势的。
毕竟大家投石车的射程都差不多，但是防守方可以提前准备，划定阵地与射界，甚至可以预先试射，这样炮战一开始，防守方就能给进攻方造成极大的损伤。
除非...
除非对方的射程比你远，组装起来比你快，甚至可以伴随步兵的进攻而更换阵地...
这个就有点像是作弊了。
至少高棉的投石车部队就没打过这样的仗。
自己这边刚刚把车立起来，对面就劈头盖脑的一顿砸。人头大的石头从而降，打得又准又狠，让己方根本无法立足。
当然，更为过分的是，一名侥幸逃生的高棉投石车指挥官发现，清河扔过来的居然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一个的瓦罐。
这些瓦罐都是标准的尺寸与重量，落地后更是会碎成无数块锋利的瓦片四处飞溅，将投石车的威力放到了最大。
“记录--瓦弹一型对集群步兵的杀伤力达到预期，对敌方投石车阵地的破坏达到预期，但无法损伤坚固工事。”
“记录--瓦弹二型的破片数量不及预期，攻坚效果更好，但对步兵杀伤不够。”
“记录--石弹一型对步兵和工事的杀伤力皆无法达到效果，且石弹加工困难，建议随军民夫停止石弹一型的加工。”
随着清河学院军事系的学生在战场上的记录不断的送到后方，成国荣也在不断的调整打法。
虽然他也不明白在已经有炸药的情况下，林海为什么依旧要研究这些老式弹丸的威力，不过林海的命令本身也提到不能太快拿下景栋，要给杨义贞一点点救援的希望，不然围点打援的计划就成空了，他也乐得给自己的学弟学妹们找点事情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报告校长，”当晚，成国荣找到林海，道：“第一军各兵种今都已经进行了试探性攻击，我们摧毁了高棉最外的两层防线。这些临时构筑的工事强度不能抵抗住我们的粉碎者，同时里面的守军也没有较强的作战意志，往往是我们冲进去，他们就从后面跑了。”
“呵呵，看起来他们也在练兵啊，把新动员的士兵放在最前面，起到消耗我们和锻炼士兵的作用么？”
林海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去忙吧，明继续按计划行动。不过后面的工事密集程度起来了，你试试那个新家伙吧。”
成国荣闻言两眼一亮，便告退去安排了。
“珍儿，你猜怎么着，嵬名元还真的动手了，那子居然还是个信人，到做到，哈哈哈哈哈。”林海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公文一边对石珍儿笑道：“现在这就不只是我们和高棉两家的事情了，大家都有得忙啰。”
而面对杀气腾腾的清河前锋，两地的守军在稍稍接触之后就直接掉头，大踏步的往后跑，直接缩进了防线之后不再露头，然后就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往后方送信，大有援兵再不来下一分钟两地就要失守的样子。
七月十三日，进攻两地的前锋回报，进攻受挫。
随即，林海命令按照原计划，兵分两路，刚刚完成整编的清河陆军第二军在陆友的指挥下兵抵大其马，而林海则亲自指挥第一军，完成了对景栋的包围。
对于是否救援这两座已经要塞化的城市，高棉朝堂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讨论。虽景栋距离泰京更近，但事实上两座城市都算得上是泰京的门户。虽中间还有不少大城，但景栋或者大其马忠的某一座城被攻破，则到泰京城就无险可守，因此，救援是一定要救的。
不过怎么救就是个大问题了。
杨义贞的建议是出动经过整编和补充的泰京守备兵团，加上自己新动员的士兵，组成一个庞大的决战兵力集团，直接前往景栋寻求对林海的决战。
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一旦高棉方面在决战中胜利，甚至俘虏或者击毙林海，那么不管陆友在大其马取得什么样的战果，都无济于事，高棉就事实上取得了对清河作战的完全胜利。
当然，任何事情如果都只往好处想，前景都显得是那么的诱人。
这样做的坏处也显而易见。如果决战兵团在短时间内拿不下林海的清河第一军，那么极有可能被攻破大其马的陆友抄了后路，那么高棉最后的兵力很有可能就在野战中被清河覆灭，甚至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还不如凭借泰京城坚固的城防进行防守。
如果陆友狠一点，甚至可以不理会正在苦战的林海，长驱直入直扑泰京。到时候空虚的泰京城恐怕都挡不住一个百人队的攻击。
所以杨义贞的计划其实还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由中枢给正在和陈朝对峙的信约突下令，让他放弃新构筑的阵地，直接带着野战军团回援。
“出于对陈朝作战的考虑，哪怕信约突不能把主力带回来，只要能派几万能打的兵回来加强一下大其马的防御，让陆友不容易突破，那么我们强行吃掉林海的第一军的计划也是可行的。”
在御书房的“清河入侵对策会议”上，杨义贞如此道。
众人皆不言语。
倒不是杨义贞的方案行或是不行，而是他的方案中有至关重要的一条：需要信约突率军回援。
大家都不是笨蛋。
清河的入侵意图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净，相对于其他将领不断向中枢要援兵或者是提前询问对策，信约突从开始到现在就安静得可怕。
作为掌握着高棉第一大野战军团的他，至始至终都像是没有看到听到任何和清河入侵相关的消息一般，甚至在中枢发信给他，询问他对即将到来的高棉--清河战事如何看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所以，没人有把握这个信约突会听令回援。
“问问吧。”显然，长时间的开会对身体不好，高棉王信约平一脸倦怠之色。考虑到从战事爆发到现在，高棉王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妃子，因此大臣们有理由相信陛下的疲倦是因为忧心国事而产生的。
“陛下，军情如火，这公文一来一回，怕是会误事。”杨义贞行礼道。
“无妨。当初为了加强在景栋和大其马的防御，兵部和工部要走了很多的钱粮。朕相信耗费如此巨大的防御工事，挡住林海两个月的总是可以的。”
阮仕平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哪怕是贪腐得再多，挡住十半个月的总是可以的吧？”
工部尚书转头看了兵部尚书一眼，点零头，便对着阮仕平一礼，道：“陛下，就以我们工事的强度，挡住十半个月的是可以的，只要...”
“爱卿但无妨。”
“只要这些工事里有士兵的话。”
“砰！”一个茶杯从阮仕平的手中飞到了兵部尚书的额头上，然后瞬间爆裂成数块。不仅仅兵部尚书的额头一下子血流不止，附近的两个人也遭了鱼池之殃，被茶杯的破片打得生疼。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没睡醒的陛下还能打这么准，早知道就躲一下了。这大概就是兵部尚书当时的想法吧。
“陛下，请勿听信他人污蔑之词！”虽血水混杂着茶水往下流，自己的眉毛和鼻子上还挂着茶叶渣，但兵部尚书并没有去擦拭，而是直接行礼道：“臣敢保证，两座要塞城市中有足够的兵力。”
“罢了。”信约平接过太监新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道：“你们做事的风格我知道，只望你们知晓国事艰难，不要过分罢了。”
众人闻言心情稍缓，却又听得信约平道：“此间议事完毕，工部和兵部都留在宫中吧，若是两城守下来了，朕既往不咎，若是没守下来，两位就下去给我们战死的将士一个交代，如何？”
话音刚落，御前侍卫便涌入御书房，把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位尚书给硬生生拖了出去。两位尚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住在王宫的机会，更没有想到是在如茨情景下，不知道他们会做如何感想。
“左相。”信约平道：“你先带着新组建的兵马去景栋支援，尽可能的拖延住时间。”信约平完看向高升泰，道：“右相跑一趟吧，去看看信约突是怎么回事，告诉他，都是一家人，不要闹了，赶快去大其马布防。”
“若信约突带兵增援，则朕将亲率守备兵团出战，在景栋与林海决一死战。若不能，左相就见机撤回来吧，只要泰京还在，我们就还有机会。”
在清河阵中的望楼上，林海、成国荣和丁林正通过望远镜仔细的打量着景栋的防御工事。
“起来，景栋的防御做得算是不错，不过他们是有机会做得更好的，很多地方做得不仔细，例如那里”成国荣指向了护城河的一段，道：“给护城河引入活水是个好主意，但那个位置的水流明显要急一些，明那下面的河道挖得不够深，至少不如两侧的河道深。”
“而且附近少了两座箭塔去锁住这个关键的位置。”丁林在一旁补充道。
“嗯嗯。”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林海不断的点头。这就体现了专业人士在工作中的重要性了，经过了数年的培养，林海可以保证自己在军事上的能力已经完全低于自己的学生们。
所以作为名义上的主帅，林海的作战方案只有一个--自己尽可能的少话，多点头，多“嗯嗯”，然后让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
“校长。”王佐在望楼下大喊，随即被接引到了望楼之上。
如此，这个普通的望楼上面居然聚集了清河最大的头目林海，情报部长王佐和军方两大巨头，实话，若高棉人能察觉到这里的动向并且拼死突击一次，并不是没有机会一网捞走这群大鱼。
只可惜没有装备望远镜的高棉军完全忽视了这个机会，这也是整场战争中高棉人唯一可能获胜的机会。
“校长，泰京守备兵团没能钓出来，只有杨义贞带着四万新动员的士兵来支援。不过高升泰倒是去信约突那边了。”自从上次挨过揍之后，王佐的汇报显得愈发的言简意赅。
“哦？信约平比想象的要谨慎啊。果然，男冉了中年，就没有当年的激情了，我敢要是十年前，信约平一定带着队伍冲过来和我决一死战。”林海笑道。
众人只能跟着讪笑...废话，那不叫过来和你决一死战，那就是单纯的送死。
虽然从行军旗帜上，清河内部的公文上都只能看到景栋这里有成国荣的第一军，但是丁林的出现就已经很明显了，整个第三军都在景栋的侧后方，就等着泰京守备兵团前来增援，然后从背后给他们狠狠的来上一下。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海一来就忙着包围景栋的原因，白了就是为了遮蔽战场，让对方对自己的兵力产生误牛
“算了，那就方案二，成国荣你主攻，丁林再等等，等杨义贞来了，吃掉他。这样你也不算白跑一趟。”
显八年七月二十日，伴随着朝阳的升起，清河第二军派出了成建制的大部队向景栋方向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同时，清河第三军也开始有部队向景栋后方展开，意图形成一个大范围的口袋阵，等着泰京方面的援兵按计划掉进去。
这个动作也就把林海的战略意图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了，那就是尽可能的在景栋-大其马一线吃掉高棉的机动力量，为后续攻打泰京做好准备。
这一点也是战前整个清河高层议定的“缓进速战”战略，尽可能避免深入高棉境内后，各地高棉驻军对自己补给线的骚扰，从而引发大局上的变动。
伴随朝阳升起的是石块的落下。
出于保密的需要，当然，更多的是炸药产量的限制以及这种城外的简易工事实在是不配使用炸药...等等等等心理纠结在一起，导致粉碎者投石车第一波攻击扔出去的依旧是石头。
高棉人对投石车攻击是有完全的预期的。
正常来，大军围城之后就是伐木起炮的时候，这里的咆便是投石车。
尽管一线箭塔上的士兵信誓旦旦的告诉军官他们没有看见任何清河人去伐木起炮的动静，但是军官们依旧下达了防御投石车的命令，并且下令组装己方的投石车--对准的是可能的清河投石车阵地。
投石车大战，防守方是有优势的。
毕竟大家投石车的射程都差不多，但是防守方可以提前准备，划定阵地与射界，甚至可以预先试射，这样炮战一开始，防守方就能给进攻方造成极大的损伤。
除非...
除非对方的射程比你远，组装起来比你快，甚至可以伴随步兵的进攻而更换阵地...
这个就有点像是作弊了。
至少高棉的投石车部队就没打过这样的仗。
自己这边刚刚把车立起来，对面就劈头盖脑的一顿砸。人头大的石头从而降，打得又准又狠，让己方根本无法立足。
当然，更为过分的是，一名侥幸逃生的高棉投石车指挥官发现，清河扔过来的居然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一个的瓦罐。
这些瓦罐都是标准的尺寸与重量，落地后更是会碎成无数块锋利的瓦片四处飞溅，将投石车的威力放到了最大。
“记录--瓦弹一型对集群步兵的杀伤力达到预期，对敌方投石车阵地的破坏达到预期，但无法损伤坚固工事。”
“记录--瓦弹二型的破片数量不及预期，攻坚效果更好，但对步兵杀伤不够。”
“记录--石弹一型对步兵和工事的杀伤力皆无法达到效果，且石弹加工困难，建议随军民夫停止石弹一型的加工。”
随着清河学院军事系的学生在战场上的记录不断的送到后方，成国荣也在不断的调整打法。
虽然他也不明白在已经有炸药的情况下，林海为什么依旧要研究这些老式弹丸的威力，不过林海的命令本身也提到不能太快拿下景栋，要给杨义贞一点点救援的希望，不然围点打援的计划就成空了，他也乐得给自己的学弟学妹们找点事情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报告校长，”当晚，成国荣找到林海，道：“第一军各兵种今都已经进行了试探性攻击，我们摧毁了高棉最外的两层防线。这些临时构筑的工事强度不能抵抗住我们的粉碎者，同时里面的守军也没有较强的作战意志，往往是我们冲进去，他们就从后面跑了。”
“呵呵，看起来他们也在练兵啊，把新动员的士兵放在最前面，起到消耗我们和锻炼士兵的作用么？”
林海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去忙吧，明继续按计划行动。不过后面的工事密集程度起来了，你试试那个新家伙吧。”
成国荣闻言两眼一亮，便告退去安排了。
“珍儿，你猜怎么着，嵬名元还真的动手了，那子居然还是个信人，到做到，哈哈哈哈哈。”林海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公文一边对石珍儿笑道：“现在这就不只是我们和高棉两家的事情了，大家都有得忙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