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咬牙,“对,我的确没有证据。但你是不是问心无愧,只有你自己心里才知道!”

    “你之所以仍敢对天发誓,也不过是仗着老天爷至今没降下报应而已。”

    “但我告诉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迟早会有降下报应那一天的!”

    连姨娘就“噗通”一声。

    跪下了,“夫人这话太重,妾身实在当不起。”

    “妾身也从来没敢想过您说的那什么高风险、高回报。”

    “妾身知道妻妾嫡庶天生不一样,知道自己卑微,与您天生云泥有别的。”

    “何况……”

    说着话锋一转,“国公爷正值壮年,至少也还能再活几十年,何至于现在就开始想几十年后的事?”

    “二爷四爷能出生在这样的人家,生来就比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人起点更高了。”

    “难道整整几十年,又不够他们凭自己的本事,打拼出一番事业来。”

    “非要盯着祖荫祖产,盯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吗?”

    萧善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冯夫人都斗不过连姨娘了。

    冯夫人张口就是‘的确没有证据’。

    再看看连姨娘这嘴皮子,看看她这说话的艺术。

    有几个人比得上的?

    果然冯夫人再次词穷了,“你、你……你口口声声你知道妻妾嫡庶有别,那你看你干的事,哪一件像是知道的?”

    “谁家像我们家一样,妾室当家,小人得道的?”

    “谁家又像我们家一样,正房嫡子一次次被坑害算计的!”

    陆太夫人沉着脸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冯氏,注意你的言辞!”

    “当初是你自己说,你要照顾湛哥儿,自己身体又不好,实在无力主持中馈。”

    “我和你国公爷才提了连氏,替你分忧的。”

    “现在听你的意思,我和你国公爷体谅你,竟也错了?”

    冯夫人抿唇,“母亲和国公爷当然不会错,错的都是我和湛儿罢了!”

    “但这次善玉她有什么错?”

    “只是因为她医术高明,会治病,她就活该受这么大的罪,活该连命儿都差点儿没了吗?”

    “她本来就是下嫁,又才嫁进我们家十来天而已,至于吗!”

    连姨娘红着眼苦笑道:“夫人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原来是觉得妾身不想让世子夫人给世子爷治病,让世子爷好起来。”

    “才会做您所谓的谋害世子夫人的事吗?”

    “那您既不相信妾身的话,现在查证据如果查不到;也肯定会说,是妾身早就把证据给抹掉了,就像之前一样。”

    “不如把妾身身边的人,乃至二小姐,还有二爷、大小姐、四爷身边的人。”

    “都拿了去严刑拷问吧,只要妾身的确做过,相信酷刑之下,他们一定会招的。”

    “但如果,他们经受了所有酷刑,仍然不招,因为妾身的确没做过。也请夫人一定还妾身一个清白,可以吗?”

    连姨娘带来的人,还有陆婼兰的丫鬟和昨天跟车那个婆子。

    便都应声也跪下了,“奴婢们愿意经受任何酷刑,只要能证明姨娘/我家小姐的清白。”

    陆婼兰的丫鬟又道,“昨儿世子夫人跟前儿的翠喜姑娘全程也在的,当时车夫远远避开了。”

    “奴婢和谭妈妈忙着照顾二小姐,也一直没离开过二小姐半步。”

    “哪来的时间和机会去悄悄动手脚,或者怎么着?”

    “翠喜姑娘你说话呀,现在只有你能为我和谭妈妈证明了。”

    翠喜一脸的迟疑,“这……我当时的确没注意,光忙着服侍二小姐喝水了……”

    心里很是着急,夫人和郡主怎么会想出当面对质的。

    这能对质出个所以然来就怪了。

    就该把相关的人分开单独审,同时再设法查找其他证据的。

    萧善适时开口,“翠喜昨晚跟我说过了,她当时的确没注意。”

    “所以不能证明,到底当时有没有人动手脚,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说着看向陆太夫人,“但祖母,我有一个法子,或可一用。”

    “不过我需要龚嬷嬷的配合,可以吗?”

    陆太夫人见萧善竟然一点不气也不慌。

    既觉得赞赏,又有些许微妙的不悦和不祥的感觉。

    片刻才点头,“当然可以。”

    龚嬷嬷便笑道:“不知道世子夫人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但凭吩咐。”

    萧善笑道:“不是什么为难事,嬷嬷放心。就请嬷嬷配合我,做一个小游戏而已。”

    “翠喜,你去取一枚吊坠来,圆的椭圆的都行,链子大概这么长的。”

    翠喜便应声而去,很快取了吊坠回来。

    萧善遂让龚嬷嬷坐到一旁,低声交代几句后,开始做起自己的“游戏”来——拿了手里的吊坠,在龚嬷嬷眼前一遍遍的晃动。

    嘴里还低声说着什么。

    看得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解,她这是干什么呢,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游戏啊?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做游戏呢?

    只有连姨娘、二少夫人和陆婼兰暗中交换了几次眼色,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不好的预感。

    是说萧善玉怎么全程都不见激动,也不见慌。

    难道,是因为胸有成竹吗?

    萧善给龚嬷嬷做了一会儿催眠。

    见她应该已经进入自己想要的模式,便打了个响指。

    稍微拔高声音开口了,“好了龚嬷嬷,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

    龚嬷嬷呆板机械,与平日大不相同的声音便立刻响起了,“明白。”

    萧善遂继续问她,“龚嬷嬷,你最近可有什么烦心事吗?”

    龚嬷嬷立刻回答,“当然有。我那个小儿媳,一点都不贤良,成日里只知道要吃要穿,挑三窝四。”

    “我当初就不想要她,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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