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爷一现身便大声叫道。“呔,尔等这些无耻之徒,有何恩怨,只管冲我来,休要伤及我的徒弟,某家在此,有种的,上来与我单打独斗。”肖家用急得直冒汗,自己师尊到底还是没忍住出来了,到如今师徒二人皆落入众人手中,这可如何是好,最后怕是连个收尸的也没有。“师尊,您为何要出来呀,别管徒儿我,快些跑罢。”“徒儿,跟了为师,你可曾后悔么。”“师尊说得哪里话,家用若无恩师赏识,现在恐怕还是一个小小的拍卖行小伙计,哪里有如今这般广阔的见识,师尊之恩不亚如山海一般,家用感激还来之不急,又怎会后悔。”“好好好,好孩子,会说话。如今你我师徒恐怕要在此地身死道消,你怕也不怕。”“能随师尊一同赴死,是徒儿的福气,当然不怕。”发爷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孩子,不愧是我看中的苗子,真有我年轻时的风范。你既然不怕,那咱们师徒就与这帮狗东西拼了,来个同归于尽。”说罢,他便将自己的道袍一甩,果真要与众人搏命,众人也是恨疯了他,齐齐出手,风火雷电,各样法宝,俱都向他攻击而来。施兴发修为一震,真元磅礴而出,堪堪抵住众人,只可惜他独木难支,如何是这许多高人的对手。只抵挡了片刻,法身便被众人打飞出去。肖家用急得大哭。“师尊不要管我了,快走,只要您能走脱,还有机会替徒儿我报仇啊。”发爷若是以闪字决发动,当然能跑,只可惜自己跑了,徒弟又待如何。他翻身而起,又待搏命,众人也是恨他不死,各自全力出手,要一齐轰杀此獠。眼见发爷就要亡命之际。一只犹如黄金浇铸般的金色龙爪由天探来,正挡在他身前,替发爷抵住所有攻击。众人大惊,皆各自护身而退。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替此獠挡灾,活腻了不成。众人俱举目,向云天外观瞧。但见得一长身玉立之修,浮停云头,黄金巨爪不是他发出的,还能是谁人。好俊的男修,哪里来的,丰神俊朗之态,为何要做出如此作死之事。肖家用与施兴发二人一见此人,心头大喜,又恐此人难以抵挡众修士,不由得提他捏一把汗。李正不等众人开口,抢先问道。“火蓝道人何在,某寻他有事,敢请火蓝道友站出来,多谢啦。”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是何意。李正又道。“火蓝道友可在否,还请站出来一叙。”逍遥叟身边一人出班道。“某家便是火蓝,道友寻某家何事。”李正大喜,此人果然在此。惊喜道。“火蓝道友在便好,既如此,就请火蓝道友随我走一趟,此处人多,不是说话之所,你我寻一无人之处,再叙谈不迟呀。”火蓝道人心中不悦,此人一来便要自己随他走,没看见自己正忙着呢么,自己还未说他救那贼修之事,他却要坏自家的好事,真是岂有此理。还未等他发火,逍遥叟道。“倘若老朽没记错的话,道友这是第二次与我等作对了罢,上次你不让我等杀此獠,如今你又要出手搅乱,难道说真以为我等怕你不成。”李正假装不知,意外道。“难道说施道友也在此处么,我怎么没看到。”“道友看这边,看这边哪,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看这边。”李正堕云头,来至在众修士与施兴发面前,对施兴发彬彬有礼道。“哦哦哦,原来是施道友,上次一别也有几日,不想你我今日又在此地相会,真是有缘哪,不知道友你在此地耍些什么。”施兴发小声对李正道。“道友,江湖救急,还望你施展通天修为,拉兄弟一把。”李正心中自有计较,也低声道。“此事极易耳,只是你要随我去北原一趟,与我一同去取些东西,倘若你答应,我今日保你无事。”“可以,只是还有我徒弟,他也要随我们同去。”“你徒弟何在。”“那不,穿了琵琶骨的就是。”李正看了肖家用一眼。“一言为定,你们师徒的命,我保了。”李正想的也简单,自己去北原洲取四灵精魄,一则人生地不熟,二则对那四灵凶兽也不甚了解,正需要一个像施兴发这样的人物帮衬自己才好。想到此处,他道袍一甩,先用手一指火蓝道人,又用手一指施兴发,最后一指肖家用,不容置疑道。“列位,此三人我要了,你们若是没有旁的事,可以各回各家,我四人还有要事,就不与众位多盘桓了。”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有人笑的连不成气道。“你你,你这,你这小辈,简直就是搞笑来的,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就凭你,也敢说此等朗言大话,一会儿就要你死的难看。”李正摇摇头,可惜道。“这位前辈不要发笑,方才你出手之时,我也见了,很像是五行宗的功法,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是长老一辈的人物,说话怎地如此没有素养,似市井小民一般,平白的让在下看不起你。”众人更是笑得张狂,其中火蓝道人压制不住自己心头的火气,更是怒极而笑。他出手便是一道火蓝之焰,直烧向李正。众人见他出手,纷纷止住笑声,纵云出得圈外,只等火蓝道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人烧死,大家再去惩治于那两个贼修。那火蓝之焰一出,烤炽得四周皆是燥干,更何况直面此火的李正。他却一点也不惊慌,随手一道枣红色火龙,也是径直奔向那道火蓝之焰,两道火焰如同一蓝一红两条龙般对撞在一起。众人看得正入神。砰!红龙直接将蓝龙撞炸,蓝色的火焰飞得漫天都是,那条红龙却依旧向着火蓝道人飞去,威力丝毫不见衰弱。火蓝道人大惊失色,何曾见过这般诡异的火龙,他脚生云气,登时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