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轻了怕什么？”书言满是无所谓，“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莫非想女儿最后和离收场？”
“胡说！”饶是许氏再温柔，也被书言这话惹怒了，“嫁人就是嫁一辈子，怎得能和离？”
那模样，就好像书言大逆不道。
书言这下子知道娘亲对她也是有底线的，忙笑着安抚，“娘，女儿当然也想像您一样眼光好了，一眼相中我爹就是一生一世，我爹还不纳妾收通房，女儿若是也碰上如此的，别说和离，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嫁给他。”
许氏这才满意地和颜悦色起来，“方才听了大郎和二郎他们说的了，这少年郎看起来和你爹当年差不多。”
人和人没的比较，书言心里暗忖，就算是嫁人，她也要嫁看着顺眼的，自己喜欢的，人品学识俱佳的才行。
“爹的眼光自然是不会差……”
“言儿在娘亲面前编排爹爹何事呢？”卫柏舟想是很满意，一脸兴奋地进来，张口便对许氏说道，“是个不错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许氏推了推他。
卫柏舟正了正色，可依然掩饰不住欢喜，“言儿以为如何呢？”
“一般般，”书言没有多大感觉，“要多接触方能说得出来。”
“一般般？”卫柏舟顿时一愣，接着道，“褚公子说要回家挑选良辰吉日，找媒婆过来下定了。”
什么？
书言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能不能不要这么神速，她都还没全记住那公子容貌呢？
“夫君，你瞧瞧把言儿给高兴成什么模样了，”许氏喜不自胜。
卫柏舟满意地点头。
爹爹和娘亲真是眼神有问题，她哪里高兴了？
退出主屋，书言不淡定了，这可是成亲，一辈子的大事儿，怎得爹娘眼里就好像是买肉一般，看中就带回家呢？
“大姐。”
听到大郎喊自己，书言回神，强笑道，“大郎何事？”
“大姐不喜欢那个人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书言脑子里一直都是乱哄哄的，这古代可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决定的，“大郎，你帮姐姐一个忙。”
“大姐请说，”卫大郎连忙应承。
“你找爹问来那少年郎家住何处，然后在随大姐出门一趟，”不是要挑黄道吉日么，那就给他挑一个。
卫大郎会意，旁敲侧击地找卫柏舟问了那褚玉临住处。
翌日，书言稍微乔装后带着大郎出门去了。
“一会儿你就这样……”书言这般那般地在卫大郎不断点头之中说清楚了此番行事的重点。
到了东边县郊，大马路上看到稀稀拉拉地人家住着，具体不知道哪一户是褚家。
“就这吧，”书言将马车摔在了树上，拿起铜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卫大郎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算命喽，算命喽，不用银子，给有缘人算命，排吉日喽。”
稀疏平常的早上便锣鼓声敲出了几分热闹。
很快，不少人过来看相，算命，和挑选黄道吉日。
说是给有缘人看的，卫大郎分寸掌握得很好。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女子随着个声音挤到了书言和卫大郎的面前。
其他人让了开来，对此女子颇为敬重。
“玉瑶啊，给临哥儿挑选黄道吉日啊？”
“可不是么，”唤做玉瑶的女子一脸高傲，“难得弟弟喜欢，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得上点儿心了。”
“那倒是啊，可这成亲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你不去县里头算一算？”
“哪能这么麻烦，随便挑一个便好，我家临哥可是秀才，以后要当大官儿的，那女子能嫁到我们家，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卫大郎闻言，心里十分不削，不就是个秀才么，还能跟大官儿联系在一起？
于是按着之前书言吩咐的话，说道，“这位公子的确是福绿寿俱全之人，我算过他的生辰八字，今年并未有他成亲的日子，不如再等等明年年初？”
“看吧，”褚玉瑶得意地和身边乡亲说道，“算命的都说我弟弟命好，等一年便等一年吧，我们家无所谓。”
“可听说那姑娘都十八了，还等啊？”
“无所谓的，我家临哥等得，那户人家她不等也得等，谁让我们家临哥过于优秀呢。”
卫大郎暗暗朝书言使眼色，大姐这是神机妙算啊，居然算出这么件事情来。
人差不多散去回家用饭，书言和大郎也赶着回家了。
“大姐，不如和爹爹说说，还是算了？”
“不着急，他们和半年内不会上门提亲的，”书言对褚家的好感已经败掉了大半。
一个小小秀才就尾巴翘上天了，那当大官儿了，可不就要抛弃糟糠之妻了？
不行，这事儿得让爹爹知道才行。
再说，书言对褚家这位姐姐也没多好感。
回到县里，路过镖局，大郎顺便去看了眼三郎。
然后才赶着马车回家。
绕后巷栓马车回家后，大郎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姐，良叔不是替咱们侍弄田地去了吗？我刚刚瞧见他在家。”
是良叔主动要去地里帮忙的，回来是应该要说一声。
碍于良婶和周桃，书言懒得去找良叔，吃了中饭便带上二郎去地里。
放眼望去，一切都好好的。
就是猪圈里的木槽都是满满的。
难道是良叔临时回去的？
既然来了，书言便没打算马上走，查看了玉米是否长虫子。
“大姐，有人来了，”卫二郎拉了拉卫书言的袖子，小声说道，“好像是隔壁村的那个莫大哥。”
莫砚行？他不是应该在镖局么？
书言忙吩咐卫二郎去屋里躲着去，两人在里头暗暗观察外头的情况。
蒋行知用了午饭，稍作休息便重新过来了，看了猪圈里的猪对猪草便没兴趣，走到河边脱了衣裳。
“大姐，莫看，”卫二郎连忙捂住了卫书言的眼睛，而自己对蒋行知那健壮的身材羡慕得不了了。
书言刚好瞧见了这一幕，看到哪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时，水花溅起，人已经没入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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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饶是许氏再温柔，也被书言这话惹怒了，“嫁人就是嫁一辈子，怎得能和离？”
那模样，就好像书言大逆不道。
书言这下子知道娘亲对她也是有底线的，忙笑着安抚，“娘，女儿当然也想像您一样眼光好了，一眼相中我爹就是一生一世，我爹还不纳妾收通房，女儿若是也碰上如此的，别说和离，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嫁给他。”
许氏这才满意地和颜悦色起来，“方才听了大郎和二郎他们说的了，这少年郎看起来和你爹当年差不多。”
人和人没的比较，书言心里暗忖，就算是嫁人，她也要嫁看着顺眼的，自己喜欢的，人品学识俱佳的才行。
“爹的眼光自然是不会差……”
“言儿在娘亲面前编排爹爹何事呢？”卫柏舟想是很满意，一脸兴奋地进来，张口便对许氏说道，“是个不错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许氏推了推他。
卫柏舟正了正色，可依然掩饰不住欢喜，“言儿以为如何呢？”
“一般般，”书言没有多大感觉，“要多接触方能说得出来。”
“一般般？”卫柏舟顿时一愣，接着道，“褚公子说要回家挑选良辰吉日，找媒婆过来下定了。”
什么？
书言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能不能不要这么神速，她都还没全记住那公子容貌呢？
“夫君，你瞧瞧把言儿给高兴成什么模样了，”许氏喜不自胜。
卫柏舟满意地点头。
爹爹和娘亲真是眼神有问题，她哪里高兴了？
退出主屋，书言不淡定了，这可是成亲，一辈子的大事儿，怎得爹娘眼里就好像是买肉一般，看中就带回家呢？
“大姐。”
听到大郎喊自己，书言回神，强笑道，“大郎何事？”
“大姐不喜欢那个人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书言脑子里一直都是乱哄哄的，这古代可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决定的，“大郎，你帮姐姐一个忙。”
“大姐请说，”卫大郎连忙应承。
“你找爹问来那少年郎家住何处，然后在随大姐出门一趟，”不是要挑黄道吉日么，那就给他挑一个。
卫大郎会意，旁敲侧击地找卫柏舟问了那褚玉临住处。
翌日，书言稍微乔装后带着大郎出门去了。
“一会儿你就这样……”书言这般那般地在卫大郎不断点头之中说清楚了此番行事的重点。
到了东边县郊，大马路上看到稀稀拉拉地人家住着，具体不知道哪一户是褚家。
“就这吧，”书言将马车摔在了树上，拿起铜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卫大郎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算命喽，算命喽，不用银子，给有缘人算命，排吉日喽。”
稀疏平常的早上便锣鼓声敲出了几分热闹。
很快，不少人过来看相，算命，和挑选黄道吉日。
说是给有缘人看的，卫大郎分寸掌握得很好。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女子随着个声音挤到了书言和卫大郎的面前。
其他人让了开来，对此女子颇为敬重。
“玉瑶啊，给临哥儿挑选黄道吉日啊？”
“可不是么，”唤做玉瑶的女子一脸高傲，“难得弟弟喜欢，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得上点儿心了。”
“那倒是啊，可这成亲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你不去县里头算一算？”
“哪能这么麻烦，随便挑一个便好，我家临哥可是秀才，以后要当大官儿的，那女子能嫁到我们家，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卫大郎闻言，心里十分不削，不就是个秀才么，还能跟大官儿联系在一起？
于是按着之前书言吩咐的话，说道，“这位公子的确是福绿寿俱全之人，我算过他的生辰八字，今年并未有他成亲的日子，不如再等等明年年初？”
“看吧，”褚玉瑶得意地和身边乡亲说道，“算命的都说我弟弟命好，等一年便等一年吧，我们家无所谓。”
“可听说那姑娘都十八了，还等啊？”
“无所谓的，我家临哥等得，那户人家她不等也得等，谁让我们家临哥过于优秀呢。”
卫大郎暗暗朝书言使眼色，大姐这是神机妙算啊，居然算出这么件事情来。
人差不多散去回家用饭，书言和大郎也赶着回家了。
“大姐，不如和爹爹说说，还是算了？”
“不着急，他们和半年内不会上门提亲的，”书言对褚家的好感已经败掉了大半。
一个小小秀才就尾巴翘上天了，那当大官儿了，可不就要抛弃糟糠之妻了？
不行，这事儿得让爹爹知道才行。
再说，书言对褚家这位姐姐也没多好感。
回到县里，路过镖局，大郎顺便去看了眼三郎。
然后才赶着马车回家。
绕后巷栓马车回家后，大郎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姐，良叔不是替咱们侍弄田地去了吗？我刚刚瞧见他在家。”
是良叔主动要去地里帮忙的，回来是应该要说一声。
碍于良婶和周桃，书言懒得去找良叔，吃了中饭便带上二郎去地里。
放眼望去，一切都好好的。
就是猪圈里的木槽都是满满的。
难道是良叔临时回去的？
既然来了，书言便没打算马上走，查看了玉米是否长虫子。
“大姐，有人来了，”卫二郎拉了拉卫书言的袖子，小声说道，“好像是隔壁村的那个莫大哥。”
莫砚行？他不是应该在镖局么？
书言忙吩咐卫二郎去屋里躲着去，两人在里头暗暗观察外头的情况。
蒋行知用了午饭，稍作休息便重新过来了，看了猪圈里的猪对猪草便没兴趣，走到河边脱了衣裳。
“大姐，莫看，”卫二郎连忙捂住了卫书言的眼睛，而自己对蒋行知那健壮的身材羡慕得不了了。
书言刚好瞧见了这一幕，看到哪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时，水花溅起，人已经没入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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