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漠和小姐是高中同学,每年都有同学聚会,两人的关系,不算亲密,以往也只每年的聚会上见一面,彼此电话也很少联络。”

    “所以最近为什么突然联络了?”

    “或许是因为今年的同学聚会又要到了,只不过小姐留宿酒店,两次都是住在了淳于漠的VIP套房里,第二天才离开。”

    余祝岩疑问说:“这么说来,两个人…”

    “酒店方便不愿透露更多,毕竟酒店也有酒店的规定,具体情形也只能猜测。”

    “这个叫淳于漠的,是个什么人,这么年轻就住VIP套房,没听说本城富家中有姓淳于的?”

    梁信得的确已经打听了一些信息,此时汇报说:“淳于漠的父亲开了一间鱼店,和他同父异母的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淳于漠本人有些本事,有自己的投资公司。”

    “公司规模如何?”

    “公司在郊区,是一间仓库改建的办公场所,外表看起来,规模不大,但是关于淳于漠,有很多传闻,尤其是在校园里,他的同学和老师都说他是一个隐形的小富豪。”

    “是名副其实还是虚有其表?”余祝岩更想知道的是:“余悦格和这个淳于漠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需要再进一步打听一下吗?”梁信得问。

    余祝岩想了想,说:“有淳于漠的照片吗?”

    梁信得点头,拿出手机,告诉说:“这是小姐的手机,里面有一个设置了密码的文件夹,是每年同学聚会的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有淳于漠,还有几张…”

    “擅自偷看小孩子的手机,似乎又是文雅。”余祝岩却戴上了老花镜,接过来手机,认真的看了起来。

    其实梁信得是想让余祝岩自己看到后面的几张照片,因为余悦格毕竟是余氏的千金,这几张照片中的发现,他认为不便说出口。

    梁信得只指出了同学聚会照片中的淳于漠,然后便退后了半步,等着余祝岩自己看完剩下的照片。

    余祝岩看着照片中的淳于漠,几乎是第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年轻人,因为他的面无多少表情,他的不苟言笑,在众多同学的聚会笑脸中,显得尤其安静。

    毕竟是同学聚会,照片中,尤其是男生,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的连拍照都站不稳的,才是常态。

    但是淳于漠不同,每一年,每一张照片中的他,都坐在边角位置上,也唯独保持着清醒状态的模样。

    这让余祝岩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看着淳于漠,他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些不合群,但其实又在人群中,坐在或者站在不显眼的位置,却可以不动声色的成为照片中的主角。

    照片中却没有看到余悦格的身影,余祝岩寻思着,她应该是替同学们拍照的那一个。

    就这样一张张的浏览着,聚会的照片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淳于漠睡着时候的几张照片了。

    余祝岩显然愣了一下,因为他对于自己的这个长孙女还是了解的,他从来都没听说过余悦格和某个男人有过什么,甚至牵手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看完了所有的照片,余祝岩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对梁信得吩咐说:“明天,你亲自去见一下这个淳于漠,告诉他,我要见他,他可以来,也可以不来。”

    “是。”梁信得应下。

    片刻后,余悦格回来了书房,梁信得先出去了。

    “爷爷,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余悦格低着头,远远的站着,认错着。

    “晚上,让梁信得送你回酒店,等我的电话,之前不许回家,听他的安排。”余祝岩冰冷的语气告诉道。

    “是。”余悦格应着,转身出去的时候,才敢抬头看了爷爷,却更加的自责,因为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爷爷失望的目光。

    梁信得准备送余悦格离开的时候,回来书房,告诉说:“董事长,塘少还没有离开,说有话想对您说。”

    “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废话,让他进来。”余祝岩知道小儿子心里的话,不是憋了一天两天了。

    梁信得于是去送余悦格,而一直等在楼下客厅的余望塘,回来了书房。

    “爸,如果能够改一改家规,或许我就可以…”余望塘显得些许激动。

    “你自己没本事离婚,却将离不了婚的原因归咎在家规上?”余祝岩哼道:“你还有一个选择,等我死了,你就可以随便离婚了,在此之前你是有魄力放弃一切去离婚,还是夹着尾巴继续过日子,你自己决定。”

    “我实在没办法跟那个女人再生活在一起了!”余望塘在楼下客厅的这一个小时里,脑子里除了盘旋着离婚两个字,就没想其他的,所以越想越激动。

    “你原本也没有跟她生活在一起,十年前你就已经在外面有了一个家,你以为你的事,不上娱乐杂志就没人知道了?”余祝岩挖苦道:“养了其他的女人也就罢了,但是外面的这个女人,是其他的女人吗?你就是一个十足的糊涂虫!”

    “她跟她不一样。”余望塘忽然蔫了似的嘟囔了这句。

    “同父同母的亲姐妹,真的会有所不同吗?你愿意自欺欺人,那就离婚给我看看,然后再取了顾淑涟,我倒要看看顾淑涟也好,顾淑漪也好,她们这姐妹俩究竟能从余氏得到什么好处。”

    余望塘原本的激动心情,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余悦格被梁信得送出了爷爷的别墅,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和另一个助理在前面,梁信得和余悦格坐在后面。

    梁信得看着余悦格有些落寞,所以说了一句:“董事长立过家规,子女和孙辈,不得留宿在余氏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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