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轻生也是很奇怪,要说掏粪他也没做过几次啊,但却是做的得心应手。南宫北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原来瑯兄是这个方面的过来人呢。”

    哪个码勺一前一后的往翁里面戳,黄水花狂溅不断,瑯轻生身上一滴不沾。反观南宫北,就像没脱衣服洗了个粪水澡。

    这些任务做完之后,瑯轻生南宫北怀着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去找剑仙。

    “这些不是人干的活,我们这两个人也干完了,贱师父,可以教我修行了吗?”瑯轻生问。剑仙端过一盘花生,“尝尝。”

    南宫北拿过来,俩人嘎嘣咬了一口,双双对视。一人一把的先吃完再说。

    “我们吃完了,继续吧!”瑯轻生抹了抹嘴。剑仙问,“南宫,这菜味道怎么样?”

    “此菜只应天上有,是因何故在人间?”南宫北称赞道。

    剑仙笑道:“这叫挂霜花生米,想不想学?”南宫北立马点头。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但也最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全身都是嘴,无奈体质就是那样,怎么吃都胖不了。

    “那你们过来看好。”瑯轻生和南宫北就靠到油锅前。

    剑仙把一斗花生倒进油里,“炸花生啊,必须冷油入锅,不停的去搅。”剑仙一边搅不时的拿出来看。

    “炸好了,下来才是最主要的。”剑仙把油倒掉,剩下那么一丢丢在锅里,放了一点水。“这么点花生啊,砂糖要放一大勺。”边示范剑仙边说。

    “炒这个砂糖要看它的火候,刚开始是嫩汁,接着是挂霜然后立马便拔丝。”剑仙拿着勺子不停在锅里抹,“这个从白大泡变成小泡的时候就快到挂霜了,不过你们看不出来吧?”

    瑯轻生二人点点头。

    剑仙看锅里的炒的白糖开始泛黄,立马将花生倒进去,离开火翻了几下。“看,就是这么做的。”剑仙吹了几口,黏糊糊的糖液渐渐凝结成白霜,包裹在花生米上。

    南宫北拿过一个来品尝了一下,“嗯!好吃。这个菜这么神奇。”

    瑯轻生也咀嚼着一颗,说:“所以这个能提升我们修为?”

    “不能。”剑仙笑着说。

    瑯轻生胸部起伏不定,“那这是?”

    剑仙挺起胸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瑯头,小学我的本领啊?”

    “嗯嗯!”瑯轻生猛点头。

    “那有多想学?”

    “你有多想拿你的板栗毒死其他人,我就有多想学。”瑯轻生想了一下这个比喻好像最恰当。

    剑仙咳嗽了一下,“好好好,决心挺大的。”

    瑯轻生表情变奇怪了起来,“看来你也是决心毒死其他几个仙了?”剑仙无言以对,便扯开话题说:“你想学我的本领,好,就按我刚才给你炒的挂霜花生,你用这个糖再做三个完全不一样的菜。”

    瑯轻生都快抓狂了,菜他从来没做过,他觉得剑仙这是故意刁难他,“这是为什么?”

    “你可以用贱师父这是为了考验我的创造能力想象能力动手能力这句话来安抚自己。”剑仙笑嘻嘻的说。

    瑯轻生:“…”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有思路了?”剑仙看瑯轻生在沉思立马问。“那为什么南宫就不用这样?”瑯轻生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剑仙说:“人家南宫是墨二五的关门弟子,在我这儿只学一些普遍的东西,学不到精髓。可你是要和我学精髓的,哪能一样呢?”

    “那咱不学精髓行不行?”瑯轻生苦笑道。

    “这个随你,不过其他那几个闲人的精髓你学了去也不适合你,提高不了你的。”剑仙哼哼笑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看你身后背着的三把剑,你跟我说你想学啥?”剑仙指着瑯轻生身后的黑剑,“这剑有十把,难道到最后你十把都要背在身上?”剑仙说着拿着自己的巨剑,一把比他还高的剑瞬间变成一掏耳勺大小。

    “我立马去做,不就几个菜吗。”瑯轻生看剑仙这个法术实在太帅了,对自己的用处也非常大。楞都没楞的立马答应。

    “白糖我无限提供。”剑仙耸了耸两肩,也跟着轻松的说道。

    短短一个礼拜时间。

    “呀,不错嘛!”剑仙尝了尝这三道菜。

    瑯轻生拍了拍裤腿,“呃,拔丝地瓜,琉璃莲子,红烧猪肛门。”

    “噗!”剑仙喷出嘴里的那块肉,说怎么这么有嚼劲,“你好阴险啊!何等的操蛋。”

    “反正是做出来了,也都不一样。”瑯轻生才不管味道怎么样。

    “好,拜师吧。”剑仙说。受过瑯轻生三拜之后,他才发起了牢骚,“这仨菜就当做拜师的见面礼吧,再没有见过比你还便宜的徒弟了。”

    “是吗?我听南宫说他师父要收他为徒弟是因为南宫故意编一些低俗没有文艺的诗,每天趴他门口大声念,才收的南宫兄。而小冉师妹被收徒弟是因为琴姨每弹一段,她就扯一嗓子。”剑仙无言以对了,这么想这个徒弟还算人性。

    “那师父你从哪儿开始教呢?”瑯轻生满脸期待地问。

    剑仙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从魄元开始了。”

    “魄元?都用教?”瑯轻生抓了抓头发,剑仙立马给了他一个小馒头,“你自行能恢复魄元?还是你本来就转化?”瑯轻生一个劲儿的摇头。

    “为师是看你虚的紧,不持久…就先传你一招吸纳法吧。”剑仙想了一想。瑯轻生嫌弃的说:“吸呐法这么普遍的名字肯定很低阶。”

    剑仙又是给了他一个小馒头,倒是打的不疼,一下一下如同在他耳边敲钹,震的脑瓜嗡嗡作响。

    瑯轻生按照师父所传的方法开始吸纳。脸渐渐变成了草绿色。

    “怎么样?有没有吸到?”剑仙问。瑯轻生满脸苦涩的说:“吸是吸进去了,嘴里有股泥土味儿。”剑仙哈哈一笑,“正常这是需要顾虑的,不过这个没法教师父我也是练了好久,吃了两天的土。”

    而郎先生接下来用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才把吸纳练到了入体即元,能将身外的气千滤至纯。我这一个礼拜也是尝尽了人间疾苦,嘴里面青苔味,朽木味,粪土味交杂,吃什么都是这些味道。

    “还算不错,一个礼拜就掌握了。”剑仙点了点头,瑯轻生赶紧问:“那下一门教什么?”姐先看徒弟这么心急,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从此每天早上,啥也不做,先练两个时辰拔剑。

    瑯轻生倒没有抱怨,他知道了师父教的都是强大的杀招。一个月之后这些才开了新课程给他。

    “师傅,你给我这么一大筐铁块干什么?”瑯轻生试着抱了抱这筐铁块儿,什么都没有就是重,足足有三百斤了,要是换成普通的人,一百斤都不知道能不能扛得动。“咱们谷底又没有打铁的,拿这个干什么呀?”

    “俗话说单剑靠手,双剑靠走,所以为师就想练你的走…”剑仙说的头头是道。

    “师父咱能不扯吗?明明是单刀靠手,双刀靠走。”瑯轻生也是愈加敬佩他师父胡扯的能力。

    “为师!说双!剑靠!走就!是双!剑靠!……走走!”最后一个馒头并没有因为剩了一个字而放过他。

    “背着这筐铁块儿,从鳄鱼池横穿到亲嘴崖,再从拔河绳那里回来。”剑仙说的非常轻松。

    “啊!嚯!滑滑滑!对不住啊,对不住!”

    瑯轻生走到鳄鱼池,简直就是一个小湖,里面游满了鳄鱼,瑯轻生鼓了许久勇气才一脚跺在一条鳄鱼背上,然后快速的在鳄鱼头之间奔走。这些鳄鱼都大的不一般,背上的倒刺让瑯轻生第一脚踩上去就被扎伤脚了。跑到岸边之后整个鳄鱼池的鳄鱼都暴怒了。这才是让他头痛的地方,他要跑三圈,这些鳄鱼怎么也糊弄不了三次吧。

    走到亲嘴崖下,两崖底之间的距离顶多就是张开手臂,别人爬山崖都是不敢往下看,而他是不敢往上看。双手抱着筐子,靠两只脚左一下右一下的往上移。

    两个崖顶之间的距离也没窄多少,瑯轻生顶多筐子一手探到了崖顶,先给自己的腿缓点儿力再说。

    “啊嚯!”正好从一个崖头路过另一个崖头的琴仙师徒二人看见亲嘴牙之间好像搭了条路。先是一脚踩到瑯轻生刚伸上来的手上。

    “谁!”瑯轻生大喊,紧跟其后踩在铁框上的牧小冉轻咦了医生,“原来是你背了个筐子。”说的她便站在那里不动。

    “你走开,好重啊你!压死我了。”瑯轻生感觉腰都快断了。

    “你!”牧小冉气哼哼的走开。“不管苦你了,看你也挺可怜的。剑仙大叔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对面的琴姨有些同情的说:“曲空痕再过几百年也不学会教徒弟,用的都是些什么原始法子。”

    “就是,还不如跟着我师傅学呢!”

    瑯轻生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他以后必定是跟剑打交道的,战斗的时候还能把剑放在另一边儿抱着一个琴耍?

    他还以为拔河绳是什么呢,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拴在两座山峰之间的一根大麻绳!瑯轻生想了各种姿势,既能拿着这框又能安稳的在绳子上。首先不能靠黑剑飞过去,这么做完全没有意义。(虽然他都不知道剑仙这么教有没有用。)

    想来一个绳子吊着划过去,但是这么远估计会摩断,而且当下根本没有绳子!最后用了一个也是他师傅唯一想到的一个姿势,用他那两根儿如甘蔗般腿夹住筐子,用手吊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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