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祖和文殊君带着芸娘,以传送之术,四人一盏茶功夫,就到了百里桃林。

    婢女和家奴都没敢睡下,守在门外,玉娘和八个老护法也都在鸾儿房中守着。老护法都席地打坐,寸步没敢离开过。

    玉娘急了,“这都子时了,怎么主子还没回来?这要是再不回来,莺鸾公主有点闪失,那主上该怎么办?”

    这一晚上她来回走着,时不时看着鸾儿,鸾儿疯癫过后,终于睡下了,却感觉她气色越来越不好,浑身冰冷,却额头见汗。

    就在这时,四人传送到门口,蟒天龙赶紧推门进屋、

    玉娘和八个老护法赶紧起来迎白狐阡祖、

    “少主,你可回来了。”天乾上前,“这莺鸾公主,反复折磨,我们几个也是轮流给她渡仙气,虽然安稳了许多,但是神奇总有一种冷寒之气控制着她的心智。”

    阡祖、文殊君都迫不及待的来到鸾儿床前。

    “这位是?”玉娘问芸娘。

    芸娘上前,“我”

    蟒天龙赶紧介绍,“夫人、八老护法前辈,这位是北山王之妻,芸娘,是来帮莺鸾公主治病的。”

    玉娘赶紧施礼,“北山王夫人好。”

    八大护法也都打了招呼。

    芸娘回礼微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救鸾儿,一切只能听阡祖的。

    阡祖看着鸾儿,心疼。

    文殊君更是心里难过,加上心疼,暗说,“鸾儿,如若你不逃婚,何至于如此受罪,这此举不但害了自己,更会连累家人和狐族哎!”

    白狐阡祖回头问老护法,“各位前辈,我们已经拿到了龙须。我三妹百花仙子说,龙须备药服用即可。还有那七彩灵石,现在只拿回来了一块不会发光的七色石头。”

    文殊君从怀中拿出拳头大小的七彩石,放在桌子上。

    八大护法不愧是见多识广,凤弈道,“这灵石据说有混元真气才回发光,这混元真气不在,取回来又有何用?”

    天乾道“的确如此,女蜗七彩灵石,当年虽然自有灵气,可是女蜗将阴阳混元真气注入此内,才会有光照大地之色。上有七彩灵光,可辟邪物,诛恶魔,而那灵气就是女蜗身体一丝神魂,因此女蜗石应有神通,直达女蜗上上神那里,甚至显灵。”

    地坤问道,“那灵石混元真气何方去了?若想救这姑娘,必须有混元真气才可啊。”

    阡祖看了一眼芸娘,然后阐述所有取七彩灵石的经过。

    老护法天乾笑了,“原来如此,少主且听我说,那女蜗灵石本就有女蜗一丝意念在内,而那混元真气,的确有此一说,阴阳混元真气,就是女蜗娘娘当时制造人类时候,给人类的灵与魂。没有灵魂的人,岂不是死的,所以女蜗娘娘将这一缕神气留在七彩灵石之中。”

    天乾看了一眼芸娘,“北山王夫人有福了,如果小仙猜的没错,这一缕混元真气,你该是能如愿以偿了。”

    芸娘不解,“前辈所言何意?”

    火离嘴快,“北山王夫人,我大哥说,你啊,所求的儿女姑且能如愿。”

    芸娘顿然醒悟,“莫非,我她摸着肚子,可以如愿了?”她几乎笑出眼泪。

    “嗯,”风巽捋着胡子,“只是,救床上躺着的丫头,还需合我八人之力。北山王夫人需双掌对着床上那丫头的双掌,盘膝而坐。我们用仙法,将北山王夫人的混元真气,转换到那丫头身上,应该可以。”

    阡祖和玉娘赶紧将鸾儿扶起,鸾儿盘膝而坐。芸娘见那姑娘如此,就想到自己被阡祖他们救下时候的样子,心生怜悯,赶紧也盘膝坐在鸾儿对面,双掌对着鸾儿。

    老护法们按照次序一个推着一个后背,天乾在前面,一起运用仙气功法,使用渡气之法,对着芸娘的头部,先是想从她体内吸出混元真气,然后注入鸾儿的体内。

    这时候,老护法们已经运用了十层功力,才将那混元真气逐渐吸出了,只见屋内七色光萦绕,天乾不敢怠慢,赶紧用手掌收纳仙气,换位打入鸾儿体内。

    鸾儿身体忽然悬空而起,呈躺着悬在芸娘头上,七色光反复在芸娘和鸾儿身上穿梭,似游龙一样,缠绕着他们二人。

    忽然那七色光瞬间回到芸娘身上,芸娘感觉一震,身体立刻恢复正常,她张开眼睛。

    鸾儿被几大护法控制在空中,收回法术,鸾儿轻飘飘的安然躺在床上。

    芸娘下床去,为何我觉得我身体都恢复了一样,而且更胜从前?

    天乾道,“床上那姑娘倒是没事,调理两日即可。北山王夫人,你吸了女蜗的混元真气,此后你若潜心修行,应该功力倍增。只是,你若真有胎像,那灵石必然是转生了灵儿。”

    “如此?甚好。”芸娘开心,白狐阡祖的爱妻若没事,也算报恩了。

    老护法都知道这女蜗灵气转换也是耗费了他们八个所有元气,需要静养调息才可以。

    蟒天龙夫妇赶紧安排护法前去休息。

    阡祖吩咐婢女赶紧给芸娘安置上好房中,好生休息,并告诉她这里便是娘家。

    芸娘甚是感激,然后婢女陪伴去休息了。

    阡祖守着鸾儿,坐在床边,心中万分担忧。

    文殊君一直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也在等着鸾儿醒来。

    莺鸾卿尘和落霞回去九天玉华宫,向父母禀明缘由,说没有找到鸾儿,但鸾儿确是就在昆仑山,只是不知隐藏何处。

    莺鸾王夫妇听后,很是担心,怕鸾儿被坏人给摞走,又怕山精妖怪太多,万一害了鸾儿。

    莺鸾王后一直流泪,鸾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日思夜梦,念叨着女儿名字。

    文昌大帝一直要人,可莺鸾家交不出人。又听说文殊君不见了,不知去向何处,莺鸾王夫妇一家乱成一团麻。

    文昌大帝在蓬莱仙岛等待四道仙和玄真道人破那百里桃林的阵法,可是他们却迟迟未归,便心里疑惑问下人,“少宫主哪去了?”

    下人回,“一直未见少宫主了。”

    文昌大帝赶紧去找夫人,文昌夫人也说许久未见文殊君。夫妻便让下人到处找,依然未见。

    文昌大帝更是疑惑,难道君儿和四道仙一起下凡去找鸾儿去了?两人无奈,只能等消息。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早晨。

    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太阳渐渐升起来了,淡蓝色的天幕,仿佛被舞台上的灯光照亮了,东半边涂上了一摸亮晶晶的朱红色。

    鸾儿就像是睡了一觉,身子好酸,她张开眼睛,见阡祖坐在一边的椅子,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抬头再看,文殊君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她更是惊讶,“文哥哥”脱口而出。

    她忽的一下坐起来,文哥哥一定是来杀阡祖哥哥来了。

    白狐阡祖和文殊君被鸾儿一叫,一下子都下的醒来,两人都朝着鸾儿床走过去。

    可走到一半,文殊君站在那里,笑自己是不是傻?鸾儿已经跟了白狐阡祖,自己又算什么?他转过身,侧身对着鸾儿,“你醒了?”

    阡祖毫不客气的过去,握住鸾儿的手,“夫人,你醒了?”

    “夫人?”文殊君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是被揪了一样,都如此爱称了吗?看样子哎,算了,事已如此,恨有何用?或许,鸾儿幸福,我便开心了。他心里的苦楚却无人能明白。

    “文哥哥怎么在这?”鸾儿惊慌的样子?“你不要杀了阡祖哥哥,文哥哥我求你了”她祈求的眼神,看着文殊君。

    “我”文殊君心疼,眼湿,说不出的滋味,“鸾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以后不论什么时候,如有人欺负你,你还有文哥哥,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说完瞬间不见了。

    阡祖起身已来不及,人已不见了,义弟,谢谢你阡祖心里默念。

    “文哥哥,文哥哥”鸾儿光着脚下床,要追出去,却被阡祖抱在怀里。

    “他走了,别追了。”

    鸾儿很难过,“文哥哥不会原谅我”

    阡祖安慰,“鸾儿,义弟他深明大义,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我们欠他的,还不了了,就记在心里吧。”他紧紧搂着鸾儿,贴着她的脸,“你,担心死我了。”

    暖暖的感觉穿透内心,没有什么比阡祖的爱抚更让鸾儿受用

    北山的清晨,一片阳光直泻下来,射进木屋的窗口,透过窗棂直射北山王的床头,显得有些刺眼。

    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阳光瞬时柔和了起来。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透过窗幔,北山王微眯着眼睛步入现实,他还沉浸在昨夜的美梦里,睡眼惺忪的叫着,“芸娘,芸娘”

    外面的六个丫头早早就起床了,按照往日,给夫人打水,梳洗,都在外面等着夫人召唤。

    昨夜北山王在此留宿,丫头们心里都开心着呢。听北山王喊芸娘,丫头都抿着嘴笑,替夫人开心。

    “芸娘,”北山王以为芸娘在身旁,一翻身搂过去,一下子扑空,“哪去了?这么早就起来?玉儿,夫人呢?”他喊着婢女玉儿。

    玉儿听见了,“大王,夫人不在屋中吗?”几个丫头对视。

    北山王赶紧穿衣服,边喊道,“你们没见到夫人起来吗?”

    丫头在外面回话,“大王,昨晚夫人不是在您屋中安歇的吗?一直没见出来啊。”

    “什么?”北山王觉得不对劲,他一转身要出门去找,却见到一桌子酒菜边上放着一卷竹简和笔墨。

    “呃,昨晚没见这个,芸娘何时喜欢写字了?”他笑呵呵,“我倒是看看,写了些什么?”他慢慢拿起那卷竹简,看下去。

    “夫君,芸娘走了,记得初相识时,你便是我芸娘一家的恩人,芸娘一直想伴随夫君左右,可是自从你娶了那十四个小夫人,芸娘心中万念俱灰,但念你我夫妻情分,妾身一直对你眷眷不舍。”

    “些许年,你不管多忙都到芸娘这里来坐坐,可是你知道吗?芸娘要的不是一个名誉上的夫君,而是如同以前一样的夫君,那时候我们夫妻夫唱妇随形影不离,妾身本以为你我恩爱可以白头,可是你知道暗地里我承受了多少委屈?”

    “新人来旧人哭,妾身被那莎狐欺凌的无处可逃,就在昨日你来之前妾身被她和那老狐狸灌了毒药,险些丧命。幸有昆仑山狐帝的二公子等,三人将我救下,妾身才免遭一死。”

    “夫君啊,若有情缘夫妇可见,若无情缘何必折磨?如夫君不缺芸娘一人,芸娘从此不再出现也就罢了,夫君,更深露重时记得添件衣服,事务繁忙时记得多休息,妾身,会上香祈福,愿我夫君永寿安康,芸娘就此别过”

    北山王,看完书简,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声叫丫头们,“你们给我进来!”

    丫头们听北山王声音严厉,都吓得直抖,哆哆嗦嗦的进来,跪地,“大王,我们真的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我问你们,平日里夫人待你们如何?”

    “夫人待我们如亲生。”

    “是啊是啊,夫人最善良,待我们真的好。”

    “那好,我问你们,夫人平日被谁欺负了?为何不对我说?快说”

    玉儿不怕事,“夫人被四夫人陷害多次,就像上次大王您不也在吗?四夫人说夫人偷了她娘家陪嫁的玉镯,您当时不好数落了夫人吗?大夫人根本就没拿。还有,那一次四夫第二次怀孕,摔掉了了孩子,她就说是夫人故意推了她,然后孩子掉了。其实,大夫人根本就没做那种事,是四夫人陷害大夫人。在没有搬到木屋之前,四夫人经常过去,数落大夫人,有时候甚至用法术掐住大夫人脖子,您不是又一次问大夫人脖子怎么了?大夫人愣是没敢说,这种事都不在话下”

    北山王听到此处,“好了别说了,原来,是我包庇了那贱货”

    “是啊,”几个丫头都说,“大夫人心地善良,心里想的都是大王,而四夫人心里想的都是权利和大王的金银珠宝”

    北山王心想,夫人定是随那白狐阡祖去了白狐宫。也罢,待我处理完四夫人,再去接芸娘回来,我北山王虽然娶了多方妻妾,却没有一方妻妾能称心如意,唯独芸娘,让他一直割舍不下。

    “你们好好管理这里,夫人想必是出门去了,好好在这等她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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