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求您出来抱抱小姐吧,您还有小姐,不能就此颓废下去,王妃还等着您去救呢!”竹叶哭哭啼啼的,抱在怀里的赵初馨好似明白她的伤心,哭得更加厉害。

    一旁的影卫和夏有银看在眼里,也是同感忧伤,只是谁也不愿意进去踩这雷区。

    “竹叶,你别伤心了,我们必须要坚持住,主子就靠咱们去救了。”夏有银不舍她日日以泪洗脸。

    听出他话中的紧要,竹叶停下忧伤,“不如——”

    “不行,你看看我的脖子,连我都险些让王爷给一剑了结,你去也没有区别的,眼下王爷毫无头绪,否则他早该杀到地狱去把主子给抢回来了。”夏有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怎么办呀?”竹叶急得直跺脚。

    瑞王府人人自危,恭亲王府里以泪洗脸的许凌正是他们的救星,只是无奈莲荷如何劝说,许凌就是不愿意踏出房门一步,甚至说到气头上,向来优雅有教养的她失控的把一屋的精美摆设尽数毁掉。

    赵励不敢劝说,这样的许凌他也不陌生了,当年单双儿失踪时她也是这副模样,不过好似最后是给谁劝回来的?好似是夏佟旭。

    只是赵谨言此刻还等着她的开导,又如何前来开导她呢!自己不善言辞,就更加不想火上添油了。

    夏如画的失踪,一开始他也是忧伤,只是如今年长,多了些阅历,自然也就没有以往的反应强烈。

    “王妃,您不能自乱阵脚,如画她需要我们去救呢!”莲荷也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救?如何救?谁知道那娟儿是什么底细,更甚至她生活在我们周围少说一年有余,你们谁发现了半分蛛丝马迹?如何救!”许凌不复往日的仪态,纤手一挥,桌上又摆上的白瓷碎了一地。

    莲荷紧张的上前检查她的安好,这样的话劝了无数遍,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日子总要过下去。

    “不如就放弃如画吧!”莲荷把心一横,说出违背心意的话来刺激。

    果然,许凌平日和蔼的脸上出现杀意,只是这样的冲动瞬间消失,对象是莲荷,也是守在她身边多年,她的真心许凌是感受到的。

    只是上天赐予的喜悦为何就不能直到永远,偏偏又要把她的画儿夺走呢!

    “没有线索难道我们就要放弃如画了吗?她可是信任我们,指望着我们去救她,可您不做些努力,便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道理很显浅,许凌心中自然也是明白,可是对方的神秘,就是经过十六年都没有更多的发现,这样连番的打击下,她也就不再自欺欺人,干脆把悲伤宣泄出来。

    “当真还有希望吗?双儿失踪至今已有二十一年了,我当初是脑子坏了才会信那夏佟旭之言。”许凌哽咽着。

    “可您等来了如画,也算是一种希望,而且您还有初馨,那可是如画的女儿,这回您不必等十几年,眼下初馨就在瑞王府,她没了娘亲,连爹都快要醉死在屋里,您就不管初馨了吗?”莲荷向她哭诉,总算是把一直想好的肺腑说出。

    许凌也是被点醒般,说“对!画儿留了个孩子给我,她说馨儿是我的孙儿,我怎能仍在这里怨天尤人,你为何不早早提醒我。”

    也那也得您让人说话才行。

    只要一提起此事,她便情绪激动,也是眼下悲伤缓了些,才能让她把话接下去说。

    莲荷擦去眼泪,将她扶起,激动的情绪发泄过后,许凌身体有些受不住,虚软的又跌坐回去,惊得莲荷立即呼唤仆人。

    一阵忙碌后,莲荷也不急着让许凌立即赶去瑞王府劝人,伺候多年,莲荷清楚许凌的能力。

    换去一身颓气,许凌恢复以往的从容优雅,抿了几口玉燕珍馐,她从袖间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说“派人送去瑞王府,就算死,也要送到谨言的手里。”

    莲荷也是听说过夏有银被伤之事,咽了咽口水,使唤下人立即传递。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莲荷也不禁好奇,问“王妃,您信上写了什么?可有把握?”

    “见信即前来相见,否则初馨与我死。”许凌云淡风轻的说,同时胃口大好的又夹了几块美食入口,啖舌回味,果然是画儿喜欢的菜色。

    一怔,莲荷心中忐忑,怎么觉得眼前的许凌仍未恢复理智呢!

    不过,过了不久,赵谨言在影卫的搀扶下竟真的前来,他虽浑身酒气,可是仍对许凌存留敬重,只是酒力控制下连行个礼都东歪西倒的。

    许凌放下碗筷,不见喜忧的脸上清冷,走到他面前,纤手一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众人一时傻眼,也不知该劝该阻。

    揉了揉手上的刺痛,许凌走回座位,端起碗筷,继续优雅的进食,吃了几口,说“可酒醒了?若没有,门旁有盆清水,影卫,端来把他泼醒。”

    泼,泼醒?莲荷大惊,原来那盆水是为这而准备的。

    “怎么?我的话还不管用了?不是都指望我来开导你们的瑞王爷?此刻质疑我了?”许凌冷声说。

    她冷漠的态度让影卫浑身打了个冷颤,许是心底也是豁出去了,影卫将赵谨言轻放在地上,端起门旁的盛满清水的水盆,颤抖着手,紧要牙关,如水流般倒下的清水让赵谨言一个激灵。

    “我让你泼水,不是浇水,你若做不好,便多来几次,眼下只是入秋,冷不死你家主子。”许凌头也不抬的说。

    影卫把心一横,眼一闭,把手上半盆的清水使出全力的泼向赵谨言。

    受了冲击的赵谨言眼眸半开,酒精在他身上仍控制住他的所有神经。

    见影卫放下水盆想要上前搀扶,许凌又出声阻止“不必扶了,就让他坐地上吧,省得他站着累。”

    影卫也不敢多言,左右看了看,正想搬来太师椅,许凌手上的白瓷碗直接砸向影卫,怒斥“我说让他坐在地上,可没说让他坐在椅子上,你这是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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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好就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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