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梁姨娘不是自愿嫁给郎首富的,她在闺中之时早与一个叫卞邵怀的男子两情相悦,奈何她娘亲早逝,父亲又娶了一位夫人,那位夫人生性善妒,对梁姨娘很是不满。如今家道中落,日子大不如前,梁姨娘的父亲便把梁姨娘卖给了郎首富,以供家用。梁姨娘当初死活不依,梁姨娘的父亲便把梁姨娘绑到了郎首富家中。

    还有那卞邵怀因家中清贫,只能在雍州府衙内当一名普通侍卫,家中无权无势,根本无法与郎首富比拼。所以便如阿来现在碰到的,两人只能私下约会,见不得光。

    阿来生来心善,哪里见得这种苦命鸳鸯的事,立马自告奋勇要帮他们,梁姨娘感激涕零地谢过阿来。

    阿来本来只是经常帮他们之间的约会作掩护,奈何自己现在也是男子的身份,时间长了难免让人起疑。有一次竟被别的姨娘瞧见,幸亏阿来机智才将谎言圆了过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阿来干脆心一横,助他们远走高飞岂不省事,还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实属美事一桩。

    说干就干,阿来寻得一次机会,趁郎首富与夫人姨娘们在后院听戏的功夫,将梁姨娘偷偷带出府与卞邵怀汇合。梁姨娘到底也是有良心的,问到“阿来兄弟,我走是走了,你可怎么办呀?”

    “没事,你们放心走吧,我会有办法对付郎首富的。”说完,还塞了一袋铜钱给她,“你们尽快离开雍州,别让郎首富有寻到你们的机会,还有以后你们用钱的地方肯定多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快走吧。”

    二人千恩万谢后方才离开。

    当阿来大摇大摆的回到郎首富家中,只见一众人聚在大厅内议论纷纷,有人见到阿来大喊一声“他来了。”

    阿来大感形势不妙,怎么就一会的功夫便被人发现了。

    “阿来,你可知道梁姨娘到哪儿去了?”郎首富板着脸问道。

    “啊?梁姨娘不见了?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刚从外面买了烧饼回来。”说着阿来还不忘拿着手里的烧饼跟大家展示一番。

    “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撒谎!”郎首富家的管家大声呵斥道,“梁姨娘的丫鬟明明看见你与梁姨娘一道出去了,还敢狡辩?”

    “是啊是啊,我经常看见阿来约梁姨娘一道出去呢。”梁姨娘的丫鬟补充道。

    “这……不应该啊,我看阿来为人正直,不会干出这种事。”郎首富的夫人适时的帮着阿来说话,众多姨娘也附和着。

    “你们这是妇人之仁,那坏人能把坏人两字写在脸上啊。”郎首富看着自己的夫人妾室都帮着阿来说话,气不打一处来,“阿来,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梁姨娘好了,偷偷把她藏起来了?”

    “我……我冤枉啊,东家,我对东家一片忠心,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再说梁姨娘能看上我这种身份卑微的武师嘛。”阿来试图狡辩。

    “那你倒说说你刚才与梁姨娘一道出去干嘛了?现在她人呢?”郎首富问到。

    “我真的不知道啊,东家,会不会是那个丫鬟看错了,我可是一个人出去的,并没看见梁姨娘,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可是巨龙武馆的人,你们若强行把罪加于我身上,我师父可不会答应。”阿来此时试图搬出陈巨龙替自己解围。

    “哼,可笑,一个小小的武馆,我还怕他不成,你赶紧实话实说了吧,以免受这皮肉之苦。”郎首富一向不把任何人放于眼中,更何况是一个武馆。

    这时,一个丫鬟跑进大厅内,急急说到“老爷夫人,梁姨娘的平日里穿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好啊,她这是有预谋的逃跑啊,说,你是不是跟她是共犯,助她逃跑的?”郎首富瞪着眼睛,生气的问到。

    “我冤枉啊,我真没这个胆。梁姨娘会不会跟他的情郎私奔了?我若是她的情郎,为何我不跟她一起走,还留下来等你们抓我啊。”阿来故作蒙冤状。

    “是啊,老爷,梁姨娘那个狐媚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肯定跟着野男人跑了,你还不赶紧去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阿来身上,我相信他是清白的。”郎首富的夫人在一旁说道。

    “来人,把阿来绑上,关在柴房,等我追到梁姨娘再来处置他。”郎首富说完便出了大厅,安排马车去追人了。

    隔日,官府就出了悬赏通缉,抓的不是别人,正是逃跑的侍卫卞邵怀。这郎首富家丢了小妾,雍州府衙跑了侍卫,一打听还真是不巧,二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甚笃。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这小妾定是跟着侍卫私奔了。

    府衙找郎首富要人,郎首富只挥挥手把阿来交了出去,这种丑事他可不想参与其中,这事若传了出去,他还怎么在雍州城内立足。

    阿来被押到了雍州的府衙内,上座的别驾从事惊堂木一拍,问到“座下的可是名叫阿来?”

    “正是!”阿来回到。

    “有人举报你帮助郎家的小妾与我们府衙的侍卫私奔了,可有此事?”

    “别驾大人冤枉啊,小的没有做过,请大人明察!”

    “大胆!”惊堂木再次响起,“犯了罪还敢狡辩,来人,请人证。”

    两名侍卫携着梁姨娘的丫鬟和烧饼铺的老头前来,二人一口咬定,看见阿来与梁姨娘在一块了。

    阿来暗骂郎首富,这梁姨娘的丫鬟看到自己与梁姨娘在一块是有可能的,可这烧饼铺的老头肯定没见到过,定是那郎首富为了将自己治罪,买通了烧饼铺的老头。阿来内心暗叫不好,这下怕是逃不了了。

    “你可知私自助衙内侍卫逃走可是重罪,来人——”别驾从事话还没说完,却见骄阳从外走来,阿来仿佛看到救星,期盼的看着他。

    骄阳给阿来使了个眼色,遂走到别驾从事身旁,小声的说“我是萧将军身边的武师,这位阿来兄弟以前给萧将军当过差,大人可否等我问过萧将军以后再做定夺?”

    别驾从事听说萧衍名讳,立刻赔笑着说到“当然可以,那……我等你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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