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望了望这个没穿衣服的兵,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使得眉间都有了一个“川”字。可能是因为疼痛,他用力的咬着牙,整个脸看来有点扭曲,但是撑着不出声。我按程序给他腹部周围进行着一次一次的消毒。呃~~~~身材不错!

    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因疼痛而绷得僵硬。

    我忍不住对他说“如果太痛,适当喊出声可能好好一点点!一会打了麻药就会好了!”

    他勉强睁眼看了我一眼,眼神都有点涣散了,嘴唇动了动,我以为他会痛出声,没想到我听到却是他虚弱却骄傲的话

    “我是老虎团的!”

    和部队打交道这几个月,我有一丁点了解他们那种荣誉感,就像深入骨髓一样,可是没想到都痛成这样了还能用那变态的荣誉感来支撑。我叹口气,没再说话,怪胎一个!

    消完毒,开始备皮。说实话,虽然以前我也给其他病人备过皮,可是这次却不知为什么有点脸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控制一下有点抖的手,开始!可能是冰冷的手术刀贴到皮肤上的刺激太过强烈,也可能是部位太过敏感,他反射性的睁开眼,抬手捉住我的手,同时想努力坐起身来“你,你做什么!”

    我愣住了,这个画面有点奇怪,我的手正拿着他挡着了我刀的东西,而他捉住了我的手。我的脸更红了,故作职业的看他一眼“备皮啊,英雄!你还想不想做手术了?一会要在这里开一刀,我得把这些东西剃掉!”

    他有点尴尬的放开了我的手,虽然脸上全是泥和油彩,我却仍然看到他的脸红了,有点孩子气的咬了下嘴角,又倒了回去,但是却明显感到他不自在了!

    就在这种有点尴尬有点奇怪的气氛中,我刚做完备皮。就冲进了一大批人,麻醉师首当其先,检查着他的状况并做首记录。后面站了一群穿红军衣服的兵

    “医生,我们班长怎么样”

    “医生,我们是老虎团的,你一定要治好他!”

    “医生,他怎么闭着眼啊?

    “医生…….”

    那一群人挡在前面,要想走到手术台前去的小吴护士挤了几次都没挤过去。麻醉帅检查完后直接往外跑,一边不忘对我说“小遥,过来拿药!”

    路上,麻醉师对我解释“那两个病人我们必须全程监护,不能离开。这个阑尾切除是小手术,我把药配好,你拿给李护士长,她会给病人注射的。”

    拿好药回来进站一看,那群兵还站在手术台前,小李护士都快被挤出来了。我火上来了,走上前去扒开人群“都出去都出去,病人刚消过毒,你们全站在这里,感染了怎么办,你们还想不想他好了,!全都出去!”那些兵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都乖乖的出去了。临走一个还看我一眼“ 我们是考虑团的你都这么凶?”

    “老虎团了不起啊?在这里只有病人,我管你那个团的!”

    李护士长急匆匆进来,拿了两包血浆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李,你把小遥拿过来的麻药先注射了,张医生和我马上来手术!”

    我把药拿给小李,她把点滴挂上,正准备把麻药注射进药瓶里,外面二号站的王护士长就在喊“小李,再拿两包o型血来,小遥,刚才那个温度计你记得看!”

    小李放下针筒去拿血“小遥,如果你先回来帮我把麻药注进去!”

    “好,我去看了温度马上就回来!”

    我们分别跑出了三号站。

    我再次跑回三号站时,里面己经站了一圈的人,张医生主刀,李护士长和小李护士都在。张医生拿起手术刀,很熟练的划了下去。

    “啊~~~~~~~~~~~~~~~~~~~~~~~~~~~~~~”一声震天的喊叫,出自手术台上那个兵,真是的,刚才还神气的对我是“我是老虎团的”,现在却一点没骨气的叫得这么大声。我再次忍不住叫道“喊什么啊喊什么啊,老虎团的还怕疼啊??”

    那个兵一下子就收了声。帐篷外的那些兵都想往里冲

    “班长,你怎么啦 ”

    “医生,我们班长怎么了?”

    我站在门口,那些兵见了我,又站回了帐篷外等待!

    手术在安静的环境中顺利的进行完毕。缝好最后一针,张医生擦了擦了汗水说道“这个病人的麻药耐受性太好了,手术过程中的肌肉一直绷得很紧,要不是李护士长在来的路上对我说己经打了麻药了我还真有点怀疑是不是没打麻药。”

    旁边的李护士长也是在擦汗,听张医生这样,转身看向小李“麻药是我叫小李打的”

    小李一听脸有点白“我~~~~~~我~~~~是叫小遥~~~~打的!”

    我正在收拾手术盘,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盘里的一支针筒――――正是刚才我们抽取麻药的那支,里面的药水还在!

    我头都大了,慢慢抬头看向那几位!“麻药~~~麻药还在这里!!”

    。。。。。。

    大家都是一付呆住的样子,同时看向手术台上的那位“老虎团”的兵,他正白着脸晕睡过去了!

    三号站里再次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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