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云梯,呃,也就是那种大些的梯子,打造起来就容易多了,无论是璩存国还是卫罡国,一夜的时间,这种梯子,都打造出了一千多架,两国相约转过天来,共同攻城。

    这天的上午,原本还准备继续骚扰的郁俟,得到了卫罡国那边有了异动的汇报,马上停下了继续骚扰的行动,跑到北门,观察起了卫罡国的军营。城头之上,对于十里外的营地,基本就只能看到大片的营地,细节之处,其实是啥也看不到,但派出的哨探既然汇报了营地的异动,郁俟就不得不提起更高的警惕性。

    没过多久,只见卫罡国的军营那边,黑压压的军队开始向着心安城这边涌来,可是郁俟明明没有看到对方的攻城云梯的出现,正当郁俟犹豫之时,传令兵跑到跟前,“报!胡山队长让小的告知郁队长,璩存国军营有了异动。”

    “知道了,告诉胡队长,我们各负责一处城门。”

    十里的距离,是在一百五十毫米巨炮的攻击范围之内,特别是巨炮位于城头之上,虽说不可能打准,威慑一下还是可以做到,但胡山和郁俟明显都没有运用巨炮的想法,他们的战争理念都受到黄叶的影响,消灭你们的有生力量才是重点,一点点的威慑么?谁稀罕!

    密密麻麻的攻城兵,抬着他们那巨大的梯子,向心安城推进,城头这边,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那一百门的陆战炮,也被推上了城头,西门和南门各分了五十门。有了这些火炮的支持,郁俟对于镇守北门,有着十分的底气。五十毫米城防炮的攻击距离足有千米,但郁俟没动,他要等到对方攻到五百米以内,才会发射火炮,这样就可以与三十毫米陆战炮形成九十门火炮的齐射,到时候,才会有更加震撼的效果。

    攻城军仍然慢慢接近,很快就到达五百米这个陆战炮的攻击范围,炮兵们都已做好发射准备,只等一声令下,众炮齐射。可这个时候,郁俟突然发现,攻城军队伍后面,隐隐间好像有个骑马的将军,郁俟马上就有了想法,如果在战场上先把他给干掉,这场战斗,也许会容易许多。

    两个狙击手被郁俟叫了过来,“看到那名军官了吗?”

    “看到了!”狙击手的眼神肯定是最好的,两人均向着郁俟点头。

    “这个距离可以干掉他吗?”

    狙击手看着明显超过有效射程的军官,其中一人开口道,“郁队长,这么远的距离,枪支本身误差都已太大,没有把握命中,要是到了三百米,我们有八成机会命中。”

    “那就等到三百米,你们两人同时射击。”

    两位狙击手马上就位,将枪口对准了那位马上的将军。而这时的攻城士兵,仍然是慢慢逼近心安城,攻城人数之多,仿佛看不到边际,就在炮手们紧张准备的时候,突然城墙上两声重重的枪响,两只狙击枪喷射出了两颗夺命的子弹。对于这枪的效果,郁俟没有时间去理会,攻城队已逼近城墙近两百米。随着郁俟的一声令下,城头上的火炮开始怒吼,一颗颗炮弹向着攻城队伍中砸去。

    攻城的士兵就是比较密集,这九十门火炮一次齐射能打中十人就不错了,但炮击的效果太震撼,那些没被炮弹打中的,看到那些被炮弹打中的战友的惨相,惊呼声响起一片。火炮的射击不会停下来,这种惊呼声很快就蔓延得越来越广,至到终于有人开始忍受不了这种压抑,开始掉头开溜。也许是他们身后的军官不在了,这种开溜竟然没有受到什么限制。但这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很快就湮灭在进攻的人群之中。但这种开溜的人,也有站在队伍前面的士兵,他们的选择就多了一些,或可以向着队伍的侧面逃窜,这就慢慢形成潮流,并越聚越大。部队中这种逃窜先是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也在一点点壮大,至到最后有的甚至连接成片。成片的逃亡队伍与进攻的队伍很快就发生了碰撞,进攻的队伍开始混乱,混乱加剧之后,就是溃败。火炮的咆哮声仍然没有停歇,驱赶着这群人,以更快的速度逃离这片恐怖的地区。

    “看来那位倒霉的将军,真是被干掉了。”郁俟在城头之上自言自语。

    心安城的城头,面对混乱的进攻士兵,就没有了压力,郁俟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他没有去追击一下的欲望,在热武器的面前,这群人,只是凑上来被屠杀的靶子,杀掉他们,郁俟没有一丝成就感,甚至他有了些落寞的感觉。

    胡山的西城,进攻明显没有卫罡国这边有章法,璩存国的士兵,对于这边火炮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胡山倒是没有运用狙击手,他很是规范地在对方进入五百米的攻击范围后,就开始了炮击。而这炮声对于璩存士兵们来说,与其说是对方的攻击手段,倒不如说是让自己逃跑的发令枪,没有几轮火炮的发射,璩存士兵暴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无视自己指挥官的命令,一股脑地逃回军营!

    虎头蛇尾的首次攻城战,就这么草草结束了,留给卫罡国和璩存国的,是巨大的恐惧和众多的伤亡。其实真正被火炮打中的,凤毛麟角,绝大多数的死伤都来自自身的踩踏。中军阵前,邴赋骑马立于阵前,看着自己这边跑得漫山遍野的溃兵,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丧失殆尽,“看来这群人,真是碰不得了,哎!”璩存国对于这一仗,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如果能打,那就打下去,一旦不顺利,那就有多远躲多远,邴赋打定了撤出的主意。

    奉岳的损失,要远比璩存国严重,他们的士兵,不像璩存国那样,对于火炮的射击,有了足够的认识,及时地从战场之中逃回本阵,他们这方的士兵在溃逃的过程中,发生了较为严重的踩踏,伤亡惨重。“璩存国肯定不会继续打下去了!”这是奉岳的猜测。

    奉岳的猜测是正确的,邴赋这次走得异常果决,卫罡国那边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就派出信使,请求心安城,放开海路通道,让自己归国。

    见到这个信使,胡山差点给他打出去,还好有郁俟在场,他拉住了胡山道,“还是先听听来意再说。”

    胡山鼻子中发出哼地一声,并不言语,信使见状赶忙道,“我家将军希望贵方能够放我们离开卫罡国。”

    “想得美!”胡山眼睛一瞪,马上就喊出来了,可他想要继续说话,郁俟开口了,“留着他们干啥用?打我们吗?他们手中又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这么就算了吗?”

    “他们一走,我们更有理由占据这个心安县,别忘了,心安县是从璩存人手里夺来的。”郁俟嘿嘿笑道。

    就这样,邴赋被直接放走。

    奉岳得到消息,已是三天之后,他向璩存国军营派出的信使,连续三天被璩存大营外面的兵士阻拦,声称将军攻城战中负伤,概不见客,可谁知道第四天信使竟然发现璩存军的大营已经空空如野。得知消息的奉岳长叹一声,“自己的事情,真是不能借助外力啊!”

    奉岳一方面,马上将这个消息上报朝堂,等候朝堂的意见,另一方面调整进攻为防御。

    扶风城距离国都前阳,只是快马一天的路程,当天傍晚,卫罡国朝廷就召开了紧急朝会,位列卫罡国的一位兵部官员向大家通报了这次心安县的战况,“璩存国与我国联军共二十万大军在心安县集结,并向心安县同时发起进攻,结果我们联军大败,璩存国直接撤离了战场……”

    兵部的战事汇报结束后,朝堂之上一片沉静,没有一个人想在这个时候出声。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看到下面的臣子这么一副样子,心下有些气愤,心下暗道,如果是涉及到哪里的官职该如何安排,你们早就吵成一片了,怎么,一见到有困难时,一个个都把头缩得这么厉害?皇帝也不客气,开始点名,“六部堂官,你们说说!”

    皇帝让六部的堂官发言,那就是这六个人谁也跑不掉,这下子朝堂之上就开始有了动静,最先出声的是兵部尚书,没办法,朝堂之上讨论的是兵事,而这几年来,兵部明显是最受国内重视的一个部门,目前兵部尚书还挂着大学士的职衔,他不站出来可说不过去。这位兵部尚书名叫睦让,是卫罡国真正的兵部尚书,卫罡国现在的奉岳将军还有故去的良漠将军,都挂着兵部尚书衔,但那只是虚衔,他们的实职仍然是大将军,并非朝堂之上的兵部尚书。睦让年岁足有六旬上下,缓步上前道,“半年前,这批人从海上而来,以一船之力轻松击败并俘虏正与我方缠斗的几十条战船,然后接到良漠将军的信函,北上心安,驱逐璩存五万海军,之后没有停歇,瞬息间,将心安城北门攻陷,驱逐璩存守军五万人,试想,这些事情交给我们自己去做,需要多少兵力?”睦让并没有提出如何解决心安县的事情,反而提出一个大家都无法忽视的问题,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睦让继续道,“如果想要解决心安县的问题,那么,我们首先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睦让回班静立,可其他的五部尚书就有点儿恨得牙痒痒,朝堂之上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你又提出新的问题!可他们是被皇帝点了名,不站出来就说不过去了,没有奈何,吏部尚书出班奏道,“我们经历数年战争,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如果想要全数俘虏璩存几十条船的海军,我们需要付出十倍之数;如果想去驱逐五万璩存海军,我们至少需要两倍之数;”说到这里,吏部尚书扫视众人道,“想在如此短的时间,攻破心安城并驱逐城内五万守军,就怕是我们以十倍之数,也不可能轻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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