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捆着扔在地上的巩信,黄叶开口了,“你就是巩信?”

    “正是老奴!”巩信从皇宫里就被捆了起来,然后被扔在马背上急奔到军港,这一路跑来,吐得一塌糊涂,脸上早已不见平时的雍容。

    “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委曲?觉得仗着皇帝也不行,有些想不通了?”黄叶有些戏谑地看着巩信。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虽然被捆着,可这巩信磕头的功夫不是盖的,仍然不住地磕头告饶。

    “你挺敢的啊!抢了我的铺子不算,还要抓我的朋友!”黄叶眼睛瞪了起来,“胃口不小啊,二十万贯的货,你说抢就抢了?”

    巩信一下子瘫地上了,二十万贯,他对于别的东西没有概念,但对于钱财来说,他可是明白得紧,他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但这么多年来辛勤贪墨,也只弄得到二十万贯的财产傍身,自己居然抢了人家二十万贯的铺子?尾兴,对,一定是那个尾兴!他记不得尾兴在那个铺子上面给他了多少好处,但肯定没有一万贯,这个该千杀的尾兴!巩信现在的恐惧全被愤怒取代,他甚至忘了自己还在这里被人捆着。

    这个尾兴,在抢完铺子后,确实是贪了一些,但尾兴这个小太监,也是有些冤,抢到铺子后,也不可能会自己去经营,就直接把铺子卖与了一个相熟之人,他收到的钱财只有一万贯,虽然是给了巩信大头,但他却是不知道,自己也被人给坑了!

    巩信在边上天人交战,半天没说话,伯逸还以为这家伙是吓得,哪能想到这老家伙正愤字当头啊!伯逸开口了,“先生不如这样,铺子我先帮先生要回来,”他见黄叶没啥反应,继续道,“他们当初要抓的人,我也会通知那边。”?当黄叶把恒磊与屋家商铺的名字报给伯逸后,黄叶没有发现,伯逸的眼睛有了一丝的杀气,对黄叶道,“那我先带着这老家伙回去复命,先生还有什么嘱托?”

    黄叶摆摆手道,“在这儿给我找块儿地方,我怕还会有人抢我东西!”

    伯逸带上巩信离去,黄叶看了看天色,心中暗笑,这么一个软蛋国家,真不知道为啥还能生存下去。

    转过天来,伯逸回来,至于那个巩信如何发落,黄叶没兴趣关心,伯逸开口了,“昨天夜里,临时召开了朝会,皇上派我去处理先生铺子的事情,”说到这里,伯逸看了看黄叶又道,“先生想在这里要多大地方?”

    “两千亩!”黄叶也不客气,但他发现,在他报出这个数字后,伯逸明显松了口气。靠,还是要少了!可黄叶随即心里又笑了,要再多,有什么用?

    果然,伯逸点点头道,“这个事情,昨晚朝会已经讨论通过,请先生放心,接下来我们就去讨要先生的铺子。”

    黄叶与伯逸出发去慕船城,虽然伯逸对于黄叶的船只很感兴趣,但最终他还是带着几条船,跟在黄叶的后面,一同赶往慕船城。

    这距离,如果按照黄叶船只的航速,也就是一天的事儿,但后面跟上了伯逸的战船,他们足足跑了两天,才赶到慕船城。

    船只在慕船港停靠,一切事务,自然有伯逸安排,一行人并未离开港口,而是由伯逸派出人员,前去城内报信。

    慕船城距离港口本来就很近,又有伯逸都督亲临,鄷城守很快就出现在了慕船港,双方见礼后,伯逸向西边都市城方向拱了拱手道,“本官这次受皇命到此,办理巩信一案。”说完,看向了鄷城守的身后,他早就看到跟在鄷城守后面的恒磊。

    只见鄷城守拉过身后的恒磊道,“磊儿,还不过来拜见伯叔父!”

    鄷城守与伯逸都是同朝为官,并且同是受到恒老都督提拔,两人关系很是熟络,报信人早就将恒磊案件的始末向鄷城守做了简单的汇报,因而,他带着恒磊,前来迎接伯都督。恒磊抢步上前,跪在伯逸前面,只喊了一声,“叔父!”就见伯逸一把抱起了恒磊,两人竟然是抱头痛哭!

    要说与这恒家小霸王的关系,伯逸比起鄷城守都要好上几分,只不过,恒磊一步步跑得越来越远,从都市城,先是到了慕船城,然后又远遁海岛,最后才偷着跑回了肃海城。自从恒磊离开都市城后,两人早已是多年未见,哭了一阵,在鄷城守的劝说下,这才作罢。恒磊也过来与黄叶见礼,然后一行人,坐上马车,赶赴城内。

    回城的路上,鄷城守与伯逸坐在了一起,而恒磊,则是与黄叶坐进了一辆马车。

    “就知道先生有办法!”恒磊笑道。

    “我去过很多国家,但只有你们北佩罗是软蛋一个!”黄叶很是不屑。

    “听说你把都市军港给占了?”恒磊对于黄叶的挖苦,一点儿没往心里去,对于这次黄叶出兵的过程,他倒是非常关注。

    “没人拦我,不占就对不起他们了!”

    “北佩罗很久没打过仗了,儿时听父亲说过,他只在年轻时还打过些仗,接下来一直太平无事!”恒磊有些落寞的感觉。

    “那以前你父亲都是和谁在打?”黄叶有些意外,他知道,南北佩罗之间,貌似没有什么战事,难道是东边的那些岛国?

    “父亲说过,他们是通源人!”

    通源人么,黄叶心里又泛起一丝的不屑,通源人穿越赤道过来的,能穿越赤道过来的,只会是一些小鱼小虾,不可能有大队的人马,他们虽然比较凶猛,但那也能叫打仗?

    时候不大,一行人来到了城守府,这里,黄叶已是第二次光顾,第一次黄叶的感受,到了这里就像去恒磊家里一样,好像有种亲切感。但这次不同,一行人是从大开的中门进入,显示出慕船城对于这行来人的重视。

    城守府先是设宴请了这一行人,但黄叶看到,这位伯都督明显是有话要单独讲给恒磊,宴会也就没有拖延太久,大家各自在城守府内休息下来。

    再次转过天来,恒磊找到了黄叶道,“伯叔父已经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了,他要帮我在全国的港口开设铺子!”

    “其实不用你伯叔父帮你,现在北佩罗也没人敢惹你了。”黄叶轻轻笑了。

    “叔父其实是想自己在内陆开设铺子,希望先生能够应允。”原来是这样,这位伯逸别看打仗不行,做生意看来是把好手,自己不好意思抢侄儿的生意,便帮助侄儿,并同时把一些不容易做的地方,自己才羞答答地拿走,嘿嘿,真是个有趣的人!

    “那我答应了,不过,肃海城我也要建立私港!”北佩罗两条大河,其中北面是都市城入海的燕子河,而俞家河则是流经北佩罗中部,最后从肃海城入海。

    “不用求到叔父,我都能答应,”说到这里,恒磊坏笑着道,“原来肃海城的老城守又回来了,朝廷为了安抚,还给他加了一个右副都御史,高升了!”

    “那个啥,还记得那片子茶山吗?回头帮我拿下来,我在这里准备弄个制茶作坊,回来帮我盯着点儿。”黄叶又想起了那座茶山,他移植的那点儿茶树,不知道啥时候能用上,还不如把这现成的给占了。

    “小事一桩,先生还不知道吧,你的又一条蒸汽船好了,啥时候能给我弄一条?”恒磊又开始惦记起了黄叶的船,他对于船上的那种蒸汽机的声音,根本没有当成是噪音,反而觉得那比美妙的音乐都要好听。

    “早晚有你的!”黄叶白了他一眼,“你一封信我就巴巴跑过来,到现在你一个谢字都没说呢。”

    恒磊坐在那里开始生起了闷气,“要不是那个死太监,现在早就有钱了,让我拿啥谢?”

    黄叶本是逗恒磊,没想到这小子倒还是挺认真,他哈哈一笑道,“那我可把这话给记下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肃海城收回铺子?”恒磊提起他的铺子就是两眼冒光。

    黄叶见到伯逸既然已经与恒磊合起伙来,那这里也没啥需要他解决的问题了,将来自己在这里驻两队人马,看谁还能来捣乱,他对恒磊道,“肃海我就不去了,这里没事情的话,我也就该返回了,我在都市和肃海各留下一队人马,到时候需要帮助时,可以去找他们。”

    黄叶回去了,和来时一样,仍然是四条船,只不过,有一条是被太平洋号拖着回去,正是新造好的蒸汽船。

    黄叶这一趟出去,又是小两个月,他还记得走之前,赴煜提到过的南麓湖书院规划建设事项,这是他目前比较关心的问题。黄叶在家里休息了一晚,转过天来,他就跑到了南麓湖书院。

    作为书院院长的黄叶,这里他来得还真不算多,如果不是他知道这里的学生猛增,估计黄叶还是想不起来到这里看看,只是,在他进入书院后,书院里面除了那些建筑工人挺多,没有见到学生,“也许都在上课吧!”黄叶心中暗想,他绕过圣人堂,穿越操场,走到了教室旁边,这时,教室里面传来了激烈地争吵声。

    “天是有意志的,按照自己的面目创造了人,人应按天的意志来行动,皇帝是天的代表,是奉天之命来统治人世的,人民应该绝对服从他们,凡是君主喜欢的事,老百姓应该无条件去做。”

    “一派胡言,天之道,应该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可你们看看这些君主,哪个不是剥削贫苦人民,而满足他们日益奢华的生活,显然是损不足,却补了有余!你们说天创造了人,有什么证据?”

    “……”

    里面的吵声很高,黄叶听着一阵苦笑,估计这种对于皇权有着如此不敬的话语,也只有在他的书院才可以听到,什么时候书院的气氛变得这么活跃了?

    黄叶推门进了这间教室,教室里的先生发现院长来了,赶忙过来见礼,黄叶指着这乱哄哄的教室道,“今天这是什么课程?”

    先生赶忙笑着答道,“今天没有课程,这是书院学生与新东游学过来的学者,共同的辩论会。”

    原来如此,看来温苛的动作还真是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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