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一则“新生流量小花唐心妍坠楼身亡,疑似因毁容自杀”的消息悄然流出,眼看要引发关注成为爆点新闻,关键时刻被压下去,模糊的照片以及相关的文章被删得干干净净。

    有恰好看到文章的粉丝,纷纷跑到唐心妍的微博下询问近况,求她吱个声,希望她赶快好起来。

    陆氏传媒顶着极大压力,硬是没发声,旗下艺人唐心妍最近的相关消息仍然停留在几日前的片场意外。

    “我不相信她会自杀。”

    陆炎坐在椅子上,双手使劲揉着头,“几天前的片场事故,我调查过,安全气垫与威亚上的钢丝都有被动过的痕迹,是有人要害她,都怪我,昨晚不该走……”

    他突然抬头,“酒哥,你帮帮我!心妍不是经不住打击的人,她不会想不开,我离开时她还在担心剧组的拍摄进程。”

    “警察正在调查,你要相信他们。”

    羌近酒感到事情的不寻常,根据古今奇遇经理的消息,唐心妍已经相信玉佩不详,并询问了破解之法,这个节骨眼竟然坠楼。

    “她随身的首饰呢?”

    不意羌近酒会问这个,陆炎一怔,随后道“被警察当做物证收走了,但好像少了一块玉佩……没错,少了那块金镶玉,心妍手术后醒来嚷着要那块玉佩,我就多看了一眼。”

    陆炎眼巴巴地望着对面的人,“酒哥,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黑色玉佩不见了!

    羌近酒突然起身往外走,“那块金镶玉其实是陆知给你的那块黑色玉佩。”

    陆炎紧紧跟在他身后,疑惑道,“黑色玉佩不是送给温赳了吗?”

    “这就要问唐心妍了,她送给温赳的是块白色玉佩。”羌近酒瞟他一眼,“给你一次动脑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谁还会惦记陆知的东西?”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想这些……我知道了!”陆炎突然眼睛瞪圆,“是她,一定是她,那个疯子!”

    不长眼又不长心的陆炎简直蠢到感人,羌近酒没好气道,“你隔三差五就去城东安定医院一趟,就没发现她有异样?”

    陆炎摇头,“没有,依然是疯疯癫癫任我打骂。”

    电话联系安定医院的院长,询问陆淼的情况,对方说最近几天陆淼折腾得很,半夜三更大喊大叫,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带着十几号病友一起疯。

    被羌近酒点拨后,陆炎进一步追问“昨晚呢,闹到什么时候?”

    “一整夜,我们轮流守着,生怕他们闹起来有人受伤。”

    “每周一次的检查,她的病情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说实话,没有。陆淼平常都很安静,陆少每次来探望后,会变得活泼一些,晚上又唱又跳,带着病友们一起玩角色扮演,都是皇帝公主……”

    了解之后,陆炎双手一摊,“酒哥,这么看来不是她啊,还疯着,昨晚也有不在场的人证。”

    “有意思。”羌近酒嘴角微勾,拍了拍他肩膀“你长点心,凡事不可看表面。”

    陆炎挠了挠头,“那我们还去城东安定医院吗?”

    “我不去,你自便。”

    羌近酒大步离开,陆淼如果清醒过来,肯定会对温赳动手,这时候自己要做的是陪在老婆身边。而且,查一个人的行踪还没必要他亲自出马。

    书房里,一张纸摊开。

    羌近酒把最近发生的怪事一一记下,收到陌生短信,指向市医院;唐心妍出事,也在市医院……当初陆文成病倒,邱鸿雁对外宣布他中风,肯定需要医生配合,也在市医院。

    市医院肯定有帮凶!

    可怜陆文成摔那么大一个跟头,竟然没有把这个帮凶挖出来。

    食指轻叩桌面,羌近酒正在想陆淼拿到黑色玉佩之后会怎么做,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温赳推门而进。

    他佯装翻页,很自然地用文件挡住之前写下的重要信息。

    “敲了门又不等我应答,多一此举不嫌累?”

    温赳把刚温好的酒推到他面前,“不是多此一举,是告诉你我来了,你赶紧把重要的东西收一收,免得被我看见。”

    羌近酒长臂一伸,将人稳稳地揽入怀里,笑道“哪里会有什么重要到你不能看的东西?”

    温赳抬手捏住他的两只耳朵,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给你一次坦白无罪的机会,确定没有重要的事瞒着我?”

    相处这么久,彼此已经有足够的了解,羌近酒刚才的动作,在温赳看来,多多少少是有猫腻的,只是她不喜欢点破,喜欢对方主动坦诚。

    四目相对,羌近酒嘴角扬起,“没有,要有瞒着你的也肯定是小事。”

    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温赳进一步道“那我再问你一句,在家里,一件事情是大是小,由谁来定?”

    “你。”

    羌近酒答得飞快,说完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这是坑啊,可是已经毫无回旋的余地。

    温赳松开揪出对方耳朵的手,眼神瞟过桌面的文件,说了声“好!”

    那时候她想,羌近酒敢这么答,那么桌上他想遮掩的东西肯定无关紧要。人与人之间相处,哪怕亲近如夫妻,彼此也要留有空间,所以她没必要紧追不放。

    而且,她相信羌近酒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温赳坐在男人大腿上,探身拿过温好的酒,倒出一杯递到他嘴边,“尝尝看,古鲸教授最爱的东风一醉,上次实验他输给我的。”

    羌近酒低头,嘴角含笑,唇挨着杯沿却并不饮。

    她着急地催促,“快喝啊,试试能不能一醉?”

    “想灌醉我,嗯?”他压低嗓音,薄唇移动,很快便到她耳边,顿时温热的气息洒了下来,无尽的柔软与痒意。

    温赳缩着脖子笑出了声,“是啊,我就指望你醉或者装醉,然后被我套话。”

    羌近酒握着她的手,转而把酒往温赳嘴边送,“想套我的话还不容易吗,你喂我喝就好,哪怕是杯白开水,我也能沉醉。”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温赳张口刚要拒绝,杯子倾斜,酒入口,随后羌近酒的唇压了下来,可劲地偷她嘴里的东风一醉。

    几十秒的功夫,温赳红了脸。

    她推开男人,抬手扇风试图驱散脸上的燃烧感,“古教授的酒,果然烈。”

    羌近酒斜睨她一眼,随后自顾自地再倒一杯,似笑非笑地说“你错了,烈的不是教授的酒,而是我。”

    “自亲自夸,你皮怎么这么厚?”

    掌心覆盖在脸颊上,温赳反复感受着从皮肤里散发出来的暖意,那里仿佛蕴藏了无尽能量,足以应对整个冬天的寒风。

    她觉得有趣,一会拍自己的脸,一会又摸到羌近酒的,“没我的热,看来你是真的皮厚,热意都难散发出来。”

    羌近酒瞅准时机,再次把酒杯送到她嘴边,“是挺厚的,有劳赳赳再喂酒一杯,说不定我这脸就能红到给你当暖炉。”

    “你想得美。”温赳偏过头,不肯喝。

    羌近酒也不逼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不是有话想套?”随后手一抬,一口饮尽杯中酒。

    温赳听闻套话一词,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的,快速回头,撞上掐算好位置守株待兔的薄唇。

    大掌快速扣在她脑后,再次共享一杯酒。

    吻罢,温赳也不摸脸了,反正很热很烧,她下意识挪了挪屁股,命令道“现在你醉了,接下来的话只能据实回答,但不准记得。”

    如墨的眸子仿佛盛着原野上的星光,羌近酒颔首,“好,你下套吧。”

    “那个……”温赳突然有些紧张,垂着头反复摸着酒杯,“过几天是你二十六岁生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心爱的人送生日礼物,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够好,最后决定先探探口风。

    没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个,羌近酒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问问题的时候不看着我,不怕我说假话?”

    温赳嚯地一下抬头,瞪着眼前人,“先前说了要据实回答的!”

    羌近酒伸手挑着她下巴,“就这样,保持看着我目不转睛的姿势,仔细听好了啊,生日的时候我想要……”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关键信息几不可闻,急得温赳下意思挪腿往他跟前凑,“什么,你再说一遍,后面的我没听到。”

    羌近酒垂眸看一眼几乎贴在自己怀里的人,眼神幽深,“后面是你。”

    “什么后面是我?”

    温赳明白过来的时候话已经问出口,只得在羌近酒含笑的眼神里,打哈哈糊弄过去,随后快速问,“还有呢,都说说看,不准瞒着。”

    羌近酒借着生日逗老婆把自个逗得心神荡漾,本来气氛越来越好,眼看就可以在书房把某人吃掉,结果突如其来的一句“不准瞒着”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心里再次咯噔一声响。

    糟糕,自己还有件事瞒着赳赳。

    这件事,不等老婆来判定大小,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大。

    “赶紧说啊,还有什么?”温赳催促。

    还有……想要一次坦白无罪,羌近酒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敢说。他琢磨着,妈大概要一语成谶,自己睡地板预定。

    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先把老婆扑到再说,“还想送你一柜子礼物,希望老婆能悉数收下。”

    “你生日送我礼物?什么?”

    隔着衣服,大手灵活地解开对方内衣搭扣,羌近酒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赳捉住他捣乱的手,推拒道“这里是书房。”

    “嗯,需要我再喂一杯酒壮胆?”

    话落,他自顾自地摇头,“你还是吃我壮胆吧。”

    几分钟后。

    羌近酒摸着对面人的小腹,笑得蔫坏,“老婆,我先前的话还是不够准确,应该是,你吃我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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