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铧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赶快给我说说,你想怎么做?居然还能不动手就能铲除一名东域帝国的重要人物,这可是件天大的事情。∞/>

    折从远请钱铧重新坐下,低声说道:“想要除去李岩,我们不动手自然会有人比我们更加迫于动手。不过这需要一个完全失控的关键点,那就是内卫门的头儿狄晴,只有她死了,才能让整个棋盘走活。你我都很清楚东域帝国的治国之道,无非就是平衡和中庸,一旦某一方失去了平衡,我想按照上面对帝国的治理,绝对不容许出现一枝独秀或是一支独大的情况,甚至是一言堂的事情发生,那么想要彻底打破这种可怕的僵局,你想会怎么样?”

    “唯有压制了,可是压制不一定就会干掉李岩啊,李岩不死,他在帝国经营那么多年,想要翻身应该不难吧。”

    “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如果李岩不死,军机门和内卫门已经完全失衡,你说上面的人真的会蠢到想不到军机门会因为这种可怕的失衡继而恶化成什么地步?一旦被李岩翻身过来,那平衡还存在吗?日后的帝国还能安生吗?被一个特务机关骑在头上可不是上面愿意看到的。要是上面不想仅仅解燃眉之急,那就要下定决心干出一波狠的。怎么个狠法?哼哼,上面的人对某人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李岩平日与官员结私营党的事情没少干,我想上面早已经将他放入黑名单了吧?更何况某些投机的人不会真的不会把握不住这次风向吧?落井下石的事情,东域帝国的官员应该会很得心应手,李岩想活命啊,怕是难了,军机门的狗怎么可能会有翻身的可能?”

    “你的设想倒是美好,可是结果和构思真的会一拍即合吗?我怎么感觉有些悬呢?”

    “富贵险中求,一切的一切是否得偿所愿,那还得先看看我的第一步棋下得怎么样,至于往后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自有上面的人替我们着急。”

    ……

    折从远的第一步棋:苏元的暗杀,苏元正处在警卫处的屋顶上,仔细地筛查每一位红衣妙女子,可惜不是嫌她这样那样的不符合,或许他早就该暗下杀手了。

    “不对,我即便是杀死了她,我还得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现场,施施然地去赴远哥的宴会。”苏元扭头看了一眼背后深不见底的黑暗,心里面便是有了底,“我想远哥约我到茶馆喝茶不仅仅只是为了见面,还是为我留了一条活路吧。远哥果然是高明的人,居然能想到一切可能会发生的结果,甚至连我会害怕的后事都为我想好了,看来跟着他没错。”苏元微微一喜,但是这不该是欢喜的时候,因为要想跟着远哥干,就必须先干好跟前这一件任务,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他摸了摸手中的铁针,发现好像有些异样,他借着外面的灯光仔细看了一下,不禁皱起眉头,疑惑道:“这是什么?标记吗?不该啊,杀手的凶器不应该留有任何痕迹才对,难道这是远哥特意留给别人看的?看来,远哥一定是还有后招了,怪不得跟着远哥的人个个都是精明能干,活成了人精,原来远哥深谋远虑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后着,如果看不出来,恐怕会离远哥越来越远吧。”

    晚上七点,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不夜堡门前,这引起了苏元的注意,从手上图画中的玫瑰引申出来的高贵让他想起了目标可能是一名地位超然的人,那么她的载具必然也不会普通,所以针对这一个特征,他对每一位穿着华丽和出入开车走马的女子都十分在意。

    今夜无风,气候阴凉湿润,他刚刚喝完茶,撒了几泡尿,感觉鼻息之间全是尿骚味有些不适,但他并不在意,干杀手这一行,焉能矫情到选择环境?想当年在北荒野人手里面被蹂躏的日子,莫说是闻一闻屎尿屁的恶臭味道了,就算是下嘴去吃他也是经历过的。调整好情绪,安稳住身体的每一条神经,他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杀手,同时也算是半个修者,因为他能够用手中的铁针进行远距离的攻击,当然在一些武者手里面或许也能干出来,可是摘叶飞花的功夫那得多醇厚的内家功夫才能办得到?

    苏元的确是半个修者,他相信自己手中的铁针,更相信远哥对自己的评判,否则远哥也不可能为自己选择了这里作为刺杀的制高点。他将呼吸调整到平缓的状态,将目光锁定在那华丽的车马身上。

    “车马走得很慢,像是在留意四周,说明这个家伙行事谨慎。”将目光锁定之后,苏元开始分析和筛查此人是否符合心目中的人选,“马车倒是装潢得十分贴切,以红色为主色调,玫瑰为车饰,车窗还留有明显的玫瑰花,要说不是她,我都很难说服自己。”还没有见到车马中的人,暂时没法判断是否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单单从表面来分析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这便是他的猎物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整,杀人离开和士兵们兜兜圈子,用去时间大约半个钟,看来赶赴远哥的宴会还是很充足的。”此时的苏元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图识人”最艰难的阶段已经被他跨了过去,自己的好日子将要来临,让他有些兴奋和茫然。

    兴奋于自己的未来,茫然于远哥的为人。

    这种复杂的心情下,他咬了咬嘴唇,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抛诸脑后,他拥有出色的控制能力,要不是如此,当年他不可能在北荒人的手里活下来。

    金碧辉煌的不夜堡门前,从马车走下来的人第一眼就让苏元心血来潮,因为那是一只红色的高跟鞋,随着高跟鞋轻轻踏响冰冷的地面后,一位体态修长端庄的绝色美女,身穿红色衣裳,衣裳边角上苏元能清楚辨析到那绝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苏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口中喃喃自语道:“没错,就是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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