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折从远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这个魔头最大的喜好除了喝茶听戏,还有一项便是逛窑子。√,遇到糟心的,或者是舒心的,都会在聚香楼见到他的高大身影。据他所说,这叫做“驱邪散气”,有利于身心健康。又或者是杀人杀多了,身上永远凝聚了死人散不去的阴气邪祟,而聚香楼是阴气最盛的地方,他是借着这种糟糕的借口来**顺便将邪祟留在聚香楼吧。

    有人传闻,折从远在聚香楼有一名老相好,常常与她共眠日夜,甚至是一留就是三两日,手下的弟兄找不着他,全城搜刮,唯独想不到堂堂正正,手段狠辣的头会在温柔乡逗留,他们不敢想头那双摸过无数血水和骷颅的手放在姑娘的胸脯上会是怎样的一个感觉,想想都让人心寒颤抖。

    像往常一样,折从远在热汤池中洗了个澡,换上聚香楼为客人特选的白色衣裳,穿在这名高大威猛的年轻人身上,便是有一种俊朗的味道,与那名冷面特务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在道旁与客人打闹,与姑娘们嬉笑怒骂,俨然是这里的常客。

    “哎呀,哥哥你要不要与香儿共造美梦?仙儿那我可让人跟她说说哦。”香儿抛着媚眼,整个香喷喷滑溜溜的身体往这名年轻的客人身上蹭,一对富有弹性的白皙胸脯像是要跳将出来,在年轻客人眼前晃得有些馋人。

    “臭不要脸。”年轻人故作恼怒。

    “我就不要脸啦,不要脸啦,哥哥你要不要嘛,要不要嘛,香儿可是等了你好久,苦苦等了一百个,不,一千个,不,无数个我数不清了的日日夜夜,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您来,您是不是太狠心了?”

    年轻人微笑道:“香儿,下次一定与你翻云覆雨,今日有事,不与你多聊了。”年轻人拒绝了香儿的邀请,在她胸脯上狠狠地扭了一下,香儿嘤咛一声整个人酥软在地不能动弹,年轻人笑哈哈地来到聚香楼的后堂秦仙儿的“闺房”。见他进来,秦仙儿并没有说话,只是彬彬有礼地起身幅礼,便是离开了古琴,来至桌旁,端起酒壶为年轻客人斟了一杯酒。

    “仙儿,你远哥今天累了,帮我捏捏。”

    “嗯。”仙儿将酒壶放下,先是走到门前,回身看了一眼折从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是退身将门锁好,走到窗台,含羞地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和人,浅笑嫣然地关好窗,手中一道荧光飘出,像是给门窗贴了一道符。

    做好了这一切,仙儿才走到折从远的近前,低声说道:“远哥,老钱说,不幸落入军机门的那些人之中有‘除奸队’的人,他们会借机接近你,然后杀你,叫你小心。”

    折从远微微一笑,不为所动。闭上眼睛,安心享受仙儿捏在肩膀上柔软的力度,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香气,在这一刻他才能脱下身上那套狼皮,做回真正的自己。过了许久,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道:“仙儿,你找个机会尽快撤离这里吧。”

    “嗯?远哥是怕……”

    “不是怕,是必然会。我身为军机门的头子,三天两头钻入你的温柔乡,他们不查,我想内卫门那班苍蝇会无孔不入,针对我,他们可不像我这般能够约束手下,他们的任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与我关系密切的人和事,他们怎么可能会忽略?所以你必须万事要小心,能躲能避开的尽量避远些,省得让他们钻了空子。”

    秦仙儿停下了手上的拿捏,蹙着眉毛细细地想了一会,却被折从远唤醒:“不要多做考虑了,你这人美是极美,就是你这倔脾气要改改,否则以后会吃亏,听远哥的,改天找个借口就回老家。”

    秦仙儿努着小嘴,有些不太情愿,她倔强地说:“我就不信他们会咬死我不放,我不是还有另一层身份吗?你就不能将我从他们手里捞出来?”

    “你认真想想,万一你落在了他们手里面,说出了自己军机门的身份,那后果会是怎么样?他们真的如同顾及是自己人而放弃对你的迫害吗?你可曾记得十年前那场震惊天下的血案?一支精良内卫门的百人大队被我们军机门的某些人趁黑夜趁任务坑杀,即使是内卫门有心调查此事,可是上头保了下来,内卫门连个屁都不敢放最后是不了了之,从此两门的关系矛盾就算是水化也化不开了。你还想他们会对我们的人宽容留手?他们不雪上加霜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而且你这个军机门的身份也不太安全,一名漂亮如花的特务,为何要在聚香楼这种妓院的地方出现,还和自己的头苟且?即便是我们早想好的烟花之地能拿到更多的情报,可是这个借口始终有些漏洞,他们想查你很容易发现问题,因为你真正的身份在西域那面,你平时接触的人,很难说会完全不被人所发现留意,只要有一名路人见到了,你就万劫不复了。既然是如此危险,那就只能是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觅去处,方能躲过这一劫。”

    “可我真的要走了,你和老钱怎么联系?”

    “让他再派个女人过来填补你的位置就是了,折从远经常出入于聚香楼,寻姑娘开心和排忧解难,这事军机门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忽然变了性子,他们反倒是觉得奇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派个女人过来?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假公济私,想换换口味了?从进屋到现在你一句都未曾提起在外面与哪位姑娘风流过,身上她的香气都要将我熏死了,现在好了,你不需要找借口了。”秦仙儿故作生气放弃了为折从远捏肩膀,坐在凳子上生着闷气,不再理会那花心胡萝卜。

    “仙儿。”折从远站起来,笑着说道,“远哥什么时候就成了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了?在外面与那些姑娘胡闹只是逢场作戏,一名嫖客,只对你仙儿一人上心,未免太过虚假。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敌人我折从远来聚香楼不是为了**,只是为了寻找爱人,可是既然是寻找爱人那谁还来聚香楼?”

    “不来聚香楼你要去哪里?”仙儿酸溜溜地滴落几滴眼泪。

    折从远无奈道:“你是不是想要寻我开心呢?”

    “我没有心情寻你开心!”仙儿呜呜地哭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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