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保健店”前观望了两眼,恨自己视线不能转弯,不能将里面看个透彻。n里转角,找到了家老bj羊蝎子火锅店吃火锅。

    “现在吃火锅?”我问他。

    “这日子,别看还很热,白天一天天缩短,夜晚在延长,阳衰阴盛,吃火锅比较补呢。”

    这家店十分的热闹,人声鼎沸,他说他常来这里吃,因为在这里能遇见很多美女,他还偷偷称呼里面的一个服务员是“教授”。

    “教授”在座椅间穿梭。他是个中年男人,额头前凸,如块坚硬的岩石,眼窝深迭,灯光的映照下,眼睛通常就是黑黑的一块阴影。他的头发花白,似乎是一年没洗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的替客人服务。

    大欲说:“这哥们儿气质独特,跟我们学院的教授很像,可能以前是做研究,或者画画的,别看他每天一副木头木脑的模样,说不定哪天就有惊人的作品问世。”

    “他可能是位演员,”我说,“他这段时间扮演服务员的角色,而我们呢,也是演员,来客串一个就餐者。”

    大欲看了看我,过了片刻嘴巴才去啃那羊骨头。

    过了会儿,“教授”给我们端来了一盒内酯豆腐,大欲把豆腐下到锅里,然后夹起来吃,嘴里连声说:“好吃,好吃,你来一块吧。”我夹了一片,散发着一股子馊臭味。

    大欲随后告诉我,她为了在网上找女人,qq一天加好几十个,直到加满,可是只要他说到目前的状况:外地人,合租房子,工作也不算太稳定,见面基本上就没戏。他把恋爱对象从sh扩大到长三角,又从长三角扩大到东南六省,最后是全中国。依然没什么结果。

    他后面说的话,改变了我以后的生活。他说,

    “我认识个‘女医生’。真的。大概在几个月前,反正有段时间了吧,我觉得自己两腿之间有座鸟巢,真有只小鸟在里面孵,蹦啊胀啊,很难受。它在跟我示威呢,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好好的待待它,我隔壁的那哥们让我去‘那地方’,你想我怎么敢去呢,万一被抓了怎么办。有天深夜,我和同事们喝完酒之后一个人回家,转到了高架底下一个僻静的拐角处,突然看见玻璃屋里有个女人朝我招手,我一时兴奋了,但我也很紧张,我本不想去那儿的,那儿又破又旧,像个公共厕所,但她朝我招手了,勾引我了。很奇怪,我就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拉了进去,真的,当时真有一股力量。里面就一个女人,妆化得花花绿绿的,粗看像个唱戏的,仔细看呢,妈呀,是个老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眼角都有褶子了。她说欢迎光临,说我肯定是熟人介绍的,她说她只接熟人的生意。

    我来说说她的身材,妈哎,她身材完全走样了,像个大土豆,谁会傻到当她的会员,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她当时太过于热情,关了电视,摆开了架势。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哎,将就吧。她把我拉到了房屋里侧小房间内,吩咐我在一张床上躺好,然后转身把外面玻璃门锁好了。她给我端茶递水,她说她在这一行都是挺出名的,保证能让我满意。她脱掉了衣服。我也脱掉了,你知道吗?她突然指着我的下面说,‘嘿,小弟,你—病—了!’我当时很吃惊,说你凭什么乱说啊。她说她就是医生,她见到的男柱千万种,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问题。呵呵,那玩意看多了就成医生了,真是好笑。这婆子说正常的男柱见到她了就会立即有反应,而我的像只呕吐了的虫子,软趴趴,奄奄一息。说我们这代年轻人,八零后,都有病,整天只知道看那些rb片子,‘打飞机’,片子把八零后精神身体都废了,没有了气势,劲头。

    我周裕可是金刚之身,不是跟你吹,就像是那凿路机一般坚实,但实在对这肉球没有一点兴趣。她纯粹是个肉球,她的腰跟个水桶似的,比你的还粗,又是个矮子,手抱住脚就可以在地上滚起来了。我经常健身,她应该倒贴钱给我。她还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如以前的庄稼汉,以前庄稼汉吃不饱,还要干重活儿,下面倒是挺得跟锄头把似的。她说我们要想保持雄风就要多搞真女人,为了健康。不要看网上的东西,不要跟手过不去了,不要舍不得钱。唉,那一晚真的很糟糕,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后我真以为自己害病了,我就去另外的店里,这次肥的瘦的都不要,只找年轻漂亮性感的,价钱不在意。结果我的金刚不败之身就重新附体了。我看这世上还有谁会说我‘有病’。哈哈,嘿,马岩岩,你想不想去‘女医生’那里看看,看有没有那方面的问题,我们可都单身这么久了……”

    没受到外界刺激可能不会想到这些,听到了他的一番言论后,我知道我已经被影响了。我要调整自己的生活方式。最近有些尿频,尿急,似乎出现了中老年男人才有的问题。自己可不能每天都跟自己对着干,再这样持续下去,估计以后就成个水龙头,成个放水的摆设,不过,我却不愿意去承认我这苟且不堪的生活。

    “噢,那倒不用,”我说,“我在谈恋爱。”

    “是吗,这么好的事在手机里发发啊,看看长得怎么样?”

    “不是还在追求中吗?对象很重要,征得她同意了才能拍摄。我准备去减肥,跟你一样,办个健身卡,每天即使上班再累也要去流几把汗。”

    我说这话的时候,洋溢着幸福和感动,感动得似乎要准备卫生纸擦眼泪鼻涕了。恋爱是我跟他不一样的地方。

    “你那对象是哪里的?”

    “上—sh的。”

    我本来想把“sh”二字说得流畅自然,没想到还是有一丝的激动和不太适应,因此打了结。

    他愣了一秒钟,随后表示惊讶和钦佩。

    “哥们儿不错,你以后就是sh女婿了,不简单啊,这年头能找到sh的女人,还真是算有本事。以后就是sh人呢。难怪你刚才说话那么有深度,原来是在跟sh人恋爱啊。”

    “其实哪里都一样,都一样。”

    “哪是,以后能在这里安家,上户口,子女后代都是sh人,我以后就跟你混怎么样。”

    “户口什么的不太关心,只是觉得现在压力大啊。”

    “那也是幸福的动力。哎,谁帮你介绍的,跟我也介绍一个啊。”

    “朋友介绍的,有资源一定,一定,”我敷衍说。

    他赶紧给我发烟,我想自己这边八字都没一撇,反倒是成了他的指望和寄托了。

    “你知道刘劲现在怎么样,鲁焰呢?”他问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刘劲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老婆都不管不顾,去哪儿把老婆带上啊。她搬家了没,刘劲回来过没,你找过她没?”

    “不是太清楚。”

    “干脆打个电话问问。”

    “我没她的电话。”

    我知道他会打鲁焰的主意,如果没征得鲁焰同意,我不会把电话号码给他的。

    我没心思跟他扯这些,我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想到跟sh女人交往,跟户口高人一等的人谈恋爱,有优越感同时又有相当大的挑战和压力。不过跟个sh女人交往能长脸,从大欲惊讶羡慕的表情就能感受到。我年轻,也浅薄,看重很多虚头巴脑外在的东西。

    吃完饭,大欲过于热情,替我付了饭钱,我说他太客气,他继续求我说帮他物色个女朋友,他想生活走入正轨。

    我们离开了火锅店,这条灯火迷离的老街有不少透着粉红色灯光的小屋。经过的时候不禁得朝里张望,里面一排排的大白腿泛着幽幽的蓝光或者灼眼的红光,他开玩笑的说带我去逛逛什么的,女朋友也不会知道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大欲,你爱去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我给你个建议。”我说着掏出了平安符给他展示,“叫你家里给你弄一个,保平安的,真的很管用!”

    “迷信的吧。”

    “有次遇到小偷,有惊无险,还有次我从自己家阳台上摔在地上,背着地,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刚才在水里,也差点淹死了,那救生员及时出现,化险为夷……”

    “阳台,你干嘛去的?”

    “哦,那是我忘记带钥匙了,”我胡编说。

    他拿过我的平安符在路灯下端详了起来。“马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不你这个给我用用,我常常去保健的,我怕被混混敲诈,怕被警察抓。”

    “这怎么行?上面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

    “那我下次到普陀山求一个去,”他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后,我俩在公交站台告别,车启动了这位单身汉还在交代给他介绍女朋友。

    回来时双眼不适,大欲说游泳时睁着眼睛能看清水底的泳裤和大长腿,遗憾的是睁着眼睛什么都没有看到,反而让自己的结膜受到感染,再加上羊蝎子火锅店的油烟刺激,发了炎,整天戴着一副墨镜上班,不时的点上眼药水。另外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时不时的做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水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无法呼吸,快淹死了。

    我偶尔也会想到鲁焰,这个孤单的女人在忙些什么呢?是否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可能我们有心灵感应。这天下雨,我闲得无聊,脑袋放空,想到了她,我想自己身边当前就这两个“资源”,我便拿她和莫莉做比较,和莫莉相处比较累,压力大,和她却轻松容易很多。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给我来了信息,我以为是见见我或者给她帮点忙什么的,她打听刘劲是否在sh,是否联系过我什么的。我知道刘劲的离去鲁焰还是有些不心甘,或者是怀念着刘劲。自己还是别趟这淌混水,把注意力集中在莫莉这里吧。

    以目前的了解,没人和我竞争莫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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