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穿过过道,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这时邻居的门开了,她探出半个身子,说她家的水龙头坏了,滴水,她拧不动螺栓,让我帮她去弄弄。n。

    我先回了自己房间,甩下包,跟表妹打了下招呼,说是去邻居家。表妹问我缘故,我告诉了她,她劝我别去,让我去做饭,水龙头坏了找物业不就行了吗?我听她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一来这是举手之劳,二来这是我接近熟女的好机会。她不识趣,我懒得理会她。

    我进到邻居家,检查了一下,浴室的台盆上水龙头有些漏水,她让我将水龙头拧下来换上新的,她去外面关水闸。

    我接过扳手,扳手上还缠着一块布。看上去花里胡哨的。

    我撇下布,一把就把龙头拧开了。我以为是之前六楼的老房子,水压低,没想到这是二楼,水一下子就从拧开的水管里喷射了出来了,我连忙用手去堵,水四面喷开,场面混乱。我的脸上、上半身全淋湿了,十分狼狈。最后弄清原因,两个开关在一起,她关到了我住处的了。

    她连连说抱歉,拿出干毛巾来,准备替我拭干,可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便让我脱掉,别着凉了。我不太好意思,去拒绝她,她伸手就扯我衣服,说:“别感冒了,小伙子,你们在外面也不容易,又没个人照顾。”

    我顺着她的拉扯,脱掉了上衣。**着上身。我似乎受到了她的激励,抓紧时间干活,换下龙头,再将缠好密封带的新龙头一把一把的旋了进去。

    弄完后,她用毛巾像关爱孩子那样给我擦干水渍。我头发,眉毛,都受到了她的抚摸和揉搓,很轻柔舒服。

    “有个男人就是好,”她说。

    “要不要试试漏水不,”我说。

    “没事,没事,你别感冒了就行。”

    她去打开水闸,龙头能使用了。

    此刻我的心早已融化了,其实男人外表无论再怎么刚强,内心里,一直都是个小男孩,极需要关爱。多少年没受到这般关照了,觉得一天的疲倦瞬间已经消除。

    再看看她,柔和灯光下,脸上十分的平整红润,耳环闪闪发亮,眼神在放光。她温柔美丽,面目和善,富有成熟女人的魅力,体贴、大方。

    我问她怎么称呼,她告诉我叫她“丹姐”就行了。问到我名字时,表妹招呼我,我只得拎着衣服,离开了她家。

    “马岩岩,”我出门时说。

    进到自己的房间,抽油烟机开得隆隆响,表妹边炒菜边说:“呵呵,衣服都脱了,哥哥,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你别管!”

    “能不能拒绝那女人的骚扰,她看你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对我也很古怪,没事还端碗饭在门口吃。她肯定有精神问题,你以后别去那里了,很危险知道吗?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

    我立即拉下脸,“没那么严重!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啪——”她甩掉了手里的锅铲,“精神病去找精神病吧。”她气冲冲的去了房间看电视。

    我只得继续炒菜。

    吃饭时,我跟表妹讨论起了隔壁的女人。

    “哎,小雯,”我说,“邻居丹姐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却为何单身,我比较好奇。”

    “肯定是以前太骄傲,”她说,“总想找个好的,没想到到了四五十岁还嫁不出去。”

    “我看她顶多四十岁多点,哪有五十。”

    “四十五十下次你自己问不就行了。”

    “我不会问,问年龄会冒犯别人呀。我觉得她肯定结过婚,大龄剩男剩女是现在才有的吧,不过,她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男人的照片或者是物品,我看她可能是做‘一楼一凤’的‘凤姐’。”

    “什么是‘一楼一凤’?”表妹问道。

    “唉,就是“风俗”业,老来孤单的风尘女。”

    “哈哈,”表妹笑了起来,“你说我们旁边住了个‘风尘女’,哥,你这脑洞开得就有些大了,这就是你用杯子偷听得到的结果吗?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随口说说,何必这么认真。”

    “我看不像,她还是很本分的,可能就是个离异的女人,或者丈夫犯了罪,坐牢或去了精神病院什么的。更有可能是个独守空房的寡妇,丈夫出车祸或者是得病死了。噢,我上次出门时在走廊里见到一个男人,。”

    “什么模样?”

    “一副很蛮横的样子,很胖,肥头大耳,没脖子,背挺得很直。”表妹边说便用手比划着。

    “有多直?”

    “跟……跟绑在长条板凳上待宰的猪那样直。”

    表妹刚说完我和她同时笑了起来,我的肚子都笑痛了,没想到表妹居然如此的幽默滑稽。

    表妹接着说:“他外撇的八字步,横里横气。估计就是她老公吧。我当时在想,这家伙一天得吃多少东西,每天得牺牲多少条动物性命才能养活他。”

    “行了行了,比喻真是生动。你的语言天赋比我高多了,简直就是个天才!”

    “这也没什么,她不是污蔑我们是私奔来的吗?她也在说我们呐,说不定跟你一样,正用杯子扣在墙上偷听呢。”

    听表妹这样一说,我赶紧让她降低说话音量。

    “心虚了吧,”她笑着说。

    夜里躺在床上,此时表妹已经安睡,我的手却在不安分的磋磨下体,此时不再想到曾经遇见的那些摄人魂魄的面容,或者是某些女人磨盘似的丰臀了,而是邻居,她的成熟韵味,体味,还有肢体动作,她的触摸,有细纹的眼角,有深度的眼神,还有有温度的言语关怀。想到她的房间,她每日生活的环境。她的浴室里那狭小的浴缸像个子宫,每每使用,蜷缩在里面,都仿佛做回了婴孩。那个铺着粉红垫圈的椭圆马桶,就像个张开的大**。每一件物品都会让人产生联想,是诱惑,会催情。

    她现在独自一人守在那个空间里,漫长平淡没有尽头的日子一定让她寂寞难耐,柔软宽阔的床上任何姿势躺上都显得空荡,每道地板的缝隙里能挖出无数个孤寂岁月。一个人的晚宴就算是菜肴满桌、山珍海味都味同嚼蜡。时钟的滴答像是曲不休不止的哀怨。美好年华永不回头。岁月飞逝,爱情就像老墙上的漆皮,老化龟裂破碎,一块块与她剥离。生活带来创伤,让她绝望,让她加速衰老,让她凋零。爱上她是一场拯救,调节内分泌,使她充满青春的活力,是枯木逢春,也拯救了孤单寂寞的我。

    真正疯掉的不是丘比特,而是我自己。

    周日。

    这天下午,天气晴好,花草繁茂。野狗在楼下街角竞相追逐,窗边飞来成对的鸟儿或是飞虫。动物们都会在这莺飞草长的时节里忙着吃喝游逛**。

    表妹外出,只留我一个人闷在住处,百无聊赖,在网上闲逛,头脑昏昏沉沉。闲暇下来,我想到了人与人交合的事情,不自觉的调出了那些画面。只要看看那些码在床上的裸身男女,兴奋就被他们调动了,是一包精神泡面。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关掉网页去开门,是邻居丹姐,她问我不外去玩玩,约会之类,我则说没人约,比较闲。她让我去帮她修补一下鱼缸,鱼缸有些漏水。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带我去她房间,而是进了门,先在我房间里参观了起来。她问道:“你这房子是租的?”

    “当然了。”

    “多少钱一个月。”

    “两千多。”

    “这么贵,干嘛不自己买呀。买了多好,不然房东让你搬走,你还不是得走。”

    我苦笑了一下,这跟“何不食肉糜”又有何区别,租金都付不起了,还买。

    为了弥补上次的走马观花,这次每幅画她都会认真欣赏。她继续拿**画发挥。我知道总拿**画做话题的人文化品味有限。

    “还没问你,画里面的是谁啊,哈哈,”她笑了起来,“不会是……”

    “大学里的模特儿。”

    “你们真好,她就这样让你们画?应该会很贵吧。”

    “不贵,他们是职业模特,学院的保安两口子平时就做人体模特儿。我画的就是保安的胖老婆,从大一到大四一直都在画她。”

    “你们大学真好,想吃吃,想喝喝,想睡睡,想干嘛干嘛。你没画过跟你同居的女朋友吗?”她又重复起了这个问题来了。

    “没有。”

    “你现在的女朋友呢?出去了吗?”

    “她是我妹妹。”

    “哦,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你和你妹妹睡一张床呀!”她有些惊讶的说。

    我指了指那张沙发。

    “哦,”她说。

    她才放下心,她接着说,

    “你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今年多大?”

    “三十。”

    “估计是挑花眼了。这个社会真是又好又不好,好的是选择太多,坏的也是选择太多。其实啊,人哪有那么多的选择啊。表面上,有了网,认识的人多了,自己就能找到合适的,其实这网很害人呢,你的视野开阔了,别人也开阔了,你要求提高了,周围人都一样,都想挑最好的,最漂亮的,最优秀的,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啊,唉,年轻人。”她感慨一番之后接着说,“我近些日子也闲得没事,你有空来教我画画怎么样?”

    “人体吗?”

    她笑了起来,“怎么可能。都想到哪里去了,真是。我以前也画过画。”

    “你画过画?”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画过画了,只在读书时和同学比赛画主席像。”

    “是主席真人吗?”

    “那怎么可能。”

    光聊天有些单调,我掏出了一包烟,她看了看我五块一包的便宜货,让我抽她的。

    聊会儿天之后,她让我去给她修鱼缸。她开了门,我再次进到她的房间里,她将门关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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