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说到请人的东西,碧桃腰杆子一下就直了:“奴婢是带着公主的公主令去的,奴婢有公主令为证。”话音刚落,碧桃看着云锦昔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不好。

    果然,只见云锦昔微微一笑,像是在这皇宫里早就被人诬陷习惯了一般:“这位……姑且就算是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吧,你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公主的命来请本郡主的,那请问公主为何请本郡主,请了本郡主过来是为何?”

    碧桃为难的看了眼和惠公主,这动作刚好被云子良看在眼中,连自己的皇宫中都敢肆意妄为,云子良只觉得有股子火气一下冲到了喉咙里,猛的一拍旁边的石桌:“大胆碧桃,还不如实回答郡主的话!”

    碧桃一阵哆嗦:“皇上饶命,碧桃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看着碧桃一个人过日子,还求皇上给碧桃一条生路。”

    “生路?想要生路还不如实交代!”

    碧桃吓得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奴婢这就说。”说完猛的朝着和惠公主磕头:“公主,奴婢对不起你,但奴婢若是死了,爹爹和阿娘还有幺弟就无人照管了,唯有在来世再还您对碧桃的恩情!”说完脸上带上一抹决绝:“皇上,公主不过是想要给宁国侯府谋个前程,请皇上看在公主的初心上绕过公主!”说完挪到云子良面前,双手扯着云子良的龙袍苦苦哀求。

    云子良一阵冷笑,宁国侯府的前程?这是在怪自己让父皇收了宁家的兵权不成?猛的一脚踢开碧桃,云子良脸上的冷笑不变:“这京城谁不知道朕的姑姑和宁国侯爷情比金坚,乃世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你倒是好,说朕的姑姑想要谋求宁国侯府的前程,这是在说朕的姑父宁国侯爷闲赋在家多年,朕每年赏赐从来不少,表弟更是还未弱冠便已承了爵位是朕对宁国侯府不好不成?”

    “奴婢不敢!”

    “皇上,我和侯爷从未这般想过。”和惠公主的脸上满是惊讶:“皇上明察,侯爷因着身子不适,这么多年一直闲赋在家,但皇上始终惦记宁国侯府的微弱功劳,这些年别年年让者院首亲自为侯爷看腿疾不说,还让墨儿承了爵位,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宁国侯府万万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啊!”说完也跟着跪了下去。

    先皇去世,朝中局势不稳,对于先皇的兄弟姐妹们,云子良向来敬上三分,像是如今这般的让人下跪倒是第一次。

    “碧桃,你老实交代,若是有半句虚言,朕便将你偷了冷宫的莲花池。”皇族云家向来惧怕莲,这皇宫是前朝留下的,后来在修缮的时候大部分的荷花池都被填了,只有冷宫的那个因着在冷宫,加之多年未种倒是留了下来,只是里面都是淤泥,人被投进去,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能收尸了,因着这般,那荷花塘里倒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尸骨了。

    碧桃明显被吓得不轻,整个身子像是打水一般的摇:“皇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不只是凝昔郡主,就是其她的贵人都是奴婢拿着公主的公主令请来的,如今那公主令就在凝昔郡主贴身婢女红衣的手里。”

    “姑姑的公主令?”云子良疑惑:“姑姑的公主令不是从来都不离身的吗,怎会到了你的手里,又说是到了红衣的手里?你还不如实交代!”

    “皇上息怒,奴婢说就是了。”

    “碧桃,本宫自问待你不薄。”

    “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堂堂公主为何要待人不薄?”人群里有人冷笑,倒是像在看和惠公主的笑话。说完似乎是还有什么要说的,突然被身边的人打了断,倒是没能接着往下。

    那人却是刑部尚书家的侄女,打断她的正是刑部尚书的嫡女。

    “大姐姐,你打断我做什么,还不准我说实话了。”

    尚书嫡女不屑的看了眼堂妹:“真是蠢货,这局势未明,就想当那被打的出头鸟,你想死我不拦着,被害了尚书府就是。”

    被自己的堂姐这般一说,那姑娘倒是老老实实的站了回去,也不敢多说。

    好在云子良注意力本就不在那边,闻言,不悦的倒:“还不说实话?是不是真的想去试试那荷花塘?”

    “皇上饶命,奴婢说就是了。”碧桃为难了看了眼和惠公主,沉声道:“皇上,这一切其实都是和惠公主安排的。”

    “碧桃,本公告可是那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的害本宫!”

    “还请姑姑不要打断,等说完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自会判断。”云子良已经很不悦了。

    见和惠公主被云子良责骂,碧桃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沉声道:“皇上有所不知,公主得知合成公主手里有半块虎符,这虎符可以调动三万的兵马,对于大盛来说虽只是杯水车薪但却是宁国侯府重新回到巅峰的机会。”

    “和惠公主知晓和诚公主心悦小侯爷,便让人在两人的吃食里放了合欢散,这合欢散无色无味,用了不会别人发觉。但和诚公主和小侯爷两人的辈分不合,公主说,只有大家都知晓了才能将此事生米煮成熟饭。”

    “哦,七妹妹就是这般想的!”听风楼的房门被从里面打了开来,走出来一个红色身影,一袭红衣,走起路来的时候分清万种,半透明的纱衣披在身上露出大半个****,就说话间,已经上下起伏了好几个来回。

    “不过七妹妹这算盘怕是要重新来过了,这京城里谁人不知道我四公主对于美男向来是只吃不负责的……咯咯咯……咯咯咯……”一边笑一边搂过早就伺候在一边的侍女。

    那侍女似乎是尤其的惧怕和诚公主,被和诚公主搂在怀里,虽然身量比起和诚公主高了一个脑袋,但身子一久在瑟瑟发抖,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被如何一般。

    “小宝贝,你抖什么,不过就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妞罢了,你害羞什么,连皇上都不害羞呢!”说完视线扫过云子良,整个个人半是癫狂半是猖狂的道:“皇上说本公主说的是吧。”

    云子良皱了皱眉头:“四姑姑这是喝多了,上等的桃花酿可不是这般喝的。”说完话锋一转,看向被四公主揽在怀里的女子:“你是如何伺候公主的,竟让公主喝了这般多的酒,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若朕直接砍了送朕信得过的到公主府去!”

    那婢女一下跪到地上,战战兢兢的道:“皇上饶命,公主饶命。”粗犷的嗓音怎么听都不是婢女该有的嗓门。

    众人一愣,不想这四公主原来真的是个浑的,竟将男宠都带进了皇宫。

    云子良脸色也万分的难看,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位姑姑真的胆大妄为到了这般天地:“四姑姑……”

    “皇上还是先将七妹妹的事情处理了吧,这天气虽然暖和了些,不过这石板子地上还是怪凉的,就是本宫看着都嫌凉得慌。”说完顺手拉起地上的婢女:“皇上又没让你跪着,没听本宫说啊,这地上怪凉的,还是说想让本宫心疼呢?”说完暧昧的挑起婢女的下巴,舔了舔唇边,一切尽在不言中。

    云子良眸子微敛,到底是没有真的爆发,压下心底的怒火:“碧桃,你还不如实交代,到底是如何。”

    “皇上,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信可让人搜凝昔郡主婢女的身,一定能将公主的公主令给找出来。”

    “好,你的脑袋就先留在脖子上,若是朕找不到公主令,便要了你的狗命。”

    “哼,不过就是个公主令,你看什么看,本公主要多少有多少,乖,回去伺候好本公主,要多少都给你。”却是四公主在哄她带进宫里的面首。

    “来人,给朕搜身。”

    “皇上。”跪在地上的七公主轻声道。

    “七姑姑这是要如何?”虽是疑问,但云子良那表情却是丝毫不将和惠公主放在眼中,若是真的没有无甚正当理由,只怕是真要处理了地上跪着的人。

    “和惠并无其他事,只是刚刚碧桃说和惠将从不离身的公主令给了她,让她去请京中贵女前来围观四公主与……的这事,和惠倒是疑惑了,若是凝昔郡主身边的婢女身上也有一个公主令那和惠的这块公主令又该是如何?”说完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公主令,双手呈到云子良面前:“皇上请过目。”

    云子良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写着公主令三个大字,右下角的地方还有“赠我儿和惠,云之南”不是和惠公主的公主令又是何人?

    云子良眼神微眯,猛的一脚踢到碧桃胸口处:“贱婢,连朕都敢哄骗。”

    碧桃被云子良踢得一下飞了出去,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竟是断了气息。

    “连皇上都敢哄骗,果然是胆大妄为的贱婢,若是按照我大盛的律法即使被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抵挡她犯下的过错,如今倒是好,皇上赏赐了她一脚,当事人一死,却是不能累及家人了。”站在一边的刑部尚书家嫡女沉声道。

    一番话倒是为云子良解了围,不然唐唐大盛皇帝随意便踢死宫娥说出去倒是不好听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美人儿。”四公主嬉笑道:“怎样,要不要考虑到本宫公主府住上几日。”

    “多谢公主厚爱,再过一月便是宫中选秀,小女恰好在宫中选出的册子里,今日若不是太皇太后下旨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家女眷进宫赏花,小女也是不能出门的。”

    闻言,云子良倒是多看了几眼,收回视线,淡淡的道:“姑姑还是起来吧,既然只是误会,倒是朕错怪姑姑了。”

    “错怪?那这屋子里的美男是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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