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世上的事情真是说不清楚。本来阴阳人和孤魂野鬼完全是格格不入的,是势不两立的对立面,可是现如今,胡言起和厉鬼却牢牢的联系在一起。这让胡言起特别的别扭。

    不过还好的是,厉鬼跟了胡言起之后,就不再上女人的身去提高修为,学校里也顿时安稳了不少。胡言起也教会厉鬼一些吐纳之法,同时也会输能给厉鬼,这样基本保持厉鬼可以白天在学校的正常行走。胡言起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生前名字都快要忘记了,只记得当年在造反派最火红的时候有个外号叫贾少。胡言起说听名字就知道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厉鬼贾少也知道害羞,面红耳赤的说不要再提往事了,错的多对的少。

    胡言起和贾少轮流监视王莲候,胡言起是明的跟随他,贾少是暗的跟随他,一天24小时不间断,很少有脱单的时候。

    从那次运动会之后,王莲候和郁丽就走得比较近,经常会在一些场合碰到,比如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那时人多,两人最多多看几眼,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交流;又比如是在食堂,打好饭,郁丽会毫不客气的坐在王莲候的对面吃,只是经常会拉着杜莎莎,王莲候有些害怕,很小心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再有就是夜自修结束后宿舍熄灯前,两人会不约而同的相见,有时是都故意慢些走,在教室里见面,或者是三楼的郁丽的教室,也或者是王莲候高一的教室,那种见面要亲密了许多,刚开始可能是要贾少上王莲候的身来加速他们的进程,几次以后就完全不需要贾少了。他们一见面就像是**,迅速擦出激情,相拥在一起,迟迟不肯分开。又有时教室里迟迟有人,他们就会走到女生宿舍的旁边,那里是和操场相近的一个角落,很隐蔽,他们在那里亲亲我我,说不完的情话,讲不尽的甜言蜜语。有几回宿舍熄灯铃响了,郁丽才连滚带爬跑回宿舍。

    贾少和胡言起汇报的时候说:我看着都脸红,他们说的话又弱智又可爱,我根本就听不下去。要不是要时时关注他们,我真的想要走开。

    胡言起说:这样下去,他们不是迟早要犯错误,一个是刚入职的教师,一个是高三即将要考大学的学生,我们是不是得阻止他们。

    贾少疑惑的看着胡言起说:你疯了,想不想出这个平空间。你忘了那个阴阳人说的话,他就是让我促使他们好上,你却要阻止。

    胡言起说:我总是觉得这样有些不仁不义。

    贾少说:你别忘了,这里的一切可能都不是真的,空间外面的才是真的。你到外面去做你的正义阴阳人吧。我指望你出去拯救我呢。

    胡言起这才想起如今所在的处境,便不再有这样的想法。又忽然想到一事问贾少:后来你有没有再次见到那个阴阳人?

    贾少说:没有。

    终于出事了,随着相处的频率越来越高,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勤,思念的情感越来越深,内心的**越来越强。在一个满月的夜晚,郁丽没有回到宿舍,而是跟着王莲候来到了王莲候的住处。

    胡言起躲在宿舍的门背后,贾少是干脆就在走廊里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

    郁丽轻声说:大马猴(她早已不叫王莲候为王老师了,而是亲昵的给他起了个外号,每次两个人的时候就这么叫他),我还是回去吧,这样不大好。

    王莲候有些着急,说:丽丽,宿舍门都关上了,你怎么回去?

    郁丽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也不能晚上和你独处一室,会出大事的。

    王莲候说:你放心,我答应你什么都不做。

    郁丽说:我才不相信呢。你们男人说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最不算数。

    王莲候说:丽丽,我说话算数的。

    郁丽笑着说:放屁,哪次你不是说陪我坐坐,哪次不都是你抱着我死命的摸我亲我。

    胡言起看着贾少,两人互相暗笑。

    王莲候说: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了。

    郁丽说:你少来,还不承认,我又不怪你。相反,相反,我挺喜欢你这样的。

    王莲候摸摸脑袋,说:丽丽,我是真的喜欢你。

    郁丽轻声说:我也是。

    王莲候说:那我们进去吧,站在外面被别的老师看见可不好。

    郁丽说:那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进去以后你要离我远远的。

    王莲候说:好,我答应你,保证不碰你。

    王莲候开门,两人悄悄的进去了。也许是害怕,王莲候居然连灯都没有开。王莲候牵着郁丽的手,把她带到床边坐下。要不是没有灯,只怕两个人的脸比猪肝还要红。

    郁丽坐在床边,王莲候坐在凳子上,两人都不说话,空气里只有呼吸声,还有似隐似现的心跳声。

    就连贾少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他穿墙来到胡言起的宿舍说:我活着的年代一天都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这样想想真是白活了,不知道处对象是这样的滋味。

    胡言起说:你光顾着造反了。

    贾少说:就是啊,想想也是美好的。那时候精力太旺盛,不知道用到哪里去,除了吃饭睡觉睁开眼就是斗那些反革命分子,现在想来,真是错了。

    胡言起说;再让他们发展下去,前面就是雷区了。

    贾少说:你别管,小心前功尽弃。

    那边郁丽和王莲候安静了许久,还是郁丽先说话:大马猴,我们就这样坐一晚上吗?

    王莲候说:是啊,这样是要吃不消的,你躺下睡吧。我给你放哨。

    郁丽捂着嘴笑:放你个头的哨,最该防备的人就是,还需要你放哨,真是贼喊捉贼的。

    王莲候说:哦,那你放心,我不睡,也不会靠近你,你睡吧。

    郁丽说:那我睡啦。

    王莲候说:你睡吧,明天还要上课的。

    只听见郁丽躺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郁丽说:大马猴,被子上有你的味道。

    王莲候说:被子不脏,我经常洗的。

    郁丽说:我又没说脏。

    又过了一会……

    郁丽说:大马猴?

    王莲候说:嗯。

    郁丽说:你睡着了?

    王莲候说:没有。

    郁丽说:我也谁不着。

    王莲候说:闭上眼睛,一会就能睡着。

    时间悄悄的过去……

    郁丽说:大马猴?

    王莲候说:嗯。

    郁丽说:你还没睡着?

    王莲候说:你在我不可能睡着。

    郁丽说:你难道不困吗?

    王莲候说:不困,精神好得很。

    郁丽笑着说:你是坏人。

    王莲候说:我是好人。

    快到后半夜了,胡言起都快撑不住了……

    郁丽说:大马猴?

    王莲候说:嗯。

    郁丽说:天快亮了吧?

    王莲候说:还早呢?

    郁丽说:大马猴?

    王莲候说:嗯。

    郁丽说:你过来一起睡吧。

    王莲候说:不要了,我就坐着。

    郁丽说:坐到天亮啊?

    王莲候说:嗯。

    郁丽说:你这样多难受啊?

    王莲候说:没事,不难受。

    郁丽说:你这个猪,就坐到天亮吧。

    外面的月亮快要下山了……

    郁丽说:大马猴?

    王莲候说:嗯。

    郁丽说:你快到床上来。

    王莲候说:干嘛?

    郁丽说:你不来我睡不着。

    王莲候说:这样不好。

    郁丽说:大马猴,你个该死的,你来不来?你不来明天把你的照片交到校长室。

    王莲候说:好吧。

    听着王莲候爬到床上,郁丽一把抱住他说:大马猴,还要我请你上来……

    可能是双方的嘴互相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只有很重的喘息声。

    夜晚月光如银,倾泻而下,晨风中学的夜晚安静而又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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