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云和司徒洛辞似乎也有些预料不及。

    付水仙首先回过神来,扑过去搂住太史夫人的胳膊恶狠狠的瞪向丞相夫人,“你干嘛打我娘!”

    丞相夫人冷冷的看着她们,“望付夫人说话积点口德!我家宁儿是何等身份,岂容尔等如此轻视?我家宁儿的清誉,又岂能让尔等污蔑?且记住,若下次再让我听到有关我家宁儿半点不好的话语,我定不轻饶!”

    娘……

    司徒洛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目光触及丞相夫人时变得极其温柔,这就是为她处处着想的亲人哪……

    太史夫人和付水仙身体一僵,眼底均闪过一丝恐惧,显然是被丞相夫人突然凛冽的气势吓住了。

    司徒洛宁上前握住丞相夫人的手,柔声道,“娘,不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置气。您先去坐会,女儿来解决便可。”

    丞相夫人也同意了,只是嘱咐司徒洛宁,“切莫委屈了自己。”她家的孩子,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司徒洛宁点头,眼里一丝笑意,“女儿懂得。”

    扶丞相夫人到位置上坐下,司徒洛宁翩然转身,气息陡然一变,冰冷至极。

    只见她冷冷的看向太史夫人和付水仙,语气极为森冷,“付夫人,你可知就凭你方才所言,本尊就可将你就地处死,陛下也不会怪罪?”

    太史夫人被她吓得一抖,“你,你敢!四皇子还在这里,司徒洛宁你若敢胡来,四皇子定不会饶了你!”

    拓拔锦醇?心中冷笑一声,在她心里,拓拔锦醇什么都不是!

    司徒洛宁嘴角讽刺一勾,抬首看向门外,厉声道,“来人!”

    付水仙有前车之鉴的经历,听她叫人心里莫名涌出了一股恐惧感,因为她现在脸上和手指上的伤痕就是她指使人打的。

    难不成……

    司徒洛宁要对她娘不利!?

    “司徒洛宁你又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不要胡乱非为!啊……娘!可恶,司徒洛宁!”果不其然,随着司徒洛宁一声令下,门外走出两个侍卫,将太史夫人捉住。

    “夫人!”太史也一惊,想要上前却被侍卫挡住,顿时心急火燎,看向司徒洛宁,“司徒神女,你这是何意!”

    何意?司徒洛宁唇边讽刺的意味鲜明,既然看不出她是何意,那就好好看着吧!

    “太史夫人以下犯上,对本尊出言不逊,企图污蔑本尊清誉并对本尊加以拳脚,你们把她押至官府论刑判罪!若官爷问起来,坦明说是本尊的意思。”

    司徒洛宁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却犹如一道惊雷,在太史和付水仙的心里炸起,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司徒洛宁竟然会把太史夫人送至官府。

    这时,他们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司徒洛宁在顺源国的地位异常崇高,在百姓心里几乎比皇上还要尊贵,只远远看一眼就唯恐自己亵渎了仙人,把她供为神明,更逞论出言不逊!若真把太史夫人以污蔑神女清誉的罪名送至官府,就算能免于一死也难逃重罚。

    这简直就是跟要了太史夫人一条命一样啊!

    “神女恕罪!”太史连忙跪下磕头求情,“神女,内人目光短浅,见识少,又是护女心切才会对您出言不逊,下官在此向您赔罪!望您看在下官的面上,饶了她一回!望神女开恩!”

    太史性格懦弱,但对太史夫人是真心爱护,不然也不会才娶了一房妾室。

    付水仙愤愤的盯着父亲,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向这J蹄下跪,“爹!你求她做什么!四皇子在这,司徒洛宁肯定不敢对我娘做什么的!四皇子,您看看,这司徒洛宁都不把您放在眼里,竟然当着您的面处置我娘,您快帮仙儿教训教训她!”

    付水仙搂住拓拔锦醇的胳膊轻言撒娇着,瞪着司徒洛宁的眼睛似要活生生吞了她。

    苏婉欣看着她与四皇子交缠的胳膊,眼眸一暗。

    听到付水仙的话,拓拔锦醇果然震怒,心想这司徒洛宁果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眼色暗沉,右手用力往桌子一拍,拧着眉头站起身,对着司徒洛宁喝声道,“司徒洛宁你不要太过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皇子!本皇子话就撂在这里,付夫人,你不能动!”

    司徒洛辞脸上闪过一道怒意,刚要有所动作就被司徒青云按住,不解的看向他,丞相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事宁儿自己能解决。

    司徒洛辞泄气,一瞬间觉得自己好生没用,妹妹被他人欺负了他却坐在这里干看。

    司徒洛宁眸中寒意闪动,身上气势陡然提升,竟生生的把拓拔锦醇的气势压了下去,“四皇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本尊做事何时需要你插手插脚,这付夫人今日本尊还真要动了!至于四皇子,本尊奉劝你一句,认清自己的身份,管好自己的人,若再让本尊看到,你们带着人上门扰本尊家人清净,这惩罚,就不是这般简单了!”

    话音刚落,司徒洛宁转头,冷冷瞥了一眼付水仙以及角落中的苏婉欣,“至于两位,本尊看来你们上午所受的教训还是不够,但今日本尊乏了,没有心思陪你们玩,若下次,再让本尊看到你们在本尊家人面上嚼舌根,别怪本尊不客气!来人,送客!记住,往后若是付小姐和苏小姐上门拜访,一律拒之门外!至于那付夫人,送至官府听从发落!”

    冷然的声音令在场的人心神巨震,太守肩一垮,脸色惨白,仿佛一瞬间看老了几岁。

    这下,他们是彻底惹怒了神女。

    太守夫人瞪大双眼,面无血色,唇角抖动,恐慌喊道,“不、不!我不要去官府!老爷!老爷!救我,我不想去官府啊老爷!”

    太守肩膀一抖,却仍杵在原地不动。

    太守夫人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拓拔锦醇,“四皇子!请您救我,我可是仙儿的亲生母亲啊!仙儿,仙儿,你快求求四皇子,救救母亲……”

    付水仙完全懵在原地,听到她娘的话才猛然回神,“四皇子,求您救救我母亲吧!四皇子……”

    拓拔锦醇早已被司徒洛宁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额角青筋暴突,气息阴冷,突然一把甩开付水仙的手,愤然离去。

    付水仙瞳孔骤缩,四皇子他这是不管她娘了?

    太守夫人见四皇子愤然离场不顾她死活,再看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丈夫,心生悲凉,竟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老天爷不公!不公啊!”神情癫狂,脸色骤然一变成狰狞恐怖的模样,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生生挣脱了两个侍从的禁锢,猛地朝司徒洛宁冲过去,“司徒洛宁!我要你死!!”

    众人一惊,司徒洛宁眼神一冷,轻巧侧身躲过她的攻击,转身抬脚对着太守夫人胸口重重一踢,太守夫人立即摔倒在地,心口一疼,头一歪,不省人事。

    侍从心下当即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把人带下去。幸亏小姐身手灵巧,不然若真让这妇人冲撞了小姐,他们难逃其咎。

    “娘!!”

    付水仙尖锐的叫喊声惹得司徒洛宁眉头一皱,冷声道,“送客!”

    付水仙苏婉欣等走后,司徒洛宁心里松了口气,虽说这些人不足为惧,但整日应付她也嫌烦。

    司徒洛宁想起她方才所做的梦,不禁皱眉。

    占卜师一般不会做梦,如若做梦,八成是预知之意,且大多为凶兆。

    女人,血色,皇城,灏王

    这到底是为何意?

    血色,是指皇城近日会发生血腥之事?还是与女子有关?可梦里拓拔锦灏为何会出现呢?莫非这血腥之事不仅与女子有关,还和他有关?

    还是指,拓拔锦灏近日会有危险?

    一番思索,却仍是理不出任何思绪,司徒洛宁眉头紧蹙,脸色在外人看来颇为凝重,司徒青云和丞相夫人对视一眼,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莫非是哪里不舒服?

    丞相夫人上前轻轻拍了拍司徒洛宁的肩膀,“宁儿……”

    司徒洛宁回神,抬首看她,微微一笑,“娘,怎么了?”

    “娘才要问你怎么了?见你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可是让那些人扰烦了?”丞相夫人意有所指,司徒洛宁自然懂得,摇头。

    此时司徒青云说话了,“宁儿,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怎能对四皇子这般说话?还有那太史之女,你怎可这般鲁莽,方才外人在场,爹也不好直接问,现在你跟爹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虽然一向疼爱这个女儿,但也不愿看到四皇子因此怪罪丞相府。

    司徒洛宁不好拒绝,于是一五一十的把情况告诉了他们。

    听完后,司徒青云怒得一拍桌子,“真是反了!一个小小太守之女竟敢对我司徒家的千金出言不逊,动手伤人,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她如此放肆!宁儿,你做得对,你这般身份的人就当如此,四皇子和太守那边爹来解决。”

    丞相夫人心细,注意到了另一个地方,只见她沉吟道,“当日红鸾宴上我就觉得那苏婉欣心思不正,没想到她竟不顾与宁儿的情意挑拨离间,这等心计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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