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间,范少博在晴雯和媚娘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这才准备去赴伯嚭的邀约。

    出到居所门口,发现吕先正匆匆赶来。

    吕先到了门口看见范少博,立刻说道:“范姑爷是准备去太宰伯嚭处?”

    范少博点头称是。

    吕先笑道:“范姑爷还是多准备些礼物才是,一扇屏风哪里能够?”

    范少博疑惑道:“昨日答应的便是一扇屏风,何需增加?”

    吕先道:“伯嚭好财,如若真是仅仅送扇屏风,他必定失望,范姑爷可别忘了,您现在可是姑苏城内的财主。”

    范少博顿时一呆,自己尼玛就是**丝而来,这种送人行贿的事情,自然不清不楚,不过此刻有吕先在,那自然可以放心很多。

    于是问道:“那还需准备些什么?”

    吕先道:“我已经挑选三名长相甜美的歌舞姬,再加上那玉质屏风,应该足够。”

    范少博立刻摇手道:“送物可以,送人不可,吕管家还是另做准备吧。”

    吕先一怔,错以为是范少博觉得两个侍女伺候他不够,这才想留下别的。

    想完,吕先笑道:“范姑爷不用担心,这虞府内光歌舞姬就藏有二十多人,送于伯嚭三人,自然还有大把留下伺候您。”

    范少博严肃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人都有父母生养,怎能如此像货物一般送人,这事以后都不用再提,吕管家还是赶紧去准备别的礼物好了。”

    吕先又是一怔,转念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当年也是因为别人送来送去,最后他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要不是欧府收留,等到他母亲人老色衰时,他们的生活必定凄苦。

    此刻听到范少博如此说,心中莫名的感动了几分,心中不停感叹,自己算是跟对了主人。

    很快,吕先便答应了下来,然后转头走了出去,只说很快就会准备好别的礼品。

    到了午时,吕先整整弄了一箱的礼品,什么金壶玉树,珊瑚宝珠,多不胜数,看得范少博自己都心疼起来。

    吕先见范少博盯着箱中宝物,立刻笑道:“今日准备的匆忙,所以才只有这些,不过也能对付过去,伯嚭乃太宰,如若能哄得这人开心,以后我们在姑苏的生意自然会更加顺利。”

    范少博除了点头称是外,也只能暗暗叹气,这些好东西要是拿去给寻常人家,恐怕几年都不用干活,也能风光的活着。

    一路行来,很快便到了伯嚭的府宅,范少博此刻心中跃跃欲试,倒不是他想巴结伯嚭,而是在伯嚭的府院中,正有一个石买的眼线。

    范少博的想法很简单,此刻会稽远在天边,古时的通讯极为不发达,自己手中有这么多眼线,那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下不可。

    到了伯嚭的宅院门口,一个老管家立刻迎了出来,直带着两人走去大堂,招呼了茶水,才准备转身离开。

    范少博马上拦住,问道:“府上可有个叫张顾的人?”

    老管家神色诧异,迟疑了一会,才点头回道:“张顾是老爷的门客,不知虞伯先生找此人何事?”

    范少博笑道:“我之前在晋国做生意,他有个婶子听说我是吴人,这才叫我传话与他。”

    老管家不疑有他,点头道:“老夫这便去唤他前来。”

    范少博摇手道:“只是带句话便是,不用这么麻烦,你就告诉他,说他老婆已经改嫁,让他另娶她人就是。”

    老管家点头应了,这才离开了大堂。

    不一刻,伯嚭笑眯眯的就来到了大堂之上,一进门就兴奋的说道:“虞伯兄真是客气,竟然准备了如此厚重的礼物,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说完,坐到了主座之上,这才又是一笑,道:“本来说好就送一扇屏风,你此刻拿这么多来,可是让我惭愧,一会你只留下屏风,其他的一概带回去。”

    范少博心中暗笑,你丫的刚刚肯定是在清点那些礼物,所以现在才笑得如此‘甜美’,我要真把东西拿回去了,不知道你丫会不会悔到吐血。

    想完,嘴中却道:“伯嚭大人乃太宰,这些东西能入您老的法眼,该是在下庆幸才对,哪有拿回去的道理,伯嚭大人收下就是。”

    伯嚭又是一阵客气,才‘不情不愿’的收了下来。

    伯嚭此刻正色道:“不想虞伯兄的剑术竟然如此高绝,可否想过为大王效力?”

    范少博哪里有这份闲心,于是笑道:“在下一介商人,做生意倒还算可以,做官就实在不行了,伯嚭大人不用操心,在下实在不想为官。”

    伯嚭立刻疑惑道:“那虞伯兄却为了何事到处送人礼物?”

    范少博一怔,这个理由自己倒还真未仔细想过,如果说没有理由,谁会相信?

    想完,灵机一动,回道:“在下一直喜欢风月之事,更是羡慕贵族大臣们的雅趣生活,这才想结交些权贵,好能攀附些关系。”

    伯嚭欣然道:“原来虞伯兄竟然和我一个爱好,这再好不过,等过了几日,我们不如同游姑苏湖,那里的风光可是别致。”

    范少博听的欣喜若狂,这就是他最想要的,但是表面却装着一愣,疑惑道:“那姑苏湖中不是住着什么周室天女吗?没有大王手谕,我们哪里可以湖上泛舟?”

    伯嚭哈哈一笑,道:“虞伯兄定是小瞧我这个太宰的实权了,我要出入姑苏湖岛,自然来去自由,谁人敢拦我。”

    范少博马上一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必定天天在家中盼着伯嚭大人来邀请。”

    伯嚭见范少博竟然如此开心,真的以为他只是想过下官宦的生活,于是笑道:“这是简单,明日你不是要去余大人府宅吗?不如我们直接约上门去,带着他一起去姑苏湖上泛舟取乐。”

    范少博点头道:“如此甚好,终于可以见识下官老爷的生活了。”

    伯嚭又是一阵得意,笑道:“这些小事,何足挂齿,明日一早,我便差人去接了虞伯兄一起。”

    说完,伯嚭突然神秘一笑,道:“昨日我就说过,今天定然会准备精彩的节目,虞伯兄不如跟我去后堂一瞧。”

    范少博瞧着伯嚭的神色,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此刻也无法拒绝,只得跟了去。

    很快,伯嚭便领着范少博到了后院,这院中一角,似乎有个地下室,看到这里范少博更感不妥,怎么有招呼客人到地下室观光的?

    伯嚭发现范少博脸色有异,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道:“虞伯兄尽管放心,既然你我是朋友,自然很多事情我都会帮你兜着,咱们这便下去一瞧,虞兄立刻就能明白过来。”

    范少博也好奇了起来,于是跟了下去。

    原来这里是一间地牢,过道上摆满了各种刑具,过道两侧则有四间牢房,其中一间的刑床上绑着一人,而这人正被五名大汉拷打着。

    那五名大汉见了伯嚭,马上躬身行礼,退到了一旁。

    伯嚭这才对着范少博道:“虞伯兄可认得这人?”

    范少博摇头道:“不认识。”

    伯嚭接道:“这人便是张顾,之前虞伯兄不是在找他吗?”

    范少博心中顿时泛起滔天巨浪,正准备转身冲出这地牢,却发现地牢门口已经被三人封死,而这三人的战力竟然都有四阶之高。

    伯嚭哈哈一笑,道:“虞伯兄不用担心,这张顾虽然可恶,但是不一定就和虞伯兄有什么关系,我也是担心你被这人骗了。”

    范少博见伯嚭说话很有转机,立刻心中明白了几分,这伯嚭贪财,如若自己贿赂的到位,说不准这事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自己。

    想完,范少博故作惶恐的说道:“在下真是冤枉,这张顾的家人只说让在下带个话,我却没想到这人已经被伯嚭大人抓了起来。”

    伯嚭哈哈一笑,道:“虞伯兄放心,我自然不会怪你,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这种派间谍去别国探听情报的事情,就是国际外交的大战,伯嚭怎能说的如此轻巧?

    想完,范少博马上接道:“之前赢了伍大夫一套宅院,这便赠送给伯嚭大人,聊表谢意。”

    伯嚭眼睛一亮,道:“虞伯兄还真是大方,我本来觉得你今日带来的礼物,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伍子胥的那套宅院,你也准备送出,这怎么好意思呢。”

    看着伯嚭一脸贪婪的神色,范少博一阵作呕,嘴中却道:“这是哪里话来,伯嚭大人喜欢就是,而且宅院是伍大夫的,在下哪里真的敢去住。”

    伯嚭点头笑道:“既然虞伯兄这般客气,我也就不推脱了。”

    说完,伯嚭一指张顾,道:“这种人留着只会变成别人的话柄,虞伯兄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范少博心道,这人是石买家的眼线,老子自然和他没什么感情,伯嚭现在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亲手杀了此人,以此来考验自己,这当真是再好不过。

    再瞧一眼张顾,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这么被酷刑下去,还不如一剑了结他痛快。

    想完,手起剑落,张顾瞬间丢了性命。

    伯嚭大喜,道:“这就好了,一干两净,咱们继续回堂中喝酒取乐。”

    到了大堂之中,伯嚭立刻招呼了酒食前来,而范少博却在心中苦恼,之前还打算利用石买安插在姑苏的眼线,为己所用,现在打死他也不敢,谁知道那张顾交代了多少,万一自己再次撞在枪口上,可就怎么也撇不清关系了。

    伯嚭似乎显得特别高兴,见范少博不说话,以为他还在担心刚才之事,于是笑道:“虞伯兄不必多想,人都已经死了,我自然不会再来怨恨什么。”

    范少博点头称是,心中却奇怪,这越国的奸细被揭破,怎么伯嚭说的好像是私人之事一般。

    伯嚭很快接道:“不过这张顾也是大胆,竟然敢与我的小妾私通,要不是被我当场撞见,我还真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我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顾到底是怎么被抓的?听伯嚭现在的口气,似乎并不知道张顾乃奸细,仅仅只是因为张顾与他的小妾私通,这才被打入了大牢。

    想到这里,又回想起刚刚在地牢的情景,伯嚭明知自己剑术高绝,如果真的知道张顾是奸细,以伯嚭的为人,怎么可能亲自带着自己下到牢房之内,就不怕自己抓了他本人?

    自己心中有鬼,差点就全部交代了出去,万幸刚刚自己没瞎说什么,要不真是弄巧成拙了。

    想完,范少博故作愤恨道:“这张顾怎敢偷他人妻妾,这般下作,确实该死。”

    伯嚭笑道:“不提也罢,那小妾我已卖去了城中的青楼,既然她这么喜欢偷,就让她天天伺候不同的男人好了。”

    范少博心中暗叹,又是一名可怜的女子。

    转瞬,伯嚭道:“其实今日邀请虞伯兄来,还有一事想告知。”

    范少博放下了手中酒杯,等待伯嚭继续说下去。

    伯嚭接道:“吴国之内能赚钱的事情,基本都被夫概占了去,夫概又对我们这些从楚国流亡而来的人很是排斥,如今我见虞伯兄赚钱有道,所以才想找你商议下,可否有什么门路?”

    范少博一怔,自己就是来姑苏救人和侦查吴国情况,可没想过赚什么钱,伯嚭这么问自己,那自然是想来个官商勾结,然后大捞一票,想到这里,赶紧回道:“在下门路倒是有,但是很多事情却没法执行,伯嚭大人当知道为什么?”

    伯嚭立刻点头笑道:“这我自然知道,既然现在我已经找你来说了此事,那以后虞伯兄就可以不用在烦恼了。”

    范少博接道:“伯嚭大人等上几日,在下回去准备好了以后,再来协商具体细节。”

    伯嚭点头答应,脸色立刻欢喜了几分。

    离开伯嚭府宅后,范少博立刻头疼起来,自己可不是什么真的商人,突然说到赚钱,那还真是无计可施,目前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范少博离开伯嚭后,立刻回了虞府,今日真是被吓得不轻,现在怎都是要找晴雯和媚娘压压惊不可。

    晴雯和媚娘也很是乖巧,见了范少博回来,马上便小鸟依人般靠了过来,然后帮着他脱下外袍。

    一切收拾妥当,范少博才舒了口气,搂着晴雯的纤腰笑道:“等这里事情办妥,你们两人可愿意跟我回家?”

    晴雯一怔,疑惑道:“这里难道不是虞少爷的家吗?”

    范少博一惊,大骂自己糊涂,怎可现在胡乱说话,于是敷衍道:“我在晋国还有一个大宅院,那里也算是家。”

    晴雯这才一脸娇红的说道:“不管虞少爷去到哪里,晴雯都愿意跟随。”

    这时媚娘收拾完了浴室,正好听见范少博的问话,于是也跪到了他的面前,妩媚笑道:“只要虞少爷不嫌弃,媚娘也愿意一直追随左右。”

    范少博大喜,道:“这便成了,等日后我离开姑苏时,必定带着你们。”

    媚娘接道:“去往晋国可是要准备些厚实的衣物才行。”

    范少博这才想到,吴国乃南方,气候温暖,即便是冬天也不像晋国那种北寒之地,所以厚实的衣服是肯定要的,但是自己其实真要回的是越国,比之吴国更南方。

    也不揭破,就让这两个美人去准备好了,有点事情给她们做,总好过每日憋在府里无聊。

    晴雯此刻准备好了换洗的袍服,顿时一脸羞涩,却突然转头对着媚娘说道:“现在便伺候虞少爷入浴吧。”

    范少博心中大乐,晴雯清纯羞涩,不敢对着自己说入浴之事,于是故意转去对媚娘说。

    正在食指大动时,突然感觉右手腕的‘苹果手环’一阵抖动,范少博一惊,赶紧先打发了两人进入浴室,这才瞄了眼自己右手,见‘谷歌地图’竟然自己打了开来。

    姑苏城竟然会有风雪袭击,天气会转为急冻,现在虽然已经进入冬季,但是姑苏这种南方地域,怎么突然就有寒流了?

    再瞧了眼日期,是一周以后,范少博瞬间坏笑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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