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院中正在抽打着一个不肯破瓜卖身的女孩,大约十四、五岁,女孩左躲右挪,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嘴里不住的尖叫,身上的衣裤好几处都被打破了,露出白嫩的皮肉,鸨母跑来招呼打手:“不要伤到脸皮,那是最值钱的地方,可以往屁股大腿上肉多又见不得人的地方上打!”

    为了落鞭准确,打手只好把她反绑在树干上,鸨母把馆中所有的女孩都喊来,集中在院坝中,围着绑着女孩的大树站了半圈,鸨母并对她们说:“大家看好,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打!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子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随着清脆的皮鞭声在女孩屁股大腿上绽落,那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所有的女孩都一起跪下求饶。

    鸨母还不肯息怒,气冲冲地说:“好,你不肯破瓜,我就要你当众破瓜!”然后回头对一个光头打手吼道:“周老八,你去!做给那些小女孩看看,让她们把那事看淡些,看穿些,犟来犟去还不是那么回事,只要配合着乖乖的做,各人还能得些快活!要是不听老娘的话,咱就来个铜撮箕对着铁扫帚——看谁硬过谁!”

    那周老八竟不知好歹,当真脱光了衣服挺着大肚皮,摇摇摆摆向大树走去,走着还威严得意地扫视了下周围跪着、被迫观摩的女孩们,到了树下,他几下扒去那被绑女孩的衣裤,扒得干干净净,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调整好方向和位置,吐了泡口水抹了抹他的家伙,又抹了抹她的下身,淫笑着挺身就要做,那些跪着的女孩们个个羞得低着头不忍看下去……

    忽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大家惊慌地抬起头来,只见周老八双手捂住裆前,一股股鲜血从手指缝中流出,他口中“哇哇”地叫着,疼得他双脚像踩着弹簧一样不住地跳着。看远处,一条大狼狗衔着一根血淋淋的东西跑远了。

    鸨母气得坟地起烟——鬼火乱冒,当场找来几墩草纸,烧成纸灰,把纸灰大把大把地抹上去给周老八下裆止住了血,再用白布包扎了,然后派人去楼上一看,杨殿武不在,只好叫人把那挨打的女孩关在柴房中,待伤好后再卖给小窑子。

    半夜,那女孩醒来,感到身上凉嗖嗖的,一摸,身上一块布片也没有,**裸的,这些她已习以为常了,并不感到羞耻,只感到冷,她挣扎着坐起来,身上好痛!

    在迎春楼,老鸨和那些教习们就是经常让她们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让他们欣赏,让他们评价,承受欺凌和侮辱,本来十几岁的女孩性意识已经觉醒,在人前应该感到羞怯和自尊,她们不知道迎春楼的老鸨就是要把她们折磨得在****面前迟钝麻木,失去自尊,从而达到她们的目的。

    她叫王巧儿,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卖了,是从外地来的,她的妈妈爸爸是什么样子已记不清了,她早就发誓要逃出这里,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没想到自己还没发育成熟老鸨就要她“破瓜”接客了,她只好奋起抗争!

    要活着,要逃走!她挣扎着站起来看了周围,房门锁着,房顶高两三丈,上不去的,窗子钉死了的,她灰心了,只好一屁股坐在柴堆上,望着梁上,心想要是有根绳子就好了,那绳子从梁上吊下来,然后脖子往上一套,什么都结束了……

    想着想着,她听到房上有揭瓦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好一会儿,果然有一根绳子吊下来,随着一个黑影一闪,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透过房上射下的月光她认出来人:“杨叔叔”!

    她忘了自己是光身子,一下扑了上去,其实,她和那些姐妹早被迎春楼折磨得没啥性别意识了。

    来人正是杨殿武,在院中,他眼看那周老八就要给她“破瓜”,暗中指挥狼狗咬去他的那话儿,自己抢先遁去,待这时便来救她。

    杨殿武把她背在背上,使出轻功,一会儿就上了房顶,收了绳,跃下房,越过院墙,就见狼狗在那等着,他把她放下地,发现她没穿衣服。不过,见她还是女孩之身,****只凸起那么一点点,还没有女人的曲线,身子也没美娟那么迷人,也不在意,但怕她冷着,忙脱下自己的长袍给她穿上,系上腰带,她抖了抖衣袖,在狼崽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表示感激,狼崽也舔了舔她的手,表示亲热,然后大家一阵小跑。巧儿身上有伤,跑了几丈远就跑不动了,杨殿武一把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真感谢这迎春楼的瘦身方法,十几岁的女孩扛在肩上竟没多大的重量。

    跑了小半个时辰,来到城外两路口一间事先租好的小屋中,点上油灯,把她放在小床上,杨殿武给她脱下衣服,见她身子多半还是孩子,还没有长出皮下脂肪,胸部也没完全发育,只有一个小小的尖包包,淡红色的****,比酒杯大点,小包包直直地挺着,不像美娟那样丰满具有弹性,腹部平平的,小丘三角处也干干净净,没一丝茸草。杨殿武心想,这迎春楼也太过分,偷竹笋偷到寡妇家——太损(笋)人,女孩还没长成人就忙着****破瓜!

    他的确没把她当成女人,揭开她的衣服,用烧酒给她擦洗伤口,抹上金创药,那巧儿也真坚强,牙齿咬的“咔咔”响,就是不肯哼一声,擦完后杨殿武给她盖上衣服,她趴在杨殿武腿上,两眼深切地看着他喊了一声:“杨叔叔!”

    杨殿武答应了一声:“嗯——”

    她又喊了几声:“杨叔叔,杨叔叔!”

    杨殿武连着回答几声,问:“有啥话你就说嘛!”

    巧儿泪眼花花的说:“我觉得你不是杨叔叔!”说完娇憨地趴到他的肩膀上,把个胸部贴着他。

    杨殿武说“嘿,这又怪了,坟地聊天——尽说些鬼话,我不是杨叔叔又是哪个?”她歪了一下嘴,又不说话了。

    养了几天伤,巧儿的伤势有所好转,渐渐能起床了,就开始给杨殿武收拾房间。

    她见杨殿武身边有一把琴,拿起一看,说:“这是美娟姐姐的,她死后,我们姐妹都给她凑了钱买棺木,不想那鸨母是算盘上睡觉的人——抠得很,把钱都给贪了,把她丢在乱葬岗子上,还不准我们去看,真遭孽!”说完竟哭起来。

    杨殿武给她擦了泪,她问:“你晓得美娟姐姐为啥要死吗?”

    杨殿武摇了摇头,她说:“她心头也苦啊,她不愿把那脏病传染给别人,尤其是她爱的人。”杨殿武听了,心头一热,却又无言。

    哭了一会,她拿起琴说:“这琴我也学过,看我也给你弹一曲《声声慢》!”说完,坐起来,拿起琴边弹边轻声唱了起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正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力!雁过也,总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唱完,她独自哭得像泪人儿似的,杨殿武又给她擦了泪,她问“你晓得这词是哪个写的?”

    这杨殿武到底不如田明山那样博学,只好摇了摇头,巧儿说:“是李清照,南宋的大词人,还是个寡妇呢!”

    杨殿武说:“难怪不得写得这样动情,凄凄惨惨戚戚的,原来是个小寡妇!”

    她趁机吊住他的脖子问:“我弹得有她好吗?”

    杨殿武问:“谁?”

    巧儿说:“美娟姐呀!”

    杨殿武顺口说:“有!”

    她又问:“你喜欢她吗?”

    杨殿武说“喜欢!”

    她又问:“那喜欢我吗?”

    杨殿武说“喜欢!”

    巧儿一下把他拉到床边亲热地说:“那我代替她嫁给你,反正我还没粘过男人,现在就给你破瓜!免得被那些贼王八抢先了!”说着就把杨殿武搂得紧紧的。

    过了好久,见他没反应,又说:“人家都说那是女人最宝贵的,就一次就是几百两银子呢!我把它给你,也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哪!”

    杨殿武吃了一惊,轻轻扳开她的手说:“看你说些什么话,你还是孩子啊!”

    巧儿撅着嘴,幼稚地说:“早已不是了,我已来过经血了,迎春楼的教习说,来了经血就是女人了!你破呵,你来破啊!”

    说着她就在他面前躺下来,略张双腿,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乱摸一阵后又不住地摇着,接着娇憨地说:“破了就好了,破了别人就不会要我了,破了我就是你的了。”

    杨殿武见她又天真又早熟,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好一会儿才说:“你个傻孩子!”说着用力抱了她一下。

    巧儿顺势就在他怀里躺了下来,闭着眼,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可他半天没动,她睁开眼,枕着他的胳膊说:“过来,我要给叔叔说句悄悄话!”

    杨殿武凑过头说“说嘛。”

    她趴在他胸脯上,凑近他的脸,扯着他的耳朵说:“叔叔也是个傻叔叔!”

    他伸出手指在她腋下搔了几下,她发出一阵嘻嘻嘻的笑声,把他缠的更紧。

    突然,她“哎哟!”一声叫唤。

    杨殿武问:“咋了?”

    巧儿说:“你搔到我的伤口了”

    杨殿武温柔的说:“让我看看。”

    巧儿绷着脸,娇嗔的说:“看什么看,全身不是都被你看焦了,还看什么?”

    杨殿武辩解说:“你身上有什么好看的,我是给你擦药啊!”

    人说女孩的脸如秋天的云——变化多端,巧儿一听,马起脸,嘟起嘴,反唇相讥地说:“是——我身上没有什么好看的,因为不好看,没得美娟姐姐身上好看,那你给人家脱了衣服干啥?”说着故意拉了件衣服盖住身。

    杨殿武还是没听出她的那种醋酸口气,认真地说:“擦药啊,不擦药那肉要烂的。”他见她把衣服盖在伤口上,忙说:“快拿下来,衣服沾在伤口上,擦药的时候揭不下来!”

    她更是没好气,说:“擦药擦药,除了擦药还会做什么?”

    杨殿武说:“你要我做什么啊?”

    巧儿一下翻起来,趴在他背上,嬉笑着说:“那我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哈!”

    杨殿武也翻起身来弓着背,趴在床上,指指背上说:“好好好,你要骑马马就上来,叔叔给你当马马!”

    巧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当真爬上去,一拍他的屁股说:“好,马儿快跑,驾!”

    巧儿颠了几下屁股,胸脯贴着他的背,接着又翻身下来,笑得“哈哈哈”的,红着脸,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还傻着呢!我要叔叔当男人,我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生孩子,生好多好多!”

    杨殿武说:“你还小哇!等你长大了再来不迟嘛!”

    巧儿不耐烦的说:“还小还小!你没试过咋知道还小?”

    杨殿武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你看你,女人的胸部你都没长起呢,怎么生孩子,生了孩子拿啥去喂奶?”

    巧儿像钻到漏眼,反驳说:“胸部没长起就不能生孩子了?人家说,要生孩子的时候自然会长胸部的,要长很大很大,我月月都有那个了,有那个就是女人了!”

    这下该杨殿武吃惊了,他认真看着她:论身材,她已长得比一般女人高了许多,论心理,可又满脸的稚气,论生理,已来了月经,**却又没完全发育,也许正是迎春楼的这种特殊摧残,才造成这种畸型发展。为了不伤害孩子,他说:“等躲过这个时候了来,你晓得这个时候迎春楼和官府肯定都在追捕我们,等风声过后我带你回湖南老家去过日子。”

    巧儿一下跳到桌子上,高兴地说:“那好哇,我也要回湖北老家,不过我还要回来的!

    杨殿武惊奇地问:“还回来干什么?这是非之地!”

    巧儿挥一下拳头,在桌子上扬起脸说:“报仇啊!”

    杨殿武说:“你个小女孩怎么报仇?”

    巧儿说:“我要带着兵马,带着军队杀回来,杀尽这些坏蛋,杀尽这人间的不太平!”

    杨殿武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小女孩,不知是一时口出狂言还是真个胸怀大志?竟一时不敢小看。一会儿,他才伸出一对大手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任由她在怀里使坏,吸呀,掐呀,咬呀,尽她折腾。

    待她折腾够了后,他迷惑地看着眼前这丫头片子,倒了一碗酒半开玩笑地说:“好,为将来的女将军干杯!”

    那丫头倒认真地说:“不忙!”说完她也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一碰,说:“要是将来我们两个将军对阵,你怎么办?”

    杨殿武说:“那,我一定退避三舍!”

    巧儿说:“那好,一言为定!为杨将军干杯!”接着二人当真都以将军自居,你一碗我一碗地干了起来,不知干了多少碗,直到二人都倒在床上横睡在一起才算完。

    这晚,杨殿武做了个美梦,他梦到了美娟,和她做成了那事,他感到心旷神怡!

    早上醒来,他看到床上又有血迹,他问:“你咋又把伤疤整破了?”然后扯起她的衣服心痛地说:“让我看看!”

    这次,她真的不让他看了,死死地压着衣服,惊恐地退到床的一个角落,眼怯怯的望着他,痴痴地说:“整个身子都遭你看焦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知道二十年以后,在两军阵前和他对阵的义军头领,竟然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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