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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在李石材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开始审问王秀清。

    齐捍东看着站在灯影晃动和黑发掩饰中若隐若现的王秀清面容,倍觉她是那么的漂亮,楚楚动人,让人喜欢在心里,可是究竟好在哪里,却说不大清楚。平时没有这么近距离端详她的机会,现在她就站在离自己只有三尺多远的对面,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呼出来的气息微风,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她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微微凸起的胸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诱人。

    王秀清高挑的大个子,不胖不瘦的身材,两条垂到大腿弯处又黑又粗的辨子,是那么的飘逸,虽然这只是十六岁年纪的体态,但对齐捍东来说却蕴藏着无穷无际的神秘和巨大的诱惑力。弯弯的细眉下,两只杏核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小巧玲珑的鼻梁细腻光滑,两腮上那两个深深的酒窝里藏着甜美的喜兴。薄薄的两片嘴唇,白里透着些许的红润,显得米分白秀丽。一口细碎的白牙,嘴角微微向上翘,总是带着十分诱人的喜悦。在灯下看她真的是无比的美丽,那么可爱。

    齐捍东的心里突然想到我曾经无数次的向她表示过,她却自命清高,对我冷若冰霜的不予理睬,如果她答应和我相好,那她早就是我的媳妇了。想到这里他心中由喜欢转为愤懑,便不怀好意的死死盯着王秀清的前胸,面带淫邪的嬉笑,问道:

    “你说说?”

    王秀清不爱搭理的问道:

    “说什么?”

    齐捍东嬉笑的调戏说道:

    “说说,详细说说,你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啥滋味?嘿嘿!”

    哈哈!几个人笑了起来,他们没想到齐捍东会问的这样问题,不知道王秀青该怎么回答,但是这个问题是他们都感兴趣的问题。

    王秀清怒瞪双眼,看着齐捍东愤恨的回了他一句:

    “回家问你爹和你妈去,问我干什么?”

    齐捍东眼睛一瞪的骂道:

    “他妈的,你不知道我妈都死了十多年了,骨头渣子早都烂没了,怎么问?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详详细细的、一字不落的、全面细致的向我们非常革命的红红卫兵交代清楚。”

    王秀清愤怒的看着齐捍东,心想原来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缺德带冒烟,一肚子坏水的人,难怪你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邪行八道的,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呀!哼!我原来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不喜得搭理你,现在看起来是对的,想到这里她看见蹲在地上的李大宏,心里便有了主意,对齐捍东说道:

    “是呀!你妈和你那狗爹,我大表姐和姐夫是死了很多年了,是没法问了,咯咯!那你就问你姐夫李大宏呀!嘻嘻!或是干脆你去他家,当面问问你姐,你姐亲口告诉你,不就更清楚了嘛!问我干什么?下流!无耻!王八犊子玩意!”

    齐捍东让王秀清骂得脸红脖子粗,骂道:

    “你说的这是他妈的人话吗?我让你老实交代,那是给你坦白交代,宽大处理的机会,你敢骂我爹是狗爹呀?我可是非常革命的红卫兵司令,骂我你就是他妈的典型的现行反革命分子。”

    齐捍东越说越来气,他从坐着的炕沿边上跳到地上,一下窜到王秀清的面前,一把抓住王秀清对襟棉袄的大襟,往自己面前猛地一拉。

    王秀清的这件棉袄已经穿好几年了,用布条编成的钮扣和扣袢已经**,经齐捍东这么用力的一扯,刺啦一声,王秀清棉袄的前大襟就被撕扯开很大一块,前胸敞开了,棉袄里面没有穿任何衣服,呈现在齐捍东和屋里七个男人的面前。

    齐捍东这个光棍汉子,犹如看见奇异珍宝。他瞪圆了两只不大的小眼睛,贪婪的盯在王秀清的前胸上。

    王秀清发现齐捍东盯着看自己的前胸发呆,连忙用手抓住掉下来的那片衣襟免了起来,骂道:

    “齐锁柱子,小瘪犊子,大流氓,你敢扯开老姨的衣襟!”

    齐捍东两只眼珠都红了,他嬉皮笑脸的看着王秀清的脸,越说话越往王秀清的面前凑,几乎和王秀清的脸贴在一起了,嬉笑着说:

    “嘿嘿,我就扯了怎么地吧!嘿嘿!”

    王秀清愤怒地骂道:

    “呸!臭流氓,你还配当什么红卫兵。”

    王秀清的一口吐沫吐在了齐捍东的脸上。

    齐捍东抹了一把王秀清吐在脸上的吐沫,恶狠狠地说道:

    “哼!我让你自己说,你不说是吧?那我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也是你对刚才骂我的补偿,这是你对革命的贡献。你要是不想当反革命分子,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你不老实的话,那我们几个革命的红卫兵战友就对你采取革命措施和行动,天天白天游斗你,晚上轮流玩你,直到你老老实实的为我们红卫兵服务为止,让我们舒舒服服的干……干革命,哈哈!我就不信,我们革命的造反派还治不了你个小**!嘻嘻!嗯!怎么样,你服不服呀?”

    王秀清一听齐捍东的话,她明白这个玩字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便怒瞪双眼的骂道:

    “我服你妈个屁!齐二愣子,你是个活王八犊子,我可是你老姨呀!”

    齐捍东嬉笑着说道:

    “别给我扯那些都没用,什么老姨不老姨的呀?我让你说,你偏不说,这是你自己找的,可怪不得我采取革命行动了,嘿嘿!”

    齐捍东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王秀清胸前棉袄没撕掉下来的那片衣襟,他们俩在撕扯中原地转了好几圈。

    王秀清极力的反抗,她一伸胳膊衣襟就全敞开了,此时已经顾不得遮羞。只顾拼命地用双手往齐捍东的脸上抓挠。

    齐捍东躲闪不及被王秀清挠了几下,鲜血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王秀清不断的挣扎躲闪,尽管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怎么也挣脱不开齐捍东的搂抱,可见齐捍东也是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

    王秀清情急之下,低头在齐捍东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一口也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你还真咬我呀!都他妈的快咬掉下来一块肉啦!都出血啦!你他妈的对我可真狠呀”

    齐捍东说着就抬起右手攥成的拳头,照王秀清脸上就打了一电炮。

    王秀清妈呀一声,双手捂住脸面,晃晃悠悠的转身趴在炕沿上,失去了知觉。

    齐捍东从炕沿上抱起王秀清软绵绵的身子,将王秀清夹在左臂腋下,抡起右手掌狠狠地劈在王秀清的后脖颈子上。

    王秀清陷入了深度昏迷,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没有知觉。

    齐捍东将王秀清放在炕上,猛地一下子扯断王秀清用布条扎的裤腰带。

    五个成年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了王秀清的身上。

    齐捍东如猛虎扑食一样的骑在了王秀清的身上。

    两个学生看见这样场面,吃惊和恐惧的大声喊道:

    “齐司令,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来他妈的试试!嘿嘿!”

    “她可是你老姨呀?你那是强奸她呀!”

    齐捍东摆了一下手,说道:

    “什么他妈强奸!我不懂,哼!让她说,你们几个也看见了,她就是死活也不说,还骂咱们非常革命的红卫兵,革命造反派,嘿嘿!是她对革命的贡献,是她对咱们革命造反派的慰劳。既然她不肯说,嘿嘿!我们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吗!咱们这是他妈的实实在在的革命行动!嘿嘿!”

    一个男孩惊恐得浑身发抖,看着齐捍东颤抖的说道:

    “齐司令,你这可真是强奸我六姑奶呀!是犯罪行为,前几年城里就有强奸妇女被枪毙的布告,我可不参加,我要回家了。”

    男孩扭过头来,对另一个男孩说道:

    “二孩子,你走不走呀?我可走了,再也不参加他们的组织活动了,我退出你们的红卫兵战斗队!”

    那个男孩眼里充满了好奇的神情,小声地说道:

    “啊!真走哇!咱们俩看看还不中吗?”

    男孩坚决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强奸妇女,这不是革命行动,是犯罪行为,你不走,就在这里接着看,那你也成了同案犯,我可走啦!”

    另一个男孩有些犹豫的说道:

    “走吧!我跟你走,我也不参加他们的这个组织了,这可像你说得那样,真的是在犯罪呀?整女人还是革命行动吗?”

    男孩又气愤的说道:

    “白天咱们游斗她,那是因为她和石油开车的男人搞破鞋,是伤风败俗,那才是革命行动。可现在公开的强奸妇女,这是什么红卫兵战斗队?什么革命行动呀?咱俩坐地就不应该参加他们这个红卫兵战斗队,和他们一起闹什么革命。”

    两个学生边说边走向门口。

    齐捍东听见两个学生说他强奸和犯罪,便愤怒的板着脸骂道:

    “你们俩小王八羔子,给我滚犊子,什么他妈的犯罪?你们懂他妈狗屁。滚吧!缺你们两个臭鸡蛋,老子还不做蛋糕了呢!没有你们俩小王八羔子,老子照样是革命造反派!嘿嘿!”

    两个学生转身跑出了房间。

    屋里还剩五名中年男子。

    李大宏是那个时代农村男人的自私和怕老婆的典型代表,而这两方面他都很突出和典型。贪图小便宜,平时在生产队里总是害怕自己吃亏,凡事都要斤斤计较,无论是和谁办事,就是他亲爹,也要算计好自己能占多大的便宜才办,没有好处的事,整死他也不会去办的,有好处的事,不让他办,他也要挤破脑袋去办。

    李大宏见自己的小舅子上了王秀清这个清秀俏皮,十里八村第一漂亮的姑娘。心里想司令都上了,我是骨干怎么能不紧紧的跟上司令的步伐呢!想到这里他的胆子大了起来,自告奋勇的第二个上了王秀清。

    其他三个男人中,有两个男人也有同样的想法,白上,谁不上,不上白不上,有便宜谁不捡呀!

    只有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和他们的想法不一样。他叫高中富,是生产队的会计,初中文化程度。

    齐捍东对低头沉思的高中富叫道:

    “高会计,轮到你了,弟兄们还等着上第二回呢,嘿嘿!”

    齐捍东对低头沉思的高中富叫道。

    高中富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几个人说道:

    “老王家学生说的对,你们这不叫革命,这是强奸妇女的犯罪行为。”

    齐捍东一听火冒三丈的问道:

    “什么?高会计,你说什么?你怎么跟那两个乳臭味干的小毛孩子一般见识呀?这就是革命行动,别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你上不上吧?”

    高中富站起来认真地说道:

    “我不干这种犯罪的勾当,我劝你们也别干了,我也退出你们的红卫兵战斗队。”

    齐捍东有些恼怒的盯着高中富问道:

    “她都和那个野男人搞过了,我们这算什么,啊!”

    高中富认真的说道:

    “她是个姑娘家,对吧!没有和任何人订婚是吧?”

    齐捍东点头答道:

    “对!她是没订过婚!”

    高中富纠正齐捍东的话,说道:

    “不是她没订过婚,是根本就没订。订过,是以前曾经订了,后来黄了,那才叫订过。

    齐捍东根本就听不明白高中富说的是啥意思,他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这有什么区别,净他妈的咬文嚼字,扯那些没用的,识几个破字,就他妈的给我胡诌八扯的上政治课呀。”

    高中富极其认真的对齐捍东说道:

    “她是根本就没订婚,既然她没订婚,那她就是自由之身,就有和任何男人相好的权利。就是真的和那个石油的男人搞了,那也不算什么问题。”

    齐捍东听了高中富的话,吃惊的说道:

    “啥!搞都搞了,还不算问题?净他妈的瞎扯!”

    高中富点头继续说道:

    “谈恋爱的过程中,两个人好上了,有那事也不奇怪,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呀?是不是?噢!对了,你没搞过对象,所以你不懂这些事,呵呵!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那是问题!”

    齐捍东本来对高中富说他没搞过对像的话就十分的反感,可他又很想知道大烟袋和石油的男人搞了,算什么问题,便有些急切的问道:

    “什么问题?”

    高中富认真的说道:

    “顶多也就算是生活作风问题,是生活腐化问题,那是人民内部矛盾,要内部处理,根本就够不上游斗的罪行。既然已经游斗了,那已经是有些过头了,群众运动哪有都是那么正确的,以后还有纠正的机会。你们说她是现行反革命,有什么真凭实据,只不过是你们信口雌黄,随便的那么一说,给人家扣政治大帽子吓唬她而已。现在你们把人打得昏死过去,在她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上她,这就是纯牌的强奸行为,甚至比一般的强奸还要严重得多。”

    齐捍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问道:

    “你还能给我们编排出什么罪呀?”

    高中富十分认真的一字一板地说道:

    “你们几个这不单单是犯犯强奸罪!你们几个人都上了她,这就是犯的**罪,知道吗?**罪可比强奸罪更重一层。什么是强奸罪,过去我给你们念过布告和宣传小册子,那里面讲违背妇女的意愿,与之发生男女性关系,就是强奸。和未满十八岁以下**或是少女发生性关系,不管女方是否愿意,都是强奸罪。大烟袋今年才十六岁多一点,虚岁才十七岁,不管她愿意与否,你们这都是强奸罪和**罪,何况你把他打昏了,再上了她,这比一般的强奸罪和**罪还要重一些呢。我劝你们几个,真的,别再继续下去了,现在停手,你们的罪过还小一些,再继续下去,那罪过可就更大了。”

    齐捍东仍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高会计,你少给我上政治课,本司令还不知道什么是革命行为吗?还得你来教我呀?你要是怕媳妇,不敢的话,你就说句痛快话,谁也不强迫你。你要退出我们非常革命的红卫兵战斗队,也可以。”

    齐捍东脸色一变,用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高中富恶狠狠地说道:

    “我告诉你,明天我们革命的红卫兵,就查你这些年当会计的账,你把账本给我准备好了,我们这是革命行动吧?啊!我就不信这些年你当会计,就那么清白,一点也没贪污过,只要查出你贪污一分钱,我们就斗死你,信不?”

    高中富的态度很认真地规劝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我还要跟你们说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有屁就放!”

    “你们知道王秀清是什么人吗?”

    齐捍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

    “她,大烟袋,你问的是她?她什么人?这谁不知道呀!咱们都在一个屯子里住着,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呀!她大烟袋吗!她现在就是个大破鞋,养汉裱子!坏分子,现行反革命分子,怎么啦?”

    高中富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对!她是在暴风雪中救石油工人老大哥的英雄!”

    齐捍东一口否认的说道:

    “英雄?英雄算他妈个屁,她就是个**!”

    高中富很无奈的摇着头说道:

    “我告诉你一句明白的话,账,你们尽管请高人来随便的查,查出我有一分钱的贪污,我就像大烟袋一样的敲锣游街,我不带破鞋,因为我没搞过破鞋,对吧?我可以光着脚游街,把脚趾头冻掉下来,随你们怎么折腾,死而无怨。哼!可是我是有条件的,不能让你们像斗大烟袋一样白斗我。”

    齐捍东不解的用两只狠狠的眼睛,盯着高中富问道:

    “什么条件?”

    高中富一字一板的非常坚决的说道:

    “我去公安局和法院告你们。”

    一个叫王晓刚的人,看着高会计嬉笑的说道道:

    “高会计,你不会是肾虚了吧?啊!还是你真的怕老婆不敢呀!啊!呵呵!她可真是个小姑娘呀!嘿嘿!我们这是跟着齐司令干革命!”

    齐捍东对于高中富的劝告不予理睬,扭头吩咐道:

    “万长江,轮到你了,上!”

    万长江听了高中富的那一席话,在心里引起一股不小的震动,他不得不承认高中富的话句句都说在理上,因而听到齐捍东让他上的时候,便犹豫的摆了摆手说道:

    “我等一会,还是别人上吧!我再等一会!”

    王晓刚眼睛看着高中富说道:

    “他是怕媳妇,她媳妇要是知道他在外面搞了人家小姑娘,嘿嘿!能饶了他吗?是不是高会计!呵呵!”

    齐捍东认真地对高会计说道:

    “好,你赢了就随你的便到哪里去告都行,只要有人能给你做主就行。这年头,除了我们非常革命的红卫兵出来主事外,谁还敢管你这样的屁事呀!大家伙不是都在忙闹革命呢吗!哈哈!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必须答应我。”

    高中富看着齐捍东问道:

    “答应你什么?”

    齐捍东的态度非常严肃地说道:

    “今天的事,你回家后不能和你媳妇说,你媳妇那张脸蛋是够漂亮的,招人稀罕,哈哈!你们大家伙说是不是呀?可是你媳妇那张嘴是够破,够松的了,啥话到了她那里,用不了半个时辰全屯的人都能知道。”

    万长江轻蔑的说道:

    “你让高会计干什么都行,只有这件事他做不到!”

    齐捍东瞪着万长江问道:

    “为什么他做不到?”

    万长江极其认真的说道:

    “要想让他把他知道的事情不告诉他媳妇,你就是整死他,他也做不到。”

    “为什么?”

    万长江对齐捍东点头说道:

    “这谁都知道,高会计在外面放个屁,是香的,是臭的,他都得赶紧跑回家去告诉他媳妇,兴许他媳妇还得扒下他的裤子闻闻是什么味道呢,哈哈!”

    哈哈!屋里的人都笑了。

    万长江接着说道:

    “今晚这么大的事,他能不告诉他媳妇吗?为了证明他没上,他也得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他媳妇,是不是高会计?哈哈!”

    齐捍东瞪眼睛喝道:

    “那也不能说,你要是敢说出来,明天就游斗你,砸烂你的狗头!滚!”

    高会计连连点头说道:

    “我不说,我不说!我滚,我这就滚!”

    高会计边说边转身走出了房门。

    王晓刚见李大宏下来了,就笑嘻嘻的说道:

    “这第四轮第一个上的该轮到我上了,嘿嘿!”

    王晓刚边说边要上去。

    齐捍东一下子把王晓刚扒拉到一边说道:

    “啥时候轮到你了,还是我先来,我是司令!”

    王晓刚不情愿的点头嬉笑的说:

    “对对!还是司令先来,然后才能轮到我们呢!嘿嘿,司令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万长江在一边搭话道:

    “当然是对了,就应该由司令第一个,打扑克你连大小王都不知道哇!你想抢司令的位置夺权呀!呵呵!熊样呗!”

    李大宏瞪着万长江抢白道:

    “对个屁,你他妈的就会给领导拍马屁,为了领导满意,那次你不把媳妇先给领导哇!呵呵!怎么地,这回你还要把司令领家去!让他们俩二十年后旧梦重温哪?啊!哈哈!”

    万长江瞪着眼睛,骂李大宏道:

    “滚你妈的吧!我媳妇可是你四姑呀?”

    李大宏撇着嘴说道:

    “别扯啦!八竿子都扒拉不着的四姑,嘿嘿!那也就是屯邻论着叫的,什么四姑六姑呀?又不是亲的,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去你家会她,你让不让呀?嘿嘿!”

    万长江一瞪眼睛,喝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还是我来吧,我还一下没来呢!”

    齐捍东点头说道:

    “对对!该轮到万长江了,他还真的一次也没呢,你上去吧!”

    万长江骑在王秀清的身上。突然,他大叫了一声,从王秀清的身上滚落下来。

    几个人同时惊讶的看着万长江,只见他十分惊恐的浑身颤抖。谁也不知道万长江这是怎么啦!

    齐捍东不解的问道:

    “怎么像见了鬼似的,一惊一乍的,吓成这熊样,啊!咋啦?”

    哈哈!

    万长江用手指着王秀清对几个人惊恐的说道:

    “她……她……瞪着眼睛看着我!”

    齐捍东嘲弄的说道:

    “你在她身上,她的眼睛不看着你,还瞅谁呀?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王晓刚好奇的一边扭头去看王秀清,一边说道:

    “呀!可不是真的吗!她真的睁着眼睛看哪!”

    王秀清此时已经清醒了,她头痛欲裂,脑袋里轰轰的响,左眼睛框子火辣辣的疼痛。她渐渐地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上压着,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在自己身上的人究竟是谁?可是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右眼渐渐的睁开了一条小缝,透进了微微的灯光。她渐渐的看清了,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万长江这个狗东西。平时万长江就愿意和自己动手动脚的,因为是闹着玩,她不好真的急眼。他笑嘻嘻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含义,因为自己还是一个姑娘,不理解他的眼神在向自己传递什么意思,只是认为他很坏,不怀好意。现在他竟然在祸害自己,这狗东西。王秀清想抡起自己的胳膊给他一个大耳光子,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扇下去,然后再一脚揣在他的裆部,不把他踹死,也得让他断子绝孙。可是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大腿根本就不能动,浑身像散架子一样的没有知觉。她听得见齐捍东的声音,也听清了齐捍东说的话,心里明白了自己已经被人轮过三遍了,现在要开始第四遍了。她想扭头看看屋里还有什么人,可是她的头稍微一动,就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没有了知觉。

    齐捍东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愿意让她看着你,你就给她来一拳,让她继续昏迷不就行了。嘿嘿!我是愿意她醒过来,看着被我弄时她是啥表情,那多有意思呀!哼!她这样像个死人似的。”

    万长江听见齐捍东说让他再打王秀清一拳,他摇了摇头说道:

    “我可不敢!那也太……太不道德了吧?”

    齐捍东嘲讽万长江说道:

    “呵呵!你他妈的装什么慈悲呀!还他妈的讲人性,讲道德?讲人性,讲道德,你到是像老王家学生他们俩和高会计似的,那才配讲人性和道德呢,假正经!”

    万长江辩解道:

    “我这……那能算吗?”

    齐捍东肯定的对万长江说道:

    “只要上了,就算。”

    李大宏向万长江撇了一下嘴斥责道:

    “你他妈的还讲什么人道呀?嘿嘿!伪君子!”

    齐捍东骑在王秀清的身上,一看王秀清真的在看着他,他扬起拳头又在王秀清的右眼睛上打了一拳,然后看着万长江说道:

    “咋呼啥呀!大惊小怪的,这样不就行了吗!”

    窗外的李石材心里明白了,这伙人中除了万长江一次,其他人已经每个人三回了,现在开始的是第四回了。

    李石材这才恍然大悟,王秀清之所以像死了一样躺在那里,男人对她的祸害没有任何反应,原来她是被齐二愣子打昏过去了。

    哎呀!齐捍东呲牙咧嘴的大叫一声,身子一下子从王秀清的身上滑了下来,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腰部,疼痛使得他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在一起了,额头和脸上滚着黄豆粒大小的汗珠。

    几个人一下子都围了过来,惊恐的看着齐捍东,不知道齐捍东怎么了?

    万长江惊恐的问道:

    “怎么啦?她不是已经被你打死了吗?都变成鬼啦?怎么你也被吓得这样大呼小叫的呀?”

    王晓刚在一边嘲讽的讥笑道:

    “嘿嘿!还他妈的光棍子呢!我看是光杆了吧?啊!哈哈!”

    哈哈!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齐捍东满脸痛苦的神情,咬着牙说道:

    “就是突然腰像用锥子扎了一下似的疼起来,疼得我都浑身冒汗了,你们看看这脑门子上都是汗水吧?我今天是不行了,你们谁愿意来就来吧,随便!”

    喔喔!窗外鸡窝里的公鸡打鸣了,隆冬季节的鸡叫头遍,大概是凌晨三点钟了。

    齐捍东擦着头上的汗水对几个人说道:

    “游了她一天,又折腾她这一宿的,我们大家伙都造得筋疲力尽了,是吧?那我们明天再接着来吧!”

    听了齐捍东的话,几个人都开始穿衣服。

    李石材看见这几个人陆续的从屋里走出来,他便隐身在窗户下面的鸡窝和猪圈中间的空里。

    齐捍东用一只手捂在后腰部位走在前面,李大宏等人跟在后面从屋里走出来。

    李石材见没有人再走出来,他仔细地查过从屋里走出来的人数,一个也不少。他这才从鸡窝和猪圈的夹空中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已经麻木了的双腿,脚趾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感觉不到疼痛了。将耳朵贴在破洞上,倾听屋里面王秀清的动静,半天也没听见一点动静。他心里一动的想到王秀清被这些人又游、又打、又祸害的,死了吧?他顾不得再多想什么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造成的,我必须进屋去看看王秀清死没死,他几个箭步就窜进了屋里。

    靠北墙的木箱子上那盏豆油灯还在燃烧,火头跳动,屋里光线忽明忽暗,碗里的豆油几乎就要燃尽了。

    李石材来到炕沿前,他惊呆了。

    王秀清头发遮挡在脸上,头歪向一边。

    李石材来到王秀清的炕沿前,心脏跳得很快,他是因为恐惧心脏跳的才这么快,因为他的胆子特别的小,不能看见死人,尤其是人死后穿上装老衣裳,头戴八块瓦的蓝色小帽,帽顶上还有一个小红疙瘩,他一见到这情景就会瘫倒在地昏迷不醒。因此无论是谁家有人亡故时,他都不敢到成殓死人的棺材前去祭拜,可是他却能帮助人家做棺材。现在他不知道王秀青是死是活,万一她要是死了怎么办?心里害怕,心才跳得那么快。过了一会他稳下心来,用手轻轻把遮挡在王秀清脸上头发拨弄到一边,眼睛盯在王秀清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看不出来王秀清现在是死是活。他将耳朵凑近王秀清的嘴边,由于他自己的心狂跳不止,没有能听得出来王秀清喘气的声息。他把一只颤抖的非常厉害的手伸向王秀清左胸脯,他知道那里是心脏,只有把手按在上面,才能感觉到王秀清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他那只颤抖的手伸过去很长时间,怎么也贴不到王秀清的胸脯上,在王秀清胸脯上方左右前后高低的一个劲的直晃悠。弄得他喘气越来越急迫,额头上的汗珠也掉了下来。过了一会,他的手一点点的落在王秀清的胸脯上。他感到王秀清的胸脯是那么的冰凉。当他的手按在王秀清的胸脯上力度越来越重时,他才渐渐的感到王秀清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想原来她还活着,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

    李石材把炕梢王秀清的被子扯过来,打开后盖在王秀清的身上。他又扯过来枕头,伸出一只胳膊插在王秀清的脖子底上,向上抬起王秀清的脑袋,一只手拉着枕头塞在王秀清的头下。此时他的脸几乎贴在王秀清的脸上,他喘出来的粗气喷在王秀清的脸上。

    北墙箱子盖上油灯耗尽了最后一滴油,熄灭了。

    王秀清经李石材这么一折腾,渐渐地清醒过来,她发现有股热气吹在自己的脸上。她猛地挣扎了一下,将自己的脸躲开开一些,眼前模糊的有一张人脸,她用惊恐的微弱的声音问道:

    “谁呀?你是谁呀?”

    “啊!”

    李石材突然在黑暗中听见王秀清问他,急忙的直起自己的身子,抽出还枕在王秀清脖颈下的胳膊,将王秀清的脑袋扔在了枕头上。

    王秀清的脑袋落在了枕头上,脑袋里又是一阵眩晕,头疼欲裂。

    李石材慌乱地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你……你……醒……醒啦?我……是你二哥。”

    “二哥?”

    “啊!我是李石材呀!”

    王秀清的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尽力的睁着眼睛,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过了许久,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从小到大夜里就没点过灯,要找什么,干什么,都和白天一样准确无误。

    在黑暗中她凭着头脑里储存的李石材的语音特征,辨认出来面前的人真是李石材。她想到刚才好像有五个人轮番的祸害我,那几个人中好像是没有他。现在他来干什么?哦!一定是他看见那伙人走了,想趁火打劫来祸害我吧?现在我有什么办法不让他祸害呢?我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疼痛无比,胳膊和腿一点都不能动。

    王秀清想到这里,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里带着血丝流出来,滴在枕头上。她想到我都被他们几个被祸害成这样了,你这是趁人之危,雪上加霜呀!想到这里一肚子的火像火山喷发一样的发泄出来,用全部的力气才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骂道:

    “是……是你,你个王八犊子!你来干啥呀?啊!”

    李石材听见王秀清的骂声,连忙点头答道:

    “是……是我!”

    王秀清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对李石材数落道:

    “李石材你是个活王八犊子,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爹妈把你养大,你竟然是个白眼狼,丧尽天良的纯牌王八犊子!他们祸害我,你也要趁火打劫呀!我都被他们祸害成这样了,你还要……。呜呜!平时我们像兄妹一样,你不敢对我怎么样,你那是装人呀?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是披着人皮的色狼!禽兽!白眼狼!呜呜!”

    李石材听王秀清这么一说,连连摆手说道:

    “老……老妹!”

    “我不是你老妹!别管我叫老妹!王八犊子!色鬼!”

    “我不是来这个的,真的不是。”

    王秀清一听李石材不是来祸害她的,全身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有气无力的问道:

    “那你来干什么?”

    李石材懊悔的怯懦的说道:

    “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

    李石材点了点头,又急忙的摆手,说道:

    “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因我说的一句赌气的话,他们不但游斗了你,还轮着祸害了你。他妈的!他们不是什么革命的红卫兵,是地地道道的臭流氓,犯罪分子。”

    王秀清非常意外地惊讶的问道:

    “什么叫因为你一句赌气的话,你对他们说什么样的话啦?”

    李石材悔恨的说道:

    “我看见你和那个男人……,我就跑了出去,碰见石油来找那个男人的人们,我告诉他们那个人在你这里。然后我又碰见齐捍东,他问我跑什么?我就说大烟袋和石油的开车男人搞破鞋,你们管不管。”

    王秀清吃惊地:

    “啥!是你举报了我?说我和人搞破鞋,我说红卫兵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揪斗我,说我搞破鞋,说我是坏分子,说我给大革命运动抹黑,是现行反革命分子。我还纳闷在这暴风雪封门的天气里,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和石油那个男人的事呢,原来是你这个活王八犊子出卖了我呀!呜呜!”

    李石材懊恼的说道:

    “我只是赌气才那么说的。”

    王秀清气愤至极的边哭边说道:

    “你赌气?你赌的是哪门子气呀?我和不和男人,关你什么事呀?你赌气,这回你解气了,是吧?可我却被他们挂着破鞋游大街了,被他们那个大老爷们轮了四回,呜呜!我再也不是姑娘了,是个被人瞧不起的,被人唾弃的,被人指着后脊梁骨讲究的大破鞋,你解气啦?是不是?呜呜!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个平时被我当成亲哥的人会害我呀!今天我算是认识你是个什么东西了,你就是个白眼狼,活王八犊子,我问你,刚才他们几个祸害我的时候,你参加了没有?”

    李石材听见王秀清问他参没参加,急忙答道:

    “没没,真的没有我!我发誓,老妹子!”

    “那你现在哪?”

    李石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连连说道:

    “我不想,我可从来也没想过,老妹子!你也知道二哥我可不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王秀清怒瞪双眼,用一只手指着李石材喝道:

    “你无中生有的举报我,还不是丧尽天良吗?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白眼狼,我爹我妈咋瞎了眼睛,可怜你,救你一条狗命,咋不认你冻死在大雪堆里。你不报恩也罢,为啥坑害我呀?呜呜!滚!”

    李石材很无奈的转身走出了房门,来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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