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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看蠢货为这种徒有其表的东西内斗。”她摊手,随即转身就道,“跟我来吧。”说罢,丝毫不留给自己回嘴的余地,她自顾自地迈开脚步,就往商厦右侧通往地下车库的通道走去。而他无可奈何地轻轻嗤鼻,迟疑片刻后终究选择跟上。

    他追随着她不紧不慢的背影周旋在这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占地不很广,道路亦不非常错综,他却觉得两人走了有十分钟之久。后来她驻足在车库深处的一方角隅里,阴影背后藏着窄门,竟是员工通道。

    “进来。”她自如地掏出钥匙开门,随即若无其事地招手示意自己进门。

    隐隐地,已能听闻电音的暴动与嘶哑的歌声,更有人群沸腾的欢呼声,纵使相隔着一堵厚墙,他亦能轻而易举地听出,此时此刻墙后那足以掀翻屋顶的怒涛声浪。

    她慢慢打开用以员工通行的酒吧旁门时,门后按捺已久的热浪便亟不可待地冲泼门扇,直袭空荡的员工通道。迎面而来的即是如激流般汹涌的人群,人头攒动,挥舞着的荧光棒与拳头浸淫在斑驳陆离的鸡尾酒蓝的酒吧灯光里。台上的乐声振聋发聩,他在她的带领下踏入捷径,最终登上足以俯瞰全场的看台。虽说仅是酒吧里的商演,设备却足够周全,五抹人影呈五角散布在舞台四周。他听见男人的嘶吼与女人的尖叫,主唱略显沙哑的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持续引爆人潮,那样的气势仿佛下一刻便能撼天动地。

    他不禁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她与自己格格不入地站在这里,没有欢呼,亦不曾手舞足蹈,深深的双眼沉浸在汹涌的人潮下,静静地浮动暗流。她的眼如勾,正牢牢地拴在舞台的右侧,那个位置,站着的,是主音吉他的墨鸦。身穿黑衣的长发男人行云流水地掌控着吉他与舞台,间或的一瞥眼神扫过台下癫狂的人潮,有一种沉静的狂放。

    “你觉得怎么样?”她忽地这样问,眼神并未因此从墨鸦身上移去,而他恍然意识到,其实这个女人的声音亦极富磁性,纵使身在这样喧天的环境下,她的字字句句仍旧能轻而易举地清晰地传入自己耳里。

    “……不错。”他知道她在问这场演唱会,或是说,墨鸦“编曲确实很出色。墨鸦名不虚传。”

    “哼。”她不多言,挑眉暧昧地笑,嘴角扬起弧度时的节奏慢条斯理,终究定格成与世隔绝似的冷酷。

    后来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怎样目睹着这场演唱会结束,从始至终,他觉得自己置身事外,殊不知是因身边这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是另有未卜的因由。

    商演结束后的酒吧深夜喧嚷得像醉鬼,打着酒嗝意犹未尽地贪杯。熙熙攘攘的人群争先涌出大门,如开闸泄洪,人潮汹涌翻滚,而老天亦应景地宣泄一声闷雷,继而滂沱地开始落大雨,歇斯底里的架势浑像是在驱散狂欢后藕断丝连的余兴。有人尖叫着披起外衣,匆匆赶路回程,有人自认倒霉,索性忍气吞声地躲入檐下等候雨停。这样的天气自是不会再有癫狂的粉丝不识时务对偶像们穷追不舍。墨鸦驻足在窗边,默不作声地笑看这漫天声嘶力竭的暴雨,手中烈酒杯里的冰块旋转着碰撞杯壁,叮咚作响,愉悦得像是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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