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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神秘契丹女

    “姐姐——”

    “玲妹?”皇甫珑听到妹妹的呼唤声赶忙从草垛里爬起身来。皇甫玲就直奔向牢门一把抓住姐姐的双手。

    皇甫玲满含眼泪的说:“姐姐,让你受苦了。”

    皇甫珑听到这句话深感欣慰,到底是相处多年的闺蜜,还是心疼自己的,便更加抓紧了皇甫玲的双手:“玲妹,我没事。”

    “刚才父皇在这里,他不让我进来看你。”皇甫玲说着便开始啜泣,其实她是有多恨皇甫珑!每当她看到她那张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时,不!那本就是自己的脸,她就万分痛心,埋怨这世道的不公,人心的险恶与自私,她恨不得把她撕碎,必定要她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来偿还!

    “姐姐,你的手好冰啊!这会儿外面正下雪呢。”皇甫玲连忙招呼身边丫鬟浅月过来呈上一件紫貂氅衣,“这件氅衣你穿着,就不会那么冷了。”

    皇甫珑突然捉住皇甫玲的手,深情道:“玲妹,谢谢你。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也只有你肯对我这般。可如今的事,真的不是……”

    “姐姐,我劝你还是赶快向父皇承认错误吧,只要你肯认错,你就不用在这儿受苦了,父皇会从轻发落的。”

    “玲妹,怎么连你也怀疑我?”皇甫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皇甫玲。

    “没有!我怎么会怀疑姐姐呢?我知道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可是、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着你对弟弟不利,你让我们怎么办呢?我们也想相信你啊。”皇甫珑撒开了捉着皇甫玲的手。

    “幸好你及时帮弟弟把美人果吐了出来,这才没有什么大碍。否则、否则父皇一定会杀了你的!”

    “父皇,你就当真如此狠心么?”皇甫珑默默问着。可是她明白,她再怎么是允皇最宠爱的公主,也断断不能做出伤害太子的事情,她又怎能怪父皇狠心?

    皇甫玲见皇甫珑半天不说话,于是又劝道:“姐姐,有时候人们只在乎那些表面上的东西,父皇纵然知道你无罪,可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你既然身为父皇最疼爱的女儿,也就应该替父皇着想啊。”

    听了妹妹说的这些话,皇甫珑十分委屈的掉下了眼泪:“你说的没错,父皇那么疼爱我,他怎么会没有彻查此事……父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怎么可以再令他为难……”

    成了……!皇甫珑认罪了。哈哈——皇甫玲激动的都快憋不住笑出来了,那么如此一来,皇甫珑即便是死罪可免,也会被废除“名允公主”的封号,如果惨一点还有可能会被贬为庶人。

    但她必须强忍住,她得假装成忧心忡忡的样子:“姐姐,我一定要查清楚幕后真凶,一定不会让你白白蒙受这冤屈的!”

    “玲儿……”皇甫珑低下了头。

    “邵将军,这儿就是御花园了,奴才就不打扰您了。”一位公公将邵暄和他的一个随从引到御花园便折身回去了,想必是邵暄问起皇甫珑,允皇便允许他进到后宫来找她了。

    “安公公,慢走。”邵暄朝安公公鞠了一礼,见人走得远了才又拉下脸来立刻摔下袖子,“哼、”

    随从李茂光忙说:“将军莫要再气了,陛下已经赐您皇甫的姓了,可见他是多么厚爱啊!”

    “哼,我邵暄需要他允皇来赐姓给我么?”邵暄向外走开一步,“这攻打如越国,本帅才是立下汗马功劳的那一个!允皇凭什么要把这胜利果实全都给那顾初云?”

    “陛下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用意的。”李茂光忙说,“您想想看,这祁国和如越国本是同一宗族,同气连枝,可而今如越叛乱,那不也昭示着祁国有异心吗?不管他祁王大义灭亲是真的为彰显忠心也好,还是为求自保也罢,陛下说是奖赏,把土地封给他。可让他亲手统治着被自己亲手夷为平地的宗弟的土地,无论是祁王的内心,还是如越百姓的愤恨唾骂,对他来讲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将军您犯不着为这事儿生气。”

    “可即便如此,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将军,以您的聪明才智 ,想要什么不还是顺手拈来吗?”

    “哼。”邵暄轻笑,“如今少他个如越也没什么,就让与他顾初云好了。”

    “可不是嘛,陛下给您的赏赐也有很多啊,就连名允公主也有意……”

    邵暄转身,笑着说:“好了,你就留在这,不许跟来,我要自己去找公主殿下。”

    邵暄转过两个弯,没走十几步,突然听闻一阵美妙的歌声。歌声缥缈空灵,就连冬日里少有的蝴蝶也被歌声吸引而去,邵暄觉得很是其妙,于是也随着歌声往前寻去。

    迂迂回回的兜了好大的圈子却始终没能找到歌声的源头,反而越走越是到了死胡同。只见面前是一座高高的宫墙,而这时,美妙的歌声又再次响起,仿佛是要将邵暄刻意引到它那里。

    然而愈是这样神秘,就越勾起邵暄的好奇欲。他看到旁边有一座假山石,忙爬了上去。

    “春来草色一万里,芍药牡丹相间红。大胡牵车小胡舞,弹胡琵琶调胡女……”只听那女子这样开心的唱着。一个头戴小圆红皮帽,穿圆领窄袖紧身左衽皮衣长袍,下身着裤,足穿枣色筒靴,束帛带的倩影就出现在邵暄的眼前。只见她坐在秋千上侧着脸儿唱歌,一只蝴蝶竟落在她翘起的手指上。而她旁边立着两位同样头戴小圆帽的蓝衣女子。

    邵暄认得这样的服饰,这是典型的契丹女子装扮,而这位契丹女子竟可以如此无拘无束的在允皇的后宫唱歌,若不是允皇新纳入的妃子,便是契丹与大允交好送来的人质。

    “一鹅先得金百两,天使走送贤王庐。天鹅之飞铁为翼,射生小儿空看得。腹中惊怪……”只听那女子唱到此句竟忘了歌词,“腹中惊怪……惊怪……”

    “腹中惊怪有新姜,元是江南经宿食~~”邵暄扬声唱起,惊得那契丹女子一下子从秋千上站起身来,警惕性的喊了声:“谁?!”两位蓝衣女子也四处寻找着对歌之人。

    邵暄这才清清楚楚一眼不漏的看到了这女子真实的面容。

    乌黑的小辫子垂在双耳旁,浓黑的眉毛不同于大允的娥眉和长眉,更显得与众不同。而她那双眸子也是像水晶葡萄一样,又大又亮,超凡脱俗,区别于汉族女人普遍的杏眼和桃花眼,一抹淡紫色的面纱却将余下的面容都遮掩起来,让人欲罢不能,只是那被撑起的面纱足以证明她高高的鼻梁骨。项间戴一个赤金盘螭巊珞圈,倒显得贵气了许多,一看就不同于那两位蓝衣女子,想必这位神秘的契丹女是契丹王的女儿或者什么皇室贵族吧。

    “公主,他在那儿!”一个蓝衣女子指着邵暄叫道。那契丹女子忙回头看向宫墙上的邵暄,嘴里说着一大堆汉人听不懂的契丹语,邵暄犯了晕,但是听着这契丹公主的语气好像不怎么和善,他就决定下来给她道歉。

    谁知邵暄刚从宫墙上跳下来,那契丹公主就从腰间解下金丝长鞭朝邵暄劈头盖脸的砸去。

    邵暄一个闪躲,心想,这肯定不是允皇的什么妃子了,后宫之内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看样子只能是契丹王十分宠溺的女儿了。邵暄嘴角一弯立刻有了主意。

    只见契丹公主仍然不依不饶,又抡起鞭子打向邵暄面门,邵暄只好一躲再躲,几个回合下来,公主的手也渐渐慢了一些,邵暄趁此时机一脚踩在金丝长鞭上,急得契丹公主死死用劲儿就是把鞭子抽不出来。

    邵暄微微一笑,有意松了松脚板,“呼咻!”金丝长鞭再次被契丹公主舞动起来。但是邵暄的这一举动却更是触发了大火山,让契丹公主觉得颜面无存。她是不允许别人在比武之中让她的,若对方是男性,反而更加不行!

    邵暄觉得契丹公主的鞭子打的狠起来了,便不得不上点心思,认真对待。但这契丹公主的鞭法甚是精妙,时不时的就缠上了邵暄的胳膊,让他使不上力道,却又能瞬间解脱下来,让他抓也抓不着。

    “嗖——”邵暄腰间玉佩突然被金丝长鞭勾走,就这么的到了契丹公主的手里,公主看了一眼玉佩骄傲的笑了。

    “诶——”邵暄一个擦面,趁着契丹公主获得一点小胜利大意时,利索的摘下了她的紫面纱,契丹公主反应极快,一把捉住邵暄的手腕,于是两人又开始近身拳脚搏斗。

    四只手臂在上进攻或防御,四只腿脚在下交绊或牵制。邵暄倒还轻视了这契丹公主的摔跤本领,虽然自己手上功夫赢了他,可下盘不是被钳着动不了,就是摇摇晃晃站不稳欲要摔倒,要不是自己扎实的下盘功夫,练到站如松坐如钟的定力,如今早已被这公主摔得人仰马翻了。

    久久僵持下来,还是以邵暄略胜一筹,他不仅没有被对方绊倒,还偷学到了人家的一两招招式,关键时刻出奇制胜,一脚勾的她整个人都站不住身子。

    可是邵暄这人一向都是怜香惜玉的,又怎么舍得如此美丽的契丹公主生生摔倒在自己的脚下呢?于是他一伸长臂,就将契丹公主那纤细而又柔软的腰肢揽入怀中。

    “啊——”契丹公主轻轻惊叫一声,绯红的脸颊贴着邵暄温暖的胸膛不觉变得更加酡红,邵暄看着怀中美人,轻轻一笑:“公主没事吧?”

    还未等契丹公主说什么,只听得两位蓝衣女子大叫着:“不得对公主无礼!”

    邵暄马上知趣的放开契丹公主的身体,躬身作揖道:“请恕在下无礼,公主的面纱,物归原主。”

    契丹公主听了邵暄的话,抿起嘴巴,陷下两个小梨涡,并没有伸手取回紫面纱,只问了一句:“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邵暄回答:“在下皇甫少暄,”

    “呀,他是皇子?!”一位蓝衣女子惊呼。

    契丹公主瞥了她一眼,说:“他才不是。”

    “哦?公主如何看得出在下不是皇子?”皇甫少暄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契丹公主。

    只见契丹公一个转身,向外踱开两步,回头道:“你身着绘有狮子的大红衣袍,且这玉佩上刻有一个‘邵’字,可见你原本并不姓皇甫,又如何能是大允皇朝的王子呢?”

    “……!!”皇甫少暄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契丹公主竟如此冰雪聪慧,使人臣服。

    “少暄斗胆,敢问公主芳名?”皇甫少暄拱手一揖,然而契丹公主却并不与理会,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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