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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儿,后天就是你爷爷的百岁寿辰了,娘帮你备好了寿礼,你要把祝寿词练顺溜啊,到时候可别秃噜嘴,让大房笑话。”

    院外一阵车马嘈杂声,铭玉山庄二房家的夫人赵氏用手帕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指挥着家丁将采买来的寿礼小心翼翼地安置妥当。

    那些大大小小的精美盒子大多是补品,铭玉山庄大老爷年岁大了,补品是最好的也是最稳妥的寿礼,赵夫人跑遍了几座大城中的坊市,才总算挑来了些合心意的。

    “哦,知道了。”

    书房中的王尚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他正拿着一柄通体乌黑的刻刀,伏在桌案前雕刻手中的一块白玉,他的小手很稳,每下一刀,都很仔细,并不轻易下刀,专注的样子,已经颇有家族老人的风范。

    自从父亲游历天下失去消息之后,小小的王尚就开始懂得了一些道理,而对于爷爷的寿辰,他知道最好的寿礼不是什么益寿延年的灵丹妙药,而是让爷爷看到自己的成绩,那就是王家独到的雕刻技艺。

    “石为众灵之祖,玉为石中之华。每一块玉都孕育着灵气,而要孵化它,则需要用心灵去雕琢。”

    王尚清楚记得父亲对他说的话,因此从一开始对于这块白玉的灵蕴沟通,到勾勒刻文,到用贴切的形象融合刻文,再到最后的下刀,每一步他都极其的用心。

    现在,白玉的轮廓已经基本成型,就差最后的收蕴了,此时需要落一个独特的纹路,有了这个纹路,就犹如画龙点睛一般,白玉才算真正成灵。

    这最后一刀足足耗费一炷香的时间才算完成,收刀的一刻,白玉通体泛起幽幽的光华,一缕氤氲缠绕玉体三周,之后没入白玉,在白玉内继续圆转,只是极其的缓慢,肉眼几不可辨。

    “成了!”

    王尚用衣袖抹去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水,将白玉在手中掂了掂,白玉上的纹饰是五福献桃,寓意吉祥,不过王尚掂了几下之后,将其放在了书案上。

    “唉……怎么是个滋阴的啊……”

    王尚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喘了几口气,这是他这个月雕刻的第五十块玉石了,五十块当中没有一块是具有增寿延年灵力的,大多数是驱邪的,少数镇灵的,还有几枚安神的,也就安神的还靠谱些,但爷爷也根本用不上。

    “难道和命理有关的灵用真的那么难寻吗?”

    要知道所谓的寿命运势这些关于命理的法则都归于大道当中,大道有行,自有其法,并不是一枚简单的玉石能改变的,即便有逆转乾坤般威能的灵石存在,又怎么轻易会储存在铭玉山庄的库房里呢?

    王尚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弄一块玉石,再尝试一次,而这一次肯定不能再用库房的玉石了,被大房发现一定又会被骂败家孩子,再说库房中的石料也过目的差不多,但凡有点倾向的都被王尚挑出来了。

    “看来,还是要去一趟那里,如果没有增寿延年的,那就用那些安神的吧。阿福!备车!”

    打定主意,王尚便从书架上花瓶中掏出了一只钱袋,打开看了看,里面差不多有几十枚金符币,这可是他的压岁钱攒下的,想想应该够了,便出门而去。

    王尚所说的“那里”其实是个黑市,是个隐秘的所在,王尚也是从家丁阿福那里得知的,因为闲暇时候他老逼着阿福讲故事,时间长了,故事瘪了,也不知乱那根筋,阿福将黑市这个存在给秃噜了出来。

    一路上可把阿福给吓坏了,生怕回去让夫人知道后被罚鞭子,不过小少爷也惹不起,只好硬着头皮赶路了。

    哪个城都有黑市,大小不同罢了,阿福驾着马车穿过了几条阴森小巷,方才到了那里。

    黑市不过一条破落的街巷,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叫花子街。这里没有招牌,也没有过往迎来,只有一双双阴森的目光,以及摊子前稀奇古怪的东西。

    王尚下车,大摇大摆地来到最近的一个摊子,是个卖吃食的,锅里不知道熬着什么,散发着一股骚臭。

    “老板,你好,请问这里有卖玉石的吗?”

    王尚不得不捏着鼻子才能将话从嘴里说出来,阿福则紧张的跟在王尚身后,准备随时拔刀应对突发情况,因为他发现摊子老板直勾勾地盯着王尚,十分不善。

    “没有!只有**汤,很好喝,三个铜板一碗!”

    王尚赶忙退后了几步,那摊老板张口而出的口水差点溅到他身上,可能是因为牙齿不齐吧。

    “我自己找!”王尚没有理会那摊老板,继续往前行。很快他发现,这个黑市中的摊主似乎都不大愿意招待他,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少爷,我们回家吧,天色要黑了。”阿福越来越紧张,因为他知道现在根本不是黑市真正做生意的时候,只有到了晚上才是,届时鱼龙混杂,很容易出什么意外,遇到强盗、小偷或许都算是好的。

    “再瞅瞅,好不容易来一趟。”

    虽说没有找到卖玉石的,但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到是非常吸引王尚,有什么所谓的禁忌残器、兽骨妖丹、巫蛊血幡、虫尸毒草、废偶断肢……都是王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正逛着,街角传来了铁链碰撞的声响,竟是一位异域装束的卷须大汉牵着一队带着手镣脚镣的人从街角走来,那些人个个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喂,阿福,那些人是犯人吗?为何带着手镣脚镣?”

    阿福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小声说道:“不是犯人,却比犯人还惨,是异域被贩来的奴隶,给那些邪道上的人修炼用的……”阿福打了个哆嗦,“少爷咱还是快走吧,趁着天还亮些,这还没什么人。”

    说到邪道,王尚也有些紧张起来,他听阿福讲过不少关于邪道的故事,比鬼故事还可怕。

    正想作罢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那队奴隶当中一个弱小的身影吸引了王尚的注意。准确的说是那个弱小身影脖子上挂的石坠。

    那石坠毫不精美,只是一颗被摩挲的很光滑的黑灰色石头罢了。不过王尚对石头敏锐的感知却发现其中的一丝端倪。

    “那颗石头的石皮好像爷爷那本书中描述的样子,不争华彩,质朴型拙,光不增其明,暗不减其深……”

    王尚突然激动起来,但却故作镇定的喊了句:“喂,阿福,咱家还缺个佣人,去买个回去!”说完猛对阿福连使眼色,示意给他目标是那个弱小的奴隶。

    阿福本还高兴小少爷准备放弃逛街,谁曾想又生出个要买奴隶的幺蛾子,急得阿福差点没跳起来。

    “少爷,夫人她……”

    “快点!不想混了吗?”王尚经常灌输给阿福这样一个观点,那就是别看母亲如今执掌家务,但他才是家中男丁,未来的当家人,叫阿福平日来说话办事都注意着点。

    “唉……我怎么这么命苦……那位大汉,你家这人力多少钱啊?”

    阿福只能麻溜上前,去和那个异域大汉谈起了买卖。王尚见他又是比划又是指示,和那个操着异域语言的大汉“沟通”了半天。

    “少爷,人家非要三十个金符币,我呸!我看连半个银符币都不值!”

    阿福灰溜溜的跑回来,王尚就知道他搞砸了,看到对面那异域大汉得意的玩弄着卷须,王尚知道自己被对方吃定了。

    “真黑!给他!”

    “少爷……”

    当阿福不舍的将三十个金符币交给对方后,异域大汉解开了一条链锁,将那个队伍里最弱最小的奴隶交给了阿福。

    “哎呀,少爷,这是个女娃啊,顶多就值二十个铜板,亏大发了!”阿福吓得脸色苍白,“回去怎么和夫人交代?我一定会被赶出去……”

    “没出息!”

    王尚催促着带着小奴隶回到马车中,“赶快回府,马不停蹄地的回!”

    一路上王尚紧紧盯着奴隶颈中的石坠,那小奴隶透过散落的头发看了一眼后,吓得赶忙低下了头。

    石头虽是大事,但眼前的小奴隶也开始引起王尚的兴趣,特别是发现她散发下的耳朵很好看,有一种尖尖的趋势。

    “你是哪里人?会说我们的语言吗?你多大了?你饿不饿?想不想先喝点水?”

    王尚拿过水葫芦,递给了那小奴隶,却见那小奴隶仍低着头,身体不住的向后靠。

    “我不会把你炼化了,我又不是妖邪之人,不屠害他人。”王尚收回水葫芦,打开来,喝了一口,“呐,这是水,别怕……”

    小奴隶怯怯地透过散发偷看到,才猛地夺过水葫芦,用力大喝不止,喝完还打了个水嗝。

    王尚心想大不了回去将小奴隶扔给吴妈带,做个小丫鬟什么的。见小奴隶喝过水后,似乎对自己的惧意稍有缓和,便伸手向她颈间的石坠抓去。

    “啊……”

    尖锐的叫声惊得王尚差点将车厢木板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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