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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谁?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目光紧盯着老者,曲东面色肃然想要从对方表情上看出些什么,只是很可惜老者的神情淡然,仿佛没有烟火一般。

    过了片刻,老者目光露出一丝沧桑,看了一眼墙上曲老遗像才悠悠地答道:“老夫和你师父是亲兄弟,老夫的名讳叫做曲中天。”

    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猜测,只是听到老者亲口承认,曲东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惊诧,不过转瞬间就被愤怒取代,目光中透出一抹凄凉。

    “哈哈你是师傅的兄弟,为什么这些年从来没听师傅提起过!”曲东的声音有些凄然。

    曲中天的心中也是一紧,黯然之色更加浓郁,似乎曲东的话勾起了他尘封许久的心痛之事,神情显得有些痛苦、挣扎,老眼中炙含热泪混沌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舒缓了一口气,抬起手抹了抹潮湿的眼睛。

    “唉!你师父心里有解不开的心结,当年的事情都怪我不好,如果我能帮着中扬说句话,也许结局就不会那样;;;;;;”曲中天哀叹着说出了二十年前的一段秘密。

    原来曲中扬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多才多艺且多情的翩翩公子,而恰恰相反,曲家当时却是个武术世家,祖祖辈辈都是以武传家,上至封建王朝的时候家里更是经营镖局为生,也算是家世显赫,到了近代镖局经营不下去于是转型开了一个武馆,家境算得上殷实。

    然而曲中扬从小受家族影响,也学了一身不错的拳脚功夫,可是性格使然他更喜欢舞文弄墨,算得上是一个文武兼备的俊杰,就在十八岁那年,曲中扬认识了一个黄梅派女弟子,名叫文慧,这个少女长相玲珑,唇红齿白杨柳细腰,舞台上的扮相更是百媚千姿,文慧的花容月貌深深吸引了曲中扬,而曲中扬的风流倜傥也让文慧着迷,没过多久两人就坠入爱河。

    可以说是世事难料,两人的恋情遭到了曲家的强烈反对,在那个时候戏子的名声很不好听,舞台上虽然享受千呼万唤,下了舞台却要被人暗暗唾弃,正是如此曲老爷子大发雷霆,反对无果之后将曲中扬逐出家门,由此曲中扬拜入黄梅派大师严云高门下,造化弄人俨然成了文慧的小师弟。

    少年曲中扬拜师学艺之后,并没有马上和文慧结婚,他们期待有一天能被曲老爷子和整个曲家接受,于是去九华山祈福,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拜佛归来的途中,捡到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两人都不愿意孩子饿死在外,于是在附近寻找孩子的亲人,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最后决定将孩子带回去抚养。

    曲东听到这里一双眼睛已经朦胧了,他只是知道自己是师傅捡来的,从来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抹掉眼眶中白雾,有些泣然的问道:“天伯,那个孩子就是我对吧?”

    曲中天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曲东,长叹一声微微点点头!

    “那后来呢?师傅和师娘怎么样了?”心里的猜测被证实,曲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你师娘回去后没多久就自杀了;;;;;;”曲中天有些无奈的叹息,然后缓步走到院子里,曲东默默跟在其身后没有说话。

    十年动荡,曲东来历不清不楚,文慧被人私下诟病,乱搞男女关系在那个时候,是非常严重的道德问题,面对漫天的流言蜚语,文慧最终没有扛过去。

    “扑通”曲东一下子跪在了夜空下,仰天悲戚的声音让人心颤。

    “孩子,不要太难过了,当年的事情怪老夫太迂腐,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曲中天有些自责的安慰道。

    “天伯,师娘葬在哪里了?我想让师傅和师娘合葬!”曲东抑制住心中悲痛泣问道!

    有些惊讶的打量着曲东,曲中天暗暗点头,看了一眼夜空说道:“葬在了九华山下!当年是老夫亲自给下葬的。”

    “天伯!等到师傅法事圆满我们就去九华山给师傅下葬!”曲东看了一眼灵堂坚定的说道!

    “不用等法事圆满,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圆月无缺、黄道吉日,十五下葬大吉大利。”曲中天屈指仰天,天上繁星点点月亮被几朵淡灰色乌云遮住了大半。

    曲东有些诧异的看着天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老人居然还懂得易经八卦,此时的感觉有些高深莫测。

    发现曲东目不斜视的打量着自己,曲中天笑道:“臭小子,不要以为只有戏曲才是国粹,武术、中医、易经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易经只是被世人误解成封建迷信,其中的无穷奥妙只有懂得的人才能意会。老夫此次下山就是受你师傅嘱托,传授你们师兄弟俩武术以备将来防身。”

    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曲东心中有些翻腾,不等他回答天伯就已经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到其面前:“这是你是师傅去世之前写给老夫的,你自己看看吧!”

    接过信用手轻抚着草黄色信封,涨红的眼眶中,泪腺有种爆裂的感觉,拆开信封静静的看完信上洒脱字迹。信里讲述了一些昔日旧事,和曲中天说的差不多,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曲老已经释怀了;另外还交代了关于曲东的情况,要求曲中天照顾教导这个叔侄,对于曲东曲老抱着极大的期望,洋洋洒洒几百字的一封信,似乎将曲老这一生都总结了一番。

    “臭小子,你师父去世之前为了你,放下了二十多年心结,你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番栽培和期望!”曲中天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天伯,师傅待我如亲生,如果我还辜负他老人家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曲东抹干泪水毅然道!

    “好了,老夫该说的都说了,最后叮嘱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鼎星阁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也不是你现在能对付的,有些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明天就和老夫起程去九华山,等到你回来就是有冤抱冤,以血还血的时候。”曲中天伸出大手拍了拍曲东肩膀,默然转身留下一通勉励中带有杀气的话。

    心中微颤,曲东感受到天伯语气中那股肃然杀气,这个老者虽然没有用言语表达对弟弟的情感,可是一衣带水的血缘却早已被仇恨点燃沸腾,即使一身沧桑也掩饰不了这种澎湃感觉。

    曲东回到房间拿出口袋里的折叠匕首,沾在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只留下星星点点的血渍,将匕首放在水盆洗干净,然后把水倒在草丛里,从抽屉里拿出一盏酒精灯点燃,淡蓝色的火焰跳动着,匕首被放在酒精灯上炙烤,过了片刻就开始泛红,处理好匕首之后,曲东洗了一个冷水澡,然后将换下的衣服、帽子丢到火盆里烧了。

    天伯最后的叮嘱被他谨记在心,曲东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现在还太弱小,养精蓄锐等待一鸣惊人的那一刻,在此之前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被人抓住任何把柄,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次离开陵市去九华山让师傅入土为安,可谓一举多得,一是让师傅和师娘合葬,正好自己也能拜祭一番,这个救了自己却素未谋面的师娘,前人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曲东得知真相,心里的愧疚挥之不去,现在为师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能化解冥冥中那份因果。

    同样还有第二种好处,就是暂避是非、静观其变,查星和被刺伤如果没死肯定会搜索报复,如果死了正好可以静待风云起,稳坐钓鱼台,天伯刚才说鼎星阁不简单,那么在他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虽然现在不得而知,可是曲东明白想要让庆徽园有所发展,必须清除鼎星阁这个拦路虎,这是不可避免的。

    另外第三点就是跟天伯练武,是师傅的嘱托也是曲东现在迫切需要提升的,和查星和那两个保镖一交手就输的灰头土脸,曲东想到这些就脸红不已,虽然曲老教过他一些拳脚功夫,可是曲老本身就喜文弃武,曲东更是学艺不精,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在戏台上表演花拳绣腿还绰绰有余。

    天伯的身手自然是不用说,虽然曲东不知他到了什么境界,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大师级别的,而且天伯还懂得医术、易经八卦这些传统的国粹,想到这里曲东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不怕天伯留一手,大不了把师父曲老抬出来压压他。

    “阿嚏;;;;;;谁在背后算计老夫?”天伯回到房间喝了一杯水,人年纪大了而且刚才说话太多,早就有些口干舌燥,不过他刚躺下准备睡觉,突然间没有预料的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心中诽谤早就把那个算计他的该死混蛋问候了一万遍。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起床了,吃过早餐曲东把决定去九华山的事情,和众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商议得出一个结果,华溢留在陵城继续开出租车,随便打听鼎星阁的动向。

    因为天伯说华伶的眼睛有治愈的希望,所以华伶跟曲东一起去九华山顺道散心,同时让天伯为其治疗眼睛,得知自己能够重见光明,华伶显得很开心,华溢也很放心妹妹跟着曲东,只是有些不舍,刘冕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改变了之前的回家的想法。

    庆徽园的大门紧紧锁闭,曲东捧着师傅的骨灰,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陵城,踏上了去华夏佛教圣地九华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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