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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编:说句良心话,作者已没精力和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小孩子打嘴巴官司了。神经病一般每天与作者纠缠不休,换了任何人都受不了的。现在作者就一个要求,请换一个历史课考试起码能合格,有一些基本的分辨能力、年纪大一些的编辑来看看,本文到底有没有地方涉及敏感政治问题了。)

    这是位于省城夏江北岸夏口镇这边的一条宽阔的大马路。

    大马路与大江和京广铁路平行,道路两旁的高大建筑物很少,临街的多半是一两层肩并肩、墙挨墙的低矮私房。部分路段的两侧甚至还有零星的土地种植着青菜。沿途稍显繁华的区域,就是紧邻中苏友好宫的夏口商场一带了。地标性的建筑,除大江上游方向中苏友好宫附近的夏口商场和广播电台,剩下的就是这大江下游的解放公园了。大马路的名字正是来源于这个租界时期洋人举办赛马、而新中国时代更名为解放的这所公园。

    大马路两旁的绿化倒是搞得不错,生长了有十余年的梧桐行道树,树径小的超过碗口,而大的甚至已有人的腰身粗细。炎炎夏日的毒辣太阳下,浓浓的树荫和早上徐徐的清风,让秋鲁感觉很惬意、很爽快。

    “秋。。。大哥,我真的可以改行当演员了?”

    尽管彼此已颇为熟悉,秋鲁也一再让她改口随秋眉一起喊自己大哥,但或许是昔日笼罩在她头顶官威太盛的缘故,蓝蓝与秋鲁对话时,眼睛仍然不敢与其对视,长睫毛也习惯性低垂下去。

    “在秋眉她嫂子面前,秋眉的话向来比我更管用。既然闻慧已答应帮忙,事情应该就有几分把握了呗。”

    担心自己的目光与她过多接触让她更加拘谨,秋鲁也不去观赏身畔这个羞怯小姑娘的身影,只是语气轻松地笑着宽慰了她一句。

    闻慧在政治上虽是个白丁,但在跑关系、走后门这方面,却有她沪江人和闻家人叠加起的先天精明。不仅朋友多、路子野,而且求她办事儿的人更多。只要她出马,似乎从来就少有办不成的事情。当然了,那都是有代价的。类似在同一家单位中调换工作的些许小事,秋鲁几乎可以毫不含糊代替闻慧拍着胸口打包票。即使闻慧的面子还不够大,她后面不是还杵着闻兰嘛!闻兰只是不好意思亲自出面而已,牛凤母女俩的户口都能轻易从鄂北调回来,真让她再出面帮蓝蓝再调换个工作,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蓝蓝姐,你放心。今天早上我打电话和慧慧姐都说好了,她待会儿就给你们剧团的孙主任打电话。我嫂子出了面,那肯定没问题的。”

    “谢谢秋大哥。”

    蓝蓝行惯性地躬身朝秋鲁鞠了一躬。这是以往肇飞教授她的礼仪。

    颇为诧异的秋鲁赶紧侧身避开,还摆摆手淡淡地说道:“你要感谢的人是秋眉和闻慧,与我秋鲁没任何关系。”

    扬起白天鹅般美妙得不可名状的脖颈,蓝蓝有些疑惑地瞥秋鲁一眼,绝美的双瞳满是问号。

    比蓝蓝高出小半个头的秋眉俯在蓝蓝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还朝她哥这边眨眨眼。蓝蓝恍然大悟似的捂嘴轻笑起来,然后拉着秋眉的手蹦蹦跳跳跑开了去。

    蓝蓝微笑起来的模样,让秋鲁这等在情感方面心硬如铁的汉子都难免心脏微漾。不过再想想她实际的年纪,不由得又感觉有些好笑。这纯粹就是个未成年的女生嘛,樊二柱也真下得去手!

    看着俩女孩渐渐跑远的背影,秋鲁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咧嘴苦笑。

    答应给樊二柱保媒的事儿秋鲁并未忘却,只是他觉得时间还是太早了一些。那个叫蓝蓝的女孩多大?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比秋眉也大不了一两岁。此刻谈婚论嫁,实在让人感觉是在戕害性命和摧残祖国的花朵。金丝雀是供人观赏的,该锁在镶金嵌玉象牙骨的鸟笼里当做祖宗般仔细伺候着,可不是给人饱口福的低贱麻雀。鄂北樊村的乡下地方,能消受得了这样的绝色佳丽?

    。。。

    领着俩小女孩说说笑笑悠闲地朝公园走去的半途,秋鲁无意间朝大马路对面的下陈家湖方向瞥了一眼,但仅仅是这一眼,就让他彻底震撼了。

    大马路正对面的窝棚区不久之前显然刚发生过大火,而且火势还不小。成千上万间紧挨在一起蛛网般连成片的板皮棚子全都被焚之了一炬。此刻秋鲁眼里能够看到的,只是遍地的残垣和狼藉一片的焦黑土地。在几间还没完全燃尽的房屋废墟上,几根倾覆的屋梁斜依在仅剩半截的残墙上,似高炮筒子一般瞄向天空。

    夏江发生大火了,为什么自己此前没听说过呢?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还是当局封锁了相关消息?

    秋鲁正想将跑在身前的俩女孩唤过来打听一些情况,但大马路上一溜解放牌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轰隆隆”驶过来,车上的高音喇叭正连续不断地播放着革命口号和宣判词,让他的视线和思维都被转移开了。

    “反革命份子某某,疯狂破坏文化/大革命运动的胜利成果,对抗革命群众的教育、改造。。。。于某年某日,在某处流窜作案,现已被我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机关抓捕归案,受到了无情打击。。。”

    敞篷汽车的车厢正前方,是一排反绑着双手,被身后白制服的公安人员强摁着低垂下泛亮秃头的男人。他们的胸前悬挂着代表他们是犯罪分子的大木牌,木牌上面的黑字已被打了大红的叉叉;车厢两侧,则是手持步枪腰身笔挺的解放军战士和武装民兵。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公审公判反革命份子之后,在枪毙他们之前举行的游街示众活动。

    领头宣传广播车的驾驶室上架设了数只高音喇叭。尽管高音喇叭的音量很大,但因为喇叭开口方向不朝秋鲁这个方位,所以他仍听得不是太清楚。断断续续传到他耳朵里的宣判词,经仔细分辨和拼凑,秋鲁大致能猜测出这些即将被枪毙的家伙,都与马路对面窝棚区的那场大火有些关系,其中既有趁火打劫的偷窃、抢劫或强奸犯;也有虚报火损损失诈骗政府补偿的;罪行最严重、宣判词被翻翻覆覆不停念了好几遍的,则是几个被认定与纵火有关联,对大火发生负有直接领导责任或救援不力责任的基层小干部。秋鲁想,怪不得游街示众的汽车和宣传车会开到这里来了,看来这场大火中不光财产损失严重,而且估计命丧火场的也绝不会少。

    这场自己未曾听闻的大火灾,不知又让多少家庭残缺不全,也不知要让多少无辜亡魂在九泉下鸣冤叫屈了!

    秋鲁心底感慨了一会儿。由无辜者这个词汇,他也自然而然联想到了黄集那场中途夭折的群众审判大会,并也由此想起了以自杀来保全名节的肇飞,以及肇飞那个因替周宇传信而锒铛入狱的儿子肇辄。酷暑夏日的清早,秋鲁因忆及那父子俩居然浑身出了冷汗,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哥,看到了吧?那都是板子桥大火中趁乱浑水摸鱼的坏蛋,据说里面还有一个是街道革委会的头头,今天十几个人要一齐枪毙呢!待一会游街示众完了,就要全部拉去扁担山喂他们吃花生米。”

    看见游街示众的热闹场景,俩小女生又手拉着手雀跃着跑了回来。秋眉一脸兴奋地大嚷着,蓝蓝则在她旁边羞涩地微笑,红彤彤的脸上都透着掩饰不住的亢奋。

    “杀人的场面值得你兴奋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即使是坏人,他们也有家庭和亲人。死了亲人总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你们没亲眼见过杀人的场面,总体会过身旁亲人离去时的痛苦吧!”

    秋鲁脸侧对着秋眉轻声责备着她,眼神却瞥向了她身旁的蓝蓝。他总觉得车上即将被枪毙的那些人中间有秋晨的父亲余中东。此刻,他眼中蓝蓝的身影,早已幻化成了秋晨那孤苦孑然的影子。

    以为秋鲁是在借此敲打和提醒自己,蓝蓝的眸子很快地黯淡下去,噤若寒蝉地低垂下头颅,思绪也似乎瞬间飘向了遥远的天际。

    秋眉见蓝蓝如此,也不敢再放肆地谈论这些街谈巷议的市井事情,赶紧拉着蓝蓝的手,尾随秋鲁朝前走去。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秋鲁感觉这样冷场也不好,遂无话找话道:“眉眉,你从哪儿知道的刚才那些消息?”

    “听海南哥哥说的。”

    “海南最近去家里了?”

    “没有,是昨天我去妈剧团时碰上的。”

    “他跑去剧团干嘛?”秋鲁多少有些诧异。

    “妈要给他介绍对象,让他去悄悄相一相。”

    见哥哥颇有一探究竟的模样,秋眉遂踮着脚,趴在秋鲁耳朵边笑着说了一个名字,还解释到,那女孩曾是牛凤的竞争者,如今是那个折子戏的b角。这让秋鲁依稀记起了那个姓武的女孩的大致模样。

    委托闻兰给贾海南介绍女朋友其实是秋鲁的主意,其中的原因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连闻兰都诧异于秋鲁居然会去关注这类鸡零狗碎的家庭琐事。

    “哦!是她呀,挺般配的。”

    提及贾海南,秋鲁顿时也想起了自己曾委托他办理的某件事儿。

    转业去了豫南的鲁山,曾经的军代表身份没了,以前单独享用军内保密电话自由联通的特权也跟着失去,虽然还保留着正团职的待遇,但因为只担任了一个没啥实权的普通副职,顿时让以前耳聪目明的秋鲁有了变成睁眼瞎和聋子的感觉。

    他的办公室倒是有一部电话,但只能打市话不能打长途,因此想与外界联络,都只能跑到县邮政局要外线长途,排队苦等苦候一两个小时候,才能转接到想找的人。几次和贾海南通话,都是要通后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不是莫名其妙断线,就是因超时或语言过度敏感被邮政局直接挂断,最终彼此什么要紧的事情也没谈成,什么敏感消息也没打听到。秋鲁为此烦闷苦恼不已,干脆“没有大事不登门”,彻底放弃了去邮局排队苦候电话机位空缺的辛苦差事,同时也变相抛弃了往日天天与人电话聊天并顺带打探消息的习惯。

    与贾海南最后的一次正常通话,还是在秋鲁转业去鲁山之前,在范城的办公室内用军线联系的那一次。当时他委托贾海南到军区司令部,去找兼着豫南省军区政委的军区副政委汪信,办理一件自己确实不宜出面显身的棘手事。至于贾海南最终办没办成这件事,秋鲁迄今一无所知。此次回家休假,他原打算休息一两天再上门去找一趟贾海南了解的,现在经秋眉一提醒,秋鲁决定干脆今天就与他见面。

    恰好前面就是大马路与三阳路的交岔口,那里有一个大邮局。于是秋鲁嘱咐俩小女孩稍等片刻,自己转身进了邮局往省人保组挂了个电话,并且很顺利地找着了贾海南。

    听到秋鲁的声音,贾海南很兴奋地连声追问秋鲁是否到家了,此刻在什么地方。

    秋鲁告诉了他自己目前的方位,也告知了预备和他在解放公园碰头的打算。交待完正事儿,还准备和他顺便多聊几句的,没想到他的情绪莫名奇妙地就突然低沉下去。

    “你咋回事呀?突然之间就无精打采起来了。”

    “山东哥,解放大道上在游行?”

    “是呀。似乎要枪毙人了,正在搞绑缚刑场前的游街示众。街面上闹哄哄的。”

    “秋晨家就住你此刻打电话地方的正对面。”

    “刚失过火的板子桥?”秋鲁失声道。

    “嗯。”

    “秋晨没事吧?”

    “她。。。反正没死。”

    “有啥情况,待会儿见面后再谈。”

    “我现在就想和你谈。不成吗?”莫名其妙的,贾海南忽然口气很呛人地对着话筒吼了起来。

    秋鲁不想纠结于秋晨这个名字以及与此相关的任何话题,他飞速挂断电话,直接离开了邮政局。

    -----从邮局出来,秋眉靠外,蓝蓝靠里,俩小姊妹挽着手走在秋鲁的内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沿途遭遇的所有半截子小男生,见到蓝蓝之后眼珠子马上就拔不出来了。为了减少蓝蓝被行注目礼的次数,秋鲁只好如此安排了几个人的位置。

    快到解放公园时,秋鲁突然由蓝蓝想起了樊村那个性格泼辣的女知青,无意识地随口问她道:“你下放时同屋的那个女伴如今回城了吗?”

    “红红姐因为肇老师的事儿受了处分,几次招工政审都没能通过。后来知青工作组的黄师傅就帮她换了一个地方插队。”

    “肇老师?你是在说那个审判前上吊自杀的那个人?”

    “我。。。”

    “为啥要称呼这种人为老师?”秋鲁的口气有些严厉道。

    “他教过我舞台表演的。”

    “哦。。。这样呀。”

    秋鲁的眉头蹙起,似乎联想起了什么事情。

    蓝蓝看秋鲁的眉头拧成一团,语气也不太对劲,胆怯地不敢再继续朝下说了。

    “你那个同屋很有性格,遇人不淑。可惜了。”

    秋鲁很遗憾地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再接续这个话题。

    秋眉嘻嘻哈哈将蓝蓝挤到一边,自己先凑近秋鲁身边,再侧头去问蓝蓝。“蓝蓝,我哥结婚的时候我和我妈一起去过范城的,还到古隆中和襄阴古城游玩过呢。你们在说那儿的谁?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的。而且大人说话,你小孩家家的别乱插嘴。”

    秋鲁在秋眉的头上揉搓一把,再微笑着把她重新推开去。

    秋眉旋转到蓝蓝身后,将她推到自己身前,撅起嘴朝着秋鲁很不满意地说:“蓝蓝还不是跟我一般大嘛!哥,你看看,她还没我个子高呢。”说着,还用手比划着双方的身高。

    “不要用这个比较。要比身高,长颈鹿肯定比你高。”

    “那比啥?”

    “蓝蓝已经上班了,你此刻还在上学。”

    “我不服!哥,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我明天就可以去妈单位上班,那是不是就说明我已经长大了?”

    “那可不行。”秋鲁猛摇头道:“没事老往你妈单位跑影响大家工作,本来你妈对此就有意见。再开后门让你小小年纪就去上班,让别人如何看待你妈?”

    “我就要去,不然你总说我是小孩子。”

    秋眉将搂着蓝蓝的胳膊松开,跑到秋鲁身畔拉起他的一条臂膀,赌气地使劲摇晃着。“行不行?你快说话呀。”

    “喂喂,昨晚上谁老和我说男女有别来着?你这可是在耍流氓哦。”

    秋鲁笑着把昨晚的话原物奉还,秋眉被气急得一蹦三尺高。“哥,你撒赖。”

    “你看看人家蓝蓝,说话做事规规矩矩的。哪像你,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想冒充大人。”

    秋鲁指指站在一旁、眯缝着眼捂嘴傻笑不停的蓝蓝说。

    “你是无赖加老古董,我不跟你说话了。”

    “不说就不说。”秋鲁果真缄口不语了。

    见打不赢嘴仗,秋眉气鼓鼓拉着蓝蓝率先跑进了公园大门。

    -----贾海南是和他哥贾家老三贾南下一起来的,这让秋鲁多少有些诧异。

    老贾给他家几个子女起名字似乎全都漫不经心且随心所欲。贾海南是五零年四野攻打海南岛那年生的,所以就叫他海南;这贾老三则是因部队四八年入关南下时出生,所以选了南下这个名字。贾海南本人继承了他母亲的优秀基因,高大帅气,性格开朗活泼。当然了,他比之他那个半文盲妈有文化,是正宗的高中生,也没遗传他妈的那双非先天小脚;贾南下则长相继承了他爹,矮矮胖胖,还是个闷嘴葫芦。小时候在部队大院,就没几个小孩乐意跟他一块儿玩耍,所以总是一个人泡在屋里翻阅连环画,读书倒是不错,算是个天生做学问的材料。

    贾南下见到猴山旁小亭子中坐着的秋鲁,仍如小时候一般,闷闷地唤一声“山东哥”,此后,就规规矩矩坐在俩柱子之间那条既是栏杆也当椅子的木板上,嘴唇紧抿不再说话。

    贾海南脸色有些阴郁,只点点头,连招呼也没打就一屁股坐在长条木板上。

    考虑到今天要与海南谈的事儿,以及他目前不正常的情绪,显然都不宜让第三者听见和了解,更害怕猴山那边的俩小丫头玩一阵后会失去耐性,所以秋鲁决定先把贾南下打发了。

    不太适应手头没有书本感觉有些无聊的贾南下,此刻正老实地竖起耳朵,打算听秋鲁和弟弟海南说话。

    “南下,毕业后打算干啥?”

    知道贾南下七零年就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明年就该毕业了,所以秋鲁选择这个话题做了切入点。

    “山东哥,我还没想好呢。”贾南下有些腼腆道。

    “你学的是机械工程吧?”

    “嗯。”

    “我听说国家计委成套引进国外新技术和新设备的报告国务院很快就要批下来了。省里的夏江钢铁也列入了这一批的计划名单,要从联邦德国引进连铸机、从日本引进冷轧设备,我觉得你毕业之后到夏钢工作应该不错的。既专业对口能把所学的知识用上,另外也可以利用这次引进设备的安装调试过程,大量吸收国外先进的技术,掌握世界各国的最新动态。”

    “真的吗?”

    听了秋鲁的建议,贾南下的小眼睛熠熠闪光,但又似乎不太相信。

    “你不是从来不关心于己无干的事情吗?哪来的消息,可靠吗?”

    贾海南话里有话地插言道。意似不信,实为暗讽。

    秋鲁的近况,他从闻兰和秋眉那里没少听说,也知道他身处豫南偏僻的小县城,外界的消息闭塞得很。刚才打电话,自己原打算主动告知他一些最新消息的,但他故意爱理不理居然装出一副没兴趣打听的模样,此时又有兴趣为自家老三去操心一些不相干的事儿,鬼知道他居心何在!

    “京城听来的。你爱信不信。”秋鲁横海南一眼,淡淡道。

    “哟呵,如今居然能直接上达天听了?了不得。”贾海南也撇嘴讥诮道。

    “差不离吧。”

    见秋鲁微笑着摆出一副自负十足的模样,哥哥贾南下是瞪圆双睛,满脸写满崇拜和敬服;当弟弟的却轻蔑地哼了一声。

    “夏江钢铁有引进项目?我姓贾的咋没听说过?”

    “引进的是一套一米七的冷轧系统,内部代号07工程。你若不信,可以找你老爹去细打听,我懒得与你废话。”

    “你的话没一句靠得住,我当然要怀疑了。”

    “我相信山东哥。毕业之后就要求分配去夏江钢铁。”

    贾南下压根不知弟弟和秋鲁话里的玄机。将秋鲁刚才所述的事情前后联系着一琢磨,估计这事儿应该八~九不离十是真的,顿时为此兴奋起来。

    “南下,你是个老实人,也是我们国家今后挑大梁的高级技术人才。可别学你弟弟,成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儿,游手好闲乱晃悠还总是大发感慨,瞎替古人去担忧哟。”

    秋鲁话里有话的一番敲打,是刻意冲着刚才打电话时贾海南情绪大起大落一事儿去的。贾海南听出了其话中的暗喻,脸红脖子粗地抗声道:“我咋就不干正经事了?那不都是你委托我去做的吗?”

    “我让你干事情时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吗?难道我以前没刻意为此提醒过你?”

    “你以为我愿意如此?还不是看她可怜。。。”

    “你给我住口!”秋鲁不待贾海南后续的话出口,赶紧喝止了他。

    “你干得,我凭啥说不得了?”

    “行行,算我说错话或者是误会你行了吧!”

    秋鲁生怕贾海南情绪冲动下口无遮拦地把秋晨扯出来,赶紧转移开话题。

    “你昨天到省歌剧院的情况怎么样,那女孩看得中吗?”

    贾海南的情绪终究没能扭转过来。他阴沉着脸摇摇头说:“没感觉。或许跟我三哥合适,但跟我肯定没缘分。”

    “你们两个说些啥呀?怎么绕着弯把我也扯进来了。”

    贾南下如听天书般看着两人言来语去地打嘴仗,完全不明其所以然,疑惑地插问道。

    秋鲁拍拍贾南下的肩膀笑着说:“我原来打算给海南介绍个对象,但后来感觉彼此不是太合适,所以就建议他不再去了。没想到他看对眼了,不仅非要去不可,过后被人家拒绝了还颇不甘休。所以我委托我继母昨天给他又介绍了一个,但他瞧不上人家。这不,还对我发脾气了。”

    秋鲁半真半假信口开河乱说了一通,既是不想让贾南下疑心,也是为了搅乱贾海南的思维,避免他陷入情绪的低潮难以自拔。

    “山东哥,你们继续聊吧,我到旁边走走。”

    贾南下现下情绪不错,也不想继续打搅他俩的对话,就主动提出回避。

    “也好,你帮我去猴山那边看住俩小丫头。别让她们生事,也别让人欺负了她们。”

    蓝蓝的模样太招摇秋鲁总为此有些不放心,所以安排贾南下顺便去做了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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