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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群尚未出谷,此时已经不像来时胸有成竹,事情变化的太突然,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一句语言,表情凝重,只是在竹林中疾驰。

    眼见前方就是谷口,月光下谷外一片空阔,豁然开朗之感。为首的黑衣人突然觉得一股压力传来,他望了望四周的竹林,心里觉得好不舒服,使劲抽了几鞭子马屁股想要加快速度冲出这竹林,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一阵凄清的箫声传来,打破了所有的沉默,紧接着谷口响起嗖嗖嗖声,七八只竹节破空而来,尽数钉在了众人马前,那竹节露出的部分已被削的锋利,为首黑衣人眼疾手快,用力一拉马缰绳,那马嘶鸣一声竟被拉直了躯体,硬生生停了下来。其余人有的慢的,撞上竹尖直接插进马肚子,还有个想纵马跳过去,结果马肚子被划开,肠肠肚肚流了一地。那人运气更差,被马临死一甩,直直摔在竹节上,死了个透。为首黑衣人大喊,示意自己手下别乱,余下众人虽是又惊又怕,好在也是行走江湖多年,训练有素,尽管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仍旧是重新站定听首领指挥。

    箫声幽鸣苍凉,若虚若幻,包罗万象,愁绪慢慢勾动人心,先前骚乱的人群居然镇定下来,静静欣赏,沉醉其中。为首黑衣人见势不对出声大叫:别听那箫声,有古怪。众人才从梦中惊醒,拔出腰间佩剑。黑衣人又道:来人何必装神弄鬼,只敢吹箫,不敢现身一见。

    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突然想到江湖上传言有百里断魂音者,颤抖地说道:他娘的不会这…这么倒霉吧,这次居然遇到丧门星?

    箫声已停,月光如银盘洒落在林子里,谷口竹林之上站着一人背对着这群人。夜风扫过林间,竹枝竹叶随风而舞,沙沙作响,此人穿一身白色锦衣,手握一只玉箫,负手立在竹枝上,长衫长发随风飞舞,身子却纹丝不动,好俊的轻功!

    为首黑衣人见此清形,心知此人武功之高,需的小心行事急忙道:夜行赶路有扰阁下清净,望阁下借条路。那白衣人声音低沉,缓缓道,东西呢。说罢不再做声,脚尖一点竹枝,转过身子盯着众人,众人大惊这白衣人竟是一张金属脸?

    为首黑衣人道:我与众兄弟都是路过此地,不知阁下说的是何物?金属脸不做声,随手摘了根竹枝,两指夹着一送。立即有个黑衣人倒在,再看那黑衣人脖子划出一条大口子,正在往外喷血,到死都圆睁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其余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这金属脸太过恐怖能隔着三丈多使竹枝杀人。

    那首领黑衣人又怕又怒道:我确实不知阁下所指何物,我等乃是进奏院的人,刚好路过此地罢了,阁下莫再要伤人。他惊怒之余把自己的来历透露出来,一是说明自己是官差只是奉命行事,二是用进奏院的名来压对方,希望对方不要太过分。金属脸不搭话,手指一送,登时又有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死法和先前一样,端的是防不胜防。

    先前那个矮小的胖子彻底受不了了,竟然尿了裤子,啪的一声从马上摔下,趴在地上哭着哀求道:大神大仙大侠你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们是奉命来找神农册的,但去的晚了,神农册已被烧毁,那竹院夫妇也服毒自尽,再无其他呀,小人说的都是真话,万万不敢骗大侠神仙你。

    为首黑衣人指着那胖子手下骂道:李胖子你!

    李胖子反击:平日里兄弟都为你做事,只要你一发话,刀山火海绝不二话,如今你却要因为那个破事,害的兄弟们一个个为你去死,我再不说说不定死的就是我,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养活。说罢又对着金属脸哭道:大侠神仙我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金属脸沉默片刻,从竹枝上跃下,出了那谷口消失不见。

    众人长出一口气,汗水早已把衣衫打的透湿,为首黑衣人哼了一声:李胖子回去有你好看的。小心绕过那些插入地里的竹节,径自去了。

    今日后农家小院,夜如穹苍。月光皎洁得如一层轻纱,静静落在这个开满兰花的院子里。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让人如痴如醉。

    一个英俊的男子在花丛中精心地伺弄着花草。他的脸棱角分明,硬朗中却透着出儒雅,气度不凡,蓝色的长衫,一尘不染,从上到下的线条流畅得犹如一幅画,站在这夜色下仿佛比天空还高远。长发如墨散落在蓝衣上,只稍微用一条蓝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一双专注的眼睛,深邃如潭,秋水一样凝重,这样一双眼睛,到底是隐藏了怎样的故事?让人忍不住心疼,忍不住叹息。只是那嘴角总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哦,有人来了?”他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遥远的脚步声。

    黑夜里,一双匆匆赶路的腿,奔着他的方向而来。那脚步声杂乱,充满慌张,恐惧,是谁,在这个寂静的夜里。

    男人睁开眼睛,他继续整理着兰花,仿佛与世隔绝,任外面风吹雨打,花开花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是精心地专注于眼前的工作,丝毫不会被任何事物所影响。

    一轻敲声响起,一个中年仆人走了进来在男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男人有些震惊,中年仆人赶忙带着男人走出去。

    外室站着一个仆人打扮的汉子,衣衫褴褛,破烂的地方还留着血痂,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人正是老朱,他一路东躲**,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找到忘谷忧。老朱一看到忘谷忧就扑过去:舅…舅老爷,夫人一家都…都去了…老朱说完就扑到在地哭起来,忘谷忧眉头紧皱,额头两侧青筋直冒,嘴角笑容已不再,他把马老朱扶起来沉声道:慢慢说。又示意自己仆人去给老朱端杯茶。

    老朱抬起头抹了把眼泪鼻涕道:我走之前老爷和夫人已经把神农册烧毁,让我带着小姐来找你,可小姐也被害那…额…话未说完背后多了一把飞刀,男人正在悲痛中,完全没防范,身边仆人刚好端茶出来,见此正要追出去,嗖的又射来一道寒光插在桌脚,飞刀上插着一张纸,男人看见状眉头皱的更深,眼神也变得锐利,手抓住桌角,冷声道:不必了。复又放开手,桌角被抓处竟化作齑粉洒在地上。

    月下,忘谷忧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望着天上明月,眸子里阴沉如秋水。先前仆人要追杀害老夫的凶手,忘谷忧将他拦住,因为那张纸条,他知道,这件事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你来了”一个黑色长袍人站在离他几步远的背光处,黑袍人戴着鬼脸面具,手里有一把剑,那是把什么样的剑,那是把杀人的剑。

    “阁下既将老朱杀死,目的已经达到,为何还留在此地?”忘谷忧仍自盯着明月。

    “若不将他杀死,恐怕先生也不会跟到这里来了,哈哈哈”黑袍人大笑。

    “噢?阁下看来认识我?”

    “哈哈哈,不敢不敢,在下早就听闻十五年前江湖中有一位高人,不知什么原因销声匿迹,今日得见先生,才方知原来就是忘先生。”

    “噢?既知是我,阁下还敢杀害我家姐满门?”忘谷忧此时并没再赏月,冰冷的目光直射黑袍人。

    黑袍人感受到目光杀意很浓,有些个不自在,心里寻思:还是赶紧把要事说了,否则打起来就是不死不休,误了大事更不妙。

    “忘先生,在下和你毫无过节,更和你家姐一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会做出此等事,今日来见你,实要给你说那凶手是谁。”说完,黑袍人也不再说,他也盯着忘谷忧,观察起来。

    忘谷忧眼神里的杀意稍减,面无表情道:忘某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信你所言。

    黑袍人见目的达到,心里乐开了花:相传世间有一种奇药,食之长生不老,能起死回生,需要七种毒虫,七种毒花配置而成,这毒虫毒花虽是难得也有踪可寻,但配那药的秘方天下之大却是只得一人知,可惜

    说到这里,黑袍人停了下来,又紧盯着忘谷忧观察。

    忘谷忧嘴角似笑非笑:阁下说的这个,我也曾听过,却不知和家姐的死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没看出他脸上有任何变化,有些失望:忘先生,你可听说过“一音断魂,黄泉勾命”

    忘谷忧没说话,黑袍人接着说道:此人不知从何听来你家姐手中有那个秘方,寻秘方不到,竟杀了你家姐全家。

    “就凭阁下短短几句,恐怕说明不了什么。”

    “嘿嘿,先生你是聪明人,若要去报仇,阎罗殿和在下自当助先生一臂之力”话未说完,身形已经远去。

    忘谷忧又盯着凄惨的明月,眼里迷上了一层雾,心里念叨:阎罗殿,断魂音。渐渐的思绪回到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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