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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往常一样,司徒兆等着李雨若下了班,然后把她约了出去,只是当时陪同的还有蔡希妍。

    司徒兆一直想把那个烦人的家伙赶出这个二人世界,但没有成功,蔡希妍和李雨若肩并肩走在一起,司徒兆和李雨若想说一句情话也得顾及到旁边多出一个脑袋,多出一双透着光的眼睛。是的,拍马屁和情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得不够高明它们都不容许有第三者存在——两者都会让人或发怒或嫉妒或兼而有之。

    但是有什么办法,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李雨若最好的闺蜜能不陪同吗?今天可是李雨若的生日啊!

    太多感动的环节有了蔡希妍的参与在司徒兆看来都大为减色,不过他还是原封不动的做了个遍,一束白色的马蹄莲,餐馆里点满的蜡烛,收集好的路人的祝福签名,咖啡馆里自制的巨幅生日贺卡,KTV里巨大的生日蛋糕,还有一群司徒兆刚认识的熟人朋友。

    派对上大家都玩得很嗨,很放肆,蔡希妍酒量很好,不停的和刚接触互道兄弟姐妹儿的那群人比划着刚学来的猜拳,一杯接着一杯,李雨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微笑,笑得很开心,因为酒精整个脸蛋红彤彤的。众人喝高了,一个劲儿让司徒兆求婚,司徒兆看向李雨若被披散的发丝遮住的微红的脸,呆呆的看着,也和她一起笑起来,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虽然酒精让他很兴奋,但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兴奋就把自己被牢牢的拴在一个人身上…

    当晚所有的人都喝了很多,平时会喝能喝的人喝了更多,比如蔡希妍,司徒兆,平时不是很能喝的人也被会喝的人灌了很多,比如李雨若。

    最后由司徒兆开车送醉意熏熏的李雨若会去,但他开去的方向却是最近的酒店…

    司徒兆头发有些湿,站在门前按了几下门铃。

    晨蔚出来开门时穿着睡衣,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黑色的瓦尔特PPs手枪,一脸的防备,看到是司徒兆后才放松了警惕。

    “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晨蔚身着紫红色的丝绸睡裙,睡裙胸前的位置扎着蝴蝶结,露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狐媚的语气里有些抱怨。

    司徒兆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晨蔚,晨蔚暗红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但暗红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耳际。看到司徒兆的眼神,晨蔚嘴唇上翘,下意识的避开那目光,脸蛋泛起红晕。

    泛起红晕?司徒兆至今还记得那一晚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李雨若,她也是披散着头发的,黑色的发丝触碰着她的耳际,轻柔而美好,露出的脸蛋也是泛着红晕的…

    司徒兆一步跨上去抱住了晨蔚,嘴唇凑上了她的细软脸颊…嘴唇…耳际…颈脖…双手慢慢游走,解下了晨蔚的丝绸睡裙…

    司徒兆醒来的时候,晨蔚已经穿上了衣服,正在一旁看着熟睡的司徒兆。

    “我们该去做正事儿了。”晨蔚笑得很开心。

    “昨晚的不算正事儿啊?”司徒兆一脸坏笑,说话间起身穿起了衣服,也不避讳旁边有个大活人。

    晨老九宽大的办公室里,此时正站着四个人,司徒兆,晨蔚,晨老九,还有挡在晨老九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

    如果扫视整个办公室就会发现地上还躺着两个身着运动服的男人,一个横躺在办公室门口,整个脑袋流满了鲜血,已经看不清男人原来的五官——眼睛被血凝成两个烂泥状血块,好像被人用什么利器刺穿了双眼,紧闭的嘴唇也浸满了血,仿佛完整无缝的脸硬生生被人撕裂开一个口子,整张脸唯一还露出皮肤色的就只有那不算高的鼻梁。脑袋破开的口子里流出的暗红的血沿着头发流淌到浅灰色地板,头发因为血液浸润呈现出粗面条的模样,相互纠结缠绕,地板上是一大块血迹。就在这个人旁侧的白色墙壁上也沾满了鲜血,大概离墙角一米七的距离有着最大的一块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到墙角,就像画布上的泼墨画,但暗红的鲜血与白色的墙壁一对照少了画的美感,换之以渗人心脾的恐怖,血块较薄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形成了一层层黑色的凝血块。

    沙发旁躺着的那个男人要好一点,至少他的整个身体是完好的,只有嘴角冒着血泡,此时已没有了呼吸。就在刚才他被司徒兆揪住衣服,还没来得及反应——或者说是根本无法反抗,就被后者以狮虎才有的力量压住了身体,几乎是同时,司徒兆膝关节以铁锤击石般的力量击中运动服男子的胸骨——胸骨瞬间断裂,骨刺直接击穿男人的内脏,如果脱掉男人的衣服你会发现他的整个胸部内凹,呈现古怪的畸形,皮肤是紫红的颜色,那是骨刺刺穿心脏,欲喷薄出的血液被皮肤阻挡而呈现出的独特现象。但男人身上的伤可不止如此,司徒兆在击出膝关节的同时,肘关节以子弹出膛的速度击中男人的方圆脑袋,男子颅骨瞬间破裂,如果脑袋上有个口子,估计参杂着血的灰白色脑浆直接就会流出来。

    司徒兆一动不动,打量着挡在晨老九身前的大汉,他手里没有任何防备的武器,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国字脸上一脸怒意,但从他一条腿紧挨在办公桌上可以看出他紧张得不行。而大汉后面的晨老九左手紧紧按着办公桌上的玻璃烟灰缸,从大汉身后露出大半截身子,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司徒兆和晨蔚,仿佛要把手里的烟灰缸直接砸过来,将两人的脑袋砸得稀巴烂。

    “他妈…”晨老九话音未落,司徒兆一个闪身冲到大汉面前,大汉脑袋大小般的拳头刚举起还未挥出时,司徒兆一个俯身,双手环抱大汉,从腰部将其整个举起,直接冲到窗户,“硴啦”一声传来,玻璃瞬间破裂,大汉连同那个劣质玻璃框架一起,从七楼掉落下去——足够他砸成肉酱。

    直到听到玻璃破裂声才回过神来的晨老九抡起玻璃烟缸就向司徒兆脑袋砸去,后者脑袋吃痛,转过身来,眼神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充满怒意,直逼上晨老九。晨老九一时竟吓得站不住脚,一个踉跄摔倒在办公桌旁,司徒兆那有什么敬老爱幼的品质,冲上来抓住晨老九的衣服,单手将他提起就往窗边走去。

    “住手,司徒兆。”晨蔚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恐惧,她真的害怕眼前这个话一出口,拳就上手,没有余地,不留后路的男人,这个做任何事都不会眨眼的男人会把晨老九一下扔下七楼,让后者变成一堆面目全非的肉酱。

    但是,恐惧?为什么会恐惧呢?这一刻不是她所期待的吗?结束晨老九的命,这个想法不是从她十七岁就开始坚定了吗?住手?为什么要住手?凭什么要住手?难道晨老九给他的这个女儿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吗?

    这个被她称为父亲的人可是曾经一度让她没有活下去勇气啊!可是他死能改变什么吗?能让七岁就离开她和晨子帆——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还在乎的亲人——的母亲回来吗?说不定那个被叫做妈的人现在正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坐在两张并排的椅子上,和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老头一起坐着,惬意地看着日落日出,她会向她身边的老头子提起她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孤独的儿子吗?甚至,她会想起她曾经宝贝过的两个人儿吗?不会吧!

    而眼前这个老头,从七岁开始就是他看管她们兄妹两。但陪伴了就代表有了爱吗?不能吧!更何况他用的是陪伴吗?动不动就发怒,就大叫,就抽打,好像自己和弟都是他发泄的沙包。他有大把的时间陪兄弟喝酒吃肉,但送弟弟去上学的一点点时间却挤也挤不出来。只知道拿出大把的零钱塞到自己和弟弟的手里,但却不愿意开车路过商场时为自己买上一个几块钱的洋娃娃。

    但这些只能说明晨老九是个不负责的父亲,如果仅是这样,晨蔚还要感谢这个糟老头让自己更加**,让自己学会不那么依靠别人,让自己知道什么都要去自己争取,不择手段的争取。

    那个想让他死去的想法是什么时候烙在自己脑袋里的呢?晨蔚清楚记得那是17岁那一年,暑假,天气燥热难耐,那一年她还在读高中,还没有成年。

    暑假前的一个周晨蔚第一次接受了一个高个男孩递过来的情书,情书很精美,复古的颜色,封面上是一个碎花裙女孩在一颗大树下,风吹起了她的裙摆,金黄的落叶围绕着她打转。男孩并不帅气,在现在看来甚至鼻子塌了一点,嘴唇又有些薄,但有什么呢?晨蔚看着男孩清秀的字迹,想起他在教学楼大树下递情书时害羞而窘迫的模样,突然笑了,抿着嘴笑,笑得仿佛世界都亮了。她拿出了一个硬纸盒,里面是弟弟用零花钱给她买的不只是什么牌子的黑色钢笔,还有一旁的五线谱。

    “‘梦也想不到我会用五线谱回信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我希望你和我是一场永远谱不完的乐曲…’”(王小波)一放假他们就开始约会,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第一次约会后。

    那一晚天气闷热,热得让人全身都是腻得慌,但并没有对晨蔚的第一次约会产生任何的影响,她穿着白色的碎花裙——那是收到男孩儿信后才去买的,一路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男孩儿夜色中脸蛋红红的,总是在调整自己的步伐和晨蔚保持在一条直线,保持一个他认为合理的距离,连晨蔚的手都不敢碰。晨蔚一路上一直抿着嘴微笑,快乐得像个孩子,17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个女孩儿,有人爱,有人哄,有人疼的女孩儿,她甚至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脾气暴躁的父亲。

    从约会的路上回来,一直走到客厅她依然在低着头抿嘴微笑,仿佛在回味路上的点点滴滴,回忆男孩儿表现出的每一个可爱窘态。直到她见到坐在客厅里的晨老九她才收敛住笑容。

    晨蔚记得那时晨老九坐在沙发上,短衬衫上解开了很几个扣子,虽然开着空调,但他还是不停地摇着扇子,不停地摇…看到晨蔚后他一声不吭,没有像往常般骂她回来得晚了。相反今晚他的眼神里带着些异样的东西——他扫视了一下晨蔚穿着白衬衫的胸部和白色的碎花裙,然后转过头去继续摇着扇子。晨蔚甚至没有给晨老九打一声招呼就喊着弟弟的名字走回了房间,她那时甚至在想如果让她马上离开她也愿意,因为就在前不久她发现了一个会爱能爱足够爱她的人。

    晨蔚躺在床上想象着男孩儿和自己并肩走的情形——他的肩膀不小心碰到自己时他连连语调不清地说对不起,手碰到自己时更囧的要命,仿佛要把自己的手指切下才足以表达道歉的诚意,“傻瓜!”想着想着晨蔚又抿嘴笑了起来,“真是个傻瓜,傻瓜,傻瓜…”正在晨蔚的思绪沉浸在初恋的美好时,她房间的门突然被一个中年人撞开了,中年人身着短衬衫,衬衫解开很几个扣子…

    那个暑假晨蔚17岁,还没有成年。从此以后男孩儿见到的晨蔚不会再抿嘴微笑,不会再穿着白色的衬衫,白色的碎花裙,不会再和他打招呼…

    “兆,放了他吧!”晨蔚一脸疲惫。

    他应该有悔意吧!不然那个暑假后他怎么会搬出去,搬到离自己和弟弟很远的地方,不然自己怎么能利用他所积累的财富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做到足以报复他的地步。

    司徒兆松开手,任由晨老九栽倒在地上,独自走到沙发旁坐下。后者从地面蹒跚着爬起,眼神复杂的扫视了晨蔚一眼,然后大步踉踉跄跄走出了办公室,朝着一个居民区赶去。

    “怎么了,老晨?”开门的是一个瘸腿的中年妇女,皮肤保养得还不错,打量着狼狈的晨老九。

    晨老九没有理她,独自踱步走进去,朝客厅西南侧的房门看了一眼才坐下。“小曼呢?”晨老九又向西南侧的房门看过去。

    “她还没放学。”中年妇女语气带着疲惫,眼角有什么在闪现——就为了养个家上个学为什么要到出卖自己女儿的地步。

    是的,晨老九患有lian童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那个暑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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