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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一个箭步冲进屋里,随手抄起一根竹棒,抡圆了胳膊往蚱蜢身上一顿猛打,棒击力度很大,却根本打不到蚱蜢身上,因为他身上已被一条碗口粗细的金黄大蟒缠的严严实实,蟒口几乎张成了120度,蚱蜢的整个头部已被它囫囵吞食进去。

    我呆住了,手脚发软,父亲仍是东一棒子西一棒子猛击蟒蛇,大蟒非但没有脱逃迹象,反而身体越收越近,看样子是想迅速把蚱蜢吞进去才肯罢休。蚱蜢老婆早已惊的魂飞魄散,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这时又有几人闻训赶来,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没有一人敢往前凑,也不知那大蟒是畏惧越来越多乡民,还是被父亲的竹棒击中了要害,只见它突然间一个猛回头,朝着众人张开了血盆大口。我感到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父亲躲闪不及,载倒一旁。

    我一惊之下心想这下完了,父亲会不会遭殃,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半点勇气上前救他。谁知那蛇并没有继续攻过来,几乎就在刹那间,已从人缝中窜出门外,三两下逃出大门。众人好像刚缓过神儿,发一声喊,随手摸个东西朝它追去。那蛇似乎早有预谋,冲出门后径直往不远处一条水湾跑去,等我们追过去,它那只硕大的三角肉头已经探进水里,隆冬时节,天寒地冻,河面本来早已冰封,这时被它硬生生撞破一个窟窿,冰面之下顿时积了一堆气泡。

    就在这时奇怪的的事发生了,蛇头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停止不前,蛇尾和身子在空中蜷缩成一个巨大的麻花,看一样都觉的瘆的慌。惊慌之下众人棍棒齐施,一通乱打,但每打一下却都像打到棉花上一样,根本伤不了它。混乱中突然听得“噗嗤”一声,蛇身被什么东西刺破,鲜血射出,冰面很快被淋成血红,几个靠前的村民胸前也沾了几道蛇血。

    众人惊呼之下发现一柄钢叉斜挺着钉在了大蟒身上,看得出来,钢叉令它奇痛无比,身子也拧动更加厉害。

    这时一名高大汉子挤出人群,走上前来,一把扭住蛇尾,顺势在胳膊上缠滚两道,向后猛的一扯,硬生生将蛇头从冰窟窿里拽了出来。

    村里人任谁看完这一幕,即便闭上眼睛也能猜出这人是谁,没错,他就是雷子,插在大蟒身上的那柄钢叉是他上山入林惯用的利器,刚才多亏他凌空一掷,否则大蟒就算被东西拌住,此刻也早已逃的无影无踪。

    众人见大蟒被拉扯出来,急忙向后躲闪,雷子趁机向前一扑,右膝稳稳地跪在了蛇身七寸之处,大蟒被他一压,双颚张开,蟒口殷红,叫人不寒而栗。但此刻它已威风丧尽,张开的血盆大口不是示威挑战,明显一副吃痛认输的样子。

    众人见大蛇被制服,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这时人群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急道:“作孽呀作孽,这么大的长虫,为啥子非要害了它,赶快松手!”

    说话的正是楞爷爷,刚才一阵混乱,没留意他什么时候过来的,雷子压根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长绳,将三角蟒头捆成一个大肉粽子。大蟒大势已去,也不在挣扎,身子直溜溜撂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不休,雷子乐道:“谁也不许动它,这是俺抓的!”

    楞爷爷道:“你这家伙,干点啥不好,总是害这些个长虫,以后啊,以后,哼哼!”

    “楞半仙,你懂个啥子,这东西贵着呢,回去烧你的高香去吧!”雷子一副不屑的样子,一只脚踩在大蟒头上,徒手擦拭着钢叉柄上的蛇血,每擦一下便在身上抹一把,似乎衣服就是一块抹布。

    楞爷爷一张脸气的铁青,他本来就黑,这时更显得脸色阴暗,见我手里拿着一根绳子,问道:“你拿根绳做啥子?”

    被他一问,我好像刚发觉手里有条绳子,刚才追赶大蟒时,大伙拿棍的拿棍,拎棒的拎棒,情急之下我没找到合适的工具,就随手扯了根绳子出来,楞爷爷白我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蚱蜢家里突然传出一阵哭喊声,众人这才缓过神儿来,刚才只顾着追赶蟒蛇,竟把蚱蜢和他老婆抛到了脑后。

    蚱蜢老婆刚才乍见男人被大蟒生吞的一幕,一惊之下,晕厥过去,醒来后大蟒倒是不见了,但自家男人躺在地上,满脸都是污秽粘液,看样子早就断气了。她拼命哭喊,不停摇晃蚱蜢身体,却没没有半点转机,父亲和其他几位村民走过去劝她,她痛哭之下一把抓住楞爷爷的裤腿,嘶声叫道:“楞三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楞爷爷攥了下蚱蜢的手,又在他胸口探了探,摇摇头没说什么,父亲提议赶紧找救护车,说不定还来得及。这时,蚱蜢家一个同族哥哥已经开着一辆面包车过来,父亲和其他村民一起把蚱蜢抬上面包车,蚱蜢媳妇和几个近邻也跟着上了车,一路狂奔赶往医院。

    车子走后,大伙儿议论不绝,有一件事均是百思不得其解,昨天雷子和蚱蜢在后山抓到一条白色大蟒,那条蟒虽没有今天这条大,可这大冬天的就连蚊虫都已蛰伏入洞,哪来这么两条一白一黄的大蟒?就算真如雷子所说,白色大蟒是他跟蚱蜢挨个洞穴搜出来的,可这金黄色的大蟒莫名袭击人类,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有人猜测是不是地震的前兆,还有人说一定是蚱蜢昨天抓了一条白蟒才引来了这次灾难。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五花八门的猜测给这件原本就怪异的事蒙上了更为神秘的面纱。

    其实这个问题我在心里嘀咕在了很久,自从昨天看到雷子和蚱蜢在后山抓到一条白色大蟒后,就觉得十分不对劲儿,楞爷爷说的没错,这东西灵气十足,还是别招惹的好。

    村民们议论一番,正要再出去看看雷子打死的那条黄金大蟒,却见不老翁迎面急走过来:“乖乖,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雷子被蛇吞了!”

    他这么没来由的一说,搅得人群中惊声四起,大伙儿忙向河边跑去,楞爷爷上了年纪,脚底一滑摔倒在雪地上。

    我们跟着不老翁来到刚才的水湾边上,黄金蟒不见了,雷子也不知去向,冰面破了一大片。大伙儿七嘴八舌连问不老翁发生了什么事。

    不老翁说刚才他路过这里见雷子边上躺着一条金色大蟒,正打心里佩服这小子竟然有本事在两天之内搞到两条大蟒,只见雷子一把抓住大蟒身上的钢叉,往上用力一拔,三股殷红色的血柱激射而出,可就在这时,粗壮的蛇尾腾地而起,在雷子脖子缠了个结实,大蟒像抽筋一样往河里翻滚,带着雷子一起滚进了冰眼里。

    不老翁连说带比划,听得人毛骨悚然。眼下救人要紧,这时有人找来一根长杆在冰眼里打捞起来,希望能碰到雷子的身体,但也只捞了几下就不敢再往深处去捞,生怕捞起的不是雷子,而是一条金黄大蟒。

    不老翁胆子还算够大,他夺过那人手里的长杆,在深水处用力的搅了两圈,仍然一无所获。按理说蟒头被缚,雷子被卷下去只可能溺水身亡,不会被蟒吞掉,时间一久必会浮出水面,可眼下左右望去,光亮亮的冰面下没有任何异样,难道在水底真被大蟒奇迹般吞了不成?可大蟒的头部明明被雷子用绳子捆的严严实实。

    众人沿着水湾整整打捞一天,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这么没了。傍晚时分,医院传来了蚱蜢的死训。寒冬腊月,大蟒一天之内夺走了两条人命,这一奇闻很快传了开来,很多上了年纪的龙钟老人对这件奇闻硬是不敢相信,活了一辈子,这种事还真头一次听说。

    忽忽数日过去,这件事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讨论范围,但事情的阴影仍然笼罩着整个村庄,没有人敢去河边淘米洗菜,也没有敢迈进蚱蜢家半步,头几天就连蚱蜢老婆也不敢住在自己家里。

    这一天正是农历小年,父亲说心慈回来了,我突然想起前几天他发我的短信,说我裤裆里撒盐,闲的蛋疼,非要让我陪他进山,虽然我短信、电话一再搪塞,但这次照面,免不了得给个答复了。我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父亲告个假直接往心慈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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