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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我将这事跟爹娘说了一通,他们再次叮嘱我少跟不老翁碰面,说这人身上有邪物,要不然也不致活了半辈子依旧不见老相,又说我打小就瘦弱的紧,要是撞上他身上的邪物,准顶不住。

    你们或许不知,我从小确实很瘦弱,七岁时就拜楞爷爷为师,他是方圆一带有名的风水先生,跟蚱蜢吃的似乎是同一行饭,但两人有从来没有来往,前阵子蚱蜢为傻姑做的那个易魂礼,楞爷爷也懂,只是从来没见他用过。

    楞爷爷能过阴,说是跟当年的包拯差不多,可以到阴曹地府走一遭再回来,村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似乎是比蚱蜢道行深了很多,村里人都传也跟他年轻时有过一次死亡经历有关,当然那时候我还没出生,说是他已经停止呼吸四个多小时,寿衣也都穿好了,突然一只猫从他身上窜过,接着他就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后来大家觉得这事邪乎的紧,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县里的记者和研究人员还特地跑来考察,结果无功而返。可从那以后楞爷爷就经常说着些鬼神之事,开始替人驱邪消灾,慢慢地名头也就传开了。我就是典型的慕名拜师之人。

    六岁那年,父母在田里收割庄稼,我在水渠边玩耍,不知为何突然就晕死过去,呼吸和心跳全部停止,父母吓的又哭又叫,都以为我死了,可十几分钟后,我又莫名的活了过来。

    父母又惊又怕,他们觉得这件事是个不祥的预兆,于是不愿告诉任何人,并且嘱咐亲眼目睹的人也不要外传。从那以后我就被父母带着到各大医院进行检查,各家医院的检查结果一致显示所有指标均正常,这个结果让父母喜忧参半,他们真希望我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而不是一切正常。后来实在没辙,他们就每天对着观音菩萨祷告,祈求菩萨保佑我能健健康康。当时我虽然瘦的皮包骨头,可后来总算没出什么意外,于是父母也渐渐把这件事搁在了脑后,直到一年后的又一个夏天。

    我印象很深,当时与伙伴正玩的起劲,猛然间又晕死过去,不省人事,这让平静了大半年的父母又紧张起来,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将要发生什么事,对他们而言,这是最难受最痛苦的煎熬。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这种假死现象后来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厉害的时候一天之内死了两回,父母彻底崩溃了,我也变得越来越瘦,越来越虚弱。

    父母觉得不能再瞒下去,于是一天晚上带我偷偷去了楞爷爷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楞爷爷当时的名头已经很大,尽管父母一开始不太相信鬼神之类的说法,尤其父亲。可他们还是希望楞爷爷能给出一个令人放心的说法。

    谁料楞爷爷听完以后,脱口便说我是个魂捻子,按他所说鬼捻子就是阎王跟前的小吏,专门负责向索魂鬼报告附近一带哪里有将死之人。又说魂捻子不是鬼,因为“他”一直好模好样的活着,只有当附近有人要去世的时候魂捻子才会突然间晕死过去,十几分钟后又会自动活过来。

    父母听完楞爷爷的解释,当时腿都软了,反倒是我并没觉得害怕。后来母亲就问楞爷爷,每年会有很多人死亡,是不是每个人死之前我都会假死一次,楞爷爷说这可不一定,并不是所有人的死亡都是由同一个魂捻子引路,魂捻子多的是,只是“他们”的父母也大都不愿声张此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这番话听得父母心如死灰,双双跪下求楞爷爷想个救命法子。他想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末了,提议让我跟着他学些阴阳风水之事,而他每隔七天也将烧上一道纸人,这样也许能够免了我这魂捻子之身。

    父母欣然答应,打那起,楞爷爷把我名字也改掉了,给我取名金猴儿。

    世上有很多事不足为信,可世上也确实有些事匪夷所思。我一开始很反感拜楞爷爷为师,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有鬼神之说,况且那不定期假死的怪毛病对我来说毫无影响,要不是其他人亲眼目睹,我压根就没觉得有这么一回事儿,每次假死都像睡了一个短觉。

    可自从跟了楞爷爷以后,十八年过去了,这种怪毛病确实少了很多,尤其最近几年,几乎再没有过,这也让我对楞爷爷开始刮目相看,对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渐渐畏惧起来。

    山村的夜特别黑,半夜三更我被一阵急促的狗叫声吵醒,有人在敲大门。

    我打开房灯,发现客厅的房门已被打开,心中略微一惊,正要过去看个究竟,这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竟然是父亲,他见我从床上起来,说道:“吵醒你了,还是那个疯婆子,三更半夜犯神经。”

    “刚才是她在敲大门?”我问。

    “还会有谁,我把她哄走了,接着睡吧!”父亲说完开始咳嗽起来,他走到暖炉旁,伸手在上面烤了一会,这里的冬天一向很冷。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整夜都在做梦,梦里看见一个疯子披头散发,拼命地追着一头野兽,野兽身形巨大却模糊不清,追着追着野兽突然掉进了猎阱,等到疯子跑到猎阱跟前,一声巨响猎阱裂开一个长长的口子,疯子陷了进去,这时树上掉下很多猴子,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它们左顾右盼试探着朝猎阱包围,这时又是一声巨响,猴子四下逃窜,有一只却躺在猎阱边上,死了。

    我不知道这算个什么梦,但确实折腾的人一夜没睡踏实。不知夜里几点,天上漂起了雪花,早晨打开房门,“呼”的一声,一群麻雀从院子里飞走,地上的雪足有五六指厚,鸟爪印痕清晰可见。

    父亲习惯早起,这时他正从外面回来,一边拍些身上的雪,一边说道:“傻姑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一大早被人送医院了,可真是一点儿法子没有,这病说轻也轻,说严重也怪严重的,嗯,必须得找个像样的先生看看,不能总信楞三疑神疑鬼的说法,还要信科学。”

    我以前很相信父亲的话,但自从跟了楞爷爷以后,慢慢觉得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根本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父亲是个绝对相信科学的人,以前他很反感楞爷爷鬼鬼神神的胡说八道,也自从我跟了楞爷爷以后,他对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只能叹息。

    我和父亲闲聊一阵,忽听到隔壁邻居家传来一阵叫喊声,那是蚱蜢家,我和父亲小跑过去,蚱蜢老婆正惊慌失措地从院里跑出来,她见到父亲和我过来,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脸色苍白到没有半点血色,“蛇,蛇,大蛇……”她一口气叫了七八个蛇字,父亲已明白个七七八八,随手抄根竹竿朝蚱蜢院里走去,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蚱蜢老婆边走边说:“早上起来,见院子里有个雪堆,就觉得奇怪,还以为昨天晚上什么东西忘拿进屋里,下了一夜大雪,才盖成了雪堆,就过去扒拉起来,谁知刚扒了两下,一条黄色大蛇从雪堆里爬了出来,我吓得半死,就跑出来喊人。”

    说话间已来到院内,地上的雪堆已经不见,她所谓的大蛇也早已不见踪影,我本想问她蛇有多大,可当看到雪地上一条长长的压痕,不由得浑身打个寒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蚱蜢老婆东张西望找寻蛇的下落,她惊慌之下竟然忘了基本的细节:那条弯弯曲曲的压痕延伸到堂屋门口,不见了。

    我和父亲沿着雪地上的印记慢慢朝堂屋走去,蚱蜢老婆这才缓过神来,她尖叫一声朝堂屋跑去,跑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盯着屋里,屋里的一幕是我生平见过的最恐怖的情景,只觉得浑身又烫又痒,毛孔像炸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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