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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巨大的天空之城屹立在天空之上,浓浓的云雾笼罩着这座散发着黑暗气息的地方,城堡顶端雕刻着一条黑色的巨龙,它面目狰狞,浑身的黑色鳞片都散发着沉重的压力。这是魔界人民的信仰,也是每一代魔尊尊贵的象征。一个黑色的影子躺在巨龙的背上。

    真不愧为魔界的骄傲、令人闻风散胆的魔尊音久。就连行为也是那么为所欲为,若是在以前,那些魔尊仰望这条令人感到窒息的巨龙都来不及,又有几人敢真正的把这条古龙当床呢?

    这条龙是上古时代最为久远、最为珍贵的龙骨。虽然已经死去了上千年了,可是它的灵魂仍然停留在世间,久久不肯离去。所以,它的龙骨才会使人看了一眼就会肃然起敬。不过,一些人除外。

    “你要躺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声音从巨龙的上方传来。

    音久眯着眼睛,站起来,看着同样不畏古龙在古龙头上的人影,淡淡的说:“你来干什么?雀泓。”

    “哼!”来者冷哼一声,说,“你还是看看你们魔界的宝物——尹玉有没有丢吧!”

    雀泓是三界中最为特殊的存在,他的心就像是水那般纯净,即使遭遇了人间的祸端也仍然纯净不染,正如一朵冰清玉洁的莲花。

    如果他是女人的话,也许……魔尊说不定会喜欢上他的?当音久与雀泓结为朋友的时候,一旁的戈浮这样笑道。结果,他被实力不小的两个人揍了一顿,任凭他唱破喉咙诱惑两人停止动作,这两个人仍然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音久佩服雀泓这样的心灵,所以,才肯放心把三界中最为珍贵的宝物全部交予他来保管。其中就有尹玉这种吸灵而壮大自身修为的宝物。

    “怎么了?我不是交给你了吗?”音久懒洋洋地说。

    雀泓看到他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更为生气,一张秀气的脸都涨红了:“上一次不是你说要尹玉用来吸灵救治一些落魄的百姓吗?结果我问你的时候,你却说自己忘了放在哪里了!”

    “恩……”音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是好像,是一定。”雀泓严肃的说,“这件宝物丢失不是件小事,所以我尽我的所能查找这件宝物,结果我发现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个雾气环绕的地方,那里的人们似乎遭遇了洪水的袭击,又紧接着是毒雾的攻击,所以……那里的死伤无数,而那块尹玉定是吸收了死者的灵魂和生灵,才会逃之夭夭。”

    “哦……你说的这个地方,不会是在垠风山的附近吧?我依稀记得我曾经到过。”音久说。

    “是。那里看守的雪女不知为何而神秘失踪了。”雀泓说,“该不会是你……”说到这里,雀泓有些迟疑。雀泓了解音久的为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友了,音久不会无缘无故的滥杀别人,更不会去杀害一个管理垠风山的雪女。……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音久看穿雀泓的心思,别过头,他又想起了温柒那时候所受到的伤害,他紧紧握住了拳头。心中懊恼:当时自己就应该一直跟着温柒。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人不是我杀的。我压根就没有动手,她自己就……自杀了。”过了好久,音久才闷闷地说。

    雀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不过,那块玉太过于危险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将那块玉彻彻底底的消灭掉。”

    “危险?”音久挑眉。

    雀泓扯了扯嘴,他今天忍了一肚子的火,先是戈浮那个家伙没事找事的又将他精心照料的玉坛给砸碎了,然后又是下属粗心将宝贵的青檀随手送人了,紧接着又听到了尹玉消失的下落,然后又听音久这个家伙的问题……真是……唉!

    他双手握住音久宽厚的肩膀,平息了怒火,一本正经的说:“那块玉一旦落入奸人的手上,先不说会不会干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就说玉的吸灵程度有多么大你知道吗?那块玉的吸灵容量相比于天帝的力量!而且,玉会不会幻化成人形祸害人间还是个问题!”

    “你放心好了。”

    “恩?”

    音久推开雀泓,揉揉自己的肩膀,冷冷的说:“一切的结果都会由他们自己来承担。人的**,是无限的。”

    “什么意思?”

    “尹玉是不同的,它一打造出就是拥有灵性的,而你,则是一手保管它的。所以,它会通过你的行为来制造出它的本性,所以,这块尹玉是块好玉,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就算有奸人利用,也得看看付出怎样的代价。”音久缓缓的说,他原本就是尹玉的主人,所以,他远远比雀泓更加了解尹玉。

    “代价?什么代价?”

    “生命的代价!”他冷冷的说。雀泓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仍像往常一样说着奇怪的话语:

    因果循环,是非对错,且看人心。

    人不寐,心不诚,毫无善果。

    终得无果。

    旁者清,中者迷。

    切莫笑矣!

    “真是的。还是念着那么难听……”音久轻轻的呼气。

    白茫茫的雾气围绕着自己,自己看不到任何人、任何花木,唯有一片温柔的雾海轻柔的抚摸着自己。心中并没有感到不安,相反,以及其平静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

    “唉……”

    谁?谁在叹息?

    钺风致睁大了双眼,可偏偏只有雾群包围着自己。他欲向前走几步,可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让他浑身一震。他回过头,只看见一袭白衣,远远的站在雾中。她的身影若隐若无,自己刚迈开脚步,她便消失在雾气中。

    “……温柒?”

    “陛下!醒过来啦!醒过来啦!陛下!”耳畔吵吵闹闹的声音让钺风致感到熟悉……

    钺风致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自己眼帘中的,还是那冰冷却又熟悉的金砖墙角。一个身穿龙袍的老人步履矫健的走了过来,威武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温柔的瓦解:“风儿,你……感觉如何?”

    钺风致想要起来,想面目从容的说自己没事,可惜自己用尽了全力,就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知竟变得如此的虚弱,再看看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到处都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他想起来了!生辰宴会的那一天,自己去了“锦竹院”,后来与一位姑娘相奏相鸣,最后……自己遇到了那些恨自己之入骨的黑衣人。

    “父皇……我没事。”他吃力的发出微弱的声音。刚回答完,自己便猛烈的咳嗽起来。

    “太医太医!太……”太医还没有走上前,一直站在钺风致身旁的人就伸出自己娇嫩的双手,轻轻的按在钺风致的心脉上,一股温柔的暖流顺着手臂渐渐的汇至全身。舒服的让钺风致闭上了双眼,渐渐沉睡。

    他原本身子就遭遇了一些小病,后来又经那帮人的无情折磨,自然是虚弱到了至极。太医原本是让越秦做好准备,可是越秦不甘,一直守候着他。

    子时的时候,太医把脉的时候,发现有了一些好转,趁这个好时机,立马将补药、烧灼药等等等等全都敷上。幸好,白天的时候,钺风致就苏醒了。不然,这几个太医的命就随钺风致这么去了。

    “冥雪,真是有劳你了。”越秦轻轻的拍着女子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道。

    沧溟雪低下了头,脸上飘上红晕,她略有些羞涩:“不。是冥雪的错,若是冥雪提早知道了竹中还有别的人,太子殿下也不会经历这些痛苦的事情。冥雪哪里有劳,明明是将功补过。”

    越秦哈哈大笑,拍了拍冥雪的头,说既然风儿已经醒了,那他便先去批奏了。留下沧溟雪一人照顾着钺风致。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去了,沧溟雪才肯细细的打量着这闻名已久的烈峰国的太子。虽然他们两个早已在竹中见过面,但是那时只说了寥寥几句自己就不客气拂袖离去了,留给钺风致的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香气。

    想到这里,沧溟雪就有些懊恼。她生性傲慢,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些男人像狗一样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可是到了这个太子殿下这里,她的傲慢就乖乖的收敛了起来。见过自己脸的人有不少,可是看见这绝色倾城不看呆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你何时才能恢复自己的身体,与我联亲呢?”沧溟雪喃喃道。

    空中弥漫着太医精心准备的香薰在安抚着钺风致皱起的眉头。沧溟雪则靠在床头边上轻轻的睡着了。窗外站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她的目光,如冰般的寒冷。当触及到躺在床上的男子的时候,眼中的寒冷,慢慢地变成了疑惑……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挥去自己的念头,刚要走,背后就像扎了针般的刺痛,她猛地转身,倚在金柱上的人毫无遮掩着看着女子,他不为女子的容貌而感到吃惊,相反,他脸上还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极了放荡不羁的皇家子弟。

    他确实是皇家的人。

    “哦……原来是你啊。”女子微微挑眉,“你还真是聪明直至啊……”

    倚在柱上的人收起自己的吊儿郎当,朝女子鞠了一躬,正午的太阳高高挂起,刺眼的光线将站在走廊上的两个人的容貌照的清清楚楚。

    一个国色天香,一个阴柔潇洒。

    “温柒,也就是天界的水神大人。你好。”慕泽弥轻轻的笑着。

    温柒静静的看着慕泽弥,她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慕泽弥去辅佐音久,那么天界会不会更加好管理一些?不过立刻就被自己否认了。

    这样的人,生的俊俏,笑的如沐春光,可心中的城府不知有多深。

    “有事吗?”温柒不想与这样的人有过多的交流,直接问道。

    慕泽弥轻笑:“自然是有事拜托水神大人你的。”温柒一愣。

    “水神大人你可听说过祭祀之法?”慕泽弥忽然问道。他的眼眸中包含着太多的复杂情感,让温柒感觉神智有些恍恍惚惚。

    “自然是听过的。但是又分为好几种不同的用处以及祭祀所付出的代价。有些是以命抵命的歹毒牵制法术,有些是预测自己前途是否安好的逆天之术,有些是与妖魔善交之术。不过……不同的祭祀手法就要献出作法者不同的代价,有些甚至会牵连到他们的生命。”温柒淡淡的说。

    慕泽弥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知道我们烈峰国的鼎鼎人物——大祭司?”

    他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细细观察着这个闻名天界的响当当的人物,但令自己失望的是,这个女子不如传闻中所说的冰雪聪明、机灵,反而自己还能感受到那冰一般的寒冷。她的目光就像是一道冰刃一样,带着死亡的平静。

    “不知。”

    “呵!原来你不知道啊。我们国的百姓多半是依仗着他的祭祀之法,作用也就是占卜之术预测将来发生的事才得以兴隆旺盛,而他的岁数,也不知有多大了?”慕泽弥说。

    “占卜之术?”温柒蹙眉,“他运用了祭祀之法而没有遭到反噬?这怎么可能!除非……”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顿时恍然大悟。

    虽然这种手段可以说是逆天,但是,有些事情,也可以是有些人造成的。

    估计也只有他想的那么长远了……温柒想。

    “大人,我还没有说完呢。”慕泽弥意味深长的看着温柒,“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大人能够暗中调查那个来路不明却用精通占卜之术的祭祀大人。”

    “不行。”温柒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呵呵呵……虽然大人你拒绝了我,但是,你就不后悔吗?”慕泽弥笑的更深了,“大人你可听说过‘尹玉’?”

    温柒手微微的发颤,她冷冷的说:“那块玉,在你这儿?”

    尹玉,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珍贵宝物,独一无二。若不是音久交予雀泓秘密保管,恐怕天界的人早就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块宝玉了。不过,在不久之前,雀泓悄悄告知自己那块玉不见了。更可气的是音久竟然不管不顾!

    “他究竟在想什么?”温柒也有些着急。

    “算了,温柒,如果有那块玉的消息。一定要告知我。天界和魔界近段时间以来好不容易安稳了,如果被天界的人知道了这块奇物的存在。恐怕……两界必会交战,到时候,受苦的就是人界手无寸铁的百姓了。”雀泓留下了这些话,便消失不见了。

    难道,那块玉在慕泽弥的身上?温柒冷冷的看着慕泽弥。

    如果当场的是音久的兄弟戈浮的话,一定早就按耐不住他的急性子,伸手把面前俊美男子打的浑身动弹不得了吧。然后再凶狠的问他那块玉在哪里吧。不过可惜的是,现在的是温柒,那个冷冰冰的温柒啊。

    “大人,我只想知道当日大祭祀在占卜钺风致的时候所说的‘赤血之象’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只要办好这件事情,那块宝玉,我自会呈上。”慕泽弥说。

    温柒问:“‘赤血之象’?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我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具体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温柒别过头。

    慕泽弥眯着眼,看着温柒,风轻轻抚起她的发丝,露出那张惊心动魄的脸,他轻叹道:“若是大人不愿告知,那就算了,但是,我希望关于大祭司的事情你能够调查清楚。”

    “凭什么?我并没有真正看见尹玉。”温柒说。

    慕泽弥微微皱眉,他轻轻的把系在腰间的玉佩解下,递过去,“水神你自己感受一下附在着玉佩上的气息。如此巨大恐怖的气息,怎么可能是人间的东西。我翻阅了藏书阁内所有的书籍,才略略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放在温柒手上的玉佩,狡猾的笑道:“不过,这块玉佩可不是尹玉哦……大人,我只是把那块尹玉和我这块玉佩放在一起,好让俗物也能沾上一点点仙气。怎么样?大人,这下你相信了吧。”

    温柒冷冷的看着他,将玉佩丢还给他。慕泽弥闻到了那股清新脱俗的气息,不留的一愣神,下一刻,温柒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你最好信守承诺。”

    慕泽弥留在原地,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钺风致,你等着瞧好了!”

    我会将你身边的东西一样样的,夺回来!

    数百年前。

    “王。有何吩咐?”她低着头跪在黑色的地面上恭敬着问道。

    站在高处的人冷冷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她,威严的发下命令:“我要你潜伏在烈峰国,成为烈峰国国主最为信任的人。待时机成熟,你就可以回来了。”

    “是。属下遵命。”

    时机成熟是什么时候?自己究竟要在烈峰国呆多久的时间?……她并没有多想这些问题。她只知道,自己是王的一把利剑,王将自己这把剑长期使用,剑身出现了裂痕,她自己便会眼睛眨也不会眨一下毁魂自尽。这是她一生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

    上苍给了她漫长的生命,可自己却看尽了世俗的柳暗花明。她将自己包裹起来,将自己姣好的面容掩盖黑色的面罩之下。占卜之术会折寿,但是,自己的寿命还不嫌长吗?

    那个自称英俊潇洒、精通乐器、讲礼仪的大皇子在自己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若是王妃下凡,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还会得意忘形吗?

    不不不。他没有这个福分见到王妃的面容。以他的城府之深,顶多将烈峰国国主拿下,她每给他占卜一次,她自己便说些胡言乱语,反正自己曾占卜过他,他直到二十岁都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不过,这一次占卜差点将王的事情说了出去,还好那家伙被当时自己所说的给疑惑住了。不然……

    王。对不起,原谅我的愚笨。我……

    月光冷冷的洒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看不见她的模样。

    “嗡嗡嗡——嗡嗡嗡——”

    怎么一回事?!她猛地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慌张,一张脸在月色的照耀上显得极为苍白。她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自己的容貌了。不过,即使被人看见了,那又怎样呢?不会有人怀疑到烈峰国的大祭司,不会有人想到那个声音略显苍老的人是个美人儿。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

    她刚刚听到的是——?魔音?不!不可能!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她了。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她就是一颗棋子,王要她做的,是耐心的待命。可是现在……

    “嗡嗡嗡——嗡嗡嗡——”那个数百年没有在自己耳畔响起的声音,极为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如歌吟般的响起。她的身躯颤抖了一下,随即抬起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接近魔音的传播区。

    她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目光一直盯着那个站在湖面上的女子。女子一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为周围动静所触。她宛如一朵冰清玉洁的莲花一样,傲然的站在那里。

    她的头上,戴着一支乳白色的玉簪,上面的雕刻的线条乱七八糟。

    “王妃。”她呆立了一阵,但终是回过神来,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女子轻叹一声,转过身来,月光把她的美,照亮的惊心动魄。她似乎在歌吟,但实际上是在开口说话:“丝罂?果然是你。”

    丝罂,在百年前的今日,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魔界,她傲叱一方;在仙界,她被誉为花仙。虽然与戈浮同为魔,但是,她带来的不是毁灭,是重生。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花仙了。

    “王妃,有何吩咐?”

    “你怎么在这儿?受音……受他的命令?”温柒说到音久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她忽然想起关于尹玉的事情她还没有告诉戈浮和音久。

    还是……算了吧。先不要告诉他……温柒想。

    丝罂回答:“王妃,关于这件事情,您最好还是去问王比较好。还有王妃,那个玉簪……”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去看温柒,用手指了指玉簪,淡淡的说:“这只玉簪的魔力太强了,王妃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用玉簪传出魔音为好……若是把仙界的人惊动,这事情就会有些麻烦的。”

    “我明白了。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的身份吧。究竟是真的为烈峰国着想成为其中的大祭司,还是……一到时机,你就会里应外合,消灭这个国家?”她目光冷冷的看着丝罂。

    丝罂笑了笑,反问道:“王妃为什么会这样想?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国而已。还是说,王妃想要将这个国家给歼灭掉?若是王妃想,王一定会答应您的请求的。”

    “……”

    温柒忽然一怔,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场景,到处都是血红色的火焰,还有那像是求救的哭喊声,心中泛起一阵波澜:歼灭?灭国?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想?还是说……

    她蹙眉,轻轻摇了摇头,挥去那令人心烦的记忆。不管了,现在还是尹玉最为重要。可是丝罂她……

    “王妃,若是你那么想要知道的话,你还是问王吧。因为我也不知情,我只知道,王让我一直一直守在烈峰国,直到他下次下达命令。”她说,“王妃,若没有别的事,丝罂先行告退了。”

    “丝……”

    抬起的手顿了一下,眼睛就像是被扎了一样,又轻轻的放下了。她继续抬头,看着天上已经被云笼罩了的月。似是无意间,原本顺用的水诀在那一霎那失效,她心一沉,脚尖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水面上。

    上面上泛起小小的眩晕。

    几天后。

    “……据说陛下已经将那帮恶人处死了,听宫女说,这次的斩判可是陛下亲自处置的。不过真是可惜,还有一些人逃走了,如若不然的话,估计下场很惨吧。”

    钺风致躺在床上,听到那些想要杀死自己的人被处死的时候,他垂下的眼,微微一颤。他早该想到的,也早该准备好的。可是,那些人,自小就背负着仇恨,酿在恨的汁液中,不断地向前行,不断的流泪。究竟需要多长的时间,需要多大的毅力承受着一切?

    钺风致不知道。一连几天坐在他旁边,为他讲述近日所发生的事情的沧溟雪更不知道。但是,他们两个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完了,还会有别的人,在将来的某一天,再次拿着兵刃刺向钺风致的胸口。

    “风致,你还好吗?”沧溟雪面露担忧,“虽然这几天陛下他……不过他是对你好,为你着想的。”

    “我明白。”钺风致轻轻的拍了拍沧溟雪的手,以示自己没事。

    经过这几天日子的相知,钺风致对待她也不再是以礼相待,而是以……一位朋友的身份相待。想到这里,沧溟雪竟微微对钺风致有些好奇。

    自己在沧溟国的时候,哪个男子不像个哈巴狗一样讨好自己,他倒好,自见面起就没有正眼相待,若非是自己低头精心照顾着他,恐怕,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是个永远的公主。

    唉……

    “对了,最近还有什么新鲜事么?我在这里闷得慌,父皇又不准我出去走动,只是吩咐我卧床休息。”钺风致轻笑,“这位姑娘,可否赏脸告知?”

    沧溟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娇啧道:“瞧你说的,像个什么回事。不过,我这里倒是却有一件趣事。”

    “哦?”

    钺风致换了个姿势,舒适的躺在枕上:“请说。”

    “听说,最近……宫中来了个神秘人物。”沧溟雪轻声道,“此人不止我不知,就连大祭司也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若非我那日碰见了那个白衣女子,恐怕……还不知宫中何时出现了这号人物呢!”

    钺风致漫不经心的答:“说不定是父皇在哪儿请的歌姬,这又何怪?”

    “傻子。”沧溟雪用她的修长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见过哪个歌姬是白衣洁身,脸上还神神秘秘的蒙着个白纱的?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面容。但在这宫中,又有什么人有这个地位大胆的蒙纱?还四处走动不受限制?后来,我又私底下问了宫女,才得知宫中来了一位大人物。”

    “女子?白衣白纱?”钺风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心中猛的一惊,“你看清了她的眼睛了吗?”

    “当然。那可是如同冰雪般的眼睛,我怎会忘记。”

    “轰——”

    钺风致愣住了。他当然知道那是谁,不能再出清楚了。可是,她不是在关东吗?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沧溟雪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怎么了,你知道那是谁?”

    “没什么。”

    温柒,果然[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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