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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进出的外地车少,‘京’字头的车更少,只有日本人来时坐的那辆小车和一辆小巴,交警大队监控调出来,很快就找到了它。昨晚经过加油站进的城,车直接开到政府招待所,晌午才开出去,过了加油站再没回来过,按说日本人应该是离开了,晚饭时间却有人见到过那俩日本人。”陈大队在迎宾大道入口路牌前等蒋郑益,他这消息让蒋郑益很是吃惊。

    “‘京’字头的小巴我见过,去托素了。日本人坐的车离开了,人却留了下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是谁见过他们?在哪儿见到的?”

    “正在交警大队调看监控,城西派出所打电话说有人非要见我,有重要事情要当面对我讲。我看完监控才去派出所,是网吧的网管胡小双,他说晚饭时间在网吧里见过日本人。”

    “日本人在网吧里?”

    “现在不确定还在不在,清查结束后我留了两个人在天泉路监视网吧。另有一奇怪事,加油站的监控器显示,快天明时十几辆车开到加油站,停了一会儿又返回去了,他们大概没想到会有路查,不愿意和我们打交道,交警大队会把这些外地车的信息打印出来递到任局长那儿。政府招待所的住宿登记记录上没有日本人,是一个叫何高行的省城人开的房,已经查过了,身份信息是虚假的。两个美国人一个叫麦克,弗吉尼亚人,一个叫杰克,纽约人。和美国人一起的两个京城人一个叫吴丽疆,一个是李又青,倒是实名。”

    “陈大队辛苦了!胡小双现在在哪里?我想再问一下他看到的情况。”

    “还在派出所,我估计你要见他,让他在那儿等着,我们这就过去吧。”

    胡小双躺在城西派出所值班室沙发上睡觉,蒋郑益和陈大队的车开进派出所他就醒了,守在电话机旁边的值班民警老夏出门迎接,他也坐了起来,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年青人。

    “上午日本人就到网吧来过,一直没有听到他们说过话,和他们一起的中年男人要求大拿哥给他们一间清静的屋子上网,那人一口京腔,大拿哥带他们到二楼,我端茶上去听到他们在用日语说话,才晓得是日本人,他们见到我就住了口,中年男人让我叫大拿哥上去,他们有事找大拿哥商量,大拿哥上去不一会儿他们就下楼离开了。吃晚饭的时候,网吧里来了两个人,戴棉帽,大口罩遮着脸,走进来直接上楼去了,虽然他们连衣服都换了,我还是认出他们就是上午来过的日本人,俩人眼神里有股那啥,有股杀气,让人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大拿哥下楼来叫我不要上楼去打扰他的客人,也不要安排人去二楼上网。陈大队来清查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在找这两个日本人,你们查完走了,大拿哥就叫我回家了,我回到家越想越觉得应该把这事报告陈大队,就到派出所来了。”

    “谢谢你,小胡,你做得很对,你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那两个日本人有什么特征没有?”蒋郑益问道。

    “我没有仔细观察,也没和他们接触过,不大说得上来,感觉很普通的两个人,三十多不到四十岁,身高跟我差不多,比我壮实多了,就是眼神里有股杀气,你一看到就能认出来。哦,还真有一个细节,其中一个人的两眼之间有一颗痣,象钢笔点上去的一样。”

    “明天你照常去网吧上班,不要刻意打听日本人的情况,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有谁晓得你来找过我们?”

    “没有,我从家里出来我爸爸妈妈不晓得。”

    “那好吧,你回去吧,辛苦你了!”蒋郑益说道。

    待胡小双走出派出所,陈大队对老夏说道:“老夏,胡小双来过派出所的事你别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们所长,他说的事更不能泄露出去,明白没有?”

    老夏拿一张纸递给蒋郑益,“蒋大队,我让小胡写的情况说明。”蒋郑益接过来看了一遍,折好,放进手包。

    “该去向任局他们汇报了吧?”走出城西派出所,陈大队说道,俩人开车往公安局去。

    马秀娘抱着初生婴儿,穆子理抱起马秀,马上有和山智太收拾散在地上的被褥、衣服,提着药箱出了天洞外通道,到桥边等老爷子和穆双吉。

    后来人们常说这孩子经历了两次降生,一次是从马秀身体里,紧接着又从神山的通道出来才得见天光。

    很快,穆双吉骑摩托车载着老爷子回来了。穆双吉往来于翡翠坪和神山之间,先把马秀娘送到家再转回来接抱着马秀的穆子理,又来载老爷子、马上有、山智太,来来回回跑了五趟。

    马秀爷爷奶奶一早起床,只见门开着,灯也亮着,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大角趴在栅栏边,马上有的大黑和一匹白马一匹黄马也站在栅栏边上,认得是穆家的雪卢和黄骠马,不晓得人些都去了哪儿?马秀娘回家才告诉他们阿秀生下孩子了,让他们好一阵惊喜。

    几人陆续来到马家,马秀娘弄些熟食来吃了。马上有才说起没进参木康去找的缘由,原来昨日马上有先在神山外沿河找了一遍,没见着马秀,对面山大岩洞里也没人,返回来正要进入“0”洞,一个修行僧人从山后转出来,手里提个水囊,对马上有说道:“老马,里面没人了,都上木里做法事去了。”他以为马上有是要进去找哪个僧人,起好心提醒一句。马上有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认为他说的是马秀也没在里面,就没进入参木康,转身去乡政府求援。这一错过就折腾了一宿,阴差阳错的让马秀在那参木康里生下儿子,好在母子平安。

    老爷子对屋里的人说道:“千万不要把昨晚上阿秀在参木康里产子的事说给任何人,就是自己家里人也不要提,有人问起阿秀的事,就说是穆子他大哥接到省城去了,孩子是在省城医院里生下来的。”众人虽不知老爷子用意何在,马秀娘和穆子理也不知他们在外面看到了什么,老爷子发了话,自有他的道理,虽然一时不能理解,但都答应了。

    山智太家草场紧挨马上有家草场,两家关系亲近,见马家事已了,起身告辞,他家住乡政府侧后方,和曾拉布家只隔着十来米,中间是两家的羊圈,一道栅栏作界限。曾拉布老婆十天前产下一男婴,他在家里服侍母子二人,昨天寻人他没参加。山智太回家的时候他就站在栅栏边,似乎在等山智太回来。

    “马家闺女找着了?”一见山智太走过来曾拉布就问道。

    “被老爷子女婿接去省城了,老马人在草原上,不晓得,大伙儿白折腾一宿!”山智太照老爷子的嘱咐回答。

    “昨晚上你看到那颗把地上照得跟白日里一样的星星没有?我半夜起来给小孩换尿布,以为天亮了,出门一看,是颗又大又亮的星星,正在头顶上,闪了一下,又暗下去不亮了。”曾拉布说出他的所见。

    “昨晚出现的大星谁没见到?那么大那么亮,停在这上空好一阵才退开,又不象是人造卫星,不晓得是颗啥怪星?”山智太答道。

    “你们都看到了,就我只看着一眼,实在可惜!”曾拉布很遗憾的语气说道。

    “幸亏你没看到。”山智太说出这句半头半截的话进了自己家门,曾拉布愣在当地,不明白山智太这话是何意思,想了想,还是不懂,揣着一脑门子弧疑也回了自己家。这个不到两百人话题缺乏的牧民聚居地,昨夜的奇景很快就成了众人长时间的谈资,忙累了大半夜的人们自亮星隐去后各自睡觉了,奇异的日出只有老爷子他们几人见到,却因那骇人的过程而不敢言,就成了他们心中亮晃晃的隐秘,再无其他人知晓。

    山智太刚出门,穆子理就说了参木康里发生的奇事,问穆双吉外面发生过什么,这屋内只有马秀爷爷奶奶没经历过,穆双吉就从亮星出现开始讲起,说到挑着水桶上山浇水的人影时,特意观察了老爷子和马上有的表情,见俩人都跟着他的讲述在回想,他看到并且正在讲出的情节和他们看到的应该是一致的,没有出入!穆子理听完只感觉震惊,和穆双吉他们在神山“0”洞洞口亲眼目睹整个过程时产生的震撼一样。

    马秀躺在里屋听穆双吉讲完,心里就想,这一夜外面还发生了这许多怪异之事,那把光射向神山顶上的亮星、带着“十”字升起来的太阳、浇水的人,莫非都和这孩子有关?难怪老爷子要那样告诫大家,他是要保护这孩子!不知会不会真有危险到来,如果有,到来的危险会不会伤害到他?难道老爷子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她又开始回想怀上这孩子时的蹊跷,那本是穆子理问她怎么会怀了孕时给他说过的,他只是不信,还生了气,一直都不上来看她,婚事也不再提。她并不怨恨穆子理,因为连她自己也是将信将疑,不能确定。这等事说出来确实是没人会信的。

    老爷子对穆子理说道:“等会你大哥来了,你护着阿秀一起去省城,到了省城即刻找一家医院住下,医院里不是要开出生医学证明吗,最好是把孩子的出生时间提前一两天,完事了你就回来,你妈和大姐照顾阿秀就行了。都到翡翠坪来了,家里没有人,我和双吉这就回去。”穆子理一时间不明白他爸用意何在,却也记下了。

    老爷子骑着雪卢,黄骠马跟在雪卢身后,穆双吉骑摩托车随着离开了翡翠坪。马上有送他俩出神山,顺带拿床羊褥子去参木康替换被马秀弄脏了的修行僧人的褥子。

    翡翠坪只热闹了个把时辰就又清静下来!

    看大门的老杨也是一宿未睡,任局长三人在办公室吃早点,蒋郑益和陈大队忙碌了一夜,都饿了,进门不管不顾,一人抓一窝窝头就往嘴里塞,肚子填饱才开始汇报情况。

    听完俩人的汇报,任局长在办公桌上拿一文件袋递给蒋郑益,“交警大队送来的最近两天进出我县的外地车辆信息,你先收着,已经给省厅传了一份过去,胡厅长要求我们把路卡撤了,聚在圣湖的外国人已经散了。”

    “路卡可以撤,但是对美国人和日本人的监控还得继续进行,尤其是日本人,他们的行踪太过诡秘,是吧,陈大队。”

    “我认为政府招待所和网吧两处应该换成郑益的人,监控不能撤,就明着监控他们,我们不了解他们来此的目的也得掌握他们的动向。”陈大队说道。

    “我们商量的结果和陈大队的意思一样,向省厅请示过了,胡厅长也是同意的,我们要保证外国友人的安全。”付政委说道:“具体工作蒋大队和陈大队你们俩人自行协调。”

    “我先把路卡撤了吧,”

    蒋郑益打电话给关角山路查点说了撤卡的决定,接着通知加油站这边的人,电话接通却是对方先说话:“蒋大队,正要给你打电话,刚才进来了一辆车,是穆大姐家章老师,说是去翡翠坪接马秀。”

    蒋郑益猛拍了一下脑袋,“我倒忘了,说好要去接阿秀的,穆伯肯定是打不通我的电话才叫章老师过来的,我爸晓得了我可有好日子过了!你们撤回来吧,不查车了,直接到局里来,另外有任务交待给你们。”

    蒋郑益收起电话,任局长就问了:“马秀怎么了?”

    “快生了。我给穆伯说今天一早我和双吉去接下来,忙了一宿,把这事给忘了!”

    “你也不用自责,老爷子才不会和你们计较这等事,章老师来了不是更好,直接接到省城去。”陈大队接口说道。

    章威在石亮河碰到老爷子和穆双吉,“爸,穆子在家里?”

    “我们都上来了,家里没人。”穆双吉答道:“大哥,你来得好快。”

    “家里大门敞开着,我急着上来,没进屋。”

    “我出来没关大门,你上去吧,接了阿秀直接回省城去,不用去家里了。”老爷子说道。

    路灯关了,进入大门,蒋老师站在堂屋门口,眼巴巴的看向大门处,见到老爷子和穆双吉就急步过来,“老穆,你们一家人搞啥名堂,门大开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倒让我给你看了一宿的家,早上来了两个瞧病的,被我打发走了。郑益手机也是一直关着,这一夜警车在城里、大道上来来去去,也不晓得出了啥子事,神山那边天空也亮了小半宿,你得给我说说发生了啥事。”

    昨日下晌是蒋郑益妈妈忘带钥匙,开不了门进屋,打电话叫蒋老师回去开门,蒋老师在家里吃过晚饭又来找老爷子下棋,穆家却唱了一出空城计,他临时作了一回看家护院的。

    “去翡翠坪了,阿秀快生了,等章威过来接她去省城。”老爷子一脸倦色,蒋老师见他心情沉重的样子,不再多言。

    陈大队的手机响起,“陈队,日本人去车站坐车离开了,我们要不要跟下去?”是守在网吧的干警打来的。

    陈大队问询了任局他们的意见才回话:“跟到圣湖去,确认他们真的走了再回来,那两个家伙狡猾得很。”

    “我还是得派人守在网吧,谨防日本人又玩金蝉脱壳。美国人是不是也该滚蛋了?”

    “我打电话问问不就晓得了。”

    “美国人和京城人上车了,姓李的开车。”政府招待所的干警汇报了情况。

    “跟着他们,送他们出圣湖。”陈大队命令道。

    “日本人和美国人蛮默契的嘛,一前一后,这下子我们可以安生了,现在就等王所长的报告送下来。”邓局长长吁了一口气。

    王所长已开车进入公安局,他的报告里只字未提马秀的事,日出的情节也没有提及,那一幕太震憾,他不敢写。

    穆子理到省城那天就打电话回来给老爷子说了在省城的情况。“大哥有个同学是一家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在车上就和她联系好了,妈和大姐在医院等着的,到了就住进病房,出生医学证明还没开,那个主任说给孩子取好名字再去开出来也可以,她把阿秀的入院时间提前了两天。”他在省城只住了四天就回家来了,“阿秀今天早上出的院,孩子长得很好,不闹夜,大姐家小航也乖巧得很,我在那里帮不上什么忙,就回来了。”

    从翡翠坪回来这几日,老爷子早上都起得很迟,这是以前没有过的。老爷子从来都是早起,晨练。有时在院子里转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更多的时候干脆一个人坐在堂屋,泡一杯青茶在桌上,却不喝,眼里似有惊喜,又似藏着担忧。晚饭吃过就骑上雪卢出门,入夜才回来,回家就钻进书房,把门闩了,灯也不开,半夜才出书房就寝。

    穆双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看得出老爷子有重大难决的心事,又不便相询!他又何偿不是如此,那夜产生的震惊、震撼、骇异,在心头挥之不去,只是不象老爷子这样想到了其他什么事。

    一天上午,穆子理在诊疗室给几个人针灸,穆双吉在院子里切药,老爷子刚起床洗涮完,大拿就领着两个人走进大门。大拿矮胖矮胖的,比穆子理大五、六岁,真名叫温向平。不知何人何时开始叫出他大拿的绰号,也不知这绰号的来由,逐渐所有人都称呼他“大拿”,比他小的叫一声“大拿哥”,要问他真名,反而会让人想一阵,有时干脆就想不起来。大拿偶尔会领着外地人来穆家瞧病。

    “双双,切药啊。老爷子在家没?”大拿总是称穆双吉“双双”,他说显得亲切,不生分。

    “大拿哥,有些日子没上来了哦。我伯在家,又带客人来瞧病?”穆双吉回应着大拿,一双眼却直瞅随大拿走进院子的俩陌生人。那两人都穿着西装,西服外罩件棉袄,头上又戴顶皮帽,皮鞋锃亮。其中一人手中提一礼品盒,不伦不类的样子。中原尤其南方来的人都受不了这地方的低温,这时节那边早已是短袖短裤打拖鞋了。到这地方来,白天还好,到晚上就抗不住那冻,大多都会临时买几件御寒衣服套在身上。

    穆双吉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在井台边洗了手,把大拿和那两人引到堂屋坐下,进厨房倒了三碗酥油茶出来,放在三人面前的茶几上。一人只微微点头表示谢意,一人半起身弯腰向穆双吉鞠了一躬。“日本人?”,穆双吉心中一惊,见他两眼之间有一颗小青痣。拿眼看向大拿,大拿坐这两人对面。“大拿哥,让我哥给这俩位瞧病不是一样?非要找我伯。”

    “不瞧病,这两位先生专程来拜访老爷子。”大拿说道。

    “那你们稍等一下。”穆双吉说完就走出堂屋,去诊疗室给穆子理说大拿带来的俩人中有一个是日本人,说是来拜访老爷子。“日本人?”穆子理要确认,穆双吉就做个弯腰动作说道:“在院子我不晓得大拿带日本人来,哥,咋办?”兄弟俩都记得几年前省城一官员陪两个日本人来找老太爷诊治,老太爷连厢房都没让他们进,叫老爷子搬两条凳子在马厩外给他们坐。后来据说那省城官员说穆家让他在日本人面前丢了脸面,扬言要封了穆家医馆,最后却再没下文,不了了之。今天穆双吉竟然把日本人堂而皇之的引去坐在堂屋上!不晓得老爷子会怎样?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瞧瞧,这个大拿要搞啥名堂。”穆子理说道。

    穆子理走进堂屋,老爷子已经坐在上座,正喝着茶,听大拿说话,两个礼品盒摆在八仙桌上。青茶是穆双吉一早泡好的,只等老爷子起来享用。穆子理走过去挨大拿坐下,也不言语,只拿眼瞧着对面两人。大拿刚才给老爷子介绍那两人从京城来,一人姓何,前段时间在圣湖游玩,听说老爷子的名头,特来拜访,还要向老爷子讨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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