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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硬,所有人都以为他不痛,而他不痛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不爱了。

    曾经那么爱过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只是时间太久了吧久到可以忘记一切的人事,一切的感觉。三十岁了,再谈爱不爱显得既矫情又幼稚,想到当初那份激情,连飞扬觉得特别可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几年,他尝试着与各种类型的女人交往,努力去爱,可就是感觉提不起劲儿。他最后得出结论--人到中年的情感危机。

    只是心底或许还有那么点留恋吧说好奇,可能略显单薄;留恋,是对过去的不舍和回味,是对发生在他人生中最朦胧时期的初次爱恋的无法抗拒,这并不意味着他要走回旧路。就比如,他知道白映在地铁工作后,确实曾向一切朋友打听过地铁的工作环境和待遇。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明他还爱她。

    也许至多称作心有不甘。虽然分手是他坚持的,可他还是想知道,在她心里,究竟他和李铭阳谁更好些。或许以一个前男友的身份和人家的未婚夫做比较有点小家子气,可他脑海里总是闪现白映说的那句话,“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会幸福,我发誓,我一定会过得比以前更幸福”这种好奇像一只痒痒挠反复挠他的心一样,难受得厉害。回来半年多,刚开始他还能自持身份不去看她。后来他又对自己说,就看一眼,看看她现在到底是否如她所说,过得那般幸福。可一眼变成两眼,两眼变成三眼,多少眼他也记不得了。多数的时候他并见不到她,但也有看到的时候,她微笑着指引乘客,或是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人。只是,茫茫人海,她总留意不到他。她以为见到的三次是全部,又怎知连飞扬心里暗暗期待着她可以次次发现他,甚至重新与他产生交集。

    还是没有缘分吧

    明明是自己的强求。一遍又一遍的擦肩而过,只为制造偶然的相遇,结果弄得他已经对这个地铁站的环境很熟悉了。当他对保安说自己是来提供“证词”的,保安很热情地接待了他,给他打开了通往设备区的房门,告诉他顺着通道一直走到中间那个屋子,上面写着“站长室”三个字,值班站长应该就在里面。他微笑着表示感谢,轻而易举找到了地方。

    门没锁,很容易看到里面的情形。很简单的屋子,墙上挂着电子钟,里面只有白映一个人,一张带着电脑的办公桌,两把椅子,一组文件柜。白映正在低头写着什么材料,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正好方便连飞扬好好打量下她。前几次见得太匆忙了。顺着这个角度望去,白映美得惊人。十六七岁的白映年轻朝气,双颊丰腴,眉眼却总带着倔强;现在的她好似失去了原来的锐气,她的脸轮廓愈发清晰,长长的睫毛顺着眼神垂下一片倒影,更添了柔顺之感。连飞扬想起前几次他在地铁里看到工作中的白映,她穿着紧身的呢子大衣制服,带着空帽,脸上的妆容清新亮丽。她比以前更漂亮了。脱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凭添了一份成熟,一份自信,一份干练。这一切的美好扰得他心神不宁。

    白映长吁口气,用手锤着自己的肩膀。就在她转动脖子的时候,瞥见了倚门的连飞扬。她立刻戒备地站起身,甚至来不及掩饰脸上不安的神色:“你、你怎么进来的”其实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为什么不吭一声连飞扬很明显误解了她的话,“门外保安告诉我来这找你。”

    白映深吸口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将连飞扬请进屋内。

    “看来你过得不错。”连飞扬起了个俗气的话头。白映没理他,转身拿出一个表格递给他,“填一下这个就可以。材料交上去后会有人找你核实。到时候接一下电话就行。”白映面无表情地说,连正眼都没看过。连飞扬结果表格,笑说:“怎么,不用您了”

    白映没有回话。

    事情经过写得比较顺利。白映接过来,看看没什么问题,收好了表格,并没有提事先说好的请吃饭问题。连飞扬也没提,只说了句:“送我出去吧。”连飞扬古怪地看了白映一眼,补充了一句:“我这几天坐地铁。”

    一路无话。

    等地铁的时候,遇到很多形形的乘客问白映各种各样的问题,白映依旧微笑着耐心回答。回答完,看到连飞扬正在看她,觉得很不自在,愠怒道:“你这么奇怪看着我做什么”

    连飞扬打趣道:“对着别人那么彬彬有礼,对着我就这么凶悍看来这些年你也没怎么变。”不给白映发怒的机会,连飞扬接着道:“天天重复回答这些问题,你不腻呀”

    白映说:“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工作呀。”不过,语气可不像她说出的话那么轻松,听上去有种无奈的疲惫感。

    连飞扬冷哼一声,说“不想做就不做呗。难道你家那位还养不起一个女人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养你”

    白映几乎要发疯了。她紧握拳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你有什么资格干涉别人的生活这些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再有钱,那也是他的事情。我有手有脚,我愿意用我的付出挣得我的薪水,不需要你来评判什么”

    很久了,白映都没有这样发怒过。作为一个服务人员,她已经学会把自己的怒火控制得相当好。然而遇到连飞扬,她又轻易破功了。眼看周围有人已经在看他们,又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制服,白映使劲咽口气,一字一句道:“再见不送。”说完,转身离开。

    这才算是多年以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会面吧只是,没有任何的暧昧言语,甚至连句真心实意的关心都问不出口。白映终于相信,便是曾经最亲密的恋人,也可以陌生至此。

    连飞扬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倚在地铁的一个角落,连飞扬漠然地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也许是天气太冷,他感觉心都被冻冰了。手机铃声一个劲儿的响,他不想接。后来他皱着眉瞥了一眼,是周音,索性直接长按关机。从地铁站下车到公寓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沿途曾经秋意浓浓的美好景致早就不见,只剩下残留少许黄叶、枯枝嶙峋的树干傲然挺立。他的心里乱得很,还差点被横穿马路的摩的撞到。连飞扬其实很恼自己的情绪,这几年他不断对自己强化说忘掉白映,可该死的他发现,直到现在,她还是可以深深影响她,轻而易举地。这种事情不同于工作。工作有问题了,连飞扬第一时间所想,就是怎样解决。可是感情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呢原以为早已做好了各种准备的连飞扬,还是乱了心。

    相恋只有两年,分手却已八年,比恋爱时间还长了六年,难道他一辈子也走不出白映的阴影连飞扬实在不甘心。可再不甘心,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仍然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她的一颦一笑,仍时时出现在他的梦里。

    其实,他并非低估了白映对他的杀伤力。

    他只是高估了自己对她的防御力。

    中午十二点,广州。

    对于盛世科技,今年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年。在这一年里,他们取得了不俗的战绩,比如,终于取得了对手公司联合发起的告盛世科技垄断案的胜利;比如,市场部又成功开拓了几个新的市场;比如,成功签订了一个与世界500强企业共同进行软件研发的合同;比如新推出市场的大型手游突破了几百万的注册量但同样树大招风,因为自身实力的迅速增大,已让本企业成为了众多竞争对手的眼中钉。他们联合起来处处排斥、掣肘盛世的一举一动,在各方面都给了盛世不小的打击,让盛世在这一年经历了数不清的风风雨雨。

    前几次,盛世反应迅速,都很好的应对了各种危机。所以尽管一路荆棘,盛世还是保持住了国内估值最高的未上市公司这个称号。眼下年关将至,在这敏感的时刻,对手又发起了最猛烈的一轮攻击。对企业辛苦建立起来的正面形象进行打击,这无疑是搞垮一个企业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虽然,公关部已经做了前期的补救工作,但涉及到一些涉密数据无法公开,对于大众的质疑,盛世处在极其被动的地位,所做的一切努力收效甚微。所以公司被迫召开了全集团最高级别会议,将各地分公司的大小高层召集在一起,共商对策。

    这还是李铭阳第一次参加总部的大型会议。

    地点租用的是一个高档的商贸酒店,会议从上午九时开始,持续到下午四点,中午提供自助餐。虽然这次他这个职位并没有发言权,但可以在会后提供报告。事实上,李铭阳的一些观点已经在之前跟李父进行了沟通。

    整个公司涉及决策的领导和大股东们坐在前排,其他分公司的小领导们则坐在后边的位置。李铭阳也坐在后排,一边认真梳理前面领导的讲话,做些笔记,一便回想昨前他和李父的对话。前天他到家已经后半夜,可是李父和李母还是一直为他留门,等着他。昨天简单休息了一下,在吃晚餐的时候,李父问了他关于本次事件的看法。李铭阳笑了笑,用难得的调皮语气道:“这可不是我这个层面需要考虑的问题”

    李父摇摇头,“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没个正经。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从小你就有主意,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再说,这怎么能说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家可是和盛世绑在一起的”

    李铭阳这才收敛起来,一本正经说:“要我说,就四个字,不闻不问您听过坏消息综合征这个词吗在网络信息海洋中,那些有负面的有噱头的内容总是更能引起广泛转载和评论,公众通过分享这些,以发泄自己的情绪。先不分析这些现象产生的原因,最起码,这是个很普遍的现象。而媒体也会七嘴八舌推波助澜,将事件不断推向新,或制造新。为什么要不闻不问原因很简单。一个企业被或遭到社会质疑时,正面回应只会越描越黑,纠缠于细节脱身不得。抛去不能公开涉密数据的因素,就算我们真的将一切数据公开去表明我们没有数据造假,可谁能保证这么大一个企业就一点违规的地方没有牵一发动全身,到时候我们只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当然,仅仅不闻不问是不够的。我们必须转移公众的视线,做一些正面的事情来吸引公众的眼球,事情已经发生,完全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将影响降到最低。”

    当时李父听后并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简单点点头,没有对他的话发表自己的看法。今天来开会,李铭阳才深切感觉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盛世科技十几年时间能发展并保持着当前的规模,能人大有人在。上面的发言一个比一个精彩,观点独特,内容精深,有人借这次危机填补了公司运行的一些漏洞,有人完善了应对公关危机的几条举措,还有高人大胆提出了将此次危机转化成契机的建议。回家后李铭阳将自己在年会上的收获讲给李父听,李父这才露出笑容说:“不错不错。有对比,才知道自己的见识浅薄。你能虚心向别人学习,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李母在旁边适时提醒李如刚道:“孩子难得回来一趟,就听你们爷俩在那聊工作了。小阳,来,到妈妈这边来,让妈妈好好喜欢喜欢。”李铭阳与李父双双对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李铭阳无奈地走到李母跟前,还没说话,李母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什么黑了,瘦了,气色也不好之类的。“看看人家林总的儿子,成天守在近前,哪像我这个苦命的,儿子一走就是几年,还走得那么远听说那边温度能冻死人的”

    李如刚反驳道:“要我说,走远点有什么不好长见识,有历练。天天在你跟前呆着,好儿子都得被你惯坏了”

    李铭阳憋着笑,加了一句:“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我出国呢”

    李母无奈叹气道:“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哪有没出去留学过的何况咱儿子学习成绩那么好。”提起这些,李母就感到很惋惜。“当初本来合计先让你在国内念完本科再出国进修的。谁知道你人小主意大,居然瞒着我们改了志愿。”

    “当时叛逆嘛”李铭阳冲着李如刚一耸肩求救,“爸爸一定理解我的。”

    “哎我明白,好男儿志在四方。想当年我也是一样,一心想要离开家到远一点的地方闯荡闯荡。只是当时没有你这个好条件啊我们那个时候,说闯荡,其实也是被逼到那个份儿上了。不过,s市是爸爸的故乡,你选择那里作为你人生的第二个爸爸还是很开心的。其实,只要你的想法有道理,我们自然不会过分干涉”李如刚忆苦思甜。

    在s市开辟分公司,可是李铭阳花了很大力气才说服他爸的。按理说盛世集团在国内名声响亮,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可李铭洋坚持认为s市与集团总部相距甚远,很多业务总部鞭长莫及。而s市又是整个东北的核心,在it产业还有很强的发展空间。总部经过很多次讨论,终于同意试水,建立了一个以系统集成和软件开发为主要业务的分公司,并派驻了集团的几个得力高管。可李铭阳并没有走后门,他可是正儿八经通过正规应聘进入盛世分公司,又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成绩当上部长的。

    “我的想法当然有道理啊。想要学习管理,大学毕业后念个a就好,所以我才会选择学习计算机。不是说,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嘛”

    “唉,我说你们爷俩儿怎么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主人啦”李母一脸嗔怒。没等父子俩反应回来,李母赶紧问:“铭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女孩子啊”

    一提起李铭阳的终身大事,李如刚的压倒性目光也立刻投向自己的儿子。显然,李父这次非常赞同自己太太提出的问题,秘密地给了李母一个“赞”的手势。

    李铭阳面露尴尬:“呃”

    李母看出了门道,马上连珠带炮追问,“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家境如何,品行如何快给妈说说”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溜进了李铭阳的眼里。他并不想这么快让白映暴露在家人面前,只见他用手摸摸鼻子,斟酌道:“还没有定下来。如果定下来,我会带她给您二老看的。”

    李如刚看了李母一眼,慢悠悠道:“家境并不重要,甚至能力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够乖巧懂事,能够相夫教子,支持你做番大事业。”顿了顿,李如刚接着说,“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铭阳啊,你还是多看看多选选,务必找一个让我和你妈都满意的媳妇儿。”

    李铭阳忙点头,“是,是”

    李如刚看了一眼李铭阳,说:“对了,铭阳。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平安夜那天,盛世集团会举办一个圣诞酒会作为答谢宴,邀请合作商和一些媒体来参加。你这两天去选几套像样点的衣服,到时候我还要把你介绍给很多人。”

    “爸--”李铭阳感到有些突然,“我这次回来的很急,分公司年末会有很多工作,我必须得尽快赶回去--”

    “这你不用担心。”李如刚打断自己儿子的话,“你邹伯伯已经下了命令,要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至于分公司,他已经派了许助去帮你处理。”见李铭阳还要说什么,李如刚马上正色提醒他,“我跟你说啊,这次酒会极其重要。你邹伯伯既然发话,必定有他的打算。说不定这是个信号。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有机会直接调到总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李铭阳感到一丝无形的压力。在李父的进攻下,他终于点点头。

    李如刚这才感到圆满了,笑呵呵地夹菜给李铭阳:“吃,吃,多吃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已完成,保证更新进度,绝对不坑。

    、缘分捉弄

    轮回酒吧坐落在民族路上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和酒吧一条街的酒吧不同,这里的环境比较单纯,没有人驻唱,从不放high曲,更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是个友人聚会的好地方。

    “哎,愣什么神啊”一个同事看连飞扬呆呆地站在大门前,上前推挤他进门,“怎么样,不错吧”

    连飞扬还没回过神,下意识笑笑,不置可否。

    “喝点什么”另一个同事已到了吧台,回头招呼他。就看连飞扬并没有四下打量,反而愣愣盯着最里面的角落。酒吧没有包间,那个角落是整个酒吧里唯一清净些的地方,由半扇珠帘做成的半封闭空间。

    “你今天怎么啦”另一个同事拍拍他,指着点酒那个同事说:“问你喝什么呢”连飞扬方才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忙摆摆手说:“你们点你们点,我跟你们一样就行。”点酒的那个同事奇怪地回过头去,并无多言。前些日子连飞扬的设计案通过,加上新入职,自然是要请大家聚一聚。刚刚一行人在“沸腾鱼乡”吃了个爆。难得天色尚早,就相约到酒吧继续第二顿。当然,连飞扬请了饭,这酒,自然就由同事们买单,当为他迎新。

    推他进门的同事并没有注意到连飞扬苦涩的面容,看连飞扬一直往那个角落里看,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我们来得太晚了”透过珠帘可以看到,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男男女女,说笑打闹,好不热闹。连飞扬用很轻柔的声音回答:“没关系。”

    透过那片珠帘,他看到的,同样是一群年轻而充满活力的人,鲜活的面容彷如昨日。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不是说过不会和除我之外的人喝酒”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居然是自己的,连飞扬自己也觉得好笑。

    “真好笑,不守信用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要让我难过为什么在我有事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永远不是你”她说,“这就是你爱我的样子不是先问我是不是有事,而是先责备我”

    是啊,自己无论如何努力,终还是让她无法满意。

    曾以为记忆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脑海中风化而去。可回到这里,一点点的,回忆又一幕幕倒映入脑中,随便哪里都可以触及他的神经,条理清明。这就是人生的无可奈何吧想记住的记不住,想忘掉的忘不了。

    张菁赶到“轮回”的时候,白映已经到了半个钟头。

    毕业后很长时间,她和张菁都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老板换了几回,可她喜欢这里特调的晚霞,使用柳丁、柚子汁加一点点的白兰地调制的鸡尾酒。曾经这里的环境很糟糕,一度让她产生了无法忘记的噩梦。可后来,因为怀念,她们成了这里的常客。

    她和张菁有固定的座位,所以张菁很容易就找到白映。此时的白映已经陷入微醉的状态,张菁唤了白映一声,白映木然地看了看,一副失神的模样。见到白映眼圈有些红,张菁诧异道:“我说,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就变成这副样子”

    白映双手插入发中,喃喃道:“没什么事,就是心里有些乱。”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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