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想要补补妆。镜子里映出的脸仿若苦瓜,眼圈的红还没完全退下,这一下子让白映想几年前刚失恋的自己,那个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的自己,又想到刚刚见到的连飞扬,情绪再次低落至极,遂又把镜子收起,检查了一遍台账填写后,就看着墙上滴滴答答的钟等下班。

    欣华茶餐厅。

    这并不是一家顶级的茶餐厅,位置比较偏,价格也不便宜。但是能在六点钟这样的饭点还能保持清幽的环境,在万象城也就只剩下这家了。李铭阳看看时间,还早。便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不慌不忙打电话给白映。

    有服务小姐过来,早被眼前这位相貌英俊器宇不凡的男子迷得心神荡漾,一句:“先生请问几位”说完,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哦,两位。”李铭阳轻咳一下,将脸转向服务员,礼貌地笑说:“可以等下再点吗”那位美女服务生立刻回应,“当然,当然。”转身离开后又不好意思马上回到原位递上菜单,“先生您可以先看看。”

    李铭阳接过菜单,看向那个还在原地,眼神充满期待的服务生。虽然礼貌,但下逐客令的意思还是很明显。那位美女服务生不好意思地点头退下,李铭阳这才将菜单放到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浏览门户网站的新闻,尤其是与自己行业相关的几家公司,他们最近的一些动向都是李铭阳关注的重点。当看到盛世科技可能存在财务造假的新闻时,李铭阳的眉头皱了皱。

    真搞笑,财务造假亏他们想得出来

    盛世科技最近几年的成绩可以说是有目共睹,每年的利润增长都保持在25以上。就要将公司上市提上日程之际,发生了这样的舆论,对于公司即将出台的举措,以及公司的正面形象,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最终也变不成真的,但也可能有很多契机就此错过。

    不用想这又是对手想要打击盛世科技所作出的举动。

    这些其实与李铭阳并没有直接关系--他只是盛世集团大股东的儿子,只是s市分公司的一个企划部长,但盛世科技的一切都与他,与他整个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这也是他这次急急忙忙飞去总部参加紧急会议的原因。只不过这些他并不想与白映说得太明白。

    接到李铭阳的电话白映着实意外。明明说要急着走,又匆忙赶过来,白映谈不上感动,但也不是全无感觉。只是她心情实在太糟糕,就连吃饭也失去了兴趣。算起来他们认识已经九年,谈恋爱却是最近这五年的事--当然,这恋爱谈得有点淡漠。两年前李铭阳提出过结婚,这让白映每次见他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她不是不想安定下来,可总觉得缺点什么。不是非要占着李铭阳的青春,只是怕伤了他。从某种程度上说,在对待结婚的问题上,白映比李铭阳还慢热还冷静。

    “意外吗”李铭阳将手里的菜单递给白映,“想要吃点什么。”

    “恩。你不是说不来了么”白映接过花,无奈了:“都说过别浪费钱了。前几天我生日,你不都送了东西给我”白映生日的时候李铭阳花心思给白映选了一个昂贵的首饰盒,打开还可以放音乐的那种。白映将菜单合上并没有看,直接对服务员说,“虾皇饺,铁板牛柳,白灼菜心。”服务生含着几不可见的鄙视眼神,问了一句:“需要什么饮品吗”白映摇摇头,李铭阳加了一句:“橙汁,谢谢。”待服务员离开后,李铭阳问:“就点这么点儿你不是喜欢这家餐厅的菜吗”

    白映摇摇头,做了个囧相,噘着嘴说:“没什么胃口。”

    李铭阳被她的表情弄得一乐:“不是你风格啊”忽然注意到白映的眼睛似乎有些红,笑意立刻收敛了三分,“你怎么了”

    白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事没事,就是工作的问题。又遇到变态了”

    李铭阳叹口气,劝说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要放平心态。”白映赶忙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知道了。”其实白映郁结的根源在于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可这话要如何对李铭阳说呢

    “不说我了。平安夜前你赶得回来吗”白映喝了口橙汁,将满心的期待藏进心里,只用看似平常的语气问。他已经欠了她好几个节日了。

    “我,尽量吧。”李铭阳无奈道,语气满是歉意,虽然他并没将对不起挂在嘴边。

    “盛世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也知道你会很忙。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不要太着急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白映善解人意道。

    “你都知道”这下轮到李铭阳吃惊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报纸、网络天天报呢。就算我看不到,总会有人来问我吧。”想当初知道李铭阳在盛世集团上班,白映那些同事别提有多膜拜了,有的说:“你老公也太牛了吧听说盛世集团超级难进的”有的说,“哇,不得一个月挣个好几万啊”弄得白映当时很无奈,只得一个个的解释道:“真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多。只有一万左右。”白映说的是盛世科技分公司一个普通员工。她并没有对别人说她男朋友是企划经理。只是这次刚刚出现不利舆论,还是有很多人就来问白映,“盛世集团到底怎么回事啊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云云。

    李铭阳沉默了一下,没有接刚才的话题继续聊下去,只是宠溺地摸摸白映的脑袋,柔声道:“吃吧。”自己确实一副忧虑重重的样子。

    第二天白映是被站长的电话叫醒的。

    地铁站务员的工时制遵循的四班两运转制度,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下夜班和大休班。本来今天应该是白映夜班,但站长早早打电话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果然,站长在电话里很焦急的说,“白映啊,昨天是不是有个乘客纠纷啊怎么回事你跟我说一遍。”白映奇怪地问,“怎么了站长,具体情况我已经写了情况说明提交部门了啊”站长说,“我知道。可昨天那个人反咬我们说我们保安对他动手了”他放屁,白映在心里骂道。“那能说明什么啊咱们可都是有监控的。我记得是8号吧,肯定能看到--找出来一对不就得了”

    站长郁闷了,“关键就是,咱们的9号监控不是坏了吗所以前几天甲班行车值班员就把8号监控转到了9号的位置,事情发生的地方就成了死角了。”站长一副挫败的语气。

    白映还没当回事,说“那也无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么多人看着呢,站台,保安,我也在。没动手就是没动手,咱们口径一致,还怕来调查”

    站长当然有她自己的考虑,调查容易,但如果再调查出其它问题就比较麻烦了。可站长这话没有明说,只是说:“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人,难免落人口实。最好的办法是能找一个乘客出来做第三方证明。”

    白映有些火大,她到哪去找昨天目睹经过的乘客去她把自己的困难一说,站长就说:“那也没办法啊,尽量找呗。”说完挂了电话。

    白映睡不着了。

    白映自然知道,就算不能提供第三方证明,上面派人来调查,最后也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但也一定会牵扯出很多的麻烦事。比如,监控器坏了,为什么不上报站务部一个监控器维修超过三天,有没有进行跟踪反馈调整了监控器,交接班为什么没有交清站台安全员当天未佩戴头花,有没有计入考核最终仍然会落在为什么没有挽留第三方证人的资料做备份白映无助地看着手机,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那张令人讨厌的脸。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愿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等到白映反应过来,屏幕上早已被她敲上了一连串数字。这么多年了,无论连飞扬换过多少次电话号,她永远都会莫名其妙熟练记在脑子里--那是她唯一能记住电话号码的一个人,不用更新电话簿,却怎么也忘不掉,错不了。白映看着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几次下决心却仍是没有勇气拨出去。最后叹了口气,把电话号码给了当班的值班站长,跟他简要说了事情经过,并略去了她和连飞扬的关系。

    连飞扬的车堵到了路上。尽管平日二环的通车比较顺畅,可也许是前面肇事车辆太多,再加上是早高峰,已经堵了接近半个小时,连飞扬的心情愈发焦躁。距离开会时间还有十分钟,可还有三个员工没有到场。经理打了几个电话来催,连飞扬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连飞扬看看,是个陌生来电。以为是广告推销,直接挂掉。直到同样一个号码出现了三次,他才怒气冲冲接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连先生吗这里是工展地铁站。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您的帮忙,请问您现在接听电话方便吗”电话那边是一个礼貌的男声。

    “什么事啊”连飞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

    甲班值班站长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连飞扬听了个大概,这才明白。不用想,能找到他这儿,肯定是白映的主意。不管是她自己留的电话也好,问的别人也好,能让白映低头求到自己,连飞扬心里说不出的舒畅,眼前因堵车带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你的忙我恐怕帮不上。不好意思,您找别人吧您。”刚从北京回来,连飞扬一口京腔还一时改不过来。他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人,白映的同事又怎么会将电话打到这来。

    “不好意思连先生,希望您帮帮忙,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甲班值班站长再三恳求。因为他觉得真是奇怪,连飞扬虽然一口拒绝帮忙,却又不撂电话。是个奇怪的现象。

    更让甲班值站奇怪的是连飞扬接下来的问句:“白映在你旁边吗”

    “乘客您认识白映”甲班值站满腹怒意,你奶奶的干嘛不早说,白映也没跟他说这个,害得他装了半天孙子。

    “算不上熟,见过。”连飞扬说完这句话,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完美表达。

    “哦。白映今天不当班。”甲班值站说。

    “那这样吧。等她上班了让她跟我联系。”连飞扬说完就挂了电话,心里莫名乐滋滋的。

    连飞扬这边乐滋滋的,白映却要郁闷死了。

    “他、他真是这样说的”白映不敢置信地问。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甲班值站还在和白映唠叨着,“我说,你咋不跟我说实话呢那个连飞扬,明明你们认识,干嘛不自己打电话找他啊你看,最后还得回到你这来。”

    白映赔笑道:“我以前欠过他钱,挺多的,好几千。后来他去北京了,找我还钱,我把手机号换了。”白映天马行空掰着故事。不管对方信不信,反正白映自己是信了。

    放下电话,白映双手使劲扯着头发,直到头皮的疼传到心底,无法忍受。白映在倾尽全力“啊”的大叫了一声后,颓然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空洞中,她好像又看到那张得意的脸对着她讥讽:“明明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呢。”吓得白映赶紧坐起身,用手拍自己的双颊,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直到双颊红润如苹果,白映才淡定下来。看看时间还早,她决定中午再给连飞扬打电话。就算是有求于他,也决不能表现出急迫。

    习惯性地给李铭阳打电话,一上午陆续打了三次,始终关机。白映这才想起,李铭阳应该已经到广州了。估计这一上午他应该在无边无尽的漫长会议中度过,心里忽然平衡了。

    连飞扬赶到公司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二十分钟。对于刚入职就迟到,还好上司给了他一个下台阶的理由,“新人,路可能还不熟。”老板都发话了,底下的员工自然也不能生出更多非议。还好连飞扬的第一个案子完成得相当出彩。原本空降的他一进公司就拿高薪,难免有人心生怨气,连飞扬自己也知道。为了能够一鸣惊人,这个案例他没少动脑筋。花了大量的时间做前期准备工作,翻杂志,找资料,还传邮件给好友和一些关系好的旧同事,请他们帮忙审阅。果然没有白白付出精力,仅此一役,就让包括上司在内的所有人都真心接纳了他,不再质疑他的能力。

    五个备选方案,只有他的设计方案一致通过。不枉他三个月的废寝忘食。

    会后,同事们纷纷向他祝贺。矫是连飞扬一向沉稳,也难免春风得意。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打电话,“喂,子豪。我的设计方案通过了。”

    张子豪,连飞扬大学的同班同学兼室友。在学校时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好,后来又一起到北京打拼。三年前,张子豪为了自己的女朋友,加入公考阵营,成功将事业阵地撤回s市。这次完成这个case,作为特定参谋,张子豪可是重拾旧业,给出了相当中肯的宝贵建议。连飞扬的设计被采纳,怎么也得请他吃一顿。

    张子豪自然不客气。本来他在国企虽然清闲,工资也不低,但肯定照连飞扬差多了。能够狠狠k一顿这小子,张子豪理所应当。两人工作地点相距不太远,取了个折中点,找了家日本料理,边吃边聊。正聊到兴头上,连飞扬的电话响起来,低头一看,连飞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尽管这微笑在张子豪看来,煞是诡异。

    “谁的电话看你笑得这么 ̄”

    连飞扬的手机屏幕在张子豪眼前晃了一下。“晃得太快了,一定是我的错觉”在张子豪看到“白映”两个字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待得到连飞扬肯定的眼神后,张子豪仰天长叹,“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疯狂啊”然后不停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叨叨着:“主与我同在。”

    “你好。”电话响了n声之后,连飞扬终于接起。

    “您、您好。请问是连先生吗”对方不确定的语气中夹杂着礼貌和疏远,让连飞扬的好心情去了一半,隐隐的怒气升了起来,连飞扬无声冷笑,“请问您哪位”

    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了呀,为什么鼻子还是感觉到一阵很冲的酸意呢

    大概是经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吧分开这几年,白映不敢听他的消息,更不敢与他有任何的联系,只是偶尔,真的只是偶尔,她会偷偷进到他的微博和空间看一眼,看看他最近在做些什么,遇到了什么。白映一直很喜欢听连飞扬说话。有时候连飞扬给白映讲题,白映听着听着就会走神,想着他的声音怎么会那么好听,语速时而快时而慢,声调时而高时而低,反正能一直吸引你的注意,让人越听越陶醉。他并不是那种低沉的,很有磁性的声音;他的声音总给人明快的感觉,让人很容易感到他的自信和骄傲。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老了很多,而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年轻,那样,动听。

    为了更加真实,白映甚至将自己的面部表情调整成了微笑,她流利地自报家门:“连先生您好,我是工展地铁站乙班值班站长白映。今天早上我的同事已经跟您联系过需要您帮忙留存证明的事,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帮助。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连飞扬慢条斯理呷了口汤,不紧不慢说:“真是不巧啊,我正在吃饭。”

    白映真差点没在心里问候他父母。你既然非要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好,我成全你。于是白映很礼貌地继续奉行乘客服务守则,“非常抱歉打扰您宝贵的休息时间。那请问什么时候给您打电话合适呢”

    “哎,我也不知道呢。我最近真的很忙啊。我看看啊--对了,我这么配合你们工作,你们有没有什么补偿啊比如奖金啊,或者打折卡什么的。”

    白映差点没把下嘴唇要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讨厌

    “很抱歉,我们没有这样的规定。”

    “那我就不乐意了啊你知道我一天多忙吗一小时值多少钱吗恕我爱莫能助啊,我实在找不到无条件帮助你们的理由啊。”连飞扬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以手指在餐桌上闲适地敲着,惹得张子豪努力憋着笑,最后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白映忍无可忍,做人怎么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

    算了,本来求他就不是个好选择,还不如让上边调查去,爱怎样怎样。她白映就是点背,她认了还不行吗于是白映露出了本来面目,冷冷说:“既然连先生贵人事忙,那我就不再打扰了。非常感谢连先生能够接听我的电话。再见。”

    “等等--”连飞扬本来还想继续逗逗白映,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心情跟他玩游戏。连飞扬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于是在白映即将结束对话之前将姿态重新调整了一下,很认真地问:“那个,对你很重要吗”

    白映斟酌了一下,回答他:“没有您的证词的确很麻烦,可也非必要。”

    连飞扬一听说也非必要四个字,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要我帮忙没问题,你得请我吃饭”

    “什么”白映不是没听清楚,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此刻坐在连飞扬身边吃饭的张子豪,恩,从他瞪入铜铃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

    连飞扬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去理智的倾向,可话已出口,连飞扬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聊:“算是我帮忙的回报吧。”

    、不醋不爱

    “有什么问题吗”连飞扬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望着自己石化的张子豪,继续慢条斯理地喝汤,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正常。

    “你已经精神错乱,鉴定完毕。”张子豪低头扒饭。

    “我正常得很。”连飞扬回答得连不变色心不跳。

    “你正常”张子豪不可置信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初是你非要分手,是你说你们已经伤到无法挽回。你们分得那么伤,难道你还想与白映重新纠缠在一起”

    “你可别用纠缠这个词--太壮烈了。我发誓,我只是好奇而已。”连飞扬一脸无辜,眼神里清清楚楚写着,你,想,多,了。

    “连飞扬,你处过多少女朋友”张子豪问。

    “我算算啊。前前后后,十二三个吧。哎,我也记不清了啊”连飞扬回答。

    “十二三个,我怎么没见你好奇过别人啊”张子豪逼问。

    “我敢吗我。要不我也好奇一下姜昕雨”姜昕雨,张子豪的未婚妻,也是连飞扬的第二个女朋友。

    “连飞扬,你可以去死了。”张子豪怒,“算了,这种事我不管,你好自为之吧。别到时候又找我喝酒把我灌个死醉,哥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张子豪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不认同连飞扬的说法,心说,好奇去你妈的好奇你就自己在那娱人娱己吧。

    连飞扬就是在自欺欺人。当初分手的时候,白映可以哭得肝肠寸断,他却不能。分手是他说的,他又是男人,怎么也不能软弱。若是稍微让步,手就分不了了。所以他表现得很

    ...  </P></TD>

章节目录

相思本无解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睫语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睫语并收藏相思本无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