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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风格。

    他话音一转,“不过,我觉得,对于喜欢的人,一句就够了。”

    “什么”

    “我爱你啊。”

    我鄙视了一眼,“这么俗,一点都不浪漫,我还天天跟我妈说呢。”

    “好了,不懂你们女生,明明心中有了答案,还要明知故问,一点不可爱,简直是傻到家。”脑中自动补充电脑前的人端着杯果汁,靠在椅子上一副“你无可救药”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有答案”我其实也蛮好奇的,不是情圣,也不是那种成天追在小女孩屁股后头的,怎么那么清楚女生在想什么。

    估计是sere觉得我侮辱了他的智商,不想理我。电子传递的信息根本就无法模拟一个人的情绪,但我还是自动带入一句话的语气,和他聊天虽然大部分时间是温和的对白,但偶尔,他说话的感觉会变化,而且从来没有统一,像随意里带着多变。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学表演的,不然为什么有种很怕暴露真实的感觉。

    “是啊是啊,我是不看那些书的,我是好好学生嘛,也就看看老师推荐的名著什么,”我端着杯子喝了口水,“老师会在讲台上拿着教鞭狠狠地敲两下,喂喂,少看点肥皂剧,有空研究研究名著,不然等你们长大,保准一个个脑子里都是猪油肥肠你看,说得也很喜剧呢”

    sere回了一串省略号,表意不明。

    “飞鸟集看吗泰戈尔的。”我又发问,这次没有等他回复,“你不是说我有答案吗反正我就看到一句很有感觉的话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你看,是不是很有味道,朦朦胧胧的,虽然我也说不上到底哪里好。”

    sere哈哈大笑,可能觉得我这个表达特别像那些喜欢写些自我悲伤的诗句的非主流。

    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呢像弹幕突然打在我的脑袋里,弄得我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sere已经有两年没有上线了呢,就像从人间蒸发,再没有这个人存在,如果不是真的有那么些聊天记录,我恐怕都以为我幻想了,同一堆数据在聊天。

    所以我一度觉得sere应该是被盗号了,不然干嘛不上线。但其实这谎话纰漏百出,最好的反问就是他难道不申请新的,申请了怎么不加我好友呢

    我的手指停在一本书上,是吉檀迦利,往右边滑过一格,正是那本飞鸟集,我思考了一下,把它抽了出来,摊开在手上,直到脚上有什么东西轻微的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里面夹着的东西跌落在地。

    是一封信,雪白信封有些斑驳的污渍,来着红蓝色的边纹,下意识觉得有些眼熟,便赶紧把信封翻过来,正面是写过字的,却用乳白色的改正液全都涂掉了,但仍依稀可见凝固的白色液体之下,有被笔尖划过的杂乱痕迹。

    是不想让人看到吧。

    我没有窥探秘密的习惯,赶紧把信封又原样夹会书里,好在信封是被封起来的,就差没盖个骑缝章来证明我从没动过。

    刚刚直接跪坐在地上,现在站起来,脚居然有点麻。我单膝着地,刚要扶着一边的椅子,忽然发现桌子下面有几张纸片,莫不是刚刚书里还夹着其他东西刚刚一起飞出来的

    这些纸片竟然不是便利贴也不是商店里的纸片块,而是宣纸用美工刀整齐的裁剪出相同大小,边角上还有一些细小而不规整纸渣,我抽抽嘴角,觉得于未然的强迫症肯定又加强了。赶紧把纸片的捡起来往桌面上一放,竟然不都是白纸,最上面那张明显透出笔力丰满的字迹。

    我拾起来,放在手心,定睛一看上面的字。

    竟然

    我睁大双眼,瞳孔随着我的情绪一起放大。

    竟然,全是名字,而且这些名字,都是我不陌生的。

    姚文音

    赵艺聪

    竟然还有sere

    我简直震惊的无法说出话来,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名字上还有被划掉的线,用力重得几乎戳破了薄弱的纸。

    最后一个名字是夏戎,而赵艺聪上面的名字夏婕,这是对了,是夏戎的姑姑

    我感觉到背后有股阴冷的寒气,像是正在经历某部推理小说,里面的侦探正要讲到最精彩的地方,大家都屏住呼吸的听着,生怕他下一秒就说到自己。

    这是巧合吗

    为什么我会有种恐惧的感觉。

    我匆忙把书放回书架,也不再理会放在桌面上的那一堆纸,快步走出书房,迎面撞上宁阿姨,她手里端着杯花茶。

    “咦”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无力地笑了笑,“阿姨,实在不好意思,我想起我还有其他的事,你能待会帮忙带个话么,就说练习册第四第五单元,有两个练习,还有试卷,不过他可以不用急着交。”

    “喝口水吧。”宁阿姨笑着把手中的花茶递给我,语气很和善,“小然有你这样的同学,阿姨要替他谢谢你,你们平时上课也挺忙的吧,还要跑一趟。”

    我不好意思的象征性抿了口水,正好也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刚刚看到的只是写着玩的呢,认识那么多年,宋阑珊,你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小然这孩子,小时候很听话,也很有礼貌,就是一个人挺沉默的,身体也不好,不爱跟家里的人说话,什么都一个人往心里憋,我跟他爸爸也是没办法,这孩子其实挺可怜的。”

    宁阿姨把我送到门边,同我一边闲聊,我正穿鞋,忽然厨房传来“嘭”的一声,我抬头正好对上宁阿姨惨白的脸色,竟然还有些哆嗦。

    “阿姨,您怎么了”我觉得她面色有些不对,关切地问。

    “没事,可能是厨房有东西掉下来了,吓了我一跳,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宁阿姨缓过劲儿来,脸色却有些冷淡,谁说女人全都是一副大度,也会有小女人的计较,何况我知道这个宁阿姨并不是于未然的生母。

    她下一句已是言语带笑,似乎有些玩笑式的话,“你不知道啊,小然这孩子小时候那么白净可人,胆子却是大的,会养些蛇之类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被吓了个半死,还好现在不知道被他拾掇到哪里去了,也没看到,不然你也准被吓一大跳。”

    我道别了她,仓惶离开那个屋子,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在路上,脚肚子却有些软。

    原来小时候醉酒那一次,我真的不是做梦啊。

    会养蛇的于未然,喜欢住在阴暗房间的于未然,宁阿姨口中不愿意同别人亲近的于未然,还有散落在地板上的纸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呢难道我认识的都是假的吗

    一阵清爽的秋风卷过来,我却觉得比数九的冰风更加寒冷彻骨。

    宁阿姨关上门后,又被吓了一跳,跃层式的房屋,于未然不知何时站在楼梯上,目光紧紧站在门上不肯挪动半分,转而勾勒一抹一如既往的疏离的微笑。

    “小然,你什么时候醒的”宁阿姨讪讪地笑,跟着他一起上楼,“你同学刚走,早知道就叫她再多留两分钟,她还有话叫我带给你。”

    “我没睡。”

    “什么”宁阿姨没明白。

    “我是说,我刚刚,其实并没有睡觉。”他在房间里一个人静默的坐着,从她到来他就知道,可是,有的东西既有决心就不要后悔。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绽出一枚苦笑。

    “秦主任给你们的报告,我看到了。”

    于未然轻飘飘扔下这句话,转身进了书房。宁阿姨站在门外,神色忽然惊恐又紧张。

    他的手轻轻掠过那些纸片,忽然重重握在手心,瞬间成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团。

    谁说心痛的感觉就是在五星级饭店点一杯两百块的白开水呢,那根本是个笑话吧,根本不懂真正的心痛。

    于未然从书架上轻松抽出那本飞鸟集,书页自动翻到那一页,露出夹着的信封。这封信,曾满怀绝望远渡重洋,是我本打算放弃的过去,可是没想到,这封信竟然没有寄到,被退了回来,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那个时候真的就像黑夜的光,握在手中都如火焰般的烙印,给了我希望,我决心再赌一次,所以我回来了这里。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后悔。

    他打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颜色幼稚得有些可笑,是一张没有写过的同学录,他放在桌上,忽然抽出笔,在最后的寄语上写下了几个漂亮的字。

    长久夹着信封的书页在那一页已经有了顽固的印记,我并没有看到,那一页正印着那句爱情诗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

    我会一直一直守护你,像骑士一般,除非我死。

    于未然拉开门,静靠在门边,环顾那些挂满屋子各个角落的画,还有那幅静美的薰衣草,依旧在等待爱情的薰衣草,都是母亲曾经的画作。

    “宁阿姨,请您帮个忙。”

    宁阿姨啊,你也发现了吧,我其实并不正常呢。

    “请您帮我把这些画都收走吧。”

    第三卷完

    、episode62

    我的人生不需要旁白,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人懂。

    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不幸的孩子,不是不抱希望的出生,而是母亲冒了极大的风险,差点死于难产才生下了他,连哭泣都不会,羸弱得奄奄一息。

    偌大的房子里空落落的,到处都是画布和画架,颜料被放置得到处都是,好像随便落一脚就会如泡进染缸,被染得色彩缤纷。

    他站在角落里,从此不敢动。

    父亲很少在家,母亲随便兜着一件衣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没有规则,有时候像空洞的魂魄,有时候神采飞扬带着疯癫式的笑容。但是,他们都很少和他说话。

    童年的孤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对自己好,学会照顾,学会守护。而后,他学会了带着正式的笑容,让他们一看见他,这个从小带着先天性疾病的儿子,就能够安心。

    “小然,不要,不要拉开窗帘”他愣愣地呆立在落地窗前,手指掖着厚重的窗帘一角,听着母亲近乎咆哮的声音。

    不要,不要拉开窗帘

    然后,他孤独地坐在地板上,看母亲在画架上画出了一副冷色调的花,然后愤怒地把推翻,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失望,不甘,还有一种奇怪的悲天悯人。

    他走过去,朝倒下的画架走过去,伸出小手抚摸画布。

    他其实也看不懂画,只是单纯的觉得很美丽,可是母亲为什么还是不满意呢

    “滚开”

    母亲忽然冲他大吼,他被掀翻在冰冷的地板上,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哭鼻子,只是瞪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空洞又茫然。

    随后温暖的怀抱圈裹住他,这个叫做母亲的女人跪坐在地上,这才想起了他那个有心脏病的儿子,哆哆嗦嗦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小然,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小然,你有没有事”

    这样的情况在幼儿园以前的时光里屡见不鲜,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母亲用下颌抵住他的额头,温柔的声音絮絮叨叨,“小然,你喜欢这幅画吗那妈妈把这幅画送给你好不好,以后我带你去普罗旺斯看真正的薰衣草,去意大利看雏菊,罗加洛可漂亮了”

    这是他收到的,来自这个女人的第一份礼物。

    这个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女人,本该去国外深造艺术,却在妙龄草草嫁给了富有的男人,物质没有给她带来欢乐,反而日复一日悔恨被抛弃的艺术,她花大量的时间重新追求,那种狂热,让她最终放弃了家庭。

    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这个女人,他的母亲,没有好好爱护家庭,没有好好呵护本该属于她珍贵的东西,那么他不会,他发誓,于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一切,他都要牢牢抓在手中,绝不放手。

    让一个人过快成长,不就是有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那些画被小心的用硬纸封好,就像画廊把顾客的货物派送到家中那样,一幅幅叠在一起,本放进了收纳室。

    几幅画,并不是很重,甚至还蛮轻。宁诗安没有要借助钟点工,而是自己亲自上阵,她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于未然生母留给他的,虽然从没有见他多么喜爱,但从他的眼神,看向画的那一刻,她知道那是思念与眷恋,即使这个孩子口头上从来不说。

    来到这个家里十来年了,从不起眼的小男孩长成气质斐然的男人,都是她看过来的,慢慢的,那种最初带着讨好的感情,早就变成了不可割舍的亲情,尽管这个孩子从来不叫她母亲,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收纳室都放着平日不怎么用的东西,大多数时间都被锁起来,宁诗安刚刚从锁孔里抽出钥匙,回头发现于未然站在她的身后,神情那么哀伤。

    他其实舍不得吧,说不出口的舍不得。

    想到秦主任发来的那份报告竟已被他知晓,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顾问,她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个孩子开口,在她的眼里,他始终都是个孩子啊。

    “把钥匙放在你这里,万一想看的时候就挂出来。”宁诗安走过去把钥匙放在于未然手中。

    于未然没有接,退还给她,已经没有刚刚的哀戚,变得无可无不可,默然上楼。

    那个女人还是离开了他,起初他以为是富有的男人终于无法再忍受变得神经质的她将她赶走,他好恨,女人哪怕千万般不好,也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怎么可以狠心让孩子从小没有母亲。

    此后男人不论怎么和他接近,他只会主动避开,等到误会澄清的时候,他也缺失了那种感情。这一切都无法再弥补他的童年,有时候孤独到觉得人生都没有意义,再多的钱,再好的继承,再聪慧的才智,再讨喜的笑容,都无法让人生有意义。

    直到他遇到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他观察了好久,总是喜欢坐在教室后门的台阶上看书,不喜欢跟任何人讲话,身边有个女孩像只嗡嗡的蜜蜂老是围着她,女孩不拒绝也不生气,只是孤独地看自己的书。

    有一天他莫名其妙从图书角抽了两本书拿在手上,想和她一样慢慢坐下来看,忽然发现女孩站了起来,他知道她要去换书,两条腿驱使他抢先走了过去,他把手中的书递过去,第一次露出干净雪白的微笑。

    “我可以和你交换吗”

    那个时候他想交换的可不仅仅是书,他想,如果可以交换人生多好,这个安静的女孩,一定没有像自己一样糟糕的家庭。

    两年的幼儿园很快就结束了,他发现了法院寄来的判决书,一封离婚判决书,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里面的内容,但他敏锐的猜测到了一点什么,至少是不好的事。

    从父亲的口中他终于得知,原来是母亲抛弃了他们,她没有做到她许诺的普罗旺斯或是意大利,她一个人远渡重洋,去寻找她追寻了一辈子的渺远的梦,为了她疯狂的艺术,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狠心到抛下一切。

    他连那个女人也恨上了。

    屋子被打扫干净,画架和画布被扔掉了,家里又来了个女人,说话轻声细语,总是用一种比播音腔要好听柔软的声音跟他说话,简直像电视里那些明明已经老掉牙却还要装嫩的少儿主持人一样,他非常不喜欢,面上却要摆出彬彬有礼的表情,长年带着笑,人前人后被夸赞有气质又有礼貌。

    假面到了太久,连他都以为是真的了,他已经忘了怎么生气,连面目狰狞都做不出来,他只会笑,越孤独,笑得越动人。

    但是那些油画被留了下来,他看到很多次,甚至绕道走,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于是,他想到了借那个女人的手,这个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成为他后妈的人,应该也很厌恶他母亲留下的东西吧,也想除之而后快,包括他吧。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个说话声音总是轻柔的女人竟然把那些画裱起来,挂得满屋子都是她居然挂起来了,把所有的画挂起来了

    他觉得这个世界太夸张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天放学回来,他在客厅里看电视,抬头就看到了那幅薰衣草,厌恶了很久的东西到现在只有漠然的东西,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感伤,好像那个叫母亲的女人并没有离开,只是和以前一样,一个人在画架前坐上一天,不理他而已。

    夜里他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眼泪就流了下来,一个人是如此空洞啊。

    他没有想到,那个女孩,竟然又再次和他同校同班,心地忽然都溢满了高兴,是他幼小生命开始到如今最高兴的一件事。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母亲当初再给他生个妹妹,他会把一切都给她,好好保护她,他的人生也不会孤独了吧。他唯一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孩也同样恐惧孤独,她也一直渴望一个从小伴她长大的哥哥,特别是很久以后的那个天昏地暗的雨夜。

    书桌上还放着那本飞鸟集,英文原版在左,中文注释在右,那句诗是他人生里可望而不可即的寓言,往往都在擦肩。

    yousledandtalkedtoofnothingandifeltthatforthisihadbeeninglong

    我等待了好久好久,我还会一直等待,可我知道,我很可能已经等不到你了,我的身体正在日渐崩塌,而我的心灵也在日益腐朽。

    可我不甘心,我并不想说再见呢。

    小学毕业前,他终于收到了母亲的消息,在意大利定居的女人,终于在疯狂消耗她的青春后,开始了漫长衰竭的孤独,她终于向她病弱的儿子致意,通过他的素未蒙面的舅舅,传达了想见儿子一面的要求。

    据说他的舅舅也一辈子献身艺术,像个落魄的流浪者,和他的妹妹一起最后相逢在西方油画之父提香的故乡。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你不要的时候随手抛弃,想要的时候又腆着脸皮。他觉得这一家人都有某种疯狂的特质,甚至怀疑自己也有这种疯狂的基因,尤其在他一个人练琴的时候,这种艺术的细胞,总是让他陷入一个人的出神。

    而后他却没有参加小升初的考试,母亲想要尽一尽自己的责任,认为国外的医生总是好过国内的,虽然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犯病,说服了已经拿他束手无策的父亲,千方百计拿到了证明,终于被一架飞机从三万英尺的云底,送到了远方。

    甚至没有来得及做一场短暂告别,陪伴他的,只有那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手链。

    可惜命运真的弄人,追寻艺术的女人终于为艺术殉葬。

    去皮埃蒙特采风的她在回来的途中抢劫者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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