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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听得一个字不落,立刻折身拽着许襄,“啊啊,襄襄,你猜我刚刚听到了什么,那个于未然,竟然在意大利待过,意大利语说得一级棒。看来我们班可是块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啊。”

    许襄放下手中的水瓶,用劲推开眼前激动得眼冒金星的长发女生,动了动嘴巴,笑得不怎么好看,小声的哼哼,“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年头有钱就能出国,羡慕别人有什么用,你还能变成他。”

    倒数两排,麦明月踩了一脚卫长空,“喂,你有没有听我说。”

    卫长空竖起中指,“麦子,你有恋脚癖啊,干嘛老是踩我不幸中的万幸,学校不允许穿高跟鞋。”

    “说我”麦明月拿手指指着自己,怒目圆睁,冷冷抢白,“卫长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是趁六子打瞌睡的时候踢他屁股,我看你才有恋臀癖”

    这就是麦明月和卫长空,有名的互掐同桌“夫妻档”,虽然他们始终没有承认,但长空和明月不是很搭

    正说着,隔壁睡得像猪一样的魏陆听到自己的外号,立刻就醒了,抓着笔写了几道数学题,半晌才挠着脑袋,拿着笔尖戳了前面那个人的肩膀,“兄弟,讲到哪里了”

    前面那个兄弟眼睛一眯,“呔,八戒,你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在英语课写数学。”

    哪里料到六子瞬间脑袋当机,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我都喝了两杯咖啡了,竟然还是睡着了”

    这个两百斤的大胖子,名字里有个陆,所以大家索性都叫他六子,连吊车尾都不算,正是货真价实叫择校费进石楠的。可他三年都在立志,和瞌睡,和习题,和分数做斗争,到真的蛮励志。

    六子的动作大了一点,正好撞到最后一排的桌子,桌子背后,赵艺聪一米八的高个子正佝偻着,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出现一个大大的ko,才直起身,一巴掌拍在六子的脑袋上,“你小子小心点,还好我ko通关,不然要你好看”

    这个戴着墨镜看起来又拽又酷的男生是学校乐队的架子鼓手,也是年级球队里的大前锋,看起来像个坏坏的高富帅,实际是个二货**丝。

    赵艺聪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把头搁在课桌上。英语老师站在讲台笑道:“时间已经到了,那现在我就随便请两位同学来给我们做个自我介绍。第一个,”她眼光环视了一圈,正好有个女生跟她视线碰撞,“好,就你了,第一组第三排的那个女生。”

    第一次看到有人中分露额也这么自然优美,简直不像准理科班的同学,比艺术生还有艺术范。

    “hello,everyonenaisouyangxiiladtobeherehyou”

    赵艺聪墨镜在鼻梁滑了下来,长发,短裙,长腿,这个欧阳惜简直就是宅男的梦中情人啊。

    六子流着口水,傻愣愣的,“欧阳锋跟她家什么关系”

    那边抽人抽得如火如荼,可是好像都跟展寻没有关系,现在可是连英文课都没兴趣了,挤眉弄眼一个劲缠着于未然,“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学会不同的语言,然后走遍世界,最后去丹麦,荷兰或者瑞典定居”

    于未然笑了笑,并不以为然,“国外哪有那么好,我到希望我从来没离开中国,离开这里,离开”

    “离开什么”展寻追问。

    “没什么。”

    离开你。

    穿过小半个教室,我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你,你的音容笑貌,你的姿态,早就镌入心里。尽管你已从曾经的黄毛丫头蜕变,是如今破茧的蝴蝶。

    缺席的时光永远无法补回,然而不论是于未然,还是sere,会永远是你的守护者。

    如果再度回来,你的身边已经有了他于未然想起了夕阳下的墓地,两个亲密的影子;想起了大理石台边,共同分享的一副耳机;还有过去无数次你曾跟sere提起过的,让你拿不定主意的讨厌鬼。

    为了你,我愿意让一切回到原点,不再打扰。

    、episode45

    我们是标准的准理科班,班主任是生物任课老师,第一个学期末,选择读文科的同学都会重新分派到文科班。不仅如此,石楠是典型的重理中学,将近二十个班里,文理的比例将会占到一比五。

    聂老师从上课第一天起就对我们洗脑,虽然会考之前一直都会有文科课,但在班主任的包庇下,大多挂羊头卖狗肉。经验老道的文科老师都被文科班吸纳,剩下这些教理科班的,任教不过一二年甚至有的还是实习老师,也对,没有人听的课谁愿意一遍一遍的讲。好在经过了中考一轮的筛选,生源是有保障的,没人听,至少也没人捣乱。

    那时我们一面觉得愧对于这样的不尊重,一面又无可奈何的做着不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事,想想看,一个星期六节课,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合计下来可是四个半小时,如果时间如同金钱,那这大抵是一笔不菲的金额了。

    政治老师径直走进来,把书扔在讲台上,挑了根粉笔刷刷刷开始写板书。

    “让我回味一下昨天的男一,阑珊你帮我盯着点,没大事儿就不用叫我了,”梁深深从书桌最底层拉出皱巴巴的政治书,把笔盒摆好,借了几个水瓶子垒在课桌前,并调整好角度,精细得比起古时的城防工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在梦里回味吧。”我把化学练习册抽出来,刚刚上完课,现在抓紧时间把作业写了。

    梁深深舔了舔嘴唇,“就是就是,春梦哈。”她忽而看到纸上的字迹,作势要来掐我,“我靠,宋阑珊你什么时候写的,就刚刚下课,你就写了这么多了,我的天,你别再写了,写得我有点慌笔拿来,没收。”

    她抢过我的笔,揣在怀里,把短发刘海一咕噜往前面撸,直接挡住大半张脸,做她的春梦去了。等她没了反应,我才从包里拿了另外一支笔,咬了咬笔头。

    “好了,这是这节课的大纲,你们抄一下吧。”政治老师扔掉粉笔拍拍手,坐下来,懒洋洋端着她的茶杯。

    这个政治老师就是一位才从师范毕业的女大学生,年龄大不了我们多少,总是画着艳丽的口红,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

    “老师,你不讲课么”一个声音突兀地问,我写题的手顿了一下,正是坐在前面的于未然。

    “有人听么有人听我就讲啊。”政治老师反唇相讥,挥挥手,“来来来,想听的举个手,我看看有几个,一,二,三八,九。”

    我听见后面麦明月小声跟卫长空抱怨,“学校还不如直接变成自习课算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她不想讲课,我们碍着面子,写个作业也不踏实啊。”

    “连个两位数都没有,好歹给我凑个整啊。”政治老师在讲台上冷冷一笑,不忿地将水杯磕着一声巨响,登时趴着的坐了起来,举手的都僵在了空中。

    我抿了抿唇,从书包里翻出政治书,盖在化学练习册上面,举起了手。一时间,陆陆续续还是有好些人举起了手。

    “行,你们给我面子,我也给想听的同学面子,不想听的,睡觉的,一边去别碍着我的眼。”政治老师抓着课本,当真开始讲起来,然而也不过照本宣科,甚为枯燥。“价格决定供求关系唉,那边的两个,提醒一下,政治书都要落到地上了。”

    其实我挺喜欢史地政这些课程,若真要论天赋,想必也该在这些上面。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曾对自己说,哪怕浊流万顷,也要秉持自己,别人不听,我听。可是渐渐的,理科负担重了,作业多了,舆论碾压,世俗偏见,一轮一轮下来,我也开始动摇了,再加上老师自己也不愿意费心讲课,更是纵容这样的心理滋长。

    可是宋阑珊,你明明那么喜欢的呀。

    可是喜欢有什么用呢。

    喜欢有什么用呢

    我偷偷看了一眼于未然,他聚精会神的听着,反倒津津有味似的。不自觉的,我又将化学练习册抽了出来,压在最上面,自己死死捏着笔,盯着题目。

    喜欢有什么用呢,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平庸而碌碌,一辈子也不敢做出格的事,不是么

    该死我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泄似的把练习册扔进书包。

    下课铃声简直比闹钟还好用,上课迷迷糊糊打盹的,下课个个龙马精神,中气十足。梁深深在我旁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谄媚着勾肩搭背过来,“我知道你肯定写完了,借来瞅瞅呗。”

    “没写。”我撂下笔,收拾好东西,“我出去透口气。”

    “唉,你没写,怎么可能。不借就不借呗,我自己写哼。”梁深深追着我的背影一阵大呼小叫,末了撇撇嘴,“这是怎么了,作业狂竟然没有见缝插针在第一时间写完作业。”

    就这样的状态过了半个学期,快得让人觉得实在囫囵吞枣。是我太大意了么,所以遭受了人生中第一场滑铁卢。

    “不要挤不要挤。”

    “卧槽,谁踩掉了我的鞋子。”

    第一场稍微占点分量的考试,成了所有人想验证自己实力和地位的试金石,贴出成绩的那天,所有人都疯了一样挤在门口。

    “阑珊,阑珊你看到了吗唉唉,顺便帮我看看。”我挤出汹涌的人潮时,梁深深正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我嗯了一声,“198。”

    “什么排名么”梁深深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逼得人无法直视,“我,我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了。诶,那你呢多少,你那么认真,肯定不错阑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的,梁深深的话就在耳边,但好像一个字都听不清,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座位的,撞到人也不知道,磕到桌子也不知道,甚至和于未然面对面也没有丁点知觉。

    柴敏考得出奇的好,或者她本来实力就如此,我不仅没有考过她,连梁深深都没有考过,人家梁深深可还天天睡觉不怎么写作业。368名,简直是宋阑珊历史上最大的败笔,而且物理竟然没及格。

    可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柴敏的呢,为什么不该注意的不该看的偏偏一字不落。

    梁深深以手支颐,看着我趴在桌上没精打采,刚刚还欢喜着到嘴边的话就像卡住了鱼刺一般,吞不下去,憋着又难受。

    “你到底怎么了,别不说话啊,考得这么好还不开心么”

    我翻了面,后脑勺对着她,闷闷地说:“哪里好了。”

    “哪里不好了,文科排名28啊那可是加上准文科班那些猛人,况且你平时文科课都没怎么听。”

    我这才略微有点吃惊,“是吗”我竟然刚才没有注意到,只是可惜,从进入石楠开始,我是打定主意学理的,并且父母也不会同意让我读文科,在他们看来,文科就业面狭窄,并且石楠理科资源才是小城最优。

    “啊,哎,我阑珊你是不是不打算读文科”

    梁深深试探着问,我扭过头来,正好看到于未然从门口的人群中转出来,向我这边看来,他眼睛里有隐隐的关切,是我的错觉么他,考得那么好,数学和物理接近满分,肯定也会选择理科的吧。

    “嗯。嗯”梁深深抓过我的手,往手心里塞了一大把巧克力豆,“听我说,吃点糖呢,就开心一下。就算是理科,你的成绩也不差啊,跟我以前啊,我是说,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石楠一本升学率再加上一个年级千来号人,你肯定能过。”

    我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把豆子全都喂进嘴里,甜的我心头腻,她哪里知道,我难过不是因为上不上得了一本,而是我怕这难越的鸿沟被撕大。

    吃饭的时候,只听到筷子和碗碰撞的丁零声,周六的晚上谁都没有缺席,可是谁都看出了今天家里的低气压。

    “丁蕙,你又闹什么,谁又得罪你了。”父亲夹了块肉搁在母亲碗里,母亲端着碗让开,放下筷子,一阵阴阳怪调。

    “我算是明白了,难怪前几天碰到那个江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话里说不出冷嘲热讽,原来搁这里等着我的,老宋,上次你那个标不是也被他们半道上劫走的。”

    江雁,就是柴敏的妈妈。

    我扒了两口饭,继续气定神闲的吃菜,大概碍眼,搁哪里都藏不住。

    “对了,明天的家长会,因为是高中第一次,所以”

    “宋阑珊,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到放这儿堵我心来了。你说,你这两个月干什么去了,人没在教室么,都学了个什么”母亲再也藏不住,“明天谁爱去谁去”

    一撕破脸,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父亲赶紧来打圆场,远远喝止,“说什么呢,我看珊珊挺好的,文科不也考了年级28么,你这儿又说个什么事儿。”

    “好啊,合着我操心费事了吧,那你说,她读文吗去石楠是去读文科的么那理科成绩能看么”母亲干脆扯开嗓子,矛头又转向了我“不说这个也就算了,既然说了,那我们就说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鼓捣个什么,还填词作诗,舞文弄墨,你还真以为你是古人生不逢时啊,告诉你,就是古人,也得按八股取士来赶明我就把你写的画的那些给你扔出去别让我看着碍眼。”

    为了她,从高中以来,我已经很克制了,我甚至无数次说服自己,放弃那些我所喜欢的,甚至是我的信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命运的碾压下向前向前向前,可是我又换来了什么呢

    “好啊,你扔啊,要不要我现在拿给你扔,要不要我当面撕个粉碎啊”我也放下碗筷蹭的站起来,说着也要往楼上去。

    父亲也只能累个和事老,两边拉,“好了,都别再说了,丁蕙你也别咬着这个事儿不放,明天家长会你不想去就我去,阑珊,你你以后还是,多用用心在学习上,旁的那些暂时不要管了。”

    宋阑珊,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我拂袖上楼,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犹在耳边嗡嗡。

    “要是阑珊像柴敏那样,我可不就省心了么。”

    柴敏柴敏,为什么我的人生里要凭空多一个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的人呢

    生活不管如何不忿,也不能迁怒别人,我宋阑珊还不会这样是非不分,只是我的生活里投下的阴影,一点一点影响我,最终成为少年时无法抹去的创伤。

    我去办公室问题的路上碰到了柴敏,她邀我同路,我不好拒绝,没想到拐角处遇到了她初中时南中的同学,便拉着我做了一番介绍。

    “可以啊,柴敏,考得挺好的嘛。”那个同学一番揶揄。

    柴敏腼腆地笑了一下,竟还有些失望,“哪里,可还没有达到我的期望。”她忽然瞧见杵在一边当木桩子的我,脸上立刻带了灿烂的笑,“我旁边这位才厉害呢,文科排名28,历史和地理都满分”

    那同学先是眼睛一亮,随后也不以为然地问,“她要读文科么”

    也许那个时候,在文科不被重视的石楠里,提起来都是古怪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们的优越感在哪里,就算是我不打算读文科,也见不得人这样蔑视。

    我不由“呵”的冷笑一声,没有出言反讥算是给足了柴敏面子。

    “应该不吧,我们班不是准理科班么”柴敏回答道。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转而对着柴敏,“那不就得了”

    我还怕听了这样的对话污了我耳朵。柴敏察见我的去意,便和那个人道了别,匆匆追了上来。

    “宋阑珊,你肯定会读理科的对吧”

    英雄不问出处,过去的光辉荣耀,已随历史入土。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那么就得承受任何一种波折。

    赵艺聪变着法子追欧阳惜,什么乐队表演,什么广播站推送,在统统被无视,屡战屡败之后,赵艺聪还是不肯放弃。梁深深对此深深不屑,认为赵艺聪那种癞想吃天鹅肉的,注定要铩羽而归。

    在两人相看不爽之后,赵艺聪和梁深深打赌半年之内一定打动欧阳惜将之追到手,为此但凡赵艺聪出手,梁深深必定拆台。

    这几日赵艺聪不知道在哪里学着要用心,于是改用红纸折了玫瑰花,做了花球。当然这个花球还没有送出去,就在自习课上暴露了,先是被他的几个哥们抢着看,接着被人扔来扔去,把我砸了个准。

    我捡过球,站起来,“谁扔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赵艺聪对我有一种深深的敌意,特别是我跟班上的男生走得近时,这种敌意十分明显,然而他喜欢的明明是欧阳惜,我跟他到如今可能最多说过半句话,根本就没有恩怨情仇,并且之前我也不认识他,哦不,他确实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眼熟的,可是大概也只限于路人角色。

    我看大家瞟一眼我又瞟一眼赵艺聪,大概明白怎么回事,把球抛还给他。

    哪想到他看到是我,反倒有些挑衅,“是我扔的怎么着了吧”说着,还一副拽拽的样子,把球又朝这边狠狠砸过来,一时间前面的人都骚动着转过头来看热闹。

    于未然作为学习委员,咳嗽了一声,“安静”不免冲我多看了几眼,“赵艺聪,自习课要遵守纪律。”

    这个时候的赵艺聪表情相当奇怪,于未然在班上口碑挺好,人又温和,大家都喜欢卖他个面子,按理说这事就算一拍两散也该结了,可他竟然有咬着不放的味道,于未然越是说,他越是表现得不满。

    “说话的可不止我一个,学习委员你怎么只说我不说她呢,我看,你们俩”

    “够了赵艺聪”我出声打断他,手中狠狠攥成拳,抓起球依样还给了他,“你有什么冲我来,迁怒别人算什么男人。自习课上扰乱纪律,难道你就做得很对,最讨厌你这种狂妄自大,明明幼稚非凡还以为自己多么拽多么厉害的人”

    梁深深第一次看到我义正词严冷着脸教训人,本来因着对象是赵艺聪觉得大快人心,现下被我气场一镇,也摸不着头脑起来,鬼使神差冲于未然那边瞄了一眼。

    “宋阑珊,自习课是给你大声喧哗的地方么,藐视纪律,出去操场跑十圈。你给我冷静冷静”

    聂老师站在门口,用手指着我。她一定只听到了后半段,她只是因为不知道前因后果。

    “聂老师,我”

    “出去”她手一挥,指着门外。教室里鸦雀无声,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外衣也没有拿,我夺门而出。

    “聂老师,我可以证明,宋阑珊她没有”于未然再也无法忍受,他以为他已经放下,才发现他比任何人更看不得我受半点委屈。

    聂老师奇怪地打量他,“没有什么,难道她刚刚没有在课堂上大声说话好了,这个事就到这里为止。”

    叮铃铃

    “其他人下课。”

    梁深深气得一跺脚,“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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