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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都不由指指点点。

    看,一个梦想需要承受的,有时大到你想放弃。

    我不由自主想到了夏戎。

    我正走出花架的阴影,平日温煦的冬阳此刻竟有了一些刺眼,我感觉灼热的光,笔直照进我的心头。

    我突然回头,凝目一看,光影流转里,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少年微微有些晃荡,他闭着眼睛,好梦正酣。

    竟不由噗嗤一笑。

    有梦可做还是好的,最怕连梦都荒凉。

    愚人节的早上,萧叛给自己倒热水的时候顺带也捎上了我的,我想也没想就拧开了盖子,可唇还没沾上,就被叶沧浪劈手夺取。她把杯子捏在手上,左瞧瞧,右嗅嗅。我又劈手夺回,乜斜了一眼。

    “你魔怔啦,以为谁都有恶趣味。”

    叶沧浪双手叉腰看着我,“等你下次也喝了一嘴牙膏就不会不识好歹了。”

    我打了个呵欠,好像活得太正经了,每年的愚人节都一样,我不会去捉弄别人,也没有别人来捉弄我,倒是丧失了不少童年的乐趣。以前学校里拿着雪花狂喷,我总是避开的那个,因为实在怕麻烦,我不想顶着满脸满身的泡沫回去洗头又洗澡。

    “虽然觉得没什么特别,还是祝你愚人节快乐。”我从抽屉里拿出课本开始早读,叶沧浪瘪瘪嘴,又去寻找下一个可以提醒的目标。

    我的手机适时震动了一下,我把它掏出来,是一条垃圾短信,我抬手就删了,忽然发现信箱盒子里有两个未打开的小信封标志,时间分别是昨天23:52和今天0:01。

    昨天晚上我实在忙昏了头,被几道物理题缠得焦头烂额,却越做头脑越清醒,一直到深夜。我每天晚上都有吃水果的习惯,端着盘子上楼的时候,我正好收到夏戎的消息。

    “愚人节,小爷我允许你说句谎话骗骗我。”

    我按下返回,把手机扔回书包里,但做了一会题,觉得没思路,满脑子又被此事占领,于是索性摸出来回复了一句。

    “你已经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了。”

    “没新意。”隔了一会,夏戎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脑袋里已然自动出现他明明高兴得要死要活却仍旧强装不屑的表情。

    “那换你说。”我也决意不理会他,大致逃不脱那些老道的段子,转头也就忘了这件事。提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按掉了,只有在信息栏里才看得到没有拆封邮件的小标记,没细看之下很容易忽视,后来我睡了,一夜无梦。

    我点开了信息,第一条是:“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勾了勾嘴角,点开第二条“啊哈哈哈,你个死脑筋是不是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想不出来就别想了,都说了是假的嘛。愚人节快乐”

    此时搁下,偏偏那天得空,晚上回家用了一下电脑,我偷偷登陆了,心里有了兴致顺手给sere发了个祝电,竟不知怎的把这个问题也抛给了他。

    发完我就后悔了,这只是愚人节,又不是谎话节,然而我期望听到什么。不过,隔着虚拟的网络,也并没有那么不自在。

    那双修长茭白的手僵在键盘上,一动没有动,他微微偏过头,看到落地窗外一片明媚,邻居牵着他的哈士奇走过,小孩子嬉戏跑跳将他堵住。一切静谧安好。

    谁规定我一定要说假话。

    他的心突突地跳。

    也许这是老天赐给我的机会,让我能说出那些说不出的话,我并不想捉弄你,但我也不想你明白。

    尖俏的下巴微微抬起,他十指交握了一会,终于输入了一行字。

    “未待阑珊就,良辰已蹉跎。”

    还没按下enter,忽然屏幕一黑,水流了一键盘,长长的黑影从旁边掠过,留下一个放倒的水杯。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巨大的苦笑,用手抵住额头,痛苦地叹息,“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重重摔倒在木质地板上。忽然有人推开门进来,隐约中感觉有人扑了过来,“医生,医生”

    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回信,我猜测他在挂机,再看时间,第二天还要上课,于是匆匆拾掇准备关机。

    多年后我在想,那些被当做整蛊的假话,是不是我们曾没有勇气说出的话;那些玩笑般的戏言,也许都是我们曾最深情的告白。时光给了我们最好的借口,让我说,让你听。多好,所有的秘密都被顺理成章掩埋,用一句愚人节快乐困住所有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愚人节的梗真是在愚人节那天想到的。。。那些说不出的话和当做玩笑的话,哎╮╯╰╭

    、episod0

    可见承诺这种东西,有时候实在不太靠谱,不管这个人如何衣冠鲜怒。

    老头这个外号遍大街,于是他又得了个新的外号,叫老毛头。

    老毛头允诺只要上学期期末的排名进了校50,就获准可以自行挑选同桌。阿旅和秦桑坐惯了不愿意分开,我早早就计划了和叶沧浪一起,可是这学期都过了一个月了,也没见半点风声,看样子是搁浅了,白白让我高兴了一个寒假。

    学校搞了一些结对子活动,班上也在极力组织,老毛头尤为卖力,毕竟我们班尾巴有一大截。大家都本着就近原则,不知是有多巧,卓海图和卓萧偏偏就搭上了,卓海图百般不愿意,也得在老师面前挣个面子,所以也很卖力,长久下去,他发现卓萧并没有那么不可救药。

    成绩这个东西有时候也像局势一样,是个说不准的,像卓萧那样脑袋瓜其实十足好用,可是偏就没用到过正点上,你强求也不来。

    我们都以为这个活动会让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事实也正有如此苗头,可偏偏天不如人意,一切归咎于一次抄作业。

    有天早上卓萧没写数学练习册,从课代表那里顺了一本,也没看是谁的,就开始抄。抄完后面那哥们又拍拍他的肩,要他share一下,于是自然豪爽地把册子扔给了那哥们,并且顺带说了句“抄完记得还给课代表”。

    就这样,卓海图的作业被传抄了大半个教室。

    下课的时候卓海图从外面回来,一脚踢翻了他的凳子,直接上手拽住了卓萧的衣领,吓得正在写作业的叶沧浪直接跳了起来。

    卓萧不明所以,想推开卓海图的手。“你他妈吃错药了么。”

    “你小子有考虑过别人的劳动成果么他妈的你熬夜做一晚上试试看。”卓海图也是急了,平日的风度全没有了,直接粗出上了手,一拳挥了过去。

    卓萧被打蒙了,缓了好久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上来几个男生将他俩拉开,旁边人看笑话的也有,就喜欢在别人的痛苦上找点乐子。劝架的也有,都捂着,希望息事宁人别闹太大。

    “不就抄你作业了么,屁大点事,你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卓萧毕竟也年轻气盛,又挨了一拳,再加诸他平日也并不把成绩作业此类看得很重,理所当然语气也冲了些。

    卓海图气极而笑,“你擅自做主也就算了,特么连作业也不会抄么,原封不动你没脑子啊。”

    卓萧一噎。

    事情最后还是传到了老毛头的耳朵里,当然不是谁告的密,数学老师直接找上了门,再加上闹那么大,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卓海图和卓萧被叫走整节课都没回来,课间操的时候,我们几个女生边走边谈。

    阿旅和卓萧关系挺好,自然力挺,“不就是抄个作业,这年头,哪个学生没抄过,卓海图太小题大做。”

    “话不能这么说。”叶沧浪接过口,毕竟还是同桌,卓海图的努力平日也是被看在眼里的,他和师述言确实不同,师老大是天资过人,打得好游戏,也学得好知识。卓海图是个战战兢兢的勤奋者,他的刻苦努力非常人可比,但也正是因为此,所以尤其在乎老师的评介和成绩。

    没有人愿意白白把自己辛苦所得分享给其他人。

    我倒是想起一茬,便转头问道:“沧浪,你抄过作业没有”

    叶沧浪笑了一下,“我从来只赶作业,这是我的风格。”

    我静默了一刻,道:“其实我挺能够理解卓海图的,你们谁敢说有他刻苦努力,换做是我也不太愿意把自己辛苦的付出拱手相让”叶沧浪附和点头,阿旅不爽了,小声嘀咕,“你们究竟是哪国的啊,胳膊肘都拐了九曲十八弯了吧,说得太夸张了,不就是个抄作业么。”

    “我从来没说我和卓萧是一国的。”叶沧浪吐吐舌头,立刻装无辜。“以前那个周亭亭,不是也老爱找我借作业么,最烦她,可是碍于情面又不好拒绝,后来好几次我可都躲着她,找借口想得我脑汁都干了。”

    “那你看人家师老大,从来不计较,卓萧他们以前不也借他的作业,就卓海图小气。”阿旅还不死心,立刻把师述言拉出来做挡箭牌。

    倒是真把我堵了一时,不是没话可说,而是不知从何开口。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我那时大概是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心里想师述言可精着,又能言善侃,说个一两句就能唬弄小女生。但我自己也不过半大点,又怕是自己想得太多,加之从小一直秉持着小心祸从口出的态度,我便也含含糊糊了一回。

    “两个人没有比较的意义,”我的话也就在这里打住,“有时候换位思考,卓海图看重成绩,自然容不下一点污点,谁不想明哲保身。”

    当然我还没有说,对师述言来说,会找他借作业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换句话说,根本不在一个目标段位上,他当然乐得发好人卡,光大他的形象。我不禁对他侧目以待,但打心里却并不怎么喜欢。

    这时,秦桑从背后搭上我肩膀,“哟哟,宋大师又在给大家洗脑啊。”

    “是啊,第一个把你洗成我死忠粉。”我莞尔一笑。

    秦桑低下头跟我咬耳朵,“阿宋你分析得这么清楚,不会跟卓海图想得一样吧。”

    我双手抱臂,颇有些风轻云淡的滋味,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本人无门无派,独来独往,这种事压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事之后,二卓确实从此调开了,在大家眼里,约莫都认为就此老死不相往来。本来,年轻的时候,分开相聚都说得轻易随性,今天跟谁吵了一架发誓从此不见的人,明天也许就和笑言谈。

    单纯年华给我们最大的恩赐,就是没有永远好不了的伤疤,我们活得简单,我们更愿意宽容。

    当然,在他们没有和好之前,大家还是尽量不把两个人放在一起,不过私下没少侃他们的八卦。多数人都帮着卓萧,看起来卓海图很不得民心。

    老毛头的记忆在这个时候突然和以前接轨了,他借机把全班搅了个天翻地覆,彻底哗然。

    在和萧叛当了一年的同桌之后,我们彻底告别,现在回想起当初的百般不愿和千般嫌弃,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梗,是因为预见了这并不长久的相伴么

    他最终被老毛头定性为不入流之辈,扔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想就此让他自生自灭。一个人就那么被放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是我们就只是看一眼,再看一眼,日子就过了。

    可我相信,所有有梦想的人,历经磨难之后,都应该得到救赎。

    我收到了表姐寄来的明信片,我仔细将它展平,夹在一本我很喜欢的书里。

    有时候你会发现,到十八岁,你的朋友圈都没有离开这个跟你相依的城市,很多人甚至没有离开过这个省,这个城。科技已经发展起来了,书信都不再被需要,但心却开始空缺。

    表姐说,在另一个城市,又再度碰到了老朋友。

    我从阿旅这个消息通那里知道,石楠高中部的艺术团正好过去比赛。

    我一个电话拨过去,“感觉怎么样”

    表姐想了很久,我以为她会激动得尖叫,或者来一场煽情的感动,但她只是静默了很久,然后平静地跟我说,“很好。”

    很好,就只是很好。

    时光给我们的,就真的只是静好。千言万语,都凝聚在这两个字里。很久之后,还能平静地诉说很好,就真的很好了。

    “很好就好。”

    周日去另一个学校参加物理竞赛复赛的时候,我碰到了柴敏,她依然温婉恬静,本就不似南方人的玲珑,高高大大的她远远同我招手,如此显眼。

    我走过去随意和她攀谈,发现我们之前除了学习和课业,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我是个肚子里装着杂货的人,因为猎奇,我喜欢各种各样不同的东西,典型的什么都能说点,但感觉都不太专精。按理说我还是能接很多话匣子,可是我们就是找不到话头,这场面稍稍有点冷。

    最后我发现,连最基本的小女生喜欢的都一丝全无。我无法同她聊小说聊肥皂剧,也无法聊艺术连书籍。那时我们班有个女生也不喜欢看这些,只喜欢nba,但我还是能同她聊一聊明星八卦或者学校里的逸闻趣事。

    所以你说,有时候老天都觉得你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无论如何,叫你们都只能是过客匆匆。

    上午发了准考证,大家坐在教室里对着八页基本没怎么见过的题,开始咬笔杆。真是年轻又富有激情的时光,连头疼的题目都变成饶有兴味的挑战,从某方面来说,我和师述言很相似,我们都喜欢冒险和挑战,来刺激我们趋于无聊的细胞。

    师老大向我们看过来,同行的李呈阳凑近道:“刚刚”

    叶沧浪连忙捂着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对答案。”

    “唉,叶子你别跑啊,我是想问,那个”

    叶沧浪还是狂甩脑袋,“李子,我一个都不记得了,你别问,我有恐惧症。”

    师老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鉴于身高问题,我仰头看他,他挑了眉毛,英气逼人,“做出来了么”

    我耸耸肩,向来对这些考试随意,“这个啊,还真没有。”

    我注意看他的嘴角,慢慢扬,慢慢扬,弧度勾起,笑了,笑了,“好吧,就让你得意一回。”我心里想着,见他从我旁边施施然过去,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哎,我也没有耶。”

    连时光都过得绵软,我感激小城没有太多的物欲横流。

    然后,成长的阵痛开始了,没有人可以避免,但我们痛并快乐着。

    自从卓萧调开后,胡小凤换了个新同桌,恰好是那位被叶沧浪嫌弃的周亭亭,只要她不在,胡小凤一准跟周围些个抱怨。周亭亭不是一般的贪小便宜,文具也不带,天天找胡小凤借,你说借就借吧,可是借了从来不记得还,还变本加厉。

    胡小凤性子是个软糯的,也就背后说说,想到搞好同学关系,连两句重话也没舍得说,人善被人欺,古人诚不欺我。

    蓝茜变得越来越苛求,现在下课谁都不敢走她旁边过,生怕一不小心惹了这位大小姐不高兴。她变得十足锐利,把自己磨得浑身带刺,容不得丁点打扰。她这越是期望大,越是摔得狠,对自己苛求,也眼见着别人心烦,这种完美主义爆发的人,实在是没救了。

    我们转了态度,从开始的嫌恶渐渐转为如今的同情,远远看到她,我们倒先抛去怜悯,但是别忘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辈子会遇上多少的人,可是记住的却少之又少。现在叫我想,小学能记起名字并对上长相的已然不多,这还是曾陪伴我们六年的人,可有时候,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简单的表情,却叫一个与我们相遇短短几秒的人,留在了一生的记忆里。

    所以,说谁是主角呢,其实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演独角戏。

    那天中午我被堵在跨河大桥上,刚刚踩着铃声跑进大门,我跑得气喘吁吁,负责检查的几个学生看到我,一个要向我走来,我猜测她要询问我年级班级,这个时候旁边另一个女生突然叫了一声,“快点快点,还有五秒”

    我发了力冲了进去,听见她跟另外几个人淡淡地说:“好了,可以关门了,我们也回去上课吧。”

    转头的时候看到她对我嫣然一笑,我亦对她点头。

    很多年后可能人影模糊,但是有这么一回事一直盘旋,工作后,某次在茶水间端杯香茶,从摩天大楼的落地窗俯瞰这个城市,然后慢慢开口,“我以前遇到过那么一个人”

    打开车载cd,似乎每一首歌都有一段特定的记忆。想一想,当我还是个小女生的时候,研究研究星座和花语,说着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做点矫情的事,其实也挺美好。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的步伐会反映一个人的心情。

    我想我的眼前总会浮现那样的光影

    回家的路上,天边添了一抹晚霞,渐渐暗去,我低下头,背后灯光照过来,我看着白球鞋上银光一片一片,我慢慢地走,单双单双跳着走,在夜里放声大笑。

    也许一回头,就是一声声熟悉的呼唤。

    “阿宋”

    “阑珊”

    “蠢丫头”

    “嘿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抗战胜利七十周年大家都去看阅兵了么

    、episod1

    老毛头站在讲台上念作文,我低着头,避开那些如期而至的目光,假装很镇定,可是手中转的笔却在不停的滑落。

    我听着,静默,多想告诉他,我笔下写的都是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只看了一部分的书,听了一半的歌,零零碎碎,杂乱不堪,根本没有描写的那样美好。

    飞不出羁绊我生活的圈子,只是每天勤勤恳恳做着相同的事,仿佛日子也能过下去,大考一次,就走过了半年,升一个年级就长了一岁。

    家里的电脑里再也没有一个游戏,我和父亲不会搬两张椅子,对着电脑玩大富翁这种掷骰子游戏到晚上十二点,等母亲若干次敲门催促并威胁我们:“你们俩还不睡,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要拔插头了”

    在我最有空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他们停歇下来,一起走一走,可是等到我再也挤不出多余的时间,他们也没有得闲。所以人生一刻不得闲,哪里偷得来半日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里转来个北方的同学,就是因为父母工作变动从大城市归来的,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不会讲方言,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大家那个时候就跟风,通通都不讲方言了,倒是把普通话说得一溜一溜的。

    这样的转学生很多,那个时候总能听到街坊邻里闲谈,说转学的都是些成绩不好的学生,就算成绩好,来到新环境适应不了,就会慢慢糟糕。我那个时候被这些言谈深深蛊惑,虽然不是百分百相信,但也免不了留意,你知道,对一件事留意过后,总会发现某些不谋而合的东西,并且加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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