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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着刺眼的光线略有低头,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顾影自怜的楚楚动人。

    忽然听背后有人大喊一声:“徐槿薇掉水里啦”

    “表姐。”我下意识侧身回头,头发自由地散开,飞扬起来,擦过脸颊。

    徐槿薇,表姐的名字。

    这个事情告诉我们,发呆的人突然受到惊吓回神,智商很可能降到零,我竟然被这么拙劣的谎言骗了。

    “咔嚓。”

    夏戎已经抢先按下了快门。

    “神经病。”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却连吵架的心情都没有,提步要走。一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那个长发的大姐姐自如地走到我的身边,边走边说:“好了好了,我们来照张合影留念一下。”说着,表姐也快步向我走来。

    我抬头看了她们一下,不好扫她们的兴。

    “小夏别照了,站过来一起吧。”

    果然,夏戎眼角微微上扬,顺手拉了个路人甲将手中的相机往人家手里一塞,“按这个。”交代完就已经冲我这边奔过来。我下意识往后退开,可是后面退无可退,一下就扭到了脚,身影一斜,夏戎眼疾手快拉住了我,这么一带,我们擦身而过,我直接站到了他的前面。

    偏偏他的手捏得出奇的紧,我甩了两次都没有甩开,第三次,他却主动放手。我听见身边的人说了声茄子,夏戎伸手在我头上比划了两个兔耳朵,我昂头勾唇一笑,风轻云淡。

    “咔嚓。”

    快门再次按下,定格了这张多年前的回忆,成就了多年后想扔一直没扔掉的相片。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是是南宋林升的名句,但是在西湖之畔,孤山之脚,真的有一家名叫楼外楼的餐馆”

    导游在船舱里滔滔不绝的讲解,我坐在船头看着游船过三潭,看到苏堤,看到断桥,看到漫天飞去的流云,忽然心中感慨。

    我在心中自嘲:宋阑珊,你何时怯懦到如此地步,伤感个没完没了,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么,走了就走了呗,以前再亲的人也没见你如此揪扯不断,你的冷心冷肺哪里去了,你的漠然你的淡定呢。

    “真的该结束了么。”我轻声叹息。

    “哗。”一把伞在我头上撑开,不是太阳伞,而是苏杭景区到处都有的仿古油纸伞。

    夏戎打了个呵欠,声音懒洋洋得没精神,“你是要在这里晒成蜂窝煤么”

    落在夏戎眼里,我就是诡异一笑,必有内情,果然,趁他不注意我劈手夺伞,他反应够快立刻反手来抓,我一让,凤凰展翅挡了回去,收了伞,在他头上敲木鱼敲了两下,夏戎痞气地睨了一眼,单脚迈开,我脚下步子一乱,劲力未收仓促向后仰,夏戎拽了我一把。我拍拍手站好。

    “居然还会两下子,真没看出来。”夏戎眼睛亮了亮,“不过你别蠢得把自己给折腾到水里了,那可真是好大一条醋鱼。”

    “我以前练过一段时间的太极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自若,“喂,你哪里来的伞”

    “借的。”说着头也不抬进了船舱。

    一下了船我就被表姐拉着去买明信片,表姐那叫一个激动,一路嚷着要给哪些人寄。我扳着手指数,又有了点迷茫。

    什么叫做抬头不见低头见,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的人真叫阴魂不散,夏戎一只手杵着脑袋靠在树边,我想了想,从表姐那里抽了两张,表姐一副肉痛的表情,“喂,你刚刚不是说不想写么”

    我隔了一丈把明信片递过去,那感觉就像他有瘟疫一样,我点点想靠近的心思也没有,不要问我为什么烂好心发作,女人有时候是会有一些说不出的无聊。

    “既然都来了一趟,也写一写吧。”

    夏戎凑近点疑惑地看着我,接过收下了,还宝贝似的揣进兜里,但却对我说:“我没有要寄的人,当你送我的。”看他的动作当时我就后悔了,只恨不得冲上去从他兜里再抠出来。

    “无聊。”

    我不再搭理他,他却已经又黏上来了。

    “这种事情你们小姑娘做做就可以了,我一个男人才不屑做这种扭扭捏捏的事。”

    把表姐丢在一边,我一个人扶着栏杆,静默很久才突然说,“我只写过两封信,都是两封没寄出去的信,我对寄信这种事真的没兴趣。我也没有远方的朋友,东西带回去就可以了,没必要千里迢迢走一趟。”

    我不再开口,夏戎也忽然沉默。

    第一封信是写给父亲的,在他最忙的两年里,我几乎天天见不到他的面,他有事会去外地出差,一个月接一个月,我写了一封信给他,信里只有简单的日常琐事,外带学校的趣事,我把它封好,可是却无从寄出,因为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地址,只如漫无目的的飘萍。

    第二封信是写给孔羽和文音,这其实是一个家庭作业,叶老师布置让大家写一封书信形式的作文,我提笔便想到了曾经,音容笑貌似乎都在眼前,我写的流畅,一个梗都没有,当真一气呵成。回忆起那些点滴,想起曾经的话曾经的誓言,一直写到声泪俱下,写完嗓子哭哑。这是我唯一没有交上去的作业,也是没有收信人的信件,现在我不觉得后悔,只是有点可惜,不是可惜年华匆匆,只是可惜也曾这般真情。

    我觉得眼睛有点湿润。

    “把明信片给我一下。”

    只闻我语气有些僵硬,夏戎突然骤变如小女人模样,一副依依不舍,嘴里还叨叨,“你不是已经送给我了么,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又收回来的理。”

    我眼疾手快抢过来一张,“废什么话,大男人不忸怩谁说的。”说完转头就跑。一口气找到最近的邮政局。

    “我要寄信,寄到国外。”

    工作人员扫了我一眼,摸出一个白信封,很公式化地跟我说:“五块钱,在这里这里写好收件寄件的地址,用中文再标注一下你寄的国家。”

    我在明信片上写了两个字,塞进了大信封里。寄件人没有落地址,他乡他地已经不是绝对的原因,我不想留退路,不想看到退件。而收件人地址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用中文写了意大利三个字,将钱和信封拍在桌子上,转身干脆得跑了出去。

    工作人员忙完整理的信件,拉过桌上的信。

    “喂,小姑娘,你没写地址啊快回来”

    我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笑,迎头撞上追过来的夏戎也没有知觉,只觉得整个人一轻,这才应该是我,那个不顾一切又不屑一顾的我。

    写在明信片上的字和我现在心里想说的不谋而合。

    “再见”

    我的童年和我的性格一样,如此决绝。

    之后又经过甪直,去了上海,然后返回南京,从哪里来,在哪里去。

    从金茂大厦上下来,几个女生嚷着要去夜游黄浦江,当然最后肯定没能上得了游船,这压根不在旅程之内,我们也就是在江边上走了走。

    表姐拍了拍我的肩,指着沿江辉煌的灯火问:“你看这里那么繁华,以后有没有想过到这里来”

    “想去的地方太多,也许一辈子都可能去不了,”我呵出一口气,继而高深莫测地说,“我比较相信天意。”

    一只爪子果然伸过来掐我的脸,“啧啧啧,死丫头这么神神叨叨,快说,你入了哪家庙门。”

    我拍开她的爪子,碎发被风吹得在额上乱舞,我定定看着徐槿薇的眼睛,那个时候心里似乎有种模糊的感应,“姐,你没有什么瞒着我。”

    “你电视剧看多了,”表姐糯糯地笑,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你只需要记着,我是真的和你一起出来散心的就行。”

    我没有再说话,夏戎快步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张照片,是那天的合照。

    “荣兰说她有事会在c市先下火车,以后不好找人,大家商量就赶着加急洗出来了。”夏戎向我解释,说得一点不拖泥带水,说完就利落转身,倒没了几天以来的牛皮糖精神。我想我有点知道原因,明天就要回去了,从此,夏家还该是夏家,宋家还该是宋家,而我们,应该毫无瓜葛。

    而他口中的荣兰,就是那个长发的大姐姐。

    “其实你不必这样,以后洗了照片,托旅行社还是可以找到人的。”我低头摩挲照片,将头发捋到耳后,神情依旧淡如水墨。

    夏戎停住了脚步,语气颇带讽刺,“你看你还是这样冷着脸,回去以后你大概也不想看到我,”他咧开嘴,干净清爽,“而我对黄毛小丫头也没有兴趣。”

    我攀着表姐的肩膀对她耳语几句,表姐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眼,背影才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对夏戎招招手,然后往前走,他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跟上。

    “你说的对,也说的不对,我不是冷着脸”

    “对对对,你不是垮着脸,而是不想笑。”夏戎悻悻打断我的话。

    我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淡笑,“不是不想笑,而是有时候宁愿沉默也不愿意笑。你知道么,人是这个世上最不懂珍惜的生物,时间久了,你的笑容你的善意都变成了应该,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想歇一歇露一露不满愤怒或是悲伤,就成了罪大恶极。”

    他刚有开口的念头,马上被我的话接过去,“你看,我每天都冷冷地对你,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真心对你好,你可能就会把这种美好记一辈子。”

    我忽然苍凉一笑。

    “谬论”夏戎双手抱臂,眉头皱成了川字,“都是些什么歪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偏激,得跟哥哥我学学,人生吃喝拉撒睡,没什么特别,没什么普通。”

    我不置可否。这时,表姐适时的回来了,手中拎着特产超市的塑料袋,满满一包事物,我转手塞进夏戎手里,挽着表姐走了,团里的人已经开始集合。

    我不愿时刻堆着笑,只因为我的骄傲,但,我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我心软的方式,我想过的生活。

    我在心里想。

    夏戎一动不动站着,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终于敛起,慢慢转为肃穆。哪里是冷若冰霜,分明是封闭的胆小鬼。

    他呵呵一笑。

    下了车,夏戎拖着行李散漫地往前走,看到夏爷爷那刻,他虽仍旧一副不屑的样子,但我真的捕捉到了他眼里的惊讶和星星点点的喜悦。

    我朝白发须眉的老人遥遥点头,算是出于一个晚辈最基本的礼貌,夏老爷子看到我,面露慈祥,我想这不是场面客套。

    母亲接过我手中的包,我和表姐道别后先随她回了家。小楼依旧如常,十分静谧。甫一入门,突然间整个房间空落落的,少了几分烟火味。我猛然推开母亲冲进房间,空空如也,爸妈的房间也是,奶奶的房间,呼,还是照旧。

    奶奶拿着念珠,从屋里出来。

    母亲开了口:“我们已经提前帮你把东西整理带走了,等你回来就是让你跟奶奶道个别,阑珊,我们搬家了。”

    我愣了片刻,才消化了她说的内容,抬头向奶奶求证,奶奶表情难有的温和,“阑珊。”

    她一这样唤我,我就有点失控了,那么久了,奶奶一向叫我全名,有严肃的,又平淡的,却从来没有用这样轻和的声音,叫我阑珊。

    “奶奶,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走什么走,生活了几十年了,走哪里去,我哪里也不去。”看我面色忧伤,她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立刻变得不耐烦起来,只挥挥手,叫我们赶紧走。

    母亲拉了我一下,我毫无征兆地重重甩开她的手,用极为尖刻的声音说:“道别,道什么别又不是不回来了”说完,头也不回得冲了出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刚出门口,几声刺耳的汽车鸣笛,我回头看到陌生的车,坐在车里年纪已经不小但仍意气风发的父亲,忽然觉得全身冰冷。

    “阑珊,上车,我们回家。”

    这里难道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么

    奶奶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持着念珠口中祝祷的模样嵌入周围的旧景,成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画面。我不想说再见,是不是只要不说这两个字,就不算承认离别,也就不用分开。就像当初于未然说的,如果不会分开,那么还写什么同学录。

    有点幼稚,有点可笑,有点心如刀割。

    湖阳道低调简朴的复式别墅,乱红秋千,小亭花圃。

    我扶着麻绳,靠在木质秋千上,恍然意识,我的童年就这样离我远去,我将接受成长这一听起来更为残酷的事实。

    落幕的,还有我未上演的爱情。

    卷一完

    、episode19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开始了,会有心的伙伴心的内容,啦啦啦~

    刚才准备出去玩,结果半路下大雨就回来了qaq,于是爬上来更新。。

    新的开始,小姬勾勾手指,快来收藏吧~

    夏天过去了一半,乌丝已及腰。

    我站在卫生间宽大的镜子前,聚光灯打在镜面上,泛出瓷上斑斓夺目的光,我才突然发现,我的发质竟已柔顺黑亮,完全告别小学时的金毛狮王卷。

    一个星期前,我终于如愿剪了个心心念念的齐刘海。母亲为此在耳边唠叨了近一个星期,直嚷着古来的美人哪个遮着额头的。奶奶也说,这样遮着眼睛是想再涨个几百度的势头。偶一日我突然觉得麻烦,拿夹子往旁边一夹,堪堪夹成了斜刘海。只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夹,竟夹了整整六年,成了一大标志。

    “宋阑珊,重现开始,你要迎接一个全新的自己。”

    我关上灯,带上门,人还未走到客厅,便听到母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珊珊,你快上来看看,挂在这里怎么样”

    一眼就看到淡玫瑰色的窗帘团簇的窗台上,挂了一串木质铜风铃,母亲收回的手带着它叮铃铃转了两圈。我的脸色很冷,却极力保持平和,走过去也不看她,伸手摘下风铃。

    “吵得我头疼,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母亲略有些尴尬,也没说什么径直出去了,或者是根本无话可说。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风铃么”远远的,才传来小声的呢喃。

    我从书房拖出一只大纸箱,将风铃扔了进去得到的奖状和获奖证书,攒下的作文本,六年积累的贺卡明信片所有的东西都收在一起,放在一边。也许闲时翻出来看一看,缅怀缅怀,这就叫做回忆。

    晚饭后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母亲因为工程上的事,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至于父亲,还不知道在哪里应酬。汪嫂定时来收拾了一下屋子也离开了。我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做着天马行空的梦,直到接到孔小妞的电话。

    “喂喂喂大晚上的时光不是给你用来发呆的快上游戏,老娘今天晚上要升级了”

    我慢悠悠打开电脑,在桌面一个文件夹中的文件夹中的文件夹中终于找到了游戏的快捷图标,不要问我为什么藏得那么深,因为老爸其实并不同意我玩网游。

    网游是干嘛的,五年级的时候朱家念跟我说,就是很多人一起吹牛,做做任务就可以赚钱的游戏。那个时候我对攒钱有莫名的心动,但是这个念头很快被我爸给掐灭在萌芽中。当然后来才恍然大悟自己被忽悠了个彻底。中国的网游别说攒钱了,能不花钱我都只能说呵呵。

    游戏显示跑跑卡丁车登陆界面,我和孔羽很快集合玩了几把,感觉有些不在状态。

    果不其然,孔羽在上狂吼。

    “你丫的能专心一点么,我知道自己今夜就要突破了,你也别放水得那么明显啊”

    “能不学朱家念的口头禅么”

    我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眼神不经意掠过那个熟悉又黯淡的头像,名字,都像刻在心头,清晰到一笔一画。心里抑制不住冷冷嘲笑,那个时候我们不过平凡的小众,生活在不大不小的城市,知晓世上很多东西,可是这些却又离我们很远。

    出国对于我们像梦一样的不真实,不止是因为年龄。

    我想,就算不镀层金,回来也不是当年的懵懂小子,何况,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何时回来。你在侥幸什么呢,宋阑珊,你何曾如此依赖别人,你的骄傲神飞呢出了国土,谁还记得企鹅,别人用的都是n。

    叹了一口气,桌面右下角的时钟显示九点整。另一个头像又闪烁起来。兴许是我发愣超过了十秒,孔小妞已经不耐烦,我看着抽风样抖动的头像,大发慈悲地让她歇了歇。

    “你看你今晚,就指着什么撞什么,有没有一点爱惜生命的觉悟”

    “人呢”

    “宋阑珊,挺尸没用不用我招魂。”

    “宋”

    “阑”

    “今天不想玩了,困死了,你自个玩吧。”我顶着最后一声关掉了游戏界面,把隐身,营造了一番我已经睡了的假象,才慢慢地点开跳跃的图标。

    “晚上好”

    我的手摸到键盘,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字,瞪着屏幕,却又删来删去只剩下另一句问候。

    “晚上好”

    我没有和陌生人聊天的习惯,也没有添加不认识的人的习惯,这个人的出现大概是一个奇怪的错误,或者说巧合旅游了大半个月回来,一打开就弹出一堆的消息,好友请求混杂在中间,当时那个荣兰姐姐说有些照片在她那里,于是大家交换了号码,我想也没想,顺手就同意了这个请求。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人不对的时候,他已经在我的好友列表里了。

    静默了两分钟,我准备将这个不速之客删掉时,终于来了一个信息。

    “抱歉,加错人了。”

    我愣了一下,在键盘敲出一行字,还没有按下enter键,那边又来了一句话。

    “你把我删了吧。”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一定要我把你删掉呢,你直接删掉不就可以了,更不用跟我报告。”

    等了一会,却只等来灰暗,我抬起鼠标,已经按下右键,却又犹豫,就这这次犹豫便把他留了下来,搁在了列表里,连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只是在偌大的空洞里,封闭的内心中,想单纯地找一个宣泄口,就像某一天,你突然想找个陌生人,就只是想让他听你说话,说很多很多话,把你想说而不敢说的都通通吐出来,这种大胆的念头在推动你,这种**冲击着你,让你想要倾吐更多关于自己的故事,而那个人他不知道你的过去。

    这种力量源于我在空虚而寂寞的屋子里,想有一个人来分享,懂你是如此的寂寞。

    我留意到他的名字:sere信徒

    隔一会,竟又忽然亮了一会,半天似乎才艰难地憋出半句话。

    “早点睡。”

    “啊”

    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几个字。

    “喂,睡不着,来个睡前故事吧。”

    对方竟然回了一个好,呆呆地开始娓娓道来,我不是真的想听故事,真是好骗呢。

    我扯了扯嘴角,忽然觉得心上咸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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