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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刻意回避的,彼此都怀念那时的亲昵,许是尴尬吧,大概回不去了

    留学申请已经通过,苏子睿看着桌面上的信函,有点不知所措,惶恐不安。不知不觉他已经高三了,跟陈美亚已经认识一年多了。原来,生活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一个点上,或进或退,就如他跟她的关系一样

    那个下大雨的夜晚,陈美亚的眼睛里明明是有爱意的,苏子睿能清楚地看到,感觉得到。他知道她在迟疑,拿捏不定,或许他还是有机会的,或许他再加把劲她心中的天平就会倾向他这一头。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会有遗憾的。他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鼓起了勇气,拿起手机,给陈美亚发了短信:明天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好的。”

    陈美亚不敢承认,其实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牵挂。

    翌日,苏子睿把陈美亚领到一棵大榕树下。这棵大榕树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百年老树,主干粗壮,三四个人拉着手也未必能抱住它。好多长长的根须垂下来,在风中扬扬撒撒;老根牢牢盘踞在地面,耀武扬威,盛气凌人;枝条发达,就像一把巨大的雨伞,气势恢宏;枝桠上的叶子变黄了,摇摇欲坠,风一吹又落下一些。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边尽是金黄色的云彩,夕阳的光芒把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陈美亚欢呼雀跃,她很喜欢这地方。

    苏子睿看着她那洒满阳光的脸庞和跳跃中的曼妙身姿,简直就是情难自禁,他慢慢地走近她,想要抚摸她的发丝,手停在半空却迟疑了。恰好,她转过头来,两人一下子红了脸。

    “传说在这里定情的恋人都可以得到这棵大树的荫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传说都是骗人的”

    陈美亚一笑而过,正要从他身边走开,苏子睿拉着她的手,转过身,正对着她。

    “一年前,我在学校见到你,一见钟情。到了今天,我对你的心意从没有改变过。我能感觉到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们当朋友可以相处得很愉快,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

    “我不知道能不能真的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但是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如果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你只需要跨出一步让我知道你愿意,其他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

    “我爱你,陈美亚。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那么深情,那么诚恳,那么好

    不是不爱的,只是会害怕

    甜言蜜语,忠诚的爱情宣言,大概爸爸也跟妈妈说过吧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吵架,爸爸为什么会三更半夜仍然摔门而出,妈妈为什么会发了疯地摔盘子,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伤心是一种病吗后来妈妈不知怎么就进了医院,没有再哭,也没跟爸爸吵架了,不笑也不喜欢说话,爸爸也时常陪在妈妈身边。突然有一天爸爸就抱着她伤心地哭,说妈妈永远不回来了。

    都是些童年的记忆好多画面都模糊了,如果不是有照片她大概也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声音却是很清晰的,妈妈的哭声撕心裂肺,歇斯底里;还有她自己站在房门口惶恐的哭泣声,会不时出现在耳边,挥之不去的

    “既然当朋友很愉快,为什么还要更进一步”陈美亚淡淡地说。

    爱没有道理,不爱大概也没有道理吧

    知道自己爱的人并不爱自己是残酷的,心好痛好痛的,偏偏心脏又在胸腔里面,不能揉揉它,不能安抚它,只能任由疼痛肆虐

    苏子睿轻声哽咽一下,蹲下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牵着陈美亚的手走到树干旁边,刻下了几个字:苏子睿和陈美亚永不分离。

    他回头看着她,勉强地笑笑,眼眸有无尽的失落,“即使是朋友也可以永不分离的。”

    、潮落一

    晚上,陈美亚一个人在躺在床上,回想着跟苏子睿的点点滴滴,从相遇到相交,他都在充当着现实中王子的角色,给她快乐,替她圆梦他的好,早已深藏在她心中;她爱他,早已毋庸置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差一句停留在嘴边的我爱你而已

    一辈子那么长,谁能保证不变跟谁在一起都会冒这个险,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答应他至少现在他爱我,我爱他是的,一直都是那么般配的一对,何苦自寻烦恼。

    阳光刺破了层层乌云,万丈光芒

    呼爱情来了

    陈美亚抓过身旁的抱枕盖在自己脸上,又羞涩又期待,幸福的气息荡漾在这间温馨的小屋子里,一个个动人的音符在半空中轻舞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突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在情感面前,“三思而后行”只会让人举棋不定,“心随意动”才是硬道理

    已是凌晨两点,陈美亚丝毫没有犹豫,立即打电话给苏子睿。她紧紧握着电话,心脏“砰砰”直跳,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又紧张又兴奋。她好想向他表明心迹,她欠他一句“我爱你”已经很久

    可惜,苏子睿没有接电话,他喝醉了,正呼呼大睡,嘴里还呼喊着她的名字。

    如果她能早一点打电话,他或许就能接到了;如果她能早一点想通,她和他此时已经幸福地相拥在一起。这世上从来不缺遗憾,人们总是难以赶上稀罕的“刚好”。

    原来,垂头丧气的苏子睿约了许泽、张哲明两人到酒吧里去,他喜欢陈美亚一年多了,觉得靠得很近却总是抓不住,如今她给他当头一棒,他彻透彻脑的清醒,美好的憧憬不再,所以痛彻心扉。

    他不习惯流连夜店,酒量也不好,男人的发泄方式跟女人不一样,不喜欢躲在一个角落哭泣,比较热衷轰轰烈烈光明正大地放纵。他没跟两位好兄弟诉苦,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醉醺醺地跑到舞池里去。周围那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小**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靠。他虽不怜香惜玉,可也来者不拒,左搂一个,右抱一个,前面后面还两个贴着他身大跳辣舞,纵情欢乐。

    在台下坐着的许泽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冲上舞池,抓住苏子睿的手,想拉他回来,苏子睿反抗。一时怒火中烧,许泽一个拳头重重打他脸上,“你这样子还对得起陈美亚,我真为她感到不值。”

    苏子睿正愁力气没地方发泄,猛地回击许泽一拳,“你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两人打了起来。舞池上的人纷纷大叫,避让。

    张哲明急了,两面劝架,无奈竟变成两面受敌,一下苏子睿来一拳,一下许泽踹一脚,三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最后还是酒吧里的保安将他们几个拆散了。

    许泽头也不回走了,苏子睿衣衫不整倒在地上,还死活不肯起来。张哲明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不忍心不管他,怕苏子睿父母责备,所以只好把他带回自己家去。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苏子睿发现自己躺在张哲明的床上,身上穿着张哲明的衣服。昨晚喝太多,什么事都没记起来,只是头重重的,全身酸痛,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拖着疲沓的身子,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四处找自己的手机。房间都翻遍了才发现手机就在自己兜里。一看,爸爸来电十多次,陈美亚的来电夹杂在中间,他没有发觉。手机里还有一条短信,他漫不经心地点开,“家有急事,速回。”

    所谓的家有急事原来只是提前出国,让他两天之后就走,说是先熟悉一下那边的环境。苏子睿惊讶于爸爸的小题大做,这并不像他平时沉稳的办事风格。

    事情来得有点突然

    两天前他肯定是死活不答应的,不过现在,或许离开更好一点。她见到他会尴尬,会不快乐吧告别还是干脆利落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拒绝他便是否定过往的一切,男生的思想直来直往,永远猜不透女生的小心思。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出国的消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他随时都可以回来,没必要大费周章隆重地含泪告别。更重要的是,他心高气傲,不免一时意气,想要潇洒地远走高飞。

    直到真正站在登机口的那一刻,他心又软了下来。想要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谈何容易终究还是舍不得的。不要潇洒了,不要高傲了,还是乖乖回她身边好了

    他任性地扔给父母一句“不走了”,他父母向来宠他的,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他上飞机,他反抗,然后愉快地逃跑。

    连续好几天苏子睿都没有出现在学校,电话也一直无人接通。陈美亚没有追问许泽和张哲明,仿佛觉得一切举动都会暴露了她的心迹。

    她心里有点着急,有点失落。终于,她经受不住内心的折磨,跟许泽和张哲明吃饭的时候,只假装无意地说起,“对了,这几天怎么不见苏子睿来上课”

    “或许是家里有事吧。他喜欢玩失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许泽敷衍她。

    张哲明也默契地将喝酒打架的事隐瞒。

    陈美亚低头用勺子挑着餐盘里的食物,皱着眉头,绷着脸,闷闷不乐。

    饭后,许泽独自去找陈美亚。女生的那点小心思又怎么瞒得了他情场小王子的法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子睿这几天没来上学跟你有关系,对吗”许泽开门见山。

    “我他”陈美亚稍有迟疑,有点羞涩,她舌头打结,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以前总是快人快语,说话从不绕弯。许泽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嘴唇掀起又合上,却始终吐不出字来,觉得很可爱很有趣。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跟你告白了,对吗”

    “嗯。我拒绝他了。他好几天没出现,电话也不接,可能是生我气了。”陈美亚呐呐地说,有点后悔,酸溜溜的味道。

    “男人失恋也是需要疗伤的。”许泽耸耸肩,“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想见他。你有办法找到他吗如果他不肯来,你就跟他说,说”

    “说什么你表述得不清楚,待会我转达得词不达意,苏子睿不肯来的话你可不许怪我”许泽看见陈美亚脸红,正戏弄着她。

    “你就说:我答应,我愿意。就六个字。”陈美亚鼓起勇气,一气呵成,说完之后反倒觉得畅快。

    “我可以理解为今后要叫你嫂子的意思吗”许泽哈哈笑着。

    “还言之过早。”不经意间她唇角染上了笑意,甜滋滋的。

    “不早不早。今晚我跟张哲明一定把苏子睿带到你家楼下。你就好好的等着。某人守得云开见月明,漫长的单恋到尽头咯”

    许泽和张哲明离开了苏家大宅,感觉世界瞬间崩塌,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他们知道世间的生生死死是亘古不变的规律,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可是太突然了太意外了就像眼睁睁看着子弹穿透头颅,利剑刺穿心脏,只能无力地痛

    苏子睿,死了

    上天好像是在跟人们开玩笑,可过后又那么严肃认真

    前几天他们还一起打球,一起吃饭,还去酒吧喝酒,还打架,感觉还在身边的,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离开就离开,然后就永远不出现在生活里

    夜幕已降临,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打在人的脸上,把人脸上的喜怒哀乐都遮盖了。

    陈美亚的房间亮着灯,此刻她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苏子睿到来,准备跟他表明心迹,幻想着两个人幸福的小日子。她手机响了,彼端传来许泽的声音,“你下来吧,我们在楼下。”

    “我马上下来。”

    陈美亚的语气甚是轻快,充满期待,许泽能想象到她穿上拖鞋“噔噔噔噔”飞奔下楼的情景。

    果不其然,她带着满脸的笑意气喘吁吁地来到他们面前。她探头向四周张望一下之后,眉头紧锁,嘟着嘴,“怎么只有你们,苏子睿呢”

    许泽迈开沉重的步子,跟陈美亚只有一步之遥,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带难色,欲言又止。究竟要怎么说出口她期待着跟他表白,得要多残忍去撕碎她的美梦

    “怎么了,脸色比我还要难看”陈美亚停顿了一会,好像想到什么,眼眸暗了下来,心灰意冷,“是不是是不是他不愿意来”

    许泽的手紧紧捏着她的肩膀,表情痛苦,陈美亚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泪痕,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他,死了。”

    “说什么呢”根本就是天荒夜谭陈美亚挣开许泽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不由自主地摇头,眼泪夺目而出,“一定是你们跟我开玩笑的,苏子睿现在肯定就藏在哪里等着看我笑话对不对”她在房子周围到处找,哭丧地呼喊。

    “苏子睿苏子睿你快点出来”

    许泽和张哲明在一旁看着她发了疯似的,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陈美亚回到许泽面前,用力地咬唇,语气强硬,“如果你骗我,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许泽沉默,陈美亚又看向张哲明,眼眸中缀着沉重压抑的痛。

    “是车祸。”干涩灼热的喉咙里艰难地爬出几个字。

    陈美亚的肩膀塌了下去,紧握着的手掌无力地松开,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她倏然想起什么,慌慌张张从口袋掏出手机,哭泣着低语:“我打电话给他,我们之前还在发短信”

    手指颤抖着点开通讯录,找到苏子睿的名字拨通电话,手机贴着耳旁“嘟嘟”响着,好漫长好煎熬的时光

    终于,电话传来了忙音,一切都结束了,尘埃落定

    呼好累了

    她爸爸出差了,家里的管家秀姐看她晕倒了吓得手忙脚乱,许泽嘱咐秀姐先去拿药箱,他抱着她回房。

    秀姐三两下功夫就把药箱带到,满脸焦虑,生怕陈美亚出了事,嚷嚷着要送她到医院去。许泽安抚秀姐说陈美亚并无大碍,他来照顾她就好。

    张哲明翻了一下药箱,找到一瓶风油精,他走到床边坐下,在指腹点了一些风油精,轻揉她尖尖的鼻头。

    不一会儿,陈美亚迷迷糊糊撑开红肿的眼皮,强烈的光线刺痛了眼球,她又闭上了眼睛,“你们走吧”声音沙哑。她急着想要逃离这光明的世界,在黑暗里面她至少可以欺骗自己不曾失去。

    张哲明正欲安慰她,许泽拦着,示意他不要说话,“这两天我们都在这陪你,就在你的门口,你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们。”

    房门轻轻带上,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她蜷缩着,用被子盖着头,眼泪静静地流淌。苏子睿的面容和声音还很清晰,却已经永远定格在无法触摸的昨日他是她人生第一个朋友,第一个说心甘情愿对她好的人;他是她第一个心动的人,他给了她这辈子从未触及过的温暖和快乐。

    可命运的河流再次将她冲回绝望的孤岛,那里充斥着晃眼的灯光,烟尘滚滚的空气,慌乱嘈杂的声音,闭上眼睛捂着耳朵还是逃脱不了,世界颠倒,一切风风火火铺天盖地而来他不在了,没有人能打救她。所以今生今世,永无宁日

    、潮落二

    长时间压抑着,突然犯恶心,陈美亚踉踉跄跄地跑到洗手间,胃里面的东西一下全盘倾倒,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额头冒着虚汗。她没有力气站起来,索性就抱膝坐在马桶旁边,头侧着搁在膝盖上轻轻地抽噎,流泪。

    漫漫长夜

    黑暗将她包围,吞噬

    哀伤、疼痛、孤独、无助、绝望纷纷趁机伸出魔掌侵蚀她的精神,揉拧她的躯壳,她没有力气挣扎,没有力气歇斯底里,只能默默地、默默地承受,粉身碎骨也好,灰飞烟灭也罢,似乎都不重要了。

    天空听不见她的哭声,还是悄悄送来了光明。

    许泽和张哲明坐在门口也是一宿未眠,眼睛肿肿的,俊颜减色不少。

    “我去喊秀姐做点早餐,你先去里面看看陈美亚怎样。”许泽边说边起身,在地上坐了一夜,腰酸背痛。

    张哲明点头,拖着疲沓的身子叩响了她的房门。

    “起床了吗陈美亚。”

    没有回应

    “你不应我那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屋内仍旧悄无声息

    张哲明直接打开门,径直走进房间。见陈美亚没有在床上,他心头一颤,走到洗手间门口,喊了一下她的名字,依旧没有回音。他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她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靠在马桶旁边,脸色惨白,了无声息。

    任谁看见都会心疼她的一股苦涩涌上,他快步走到她身旁跪下,脱了外套披到她幼小的身躯上,小心翼翼将她抱起送回床上。

    陈美亚发烧了,冒着冷汗在床上,嘴里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张哲明走进洗手间给她找一条毛巾擦汗,出来的时候正碰上许泽端着早餐上来。

    “怎么了”许泽问。

    “她发烧了。我进来的时候她晕倒在洗手间里。”

    许泽把盘子放下,匆忙走到床头边蹲下凑近她的脸庞,“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想要什么”

    陈美亚没有回答,此刻她如愿以偿,得到了最渴望的不清醒

    “找点退烧药过来。”许泽吩咐张哲明,又小心翼翼将陈美亚扶起,靠在他的胸膛。她好瘦好瘦,身体好像凹陷在衣服里面,面如死灰,缀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她虚弱得好像一碰就碎

    许泽眉头紧蹙,下巴绷紧,眼眶湿润,难过得不行他轻拍她的脸想让她清醒,却是未果。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张开她的口,放了两颗退烧药,用水冲了下去。

    “不要”

    “不要”

    陈美亚一直是迷迷糊糊、语不成调的状态,许泽和张哲明坐在地上,背脊靠着床边守在她身旁,轮流为她擦汗。

    陈美亚无力支撑昏倒在床,混混沌沌地悼念,许泽和张哲明替他守着他爱的女孩,不眠不休,不离不弃。炙热的灿烂的青春在残酷的现实里挥洒,因为年轻,所以热血奔腾,因为年轻,所以酣畅淋漓。

    天亮了又暗了,太阳东升西落,一天的时间漫长得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陈美亚醒了,眼睛微微张开,昏暗的光线并不刺眼。她觉得好痛,全身好像散架了一般,不由自己做主,喉咙灼烧的刺痛,她的手移动了一下想按在床上将自己撑起,不小心碰到许泽的肩膀,许泽晃晃脑袋也醒了。

    “水水”

    喉咙干涩,好像经过的气流也会将它割伤。

    “你要水是吗”许泽关切地问。

    “嗯。”声音很轻很轻,陈美亚又艰难地点点头。

    许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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