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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教宗的信是否提到这种武器。

    华勒斯对老克雷格的话没有反应,他直接向大家宣布,“长腿向荷兰订制了这种武器,他自己的武器工厂也制造。”

    “他会有多少把”墨内问道。

    “我们推测可能会超过一千支,”华勒斯答道。“不只是这样,他正派遣他在法兰斯的英格兰军队到苏格兰来支援他的主要部队。此外,他还要逼迫威尔斯的弓箭手来为他作战,很有可能爱尔兰人他也不放过。”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老克雷格惊讶地问道。

    华勒斯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将你们集合在这里就是因为我要你们知道,苏格兰正面对着什么样的挑战。他们会用十字弓来对付我们,它可以很精准地射穿我们的胸膛。长腿根本不想遵守教宗的禁令,因为他现在要对付的是数次击溃英格兰军队的人。”

    “跟长腿打对台是枉然的”老克雷格咕哝着。华勒斯马上回应。“不一点都不枉然我们可以对付他我们可以用骑兵队配有轻快装备的骑兵,就如你们贵族平常所用的这样子我们就可以打赢他的十字弓手。你们看,这种武器”华勒斯说道,举起了十字弓,然后摇摇它。“没错,它精准又有力量,但是它也有缺点,就是太笨重了。如果在很冷静的时候瞄准十字弓,它会很有效,但是如果在四面八方有敌军攻击时,十字弓就没有那么有效。”

    “你以为我们会跟你一样疯吗”墨内问道。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当得起一个勇敢的苏格兰人罢了,”

    华勒斯说道。

    有一段时间双方都默默不语。华勒斯望向劳勃布鲁斯,布鲁斯并没有闪避华勒斯的目光,但他还是不说话。最后老克雷格开口了,“如果真要打起来,我们面对的是这么庞大的军队以及这么有杀伤力的武器,也许我们应该另寻解决之道。”

    “另寻解决之道”华勒斯问道。“至少你也得把我们的军队带到战场上去,这样子谈判的筹码才会多一点。”

    “威廉爵士”布鲁斯说道,他想中断华勒斯与老克雷格之间的对峙。

    “我们没有办法对抗这样强大的力量”老克雷格生气地吼道。

    “我们能事实会证明一切”

    “威廉爵士”这次布鲁斯说得更用力了。

    然而华勒斯的愤怒已经达到最高点。他对着老克雷格以及其他的贵族咆哮。“我们赢了斯特林堡战役,然后又在约克城打了胜仗,但是你们这些贵族都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只会在一旁叫好,什么事都不做。现在如果你们再不跟我们站在一起,那么我就要叫你们懦夫假如你们真是苏格兰人,那我真是以生为苏格兰人为耻”他说完马上把手中的十字弓丢到地上,做为向贵族们挑战的表示。

    那些带刀带剑的贵族马上握住他们的武器。赫密胥则和他的父亲走上来,站在华勒斯的两旁,而史蒂芬则偷偷抽出匕首,将刀刃架在离他最近的一位贵族的脖子上。

    劳勃布鲁斯冲到华勒斯和贵族的中间。“住手每个人都给我住手拜托,威廉爵士请单独跟我说几句话我求你”他们往刚才架起盾牌测试十字弓的地方走去。史蒂芬则把被他制住的贵族推开,走到老坎普贝尔和他的儿子的旁边,与他们一起怒目瞪视着贵族们,请求他们有种的话就过来决斗。

    当布鲁斯把华勒斯带到一个够远的地方时,他转过身来,用一种低调又深情的声音说话。“威廉爵士,请听我说你已经完成了许多别人不敢想像的功绩。也已经使苏格兰人,甚至英格兰人,打从心底佩服你的所作所为但是跟这种武器对抗”他指向射穿盾牌的箭头“就是鲁莽,而非真正的勇气了。和平自有和平迷人之处你是不是养成了凡事都以战争来解决的习惯”

    这个问题击到华勒斯的心田深处。他的眼睛开始凝视着远处青山与穹苍交界的地方,就好像他所爱过及失去的人都出现在地平线的那一端。但是当他再望回布鲁斯的时候,他的眼神并不像是在做梦,而是炯炯有神。“我知道战争无法还回我所失去的人,”华勒斯说道。“但是它可以带给我们所有在场的人不曾获得的东西:一个**自由的国家。因此我们也需要一个国王,我们需要你。”

    现在轮到布鲁斯有些说不出话来。“我也正在尝试,”他说道。

    “既然这样,请你告诉我一个国王应该像什么样子他的信仰是不是跟一般人的一样他是不是只会数一数拥护他的有几人,反对他的又有几人,而从不留意自己的精神力量你的精神力量非常大。我可以感觉出来。”

    听到华勒斯这些话,劳勃布鲁斯既感动又惭愧。华勒斯看到他的反应,又进一步说道:

    “这些人都是一些凡夫俗子,他们需要一个领袖”华勒斯说。“他们永远不会接受我当他们的领导者,但是他们能接受你起来领导他们吧也领导我们大家。”

    劳勃瞪视着华勒斯。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喘不过气来,这位年轻的贵族似乎僵在那里。最后他说道,“我必须问我的父亲。”

    “我也会问我的。”

    华勒斯说完这句话后,马上走回那一群贵族聚集的地方,他的眼睛瞪视着全部的贵族。忽然之间他的眼神变了,从原来的愤怒变成较多的同情。“当长腿再侵略我们的时候,”他的声音比较平静了,“苏格兰的平民一定会起来反抗。而当他们起来反抗时,我将会领导他们。在此同时,我们也需要你们的帮忙。即使你们都来了,也许力量还是不够,但是不管你们来不来,我们照样会跟长腿打。不管最后的命运是成功或是失败,生或是死,我们都会为苏格兰而战。”

    华勒斯离开集合的地方,他的朋友跟在他的后面,全都感到无比的光荣。

    劳勃布鲁斯并没有直接返回城堡。他绕了一条远路,而且没有向他的侍卫解释理由。他安静地骑在队伍的最前面,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导致他的侍卫长怀疑他是不是走错路而不自觉。在他们的队伍走到了一个岔路时,侍卫长忍不住问布鲁斯他是不是要走那一条离他们的城堡更远的路,布鲁斯点了点头,继续前进。他们在一个村庄停了下来,布鲁斯问一个客栈主人某地的方向,然后又在一条乡间小路上问一个牧羊人怎么走。

    最后他们到达一个小小的山谷,地面上散布着烧得焦黑的断垣残壁,山谷里面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劳勃命令他的人马在烧焦的瓦砾堆旁等候,他自己一人则驱马上一条上山的小路。

    他是要到缪伦的坟墓。

    劳勃布鲁斯骑到了原本是埋葬缪伦的遗体的墓穴,他下了马,凝视着那个**裸的墓穴,这个墓穴就像一个没有眼珠子的眼眶,它旁边的坟墓都好好的。布鲁斯已经听过华勒斯如何通过敌人的埋伏,将缪伦的遗体挖出墓穴,把她埋在敌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地方。现在看来,这个故事是真的了。

    他勒住马疆,抬起头来望着墓碑上面雕刻细腻的蓟花线条。他皱起眉头,就好像看不太懂那个雕刻。他跳上马,骑着马离去。

    在微弱的烛光中,小劳勃坐在他父亲那间黑暗的房间里,面对着父亲。小劳勃向他的父亲报告有关华勒斯在爱丁堡召开的会议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他私底下跟华勒斯谈论的事情。他的父亲在听劳勃讲述时,眼睛又黄又肿,如果在这个时候,他父亲的眼球从那个正在**的头颅里掉了出来,啪答一声落在桌上,小劳勃也不会感到讶异。但是最后他的父亲说话了,告诉劳勃应该怎么做。儿子听完后,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仿佛被重重的击了一下。

    “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他对他的父亲说。

    但是这个老人的大脑,就在那一对病厌厌的眼睛后面,还是跟从前一样灵光;如果有任何改变的话,是变得更清楚。“不应该让华勒斯继续活下去,绝对不能”老布鲁斯说道。

    “他永远也不能领导这个国家,贵族们不会支持他的”

    “但是,爸爸”

    “每件事都很清楚,劳勃,每一件事情。你再把你告诉我的事情好好想一次,就会跟我现在看得一样清楚。威廉华勒斯想要流出他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来拯救苏格兰,但是他这样做并不能让我们真正得到自由。”

    老布鲁斯伸手想要摸摸小布鲁斯,但是又临时停下来,因为他不愿意用他那只麻痛病的手去碰他的儿子。

    “我儿,看着我。我不可能成为国王。你,只有你,才能统治苏格兰。你必须照我的话去做为了你自己及你的国家。”好久一段时间,小布鲁斯双眼凝视着父亲。

    福克科平原离斯特林城堡并不远。如果不是那天早上雾气那么大,华勒斯就可以看到斯特林堡所在的山头,以及该堡对面较小的山头,当初华勒斯就是以小山头为基地,攻下斯特林堡。

    长腿选择了一个与斯特林堡附近完全不同的环境集结他的军队,一方面想要避开斯特林堡战役失败的恶梦,一方面是因为福克科平原上没有河流与桥梁,而河流与桥梁是华勒斯最擅长利用的地形。

    华勒斯并不喜欢福克科平原。这个平原地形宽广平坦,极难找到天然障碍来庇护苏格兰的军队。他觉得在任何地方打都可以,就是不要在这里。像斯特林堡附近的地形他就非常喜欢,只要对住那一条木桥,就可以阻挡整个军队,而有条河流的阻隔又可以使敌军的弓箭发挥不出作用来。当他所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向他报告英格兰部队的行踪时,他首先的想法是撤回苏格兰的军队,把英军引诱到一个森林、沼泽、山区,或是一个埋伏,也就是选择对己方较有利的地形。

    但是那些一心想要作战的高地部落也打听到英格兰军队的消息,当他们知道英军正在靠近时,他们就往福克科冲去,根本没有得到华勒斯的许可。每一个部族都争先恐后,想要第一个把英军赶出苏格兰。

    华勒斯和他的干部骑到平原上较高的地方,观察那一大片即将成为杀戮战场的平原。华勒斯的面色凝重。

    他听到高地人兴高采烈地唱着军歌,敲着盾牌。从雾气中只能看到少部分英格兰的军队,但是他可以确定英军的人数非常多。高地人则一点都不怕,英军越多,他们就能杀得越高兴。

    老坎普贝尔望着华勒斯凝重的脸,说道,“假如我们不赶快开打,那些部族人自己就会发动攻击。”

    华勒斯往左边邻近的山头看去。墨内正率领一个骑兵队,部署在山头上。到目前为止,贵族中只有墨内来支援。他率领了将近一百个骑兵,全部都配有战斗装备。“至少我们有墨内,”赫密胥说道。

    华勒斯望向右边的山头,山头上空无一人。他先前捎了一封信去给布鲁斯,要他率领部队部署在苏格兰战线右边的山头,但是华勒斯并没有得到回音。看到华勒斯往右边的山头望去,赫密胥说道,“布鲁斯可能不会来了,威廉。”

    “既然墨内会来,布鲁斯就会来。”

    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再传递讯息,没有时间再争论,也没有时间求救。在这个战场上也不会有谈判的局面发生,只有流血才能解决一切。

    华勒斯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敌人军队的部署位置,更想要看到长腿,再看透长腿的想法。“他们一定会先发动攻势,”他说道。“如果我是他,我就会这样做,趁着我们还没部署好,援军尚未到来的时候。”

    赫密胥想要告诉他,没有什么援军要来,但是威廉看起来好像很确定会有援军来,宛如他可以单单借着信仰的力量使布鲁斯的军队在雾中显现出来。华勒斯开始下达命令,布置军队。他望向赫密胥以及老坎普贝尔,说道,“你们俩负责率领我们的长枪阵到战线的中央,我们的中央战线绝对不能被攻破。”他转向史蒂芬。“你领着步兵在长枪手后面支援他们,告诉那些高地人用长剑攻击任何接近长枪手的敌人。”然后他抓住一位骑马的传令兵的肩膀。“去通知墨内,要他密切注意敌方十字弓手的动向。只要他们一出现,就必须攻向他们的侧翼。快去”

    每个人都赶去执行被分配到的任务。华勒斯望向右边的山头,布鲁斯仍然没有出现。这个时刻是最不利苏格兰的一个时刻,几乎每一件事都不顺利。但是假如布鲁斯能来,假如苏格兰的贵族与平民能够并肩作战,不管后果如何,在华勒斯的眼中就是一个大胜利。

    长腿和他的将领坐在他们的马鞍上,准备上战场,他们身穿战服,旗帜飞扬,长矛都竖起来,面甲也放下来,似乎都已准备好了。但是他们却在等待。长腿很希望赶快看到战斗开始,但是他在等就只是因为他想看到战斗的情形。不等到浓雾散去,他决不开战。

    不久之后平原上开始起风。重重的浓雾像低挂的云朵,乘着风离去,揭露出苏格兰人正吼叫着,大步迈入平原。长腿用心观察苏格兰人的十四尺长枪队,就是他们打败了长腿的上一支军队。他惊奇地看着他们,十四尺长的长枪。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主意,但是以前都没有人尝试过。就因为手执长枪的人需要有过人的勇气才可,他们必须安静地站在那里,深信这个没有人试过的主意可行。

    长腿接着在渐渐散去的雾中看到了点燃的信仰和勇气,然后传布给他同胞的人:威廉华勒斯,自己一个人骑在马上,看着他的部队前进。

    长腿把面甲再拿起来,以便使他周围的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不管今天的战果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威廉华勒斯,不计生死。我一定要得到他。”

    长腿举起右手往前一挥,命令他的部队前进。

    华勒斯也在正在散去的雾中看到长腿,看到他伸长了他那又细双长的手臂,示意英格兰军队前进。华勒斯盼了好久的大敌:长腿爱德华,他可以在长腿缓缓的动作里看到长腿的冷血。这么多的人正走向死神的怀抱,就因为长腿的挥一挥手,好像在说,“我就是国王:你们的生死本来就掌握在我的意志里,让我们开始吧”

    华勒斯策动坐骑,骑到正带领苏格兰步兵的史蒂芬旁边,他们位于长枪阵的后方。“你看到他们了没”他叫道,在他的爱尔兰朋友的面前勒住了马。

    史蒂芬正注视着平原的四周,有些雾仍未完全散去。“还没等一下,在那里”华勒斯顺着史蒂芬指的方向看过去,史蒂芬看得没错:有几排的十字弓手正移向苏格兰的长枪阵。那些英格兰的十字弓手还远在射程外。史蒂芬对他的部队大叫,要他们摆好阵势;墨内的骑兵队会先攻击十字弓手,然后再来是换史蒂芬的步兵攻击,他们希望这样子可以弄乱十字弓军的阵脚,并且搞乱他们的射击目标。他们相信,苏格兰这方如果由骑兵队以及步兵分别攻击十字弓军,那么那些拿着新武器的英格兰人就会很容易被击溃。

    但是正当十字弓军越走越近,战斗之前近似死亡的宁静笼罩着战场,华勒斯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你听到了吗”他问史蒂芬。

    史蒂芬眯了点头,睁大眼睛想要看透那层雾气。原来在十字弓军的后面,是几排长腿的步兵队,他们都穿着短裙,跟着风笛的乐声前进。是爱尔兰军队。

    爱尔兰人史蒂芬瞪视着正在接近的同胞,华勒斯转向史蒂芬。史蒂芬低着头,有些羞愧。“原来长腿的军队是从爱尔兰征调的,”史蒂芬喃喃念道。“这些爱尔兰人,竟然替英格兰人去屠杀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苏格兰人。”

    “那是因为他们的家人正在挨饿,以致他们会想尽办法得到食物来喂他们的家人,这不能怪他们。你如果不想和你的同胞开打”

    “不,我要永远跟你站在一边。”

    史蒂芬抬起了头,眼眶中闪着泪水。他拔出长剑,走向苏格兰步兵队的前头。

    “赫密胥”华勒斯对着长枪阵叫喊。“你看到他们了没”“看到了”赫密胥喊了回去。然后他叫了一下他的父亲,这两个同是坎普贝尔家族的人一起走到长枪阵的前面。他们做了一个手势;长枪阵中的十四尺长的长枪马上一一竖了起来,整个长枪队开始移向敌人的方向。赫密胥回头看了华勒斯一眼;他们两个都知道,长枪阵只是引诱敌军的一块饵。前一天晚上当他们围着营火讨论战略的时候,赫密胥曾经说道,“威廉,一旦我们的部队向前移动,你必须骑到部队的后方去。假如我们这个长枪阵的计谋不成功的话,就会死得很惨,而且会连一点补救的办法也没有。因此你至少要向我保证,万一不成功的话,你必须要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因为苏格兰如果失去你,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免谈了。”华勒斯当时向赫密胥点头答应,但是他心里明白,他不可能丢下部队一走了之。现在当他看到赫密胥和他的父亲率领着忠心耿耿的高地人迈入战场时,威廉跳下马来,拔出他的长剑。他站到苏格兰步兵队的行列里,回望了赫密胥一下。赫密胥蓝色的眼眸正闪烁着光芒。他的眉毛皱在一起。然后他转回头去,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往敌人的方向迈进。

    华勒斯所看到的战场上的情景仿佛是一场缓慢的芭蕾舞剧,苏格兰的长枪队像一只庞大的动物慢慢地前进,而敌人的十字弓队就好像一条盘坐的蛇,静静地在那里等待敌人的接近,然后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咬。整个战场的情景有如梦幻一般

    但是英格兰的十字弓队在长枪阵渐渐接近时,还是一动也不动。

    华勒斯望向敌人的整个战线,然后跑向史蒂芬。“看那边,有骑兵正从左前方奔驰过来”如同在斯特林堡战役时一样,英格兰的重骑兵队又冲向苏格兰的长枪阵。

    “他们怎么可能那么笨,又自寻死路地冲向长枪阵,”史蒂芬说道。

    但是英格兰的重骑兵队还是一直奔驰过来,马蹄声如雷般震撼整个战场。赫密胥以及老坎普贝尔也看到他们了,于是要长枪队停下来,马上布好阵势。

    “这个攻击是声东击西”华勒斯大喊。“注意十字弓队”

    赫密胥和老坎普贝尔这个时候听不到华勒斯的警告,但是离华勒斯不远的史蒂芬有听到,他一看就知道华勒斯的警告是正确的。敌军的十字弓队已经开始往前跑,想要借着苏格兰军队全都在注意骑兵队的同时,加速缩短他们与长枪阵的距离。当英格兰的骑兵队在快要到达苏格兰的长枪阵时,紧急勒住了他们的坐骑,不愿重蹈在斯特林堡战役的覆辙。然后他们就掉头,回到英格兰的部队去;而十字弓队已经跑到他们所使用的武器的射程范围,他们发射出第一阵箭雨。

    他们射得有点急。箭雨齐一划过空中,但是落下时还没有到达苏格兰的长枪阵。

    这个时候,华勒斯直向墨内的骑兵队挥手。墨内正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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