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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那个吗就在靠近苏格兰边界那里”

    “是的,他在我们结婚时把城堡送给我不,应该说是我们。我父亲告诉我,它需要一些整修,但是它的周围都是一些沃土,假如好好开垦的话,可以生产出很好的农作物。其实我有一段时间都忘记它的存在,但是在我奉命去约克城的路上,我看到那里乡村的景色是如此优美,因此提醒了我,我还有一个城堡在附近。我在想,当苏格兰人的威胁解除时,我就要去我们的城堡做个安排。于是尼可拉蒂先为我前去调查应该如何整修。”

    她在讲完这些话之后,发现自己似乎解释得太多了,而且她发现王子在讲以下的话时,脸上好像有怀疑的神情,“但是你只派你的贴身侍女以及六个法兰西卫兵到离苏格兰边界那么近的地方,难道不怕他们遇到危险吗尤其是华勒斯的军队还在附近”

    伊莎贝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原来爱德华已经知道尼可拉蒂去了那里,甚至知道她派几个士兵跟着去。“我觉得他们这样并不会遇到危险,大人。因为我知道,不论华勒斯这个盗匪是多么野蛮,他绝对不会去攻击一个妇女的卫队,何况这些卫兵是法兰西的,而法兰西与苏格兰并不处于战争状态。即使没有这些外交保护,华勒斯的部队一向都不攻击妇女。他不屑于做这种事。”

    “你认为他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人吗”爱德华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我刚才才说他是一个野蛮人,但是即使是野蛮人也有他们办事的规则。”她又很快地说道,“而且我认为尼可拉蒂的旅行也对父王的战略有益。他们因为人较少,极可能没有被华勒斯的人发现。但是万一华勒斯发现了,整个情况似乎是在告诉他,伦敦的皇室已经默认他在苏格兰的领导地位,而且我们期望和他们和平相处。”

    王子点了点头。他有点想要换个话题,因此正在左顾右盼找话题。“你这副薰衣草的原野很漂亮,是谁帮你画的”

    “是我自己,大人。”

    “你自己我一点都不知道你画得这么好。”

    “我是不是差人拿些酒菜来”

    这一次王子没有拒绝,于是王妃要人拿来一些啤酒及面包。王子和她一起坐在火炉旁边,勉强谈了一些有关整修城堡的事,食物他一块也没动过。很明显的,他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不久之后他就找借口离开了。

    她派人来把食物收走,独自一人坐在火炉旁边,眼睛望着火焰。她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爱德华王子并不是到她这里来找一个朋友。即使他很寂寞,他并不想要找一个盟友,不管是感情方面或政治方面。他来是为了要看一看她是不是可以信任,他是来当间谍的。

    是长腿派他来的。

    王妃很高兴她已经派了尼可拉蒂到北方去。

    返回苏格兰对华勒斯所带领的部队来说,是一个又长又艰困的旅途。当初当他们往南进攻时,充满了兴奋的情绪,所以不觉得辛苦;现在不同了,他们对于撤军的行动并不赞成,所以走得有点意兴阑珊,唯一能引起士兵们兴趣的是路上附近的英格兰村庄。部队大部分是由苏格兰高地各部族的兵力所组成。在华勒斯的部队成立之前,部族所属的部队都是一个个**的单位,因此现在由于他们是因为胜利而撤退,所以觉得他们不再需要听从总指挥的命令,于是开始任意的掠夺英格兰村庄的财富以及牛羊。以华勒斯为头头的指挥中心并无意干涉各部族对英格兰人的掠夺行动;既然苏格兰人在过去经常受到英格兰人的侵略与掠夺,现在苏格兰人以牙还牙,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是强奸又不一样了;当华勒斯知道有强奸的事情发生时,他暂停了部队的前进,让强奸犯被带到各部族酋长们的面前审判,然后处决他们。

    有一天在他们回乡的路上,无趣的旅途忽然起了变化。部队的后面发生了一个骚动,部队的后头是由塞奥瑞斯所领导的一群勇猛善战的高地部族人所防守。塞奥瑞斯派一个人快跑到部队的前头。老坎普贝尔对传来的消息有些怀疑,于是又派一个骑兵骑到后头去证实消息的正确性。几分钟后骑兵又回前头,向老坎普贝尔证实消息无误,这个时候老坎普贝尔已经和华勒斯骑在一起了。

    华勒斯注意到有跑者从后头跑上来,然后又有骑兵来回奔驰,以为有敌军出现,警觉起来,随时准备战斗。“怎么了”

    他兴奋地问着。“后头是不是有敌军”

    “没错,”老坎普贝尔皱着眉头答道,“但并不是来攻击我们的,只是几个法兰西士兵。听他们说,里面有个女人。”

    华勒斯把老坎普贝尔留在前头,一起和赫密胥骑到后头去。

    当他们骑到后头时,发现塞奥瑞斯以及他所领导的部族人都转过身来,面对着部队刚才走过的路。就在他们面对的方向不远的地方有一些穿着蓝色制服的法兰西士兵。他们的坐骑口冒着白沫,身上溅满污泥,就好像它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但是那些骑在马上的士兵却个个挺直腰杆,在那里等着。塞奥瑞斯看到华勒斯骑了过来,马上骑向华勒斯,说道,“有一个女人在里面。”

    “你刚才有走过去看他们吗”

    “是的。那个女人也穿着军服,披着一件风衣。她想要逃过我的眼睛,一直不愿面对我,但是我就绕着他们转,直到我看清楚她为止。我想跟他们说话,但是我不懂他们的语言,而他们也不懂我的。他们只是坐在马上,嘴巴讲着华勒斯三字。”

    华勒斯带着赫密胥、塞奥瑞斯,以及其他三个士兵骑向法兰西人。然后华勒斯和赫密胥下了马。法兰西士兵调整了一下位置,行列里出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她也骑向前,然后下了马。

    华勒斯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伊莎贝王妃的贴身侍女。尼可拉蒂看起来非常疲倦;她那原本姣好的脸庞现在因为疲惫而显得苍白,而且裹着一层汗水和泥沙,然而她那双黑色的眼眸仍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要跟华勒斯说话,”她以法语说道。“只要跟他,别人不行。”

    “我旁边的人都是我的亲信,”华勒斯答道。

    “万一发生事情,并不是只有你的生命有危险。”

    华勒斯用盖尔语对他的人讲,“她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但是她说除非你们能走开。”

    赫密胥和高地人眼睛监视着法兰西士兵,然后再慢慢退到一旁。尼可拉蒂也转头去看她自己的士兵是不是也已经退到一边。在这样的安排下,她还是不放心,只用极小的声音说话。“她说英格兰国王的怯懦令她很难过。”

    “谁说”

    “她。”尼可拉蒂瞪着华勒斯,其实华勒斯知道得很清楚这个“她”指是的是谁。“另外她还说了一些事情。”没完这句话,尼可拉蒂又停下来,然后又把自己的声音降得更小声。

    “我正在告诉你的事会让我连命都保不住,你知道吗”

    华勒斯感觉到正在说话的这个女孩非常的入戏,他点了点头。

    “她说国王已经派遣从法兰西渡过来的英格兰军队去攻击你们东边的领土,威尔斯的弓箭手则会从西海岸攻击你们。”

    华勒斯安静地聆听。这个女孩一点也没有夸张她所讲的东西的严重性,把这个军事机密告诉国王的敌人乃是犯上叛国罪。

    尼可拉蒂先前背熟了她该传递的话,这时候她皱起眉头,想要背得更精确些:“英格兰国王最近想要跟你求和,其实那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要让你失去戒心。派我来告诉你的人当初并不知道国王的诡计”

    “那么她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华勒斯插嘴道。

    尼可拉蒂凝视着华勒斯;她的嘴角微微往上牵,似笑非笑。

    “唉啊,先生,”她说道,“为什么她要告诉你我想这个答案你最清楚了。”这个活泼、勇敢的女子随即又回到她的背诵。“他们很快就会攻击你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你必须选择出一条路看看是要打,还是要妥协。但是选择打是愚蠢的行为。”

    “那么她已经知道我是一个蠢蛋了。”

    “拜托你打断了我的思路,先生,我必须要一字不漏地告诉你。刚才我说到那里我看看没有时间选择出一条路打是愚蠢的啊对了剩下的是这样:十字弓会从荷兰运过来,然后从多佛登陆。至少有一千支。”尼可拉蒂脸上带着微笑,行了个礼,走回她的马,然后往华勒斯的方向伸出手来。华勒斯会了意,帮尼可拉蒂蹬上马背。她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又深深地看了华勒斯一次,就好像她的女主人要她把有关华勒斯的每个细节带回去。

    “对了,”她补充道,“万一有人知道我们的会面,我会说我在前往朋香城堡的路上被你的部队拦截,因为她派我到该城堡调查有关整修的事情。我会说,我被盘问,你们发现我们并非为了军事行动而来,就释放了我们。我建议你向你的人也这样说反正这也是事实。”

    她骑回法兰西士兵的行列里,他们很快护送她离开,没有人再回过头来。

    华勒斯目送他们离去,心里想着他们的女主人。

    然后他转过身来,很快地走回赫密胥和其他人那里。“派史蒂芬来见我,”华勒斯说道,“越快越好。”

    王妃坐在一间皇宫房间的窗台上。她的手中拿着做好一半的刺绣,而她的眼睛却分神地望向外面的冷冬。房间的另一端,长腿爱德华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正和他的军事顾问讨论有关后勤补给的事情。王子也坐在里面。他的父亲坚持要他参加,并且要他也把妻子带来,他告诉儿子,将来如果要继承王位,治理国家,一定要有王妃的帮助。“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人物,”长腿曾经对他的军事顾问讲。“她是让我的子子孙孙继续保有王位的唯一希望。”

    因此,当国王正大声地对军事顾问讲话时,王子也坐在里面,他的眼睛里有一层雾,似乎没什么精神。“为什么总是要我自己才能找出问题的关键我们的军队需要食物他们如果要攻向苏格兰,没有食物就什么都免谈,因为苏格兰人会烧掉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即使会饿到他们自己也在所不惜。维京人有的是鱼,而我们有羊毛。我们就用羊毛跟他们换鱼,你们这些笨蛋”

    没有一个顾问敢回应长腿的话,只有他的儿子敢。王子知道为什么顾问们噤若寒蝉,那是因为他们不敢向长腿报告坏消息。爱德华王子再也忍不住不讲话了,他将他的白皙的手放在嘴的前面,以免被别人看到他在窃笑。“维京人刚刚才派人通知我们,苏格兰人答应卖他们羊毛,”王子说道,“而且价格远低于我们。”

    “苏格兰人根本没有船只来运送羊毛”长腿说道。

    “维京人提供他们船只,”王子说道。

    “那么苏格兰人想从维京人那里换回什么”长腿想要知道。

    “木材建造船只的木材,”王子答道。“很明显的,某个苏格兰人想要将他的国家转变成一个贸易国。还有”爱德华王子很得意的说出这件事“既然苏格兰人从前并没有那么热心于贸易,因此我们可以推测提倡的是一个新崛起的角色例如像威廉华勒斯这等人,或许。”

    爱德华王子看到他的父亲一副陷入困境的样子,忍不住露出快乐的神情。长腿的脸烧得火热很难看出是在气他的儿子,还是在气华勒斯。

    伊莎贝在窗户旁低下了头,望着她手中的刺绣,这样子就没人可以看到她正在笑。

    东苏格兰与伦敦一样,时常为一片冷灰色的天空所笼罩。在爱丁堡的城堡里面,华勒斯正在一间充满商人、渔夫、地主的房间里踱步,这些人是被征召来讨论苏格兰振兴商业的有关事务。华勒斯告诉他们维京人交易的事。他也告诉他们,建立一个**贸易国的重要性,还有跟法兰西人签定的以威士忌交换葡萄酒的约定。

    其中一个农夫笑着说道,“我们又不喝葡萄酒”“没错,但是丹麦人喝啊,”华勒斯应道。“我们可以跟丹麦人交换陶器以及焦油。一部分留下自己用,一部分再用来与西班牙人交换酸性的水果。这样一来,我们的小孩都会有坚固的牙齿及骨骼。”

    没有人知道接着要说什么,从来没有人跟这些人讨论过这类问题。他们一方面觉得兴奋,一方面又有点害怕。突然之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华勒斯,想要马上知道解答。华勒斯脸上带着笑容,举起手要他们安静。“我并不知道所有的解答,”他说道。“我们必须一块来找出答案。我现在只想问你们,新的贸易政策是不是值得我们努力去尝试”

    他们开始互相交谈农夫对着商人,商人对着渔夫。华勒斯很满意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向老克雷格,老克雷格已经在壁炉的旁边看到整个情形。这个老人正皱着眉头。华勒斯望着他,知道他将要说些什么。“国王一定不会喜欢,”这是他的评语。

    “我们哪里有国王,”华勒斯说道。“但是当我们真有国王时,他一定会提倡贸易。”

    “我是指长腿,”老克雷格说道。“这样会使长腿更气我们。”

    “他并非我们的国王。而且他现在已经恨我们到了极点,怎么会更气我们。”

    赫密胥走进来,对华勒斯耳语,“史蒂芬回来了。”

    华勒斯和赫密胥赶紧走到马厩找史蒂芬,史蒂芬一身褴褛,但是似乎满高兴的。他们互相握了握对方的手臂,华勒斯很高兴看到他的朋友还活着。

    “爱尔兰小子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华勒斯说道。

    “我骑马骑了整整一个月,你还希望我看起来怎么样”

    “你拿到了吗”

    “我们拿到了吗他正在问我们,天父”史蒂芬对着上帝咕哝着。“他到底有没有读过圣经里的这一句话,你们祈求,就给你们”他一边说,一边把马厩里一个角落的稻草拨开,稻草下面藏着一个体积满大的东西,外面用皮革包着。他把皮革解开,里面是一支崭新的十字弓,还有一小盒弹丸。

    华勒斯把十字弓举起来检视。他掂掂它的重量,试着放在肩上攻击的位置,拨拨它的弓弦来看看它的紧张度,也敲了敲它的曲柄。当华勒斯又望向他的朋友时,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赫密胥,”他说道,“准备召开大会是的,马上”

    自从几个星期以前华勒斯回到爱丁堡之后,他很少对贵族们发表过任何意见。当他们打算发布命令来赞扬华勒斯的功勋时,华勒斯派人传话,说他正忙着与外国结为盟友,而无法参加惠赠典礼。结果贵族会议听到之后,抗议是私底下借由老克雷格从赫密胥那里的传话得知外交权是属于全体贵族会议的,华勒斯回应透过赫密胥身为苏格兰的守护者,苏格兰的安全是他的职责所在。赫密胥甚至提醒议会他用华勒斯的语气对他们说他们使华勒斯成为守护者的同时,曾经要求华勒斯对着上帝发誓要忠于苏格兰,因此现在他所做的都是为苏格兰的整体安全着想。贵族会议也知道因为在华勒斯寄出信函之后,有寄副本给他们华勒斯有写信给法兰西国王,要求与法兰西结盟。他们也知道华勒斯写信给教宗;这是赫密胥告诉他们的。但是华勒斯并没有给议会知道他给教宗的信的内容;赫密胥宣称他自己也没有读过那封信,因为该信件附带有私人的告解。华勒斯的这些行动使议会感觉很难堪,并不仅仅因为华勒斯没有跟他们商量,更因为他的计划都是用自己的大脑想出来的。如果真有与法兰西结盟,苏格兰的前途就有希望;而得到教宗承认苏格兰是一个**的国家,不仅比较容易获得法兰西的支持,也更能得到其他欧洲国家的认同。华勒斯是一个以行动来解决问题的人,他令一些具有政客性质的贵族感到不自在。

    当华勒斯命令贵族们到爱丁堡附近的一个偏僻的广场集合时,他们显得更不高兴了。赫密胥不仅请了各贵族的领导人物来集合,也把只要是有头有脸的贵族的亲戚都请来了,特别是有作战经验的人。华勒斯先前叮咛赫密胥,人请得越多越好,因此赫密胥请到了住在离爱丁堡一天的骑程里的所有的贵族,人数超过三十个人。其中之一是劳勃布鲁斯。

    这一天是一个阴暗的日子,整个天空都是大团大团灰白色的云朵。贵族们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相互耳语着。“他到底要我们怎样”墨内一走上来就问布鲁斯以及老克雷格。

    老克雷格摇了摇头。“没人知道。”

    “他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人,用命令来召集我们”墨内对着布鲁斯发牢骚。“他没有我们的命令就入侵英格兰。他擅自写信给法兰斯国王,然后又写给教宗他是不是想要闹翻天”

    “我不能确定,”布鲁斯回答他的朋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已经完成了什么,抬头看看四周。以前我们贵族之间聚会的时候都在互相耳语着对方的不是,现在我们大家都在讨论着华勒斯一个人。”墨内和克雷格都抬起头来观望,发现布鲁斯所讲的是真的。“也许他的最大的成就是将我们团结在一起。”

    华勒斯出现了,他大踏步走了过来。先前正在质疑华勒斯的种种作为,想要等华勒斯出现时盘问他的贵族们,在看到华勒斯脸上的神情之后,都不说话了。赫密胥、老坎普贝尔,以及史蒂芬跟在华勒斯的后面;当华勒斯停住脚步,面对贵族后,那两个粗犷的苏格兰人一左一右站在华勒斯的身边,仿佛是一对守着一个神秘城市大门的狮子;而史蒂芬则是穿梭、漫步在贵族的行列之间。华勒斯这三个朋友所构成的防卫网足以有效地吓阻想要突击华勒斯的贵族;尤其是史蒂芬的不定点移动,他穿梭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个圣人般的笑容,眼睛里则是冒着地狱般的火焰,贵族们一瞄到史蒂芬出现在他们的后面,就开始感觉到背部毛毛的。

    一开始,华勒斯没说一句话,他只是看着五十步远的地方,在那里士兵们将一块盾牌直立的靠左一个放干草的桶子上。然后他们将一个甜瓜塞到盾牌的背面。接着华勒斯将他带来的十字弓从皮革里拿出来,把它高高地举起,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贵族们眼睛张得大大的。惊讶于这个新武器的外表,看起来非常科学、一把弓身垂直而坚固地附着在弓柄上,上面附有一个发射开关,还有一个能承受粗重的弓弦的曲柄。贵族们安静地看着华勒斯把弓拉满,放进一支粗大的短箭,然后射向五十步外的盾牌。

    短箭呼啸过空中,直接撞进盾牌,穿透甜瓜,这个示范是要让贵族们了解十字弓对人的杀伤力。

    老克雷格的脸色苍白。“这就是为何教宗严禁使用这种武器它让战争变得更残忍,更无情”这位年老的贵族说道。

    他怀疑华勒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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