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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的朋友正处于紧张状态。“什么事”威廉问道,假装他刚才没有睡着,更甭说是做梦了。

    “有声音,威廉你听猎犬”

    威廉跳了起来,听到远处有一群猎狗在吠叫着。史蒂芬,那个新加入的爱尔兰人,跑了上来,然后说道,“我们必须分头跑”

    “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赫密胥反驳。

    “他们在爱尔兰也曾经用猎犬对付我们,只有分头跑才可以应付猪犬的攻击”史蒂芬顶了回去。

    “他说得对,赫密胥”威廉看了看四周,老坎普贝尔已经叫醒所有的人。威谦冲向他,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们分组,然后叫他们分头跑”

    华勒斯、赫密胥,以及老坎普贝尔将他们的人推向不同的地方,自己也跑了起来。华勒斯带领大约十二个人;他们在树木之间穿梭,冲向森林的深处。路非常的难走,但是威廉知道猎犬如果不是后面跟着武装士兵,根本不构成威胁,而且威廉了解英格兰人的作风,他们一定是一大批人才敢进入森林。因此,在森林里面奔跑对英格兰人来讲同样不容易,猎犬们会很快就搞乱了方向。

    他们停下来聆听,发现狗吠声还是越来越近。

    “再分头跑”威廉命令。

    十二个人又分成两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跑,怎么闪,猎犬的叫声仍然越来越近。

    猎犬一定是跟着某种味道而来的威廉想要找条小溪来阻断猎犬的追赶,但是附近却没有溪水。他跳了一下,抓住一根低悬树枝,将自己吊到树上去,他爬上树顶去观看猎犬的方向。在那么高的树端他仍然听到犬吠声越来越大声,他还可以看到英格兰人的火把,对英格兰人来说,这个活动就像是猎狐,而他自己就是那条狐狸。

    他跑到赫密胥、老坎普贝尔,以及其他的人正在等待的地方。威廉看出来老坎普贝尔已经决定放弃逃走,要在那里对抗英格兰人,但是这样做一定是没希望的。猎犬会把他们扑倒,后面的士兵则会完成剩下的工作。

    因此他们又开始跑了。犬吠声还是越变越大声,华勒斯可以感觉到他的部下已经恐慌起来。血液在他的耳朵里冲流着,他的热腾腾的呼吸已经快把肺灼伤了。

    猎犬毫不放松,紧跟在后。威廉的人又跟赫密胥以及老坎普贝尔的人会合。佛得伦以及那个有点疯狂的爱尔兰人史蒂芬也在现场。

    突然间威谦停止了跑步,转过身来面对他的部属。“怎么了”赫密胥问道。“赶快跑吧”猎犬的叫声近在眼前,但是威廉似乎不在乎了。

    “无论我们怎么跑,它们一定跟来,”他说道。“它们有我们的味道。没错,它们有我的味道。”

    “赶快跑你们绝对不能被抓到”佛得伦恳求着。

    但是威廉华勒斯还是站在那里。

    “我们不能停下来”爱尔兰人说道。

    “他们耍了我们,”威廉说。

    “主啊那个人在说什么疯话”爱尔兰来的史蒂芬望着夜空问道。

    “那些狗有我的味道,一定是有内贼把我的味道给了他们,”威廉平静地说。

    “谁会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情”史蒂芬的爱尔兰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惊讶的表情。

    “就是有人,”威廉说。“是谁呢”他拔出匕首。

    皮克令爵士在他的部队里感到非常的兴奋。他从狗的叫声得知;他自己也有感觉到,他们的猎物已经跑不动了。猎犬狂吠着,疯狂地拖着士兵们。在最前面牵着猎狗的士兵回了头,喊道,“准备好他们就在前面”

    士兵们握紧他们的武器,准备一举消灭敌人。皮克令已经告诉过部属,他要活捉华勒斯;他认为在苏格兰人面前处决他们的叛军头头,最有杀鸡儆猴的效果。现在他又喊了一次,“记住,我要华勒斯活着”这次只有一些附近的士兵听到命令;大部分的士兵都还在后面排成一条长龙,但是皮克令并不紧张,因为他先前已经确定,他最有经验的士兵都在最前面。

    猎犬、牵狗人,以及前面的一群士兵冲进森林中的一块空地。猎犬们发现了一具身体上有刀伤、喉咙被割断的尸体;它们将鼻子伸进伤口里还没凝固的血迹,显得非常兴奋,拚命地嗥叫。牵狗的人必须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将狗拖离尸体。

    皮克令爵士走了上来,看着尸体。那具尸体是佛得伦的,虽然已经残缺不全,还可以认得出身份,尸体上披着佛得伦送给威廉的那一块家族图腾的围巾。

    “可恶可恶”皮克令爵士大吼,抓住他的副官的手臂,叫他过去尸体那里瞧个仔细。“是不是佛得伦是不是”

    副官瞧了瞧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孔;脸孔已经被猎犬扯烂,但是隐隐约约还看得出来是谁。“是的,阁下,”他回答皮克令爵士。

    皮克令发狂了。这个渗透计划是他自己设计的,而且特别从一堆人中挑选出最佳的人选。这个计划应该万无一失华勒斯是如何知道的管他的,稍后再想吧“抓住他们再叫狗找”他对着牵狗人大叫。

    “现在它们的鼻子都沾到新的血。它们的鼻子已经暂时失灵了,大人”一个带头的牵狗人说道。猎犬们正朝四周毫无目的的吠着。

    正当他无法再追捕华勒斯的念头闪进他的脑海里的同时,有一件东西也闪进了他的身体;就是爱尔兰人史蒂芬的匕首,他先前披着一件风衣混入了皮克令的队伍。皮克令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史蒂芬的匕首穿过他的肋骨,刺入心脏之后,他就倒了下来。等到皮克令周围的士兵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史蒂芬早已跳到树丛里,逃走了。

    士兵们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有一位上尉喊了一声,“快抓住他”

    有三个士兵马上往史蒂芬逃走的方向追去。结果在空地上的人不久就听到长剑呼啸的声音,士兵们死亡时的哀嗥声,以及剑刃切进人骨的声音。然后有一颗头颅从树丛中滚了出来,停在上尉的脚边。

    英格兰士兵们蜷缩在一起,猎犬们也因为主人的恐惧而坐立不安。那个情形就好像他们正在被地狱来的鬼怪攻击。

    忽然华勒斯的声音从树林里传了出来,他用鬼的声音说话。“英英格格兰兰人人”威廉尖锐地嗥叫着。

    士兵们吓坏了。他们现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迷路,他们的长官就在他们的面前被人暗杀。突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人,好像大部分的士兵都还没到达那块空地。

    那个诡异的苏格兰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黑暗里涌入空地:“你们要找威廉华勒斯,你们已经找到他了。告诉你们当家的如果你们其中还有人能逃得回去当你们全副武装走进苏格兰的同时,也就是你们进入地狱的时候”

    有一段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安静与恐惧的气氛笼罩之外。突然之间士兵们听到令人毛发直立的嗥叫声,然后从四周的暗处跳出了三个粗犷的男人,他们手中挥舞着长剑。他们砍倒了一些士兵,其他士兵则没命地奔逃。恐惧感传遍整个森林。

    华勒斯、赫密胥,以及史蒂芬则留在森林中央的空地上。他们吼叫看,一会儿学狗吠,一会儿学狼嚎然后又笑得像土狼一样

    “当你拔出匕首时,我还以为你要杀的是我”史蒂芬说道。

    “我根本不会认为你是英格兰人的间谍,没有英格兰军官会相信爱尔兰人”威廉说道。

    赫密胥瞅了一下个子矮小的爱尔兰人,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管他是不是间谍,我们还是终结掉他吧。”

    他们又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威廉华勒斯的笑声先停下来。他找到先前睡着时所靠着的树,站在它的旁边,望向那黑暗的森林里,期望能再看见缪伦。

    华勒斯战胜皮克令爵士的消息像一阵吹自大西洋的风,传遍整个苏格兰。消息传到了印威纳斯,在那里正有两个男人在一间啤酒屋喝酒。其中一人说,“威廉华勒斯一次就杀了五十个士兵”

    在格拉斯哥南部的一个十字路口,也有两个人在讨论这个消息,不过其中有些出入的是,“一百个士兵用他自己的剑他杀英格兰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

    在爱丁堡这个消息变成:“就像摩西走过红海一样

    砍掉两百个士兵的头”

    “两百个”其中一个还没烂醉的男子质疑。

    “我亲眼看见的,”说故事的人说道。

    但是在威廉华勒斯家乡附近的村落里,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平静。住在这里的部族人从不提威廉华勒斯的名字。假如有外人向他们提起他,农夫们以及他们的妻子,甚至他们的孩子,脸上都会装出困惑的表情,表示他们一点也不认识威廉华勒斯。

    就是在这个地方,当太阳正要下山而月亮正要升起时,一个正在奔跑的苏格兰高地人溜进那一片漆黑,在史狄渥特的门口敲门,史狄渥特马上打开门,请那位叩门者进入房子里。但是那位苏格兰高地人并没有停留多久;他和史狄渥特轻声讲了几句话,就跑上山谷。

    赫密胥坎普贝尔藏在谷仓的门后注意着那位跑者的动向。当他确定他走了以后,转过身来进入谷仓,在那里有一盏灯笼正照耀着二十个躺在干草堆上的苏格兰高地人。史狄渥特把他们养得很好;他为其中一些人找到干净的衣服,为另一些人找到称手的武器。现在他们大部分人都在睡觉。

    赫密胥并没有叫醒他们;他登上通往仓顶的梯子,他的父亲和爱尔兰人史蒂芬正盘着腿对坐在那里。他们一直在讨论一些作战的技巧以及秘诀:如何在战场上使用农具来当作武器,如何设下埋伏,哪一种青苔可以有效止血等等。这个老苏格兰人和这个年轻的爱尔兰人有共同的兴趣。当赫密胥到达时,他们还是继续讨论着。

    赫密胥绕过他们,继续走到仓顶的最后面,威廉华勒斯正在那里休息。赫密胥跪了下来,注视着他,并没有要叫醒威廉的意思;可以看得出来威廉睡得并不安稳。他的脸部的肌肉扭曲着,身体正在蠕动,嘴唇动的样子就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又说不出来。

    赫密胥知道威廉正在做什么梦。赫密胥自己,就某种角度来说,也是深爱着缪伦。

    谷仓里的人听到了史狄渥特惯用的敲门声。老坎普贝尔以及爱尔兰人史蒂芬中断了谈话,望着楼下的一个高地人跑上前去开门。他们的主人走进来,直接就爬上通往仓顶的梯子,楼下其他的高地人都醒了,看到史狄渥特慌忙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的休息时间已经告一段落。

    威廉听到楼下的骚动,也醒了过来,用一种昏昧的眼神望着赫密胥,就好像他刚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望了望四周,似乎是对自己又回到这个世界有些失望,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孤寂是一个巨大的痛楚。然后他又看着赫密胥,假装没有发生什么事,假装他只是跟一般人一样,很正常的醒来,赫密胥也随他的意,假装一切都很正常。“发生什么事”威廉问道,看到史狄渥特正从楼梯爬上来。“有大消息吗”

    “有一个信差刚才来过了,”赫密胥答道。

    史狄渥特看了看每一个人的脸,然后才开始说话。“英格兰人正派遣一支军队到斯特林堡,”他说道。“他们似乎是要去增援原本就在那里驻扎的军队,像是一个大规模的入侵。”

    坎普贝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他的大胸膛里,他们入侵苏格兰,大规模的战争。这是他长久以来一直惧怕发生的但也是一直希望发生的。“贵族们有没有行动”他问道。

    “劳勃布鲁斯已经被赶离爱丁堡,但是入侵的消息广泛地流传着,高地人正成千上万的从他们的家乡走出来”史狄渥特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往威廉华勒斯的方向看过去。

    斯特林城堡就和现在一样,耸立在一个山丘上,山丘下则是一片草原被一条河流切割成两半,河上的桥现在是石块与钢铁造成的,而在那个时候,也就是西元一二九七年的六月,它完全是由木头建成。

    在六月十七日当天,苏格兰贵族们聚集在一个能俯瞰那片草原的小山丘上;他们穿戴着耀眼的盔甲,头盔上插着羽毛,肩上挂着绶带,有仆人及马夫服侍着。

    那天早上草原有一阵白雾笼罩着。但是他们能听到木桥的另外一头有一支数目庞大的军队正在移动。贵族中有一位在爱丁堡附近拥有大量财产,名字是拉克伦。他骑到了墨内他是贵族中一个强大联盟的代表以及被关在监狱的劳勃布鲁斯的好友,也是贵族们认为最有资格和英军谈判的人的身旁。拉克伦原本的期望是跟英军只谈不打,但是当他听到英格兰军队壮大的声势后,开始怀疑谈判的可能性。“听起来像是有两万人”当他骑向墨内时就已经对着墨内大喊。

    墨内的外表很平静。他也希望谈和;他的声音不像拉克伦那么激动,听起来是带着失望的口气。“探子们说是十万”

    屠杀这件事本身就容易使交战的当事人心里千头万绪,而且不只贵族会心惊肉跳,贵族所带领的士兵心里也开始觉得毛毛的。苏格兰士兵这时正聚集在木桥北边的一个小山头上。山头附近有一间修道院,许多士兵都望着修道院,心里正想着要是他们能从小就被卖到修道院去当小修士,那就太好了,在修道院当一辈子灵魂的奴隶总比年纪轻轻就马革裹尸好多了。

    在平时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无产阶级。他们所住的小茅屋是贵族们天大的恩赐,唯一所享有的权利就是替贵族工作。然而工作的报酬分配并不是依据努力的成果,而是他们的社会地位。

    而且替贵族工作并非他们唯一的天职,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在贵族的要求下投入战场。如果拒绝的话,后果不只是羞辱而已;这意味着会被赶出领地,带着妻儿们过着流浪的生活。不过虽然参加作战是被逼迫的,他们却很少会不愿意过沙场的生活。苏格兰高地是一块美丽的地方,但是常年累月有强风的侵袭,而环绕高地的海洋又非常的凶猛无情。高地人的祖先都曾经是到处烧杀抢劫的部落人,或是维京人的后裔;他们唯一所信仰的是勇气。

    他们的社会组织在那个时候对高地的平民来说,并非不合理。就如所有的人类一样,他们随着生命的浪潮起伏。

    但是在一个有雾的早晨站在一个寒冷的山头上,面对着一群想要致你于死地的人们,很容易让人想起人生的基本问题:生与死,而非想到社会的架构。

    英格兰士兵们正聚集在城堡墙下的草原上。他们井然有序的一字排开:弓箭手,持枪的,拿剑的,接着是斧头手,再下来则是一排排拿着长矛的骑兵队。这是苏格兰人所看过的最庞大的军队,第一次目睹到有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英格兰军队所持的武器是全新的,他们有钢制的头盔,铁打的肩甲,以及锁子甲等。甚至他们所骑的坐骑都披着战甲。

    而苏格兰这边的士兵大部分穿着垫有皮革的上衣。他们的武器陈旧,有些是由农具充当,但是刀刃还是满锋利的。苏格兰高地人对他们的装备要求并不高,马马虎虎就可以了。他们比较重视使用武器的人,而非武器本身。

    但是今天似乎不是苏格兰人的日子。整个军队的士气低落,士兵们知道领导他们作战的贵族并不重视他们的性命,甚至也没有求赢的打算。在茫茫的雾中他们感觉到对方军容的强盛,一个年轻士兵拉了一下一个老兵的手,说道,“那么多人”

    那个老兵用高亢的声音说道,“贵族们会想办法谈判。假如成功的话,他们会送我们回家。假如不成功的话,我们就要作战。当我们都战死了,而贵族们夸自己勇敢无比的时候,贵族就会开始撤退。”

    年轻的士兵未曾经历过大场面,今天是他的第一次,然而他并非胆小鬼。他曾经参加过不少小规模的部落战斗,在那个时候他觉得他是为荣誉而战。而今天的战争似乎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我来并非为了要使贵族们获得更多的土地,然后我再来为他们工作而战的。”他说道。

    “我也不是,我才不想跟自己宝贵的性命过不去呢”老兵说道。就在这个时候,老兵二话不说,把长矛拿得低低的,开始往部队的后头走,想要走回北边的高地去。年轻的士兵一开始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跟着老兵走了。

    就像一个水坝的一条裂缝一样,苏格兰部队的逃兵行动越来越严重。刚开始是一个一个的逃,接着是成群结队的走。

    苏格兰贵族束手无策地望着他们的部队在眼前解体。假如只有几个人不遵守军纪,那么贵族们可以适当的处罚他们,但是如是整个部队在违抗命令

    “停下来”拉克伦喊道。“士兵们不要走先等我们谈判了再说”

    但是墨内并不讶异于他所见到的。“他们不会停下来,而且没有人可以责备他们,”他平静地说。

    然而突然之间士兵们停了下来。威廉华勒斯正领着他的部队骑进一堆乱兵里面。他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风采,头上并没有顶着头盔,他的头发在风中飞扬,粗壮的臂膀是**裸的,胸膛并没有穿着战甲,而只是套着平民所穿的皮垫上衣。他的身上从头到尾并不像那些骑着战甲马的贵族,华勒斯很熟练地骑着一匹快马,宛如他生下来就骑在这匹马上。

    当华勒斯和他的部队骑过苏格兰士兵到主要的山头时,整个苏格兰军队全都带着崇拜的眼神凝视着他。在华勒斯的部队里另外有六人也有骑马,其余的人以苏格兰快步跟在后面,跑得跟马一样快;有一些人在肩膀上扛着用毛布包起来的器具,长度需要三个人来扛。

    那些本来正在逃亡的士兵停下来窃窃私语。那个刚才带头逃跑的年轻人,皱着眉头望着老兵,问道,“那个带头的人可能是威廉华勒斯吗”

    “不可能吧太年轻了,不够成熟。”老兵告诉他。

    那些本来已经解散的士兵全都三三两两的蜂拥到主要的山头去看会发生什么事。

    当华勒斯和他的六个骑马者骑到贵族聚集的地方时,骑在他旁边的爱尔兰人史蒂芬哈哈大笑起来。“天父说这必定是一个最新潮的战斗,这么多人穿着这么漂亮的服装,”史蒂芬说道。

    拉克伦以及他的贵族朋友们瞪视着那个身材魁梧的平民,这个人就是威廉华勒斯。华勒斯回瞪回去。“你怎么在贵族之前不行礼呢”拉克伦问道。他的贵族自尊心已经开始作崇。

    “我因为你出现在战场上而感谢你,”华勒斯说道。

    “这是我们的军队。你如果想要加入的话,你必须行封臣的礼仪,”拉克伦进一步解释。

    “我愿意对苏格兰这个国家行礼。假如这是你们的军队,为什么他们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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