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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工作,余贵阳说:“我在家里给老婆孩子煮饭。”她找到知音似的说:“那我们是一样啊。”

    这时,王永泽打开座位边上的车窗,望着窗外对大家说:“各位注意,美女来了。”

    车上所有的眼光全都望了出去,只见风雨中的广场上走来一个撑伞的女子,她身材臃肿,风雨把她手中的大伞一会儿吹向这边,一会儿吹到那边,她还要避开路上的积水,一路走得很艰难的样子。

    大家都认出了这就是当年号称三大美女之一的温宝玉,她渐渐走近了,只见她脸庞变得浑圆,下巴厚厚的有了两层。

    “看,美女后面来了个警卫。”王永泽像现场解说一样。

    有个穿雨衣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广场,几下就走到了温宝玉身后,又不想超过她,便跟在了她后面。

    那个男人是阎顺利,他抬起头看见了车上的同学,满脸堆笑。

    一辆白色的别克车驶进了广场,激起地上的阵阵水花,开到了金龙客车面前。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罗汉城的脸,他冲王永泽喊了一声:“哎,都来了吗”

    “嘿,罗老板。”王永泽说,“车上有十来人了,到齐还没那么快。”

    罗汉城昨天从厦门带着两箱双肩包赶了回来,现在这两只箱子就在他这部租来的别克的后备箱里。他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对车上的同学说:“我这车有位子,你们有谁想坐我的车吗”

    “你上来看看,想叫哪个女同学坐你的车,由你自己选。”王永泽说。

    罗汉城笑了一笑,说:“纪念品都在我的车上,两条背带正好印着两行字,挺好看的。”

    王永泽说:“你先到度假村,跟顾明泉说一下,我们在这等到10点就不再等了,后面的人自己打的去。”

    “好。”罗汉城说,慢慢开着车跑了。

    这时又来了两个女同学,董玉秀和宁春红。王永泽清点了一下车上的人数,男九女七。他知道有些人是来不了的,路安远、李跃鹏、郑栋才就不说了,像丁新昌、彭彬、谭志南等人,他们要抗台风,像赖莉莉、易丽美,她们嫁得那么远,一时联系不上,而有些人,自己有车,可以自己开车去,他估计到广场来坐车的最多也就二十人。其实他自己也是有车的,但他驾照才考下来不久,车技一般,这种天气不敢上路。

    曹文道和简大明来了。他们手上提着皮鞋,一路赤脚走来。简大明是一大早从漳州赶到马铺来的,他说这台风天,车很少,磨了一个小时才找到一部到马铺的的士。曹文道是开影楼的,大家问他怎么没带相机,他说他问过顾明泉了,顾明泉公司里有人给大家拍照和摄像,他就不带相机了,专心跟同学们喝酒。

    史建梅、赵春兰和关素云来了。史建梅说,本来今天安排她值班,她好不容易找人调到了明天。赵春兰只是笑笑,仍像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关素云则说她老公不同意她来,骂她是不是疯了,这种天气也参加同学聚会,她说疯了就疯了,怎么样说得老公哑口无言。她在车上很得意地笑了起来,咯咯咯的笑声飘满了车厢。

    这边一堆,那边一伙,车上先开起了小型的同学聚会,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有口沫横飞的,有放声大笑的。这时,风吹了过来,雨便斜着飘进车窗里,大家七手八脚把车窗全关上了,车里空气一下子沉闷起来。王永泽走到司机后面,给他敬了根烟,让他把空调打开。空调开了,大家感觉好了许多。王永泽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们10点准时走,不等了。”

    雨哗哗地下着,广场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雨脚。广场四周的芒果树被风吹得前俯后仰,好像是在风中扭动着疯狂的舞姿。一块桌面大小的铝塑板做的广告牌,像轮子一样在地上转着,滚进了广场,躺下来后还被风吹着跑,一直跑到金龙车的轮下。

    根据最新的气象预报,第10号热带风暴“珊瑚”正沿台湾省南部海面向福建南部至广东中北部沿海迫近。由于风暴移动快,范围大,沿海地区风力增大至79级,内陆山区普降大到暴雨,局部地区有特大暴雨。

    谭志南是在陪着书记县长包括丁新昌一干人看着电脑上的卫星云图时,接到苏丹红电话的。好在他把铃声调成振动,没人注意到他。他悄悄地离开那群挤在电脑前的领导们,走进了洗手间。昨天晚上他已经爽约了,这也是他身不由己的事情,他何尝不想和她一起共浴爱河可是,没办法,“端公家这碗饭,该卖命也得为它卖命了。”他对苏丹红说,对方哼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显然是生气了。因为台风来临,省政府、市政府的明传电报、紧急通知,还有有关部门、各个乡镇的情况通报、紧急求援,一个又一个,一宗接一宗,谭志南根本没时间向她解释,直忙到深夜3点多才在值班室那张别人刚爬起来的床上躺了两三个小时。

    “你好。”谭志南嗓子有点干,声音变沙哑了。

    “不好,很不好。”又来了,听得出苏丹红的声音里带着很大的情绪。

    “我、我”

    “同学聚会你要去吗你可是秘书长、联系人呀。”

    “我哪有空去呀现在忙得屁滚尿流的,你去吧。”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我根本去不了。”

    “算了,那我也不去。你忙你的,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电话又挂断了。谭志南听着里面的忙音,愣了一下。这个苏丹红1号还真有脾气,原来以为她多么善解人意,其实应该是“善解人衣”,那天衣服解开之后,性质就起了变化。他也觉得奇怪,这男女间的事,开头都各自把自己的长处表现得很充分,小心翼翼地尊重着对方,赤膊相见之后,反而随意任性起来了,不再讲究用词语气。“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哦,不找就不找。谭志南知道,找她就是找麻烦,他跟老婆的僵局还没打破,一旦老婆猜测中的事情得到证实,局面将更加难于收拾。也好,感谢丁新昌,把同学聚会改期了,感谢台风,让他参加不了同学聚会,假如他和苏丹红之间的事从此了断,彼此把那几天的经历当作一场遥远的梦,这应该说是一件好事;从今后开始,他将继续遵循他的“四项基本原则”,坚持一百年不动摇,不再轻易受人诱惑而出轨。

    谭志南脑子转了一圈,许多事情都有了着落,好像前生后世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刚走进办公室,手机又振动了,像个振荡器弄得他的大腿发麻。一看号码是顾明泉,想了想,就不管他了,他找他能有什么事呢也就是同学聚会的一点破事,同学聚会他去不了了,即使去的人每个人发一万块钱外加一个小姐,他也去不了。谭志南只好任由手机在口袋里振荡不已,权当作是按摩。

    雨又大起来了。程卫东泡了一包方便面,哧溜几下就吞下了肚子。他望着窗外的雨帘,心想,雨这么大,最好更大一点,把全马铺变成水乡泽国算了。要是到了紫荆湖度假村,马铺涨大水了,大家都回不来了,就在度假村过上十天半个月的,多好,过上一年半载的,更好。这样想着,自己都不由发笑了。这是太孩子气的幻想了,不过他真的希望是这样。

    程卫东用毛巾擦了擦嘴,蹑手蹑脚走进卧室,想从衣柜里找一套合体的衬衫和西裤。汪洁丽还在床上睡觉,他不想惊动她,只想自己穿戴整齐了,就悄悄离开家,到解放广场去搭车参加同学聚会。

    他用眼睛瞟了床上一眼,那一团肉好像挪动了一下,他的心一紧,像做贼一样轻轻地拉开衣柜的门。

    但是汪洁丽像警犬一样警觉地翻起了身子,虽然睡眼迷糊的,眼光却如针刺般直视着程卫东,说:“程卫东,你想干什么”

    “我找衣服。”程卫东说。

    “你现在这样穿不是很好了,还换什么衣服”汪洁丽说。

    “我”

    “你想穿漂亮点,去参加同学聚会是不是”

    程卫东感觉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脖子一硬,口气也硬了,说:“是,又怎么样”

    “你不能去”汪洁丽嘭地跳下床,猛虎下山似的扑向程卫东,她的一只手立即抓住了他拿衬衫的手,把他手中的衬衫夺了下来。

    程卫东心里呼地蹿起一股火,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手就在汪洁丽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汪洁丽往后倒退了两步,定下神来,发现程卫东今天的样子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满脸是驯服的表情,今天的眼神却闪着仇恨,她气呼呼地叫了一声:“好啊,有种啊程卫东”

    她张开两手,向程卫东推过来。程卫东一闪身,她向前踉跄了几步,扑在了衣柜门上。她气急败坏地挥起拳头,但是手腕被程卫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动弹不了,就弯起膝盖想顶程卫东,又被他躲过了。

    “程卫东,你造反了,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汪洁丽咬牙切齿地说。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劈啪一声,非常响亮。她一下呆住了,这是她想也想不到的事情,程卫东居然敢打她她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程卫东,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变得很陌生,显得不屑地眯着眼,嘴角边还浮着一丝笑意。

    “程卫东”她向他猛扑过去。一记拳头朝她脑门打来,她就像是送上去挨打一样,砰的一声,脑袋炸开似的,身子就往地上软瘫下来。

    “我就是要去参加同学聚会,看你再拦我”程卫东说,还不解气,抬起脚朝瘫在地上的汪洁丽踢了一脚,正踢中了她的肚子,感觉像是踢着一团棉花。

    汪洁丽瘫在地上像死狗一样,鼻子里哼了几下,就不再出声了。

    程卫东喘着粗气,拍了拍手,感觉到心中的那口恶气终于全吐出来了,不由神清气爽。他从衣柜里取出一条黑色西裤,还有一件短袖的灰白色横纹衬衫。

    穿戴整齐了,程卫东还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然后看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汪洁丽一眼,昂首阔步走出了卧室。

    程卫东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来到了楼下。街上雨声如鼓,行人稀少,更看不到三轮车,偶尔有三轮车经过,车上也坐着人了。风吹着他手中的雨伞,把伞面翻卷了起来。斜斜的雨水打到他身上,他哆嗦了一下,心想不能再等三轮车了,得赶快走,要是解放广场的车开走了,到紫荆湖度假村就麻烦了。

    还好,他穿的是有后跟的凉鞋,他把裤管向上挽起了一截,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趟水走去。他走得很急,心里害怕赶不上车,他想,要是赶不上车,他就是走也要走到紫荆湖度假村。

    豆大的雨点打在雨伞上,像是要把雨伞打烂了,程卫东不得不弯着身子,大步地往前走;要不是地上有积水,他都想小跑。哗哗的雨声伴随着他越来越快的脚步,他感觉自己的双脚像一艘橡皮艇,不停地划开流水,向前嗖嗖地前进。

    解放广场到了,一片雨茫茫地展现在面前。程卫东突然看到雨中那辆大客车开动了,他判断那肯定就是接同学的车,不由大喊一声:“哎等一下”

    他跑了起来,尽管地上的积水很碍脚,他就像奔鹿一样一跳一跳的,索性把破雨伞扔在地上,大声地叫喊:“哎等等我等等我”

    那车向着广场的另一个出口跑去。程卫东急了,喘着粗气跑不动了,雨水兜头浇了下来,一下把他全身都打湿了。他眼睁睁看着汽车向前跑去,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一阵凄惨和悲凉,眼泪蓦地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汽车停住了,有一只手从车窗伸出来挥了一下。程卫东一惊,感觉是奇迹发生了,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拔起腿向汽车猛冲过去,他感觉自己像一只鸟一样飞翔了起来。

    跑到车前,车门啪地自动打开,程卫东就像冲刺一样,胸膛一挺,跳上了汽车。他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水、汗水还是泪水,他松了口气,对车厢里的同学们说:“我终于赶上你们了”

    第九章

    45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或为了告别的

    台风来了,紫荆湖度假村大门的门楣上无法挂上布标。顾明泉让人在一楼大堂多竖了几块木牌标语,以营造一种热烈欢迎的气氛。他原来对官方喜欢用“营造”一词感到莫名其妙,现在发现,所谓“营造”其实也很简单,多弄一些标语,红彤彤的让人看了就热烈了,红就是吉利嘛,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

    进入大堂的玻璃门前的石阶上,竖着一块用隶书写的标语:

    欢迎你老师

    欢迎你老同学

    大堂里错落有致地安置着好几块标语,用不同的字体写成,有的是柳体,有的是颜体,有的是美术字,看得出都下了很大功夫。

    二十年后我们重相会,开怀畅饮说不尽的同学情

    珍惜友谊,祝福明天

    昨日你我同学,今日共创辉煌

    总有一种真情令人感动,总有一些同学令人无法忘记

    顾明泉早上8点就起床了,特意到一楼大堂和二楼餐厅视察了一下,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二楼餐厅挂着那条大幅主题布标:

    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

    马铺一中85届文科班同学聚会

    每个字都写得雄迈遒劲、神采飞扬,就是挂得不是特别正,他让人把高的那边调低了一些,他一边倒着走一边目测,感觉很好,便喊了一声:“好”

    此时他的心情,就像一个喜气洋洋的新郎,正在恭候各路嘉宾上门来喝他的喜酒。他派出了两部车,大车到解放广场接同学,小车到一中教师宿舍接老师。外面雨声响成了一片,像是绵绵不尽的爆竹是的,这是在欢迎老师同学们度假村安全舒适,各种酒水应有尽有,加上天气清凉,室内空气湿润舒爽,非常适合老师同学们尽情地欢聚。

    接老师的小车回来了。顾明泉打着雨伞走到车前迎接,前座坐的是同学黄忠和,他现在也在马铺一中教书,后排坐着刘锦标、邹加华、匡振东三位老师。黄忠和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一边撑开伞一边跟顾明泉打招呼。

    两个同学分别打开两边车门,用伞挡着雨水,让老师们出来,并为他们撑起伞,一起走进大堂。刘锦标告诉顾明泉说,台风太大了,牟老师因前天生病来不了,樊老师和夏老师都有事,也来不了,张老师则一时联系不上。

    原来大堂副理的位置改成了报到处,小陈端坐在那里,见顾明泉领人过来,便起身微笑,请来人签名,然后发给他们房卡。顾明泉对三位老师解释说,住的是双标间,两人一间,如有需要,也可以给开单人间。

    刘锦标说:“开单人间走私呀那不行。”他和邹老师领了一张房卡,黄忠和便跟匡老师同住。顾明泉说:“现在可以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11点半准时下到二楼餐厅。”大家都说休息就免了,先随意走走看看。顾明泉笑着对刘锦标下了指示说:“刘老师,你准备一下,等下好好给我们做个重要讲话。”

    这时,罗汉城开着别克车也到了,他在车上给顾明泉打电话,让他叫几个人来把后备箱的两箱纪念品搬到会场。罗汉城说:“两箱子啊,好沉,这些包很漂亮,同学们一定会喜欢的”

    顾明泉叫了四个人把罗汉城的两个箱子搬到了二楼餐厅。罗汉城跟三位老师一一握手,并恭敬地递上一张名片,让老师们今后到厦门,无论如何要找他。老师表扬他,敢于辞职下海,很有勇气也很有成绩,罗汉城谦逊地说:“老师过奖了,现在还是创业阶段,不敢轻言成绩。”

    门外又来了一辆车,是马铺地面上的红色的士。顾明泉估计那是李建国的车。车门开了,李建国的板寸头冒了出来。他撑开雨伞,这时后面车门也开了,一个戴墨镜的女人钻了出来,谢绝了李建国的挡雨,冲上石阶跑进了大堂。

    庞婉青顾明泉怔了一下,真是庞婉青。她取下墨镜,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眼光也看到了顾明泉,蹬着半高跟鞋走了过来。

    “你好,顾明泉。”庞婉青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跟顾明泉握了一下手,“老同学现在这么有成就,真为你高兴。”

    顾明泉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过奖了,你也不错吧。”

    “还好。”庞婉青说。

    顾明泉看到李建国进来了,外面又来了一辆小车,便歉意地向庞婉青点下头,走上前招呼他们。

    庞婉青脸上浮起一种雍容大度的微笑,说:“你去忙。”她看着指示牌,向洗手间走去。

    站在宽阔的镜子前面,庞婉青仔细端详着自己,今天她穿了一套特别漂亮的夏装,把她的身体曲线衬托得高低起伏,光彩照人。这是“坏蛋”送给她的著名的范思哲品牌女装,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坏蛋”跑了,从人间蒸发了。昨天晚上,她不停地给“坏蛋”打电话,开头打通了,但是他不接,后来就打不通了。她开始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这是从来不会出现的情况,“坏蛋”以前任何时候都是第一时间就接起她的电话,而这次,给他汇出了二十万元,他居然一声不响,连电话也不接。她想起这些时日“坏蛋”不断地用不同的借口向她“借”钱,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了。“坏蛋”到底是不是骗子她心里不断地肯定,又不断地否定。想起“坏蛋”的种种行状,想起他们那些激情燃烧的日夜,她茫然了,无法做出接近事实的判断。整个晚上,她都听着窗外的风雨声,不停地想起那些无穷无尽的往事。有时,风骤然大了起来,敲得窗玻璃劈里啪啦地响,她就坐起身,喝一口瓶装绿茶。她想“坏蛋”,也想朱高生和小金库,她觉得这些事情之间存在一条神秘的纽带。有些事乍一想,不由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天快亮时,风雨暂时歇了一会儿。手机短信响了,一看是“坏蛋”来的短信,她心里怦怦直跳地往下看下去:

    别问我是谁,我走了,从此远离你的视线。你也不用徒劳地找寻我,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中国了。感谢你给我的那些美好的人民币,感谢你给我的那些难忘的夜晚。我可能会偶尔想起你,但希望你把我忘记。8888。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事情得到了证明,她反而平静下来。她站起身,把那瓶绿茶一口喝完,还摇了摇瓶子,然后随意地扔在地上。

    她突然想起什么,开始翻箱倒柜,可是整个房间都翻遍了,她也没找到什么,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她退出一片狼藉的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茶几下拿出那包“坏蛋”吸过几根的中华烟,一根接一根地把“坏蛋”剩下的烟全部吸掉。

    烟灰缸里堆起满满的烟头,她听到手机响了,一看是公司马副经理的电话。马副从来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但她预感到今天是有特别的事找她来了。马副的声音显得怪怪的,分明有一种掩饰。马副说,婉青,台风来了,你今天9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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