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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箍住了汪洁丽的腰身,自己的身子僵硬地直立着,不想靠在她的背上。对于她的喜怒无常,他早已麻木了,就像木偶一样,需要提一下线他才动一下。

    “你说这样多好,每天晚上我载着你回家。”汪洁丽抒情般地大声说,风吹得她的声音呜呜响。

    好多好程卫东心里在冷笑,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面对汪洁丽他已经变得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回到家里,汪洁丽打开女儿房间的灯,看到女儿和保姆睡着了,便退了出来,走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卫东身边,小鸟依人似的靠着他,轻声细语地说:“我给你放水,你先泡个澡吧。”

    程卫东发着呆,没有反应。

    “你开一天店也累了,洗洗我们睡觉。”汪洁丽体贴地说,像个贤惠的妻子,摸了程卫东的脸庞一下,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程卫东端起茶几上的一大杯白开水,猛灌了几口。他本来有吸烟喝茶的爱好,都被汪洁丽强令戒除了,现在只剩下喝白开水的习惯。

    卫生间传来往浴缸放水的声音,汪洁丽在里面说:“卫东来看看,水温可不可以”

    “随便都可以。”程卫东说。他走进卧室脱了外衣长裤,拿了一条短裤就走到卫生间。

    “你看这水温还行吗”汪洁丽说。

    “随便。”程卫东说。

    汪洁丽感觉程卫东态度很冷淡,就看着他说:“你好像很不高兴啊”

    “没有。”程卫东掩饰地说,趟进了浴缸的水里。

    他的表情自然逃不过汪洁丽的火眼金睛,她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程卫东把整个人泡在了温热的水里,闭上了眼睛,尘世间所有的烦恼与郁闷瞬间全消失了,他感觉到片刻的放松和欢愉。

    汪洁丽走进卧室换下了外面的衣服,从衣柜里取出短裤和乳罩,站在镜子前上下左右地看了看自己,她觉得自己虽然个头不高,但还是比较耐看的,皮肤不错,胸部还有一定规模,屁股下垂并不厉害,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成熟少妇的那种风韵。

    欣赏完了自己,汪洁丽取出包里的钱锁到了抽屉里,看到桌上搁着一张塑封的纸片,原来是一张她找了几次没找到的通讯录。

    这就是马铺县女干部联谊会的通讯录,至少要股级干部才能加入联谊会,而担任理事起码要副科级。汪洁丽算是个特例,她虽然只是股级干部,却也是理事,是所有理事里唯一一个股级干部。她突然想起林常委,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觉得提拔个副科级应该是早晚的事了。

    她看到两个理事的名字:于瑶珍和魏金梅。这两个人原来都是她的高中同学,现在一个是副镇长,一个是副局长。她一直觉得她们的能力并不比她强,就是相貌也没有超过自己,可是她们当副科都当了好几年了。想当初于瑶珍在马铺文联,是个穷酸文人,专门给大大小小的老板们抛媚眼,赔笑脸,写马屁文章,赚点小外快。据说后来跟县委书记上了一次床,就被培养成了副镇长。那个魏金梅,绯闻就更多了,简直就是马铺官场最有名的破鞋。她原来在文化馆,说是舞蹈教师,看她那水桶似的腰,是个跳舞的料吗据说她跟广电局长睡了一觉,就调到了广电局;后来又跟林常委前任的组织部长睡了一觉,就被评为县里的拔尖人才;再后来又在林常委的培养下,当上了广电局副局长。

    对这两个同学,汪洁丽心里一直不买账,当然表面上还是很友好的同学关系。她想,她总有一天要超过她们。

    把通讯录收了起来,汪洁丽想程卫东怎么洗了这么久还没洗好,走到卫生间一看,原来他泡在水里已经睡着了。

    她很生气,让他先洗,他居然睡着了。“猪呀”她大叫一声,掬起水摔在他的脸上。

    程卫东惊醒了过来,从浴缸里水淋淋地站起身。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泡在水里睡了过去,看来自己真是太累了。

    “你真是猪,一天到晚就知道睡。”汪洁丽气咻咻地说。

    等汪洁丽洗好来到床上,程卫东早已鼾声如雷。她推着他,不停地叫:“哎,哎,老猪,醒醒,老猪,醒醒。”回答她的除了鼾声还是鼾声。

    汪洁丽觉得生理上有一种强烈的需要,她不能容忍他就这么睡着了。“哎,哎”她扯了几下他的耳朵,还是没有效果。她早就见识过了,他一旦睡着,就像死了一样叫不醒的。但是今天晚上她觉得不能罢休。

    于是她就把他的短裤扒了下来,骑到他的身上。她用一只手揉搓着他那玩意儿,觉得像香肠一样老是软绵绵的,怎么也硬不起来。她气急败坏地翻下身,心里真恨不得拿起剪刀把他那玩意儿剪掉。

    汪洁丽爬下床,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程卫东动弹了一下身子,睁开了眼睛,原来他只是假睡。在水里睡了一会儿,多少缓过劲来了。他常常在床上装睡,不愿意配合汪洁丽。他想起汪洁丽生理需要得不到满足,这会儿可能是在卫生间里**,心里就荡起一股恶毒的笑意。

    16幸福就是二两白酒一块猪头皮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了,偶尔有自行车、汽车跑过。许多店铺都关门了,没关门的也拉下了半截卷帘门,老板在里面盘点。

    阎顺利在恒立摩托车店门前等客,等了半个多小时无人问津。他想可以回去了,要是半路上有客人,就再捡几块钱,没客人就回家歇息了。

    他踩起车往解放广场跑去。前面急速飞来几部摩托车,尖锐的车声划破了街市的寂静,驾车的是一群染发的年轻小伙子,一边疯狂飙车一边尖声呼叫。他吓得就往路边靠,那摩托车像台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可怕。阎顺利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最出格的事就是穿喇叭裤,提着一块砖头似的三用机,边走边听邓丽君的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玩法,阎顺利的时代早已彻底过去了。

    一路踩到圩尾街头,也没有拉到一个客人。阎顺利想生意就像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这也没什么,今天差不多拉到了三十块钱,他觉得很不错了。他张开了嘴巴,摇头晃脑地哼起了闽南歌酒国英雄:“明知自己无酒量,偏偏饮得这么凶,因为我有满腹心事无地讲,才来酒国做英雄”

    到了伯公庙边的美心杂货店门前,阎顺利跳下了车,从座位下面的箱子里拿出一支空酒瓶,向杂货店里面招了一下手。胖老板美心走了过来,拿过酒瓶就走到酒缸前,旋开盖子,从大缸里打酒上来。

    阎顺利从口袋的一叠碎票里取出五角钱,等美心送过酒来,就把钱塞到她手里。这一系列动作,彼此配合得很默契,甚至不需要说一个字。握着酒瓶,再走向对面的阿黑卤料店,阿黑已经切下一块猪头皮,装在薄膜袋里,他递过去一块钱,手腕一扭,就把猪头皮提了过来。这一系列动作同样非常娴熟,行云流水般简捷。在这里语言都变得多余了,他的脸上写满幸福。

    每天晚上收车回来,二两白酒一块猪头皮,这就是阎顺利最大的幸福。这说明他今天赚钱了,有钱买酒和肉,同时也说明他今天还好,有心情也有胃口。

    把三轮车拉进临街的屋子里,关上老厝的大门,阎顺利一手提着二两白酒,一手提着一块猪头皮,兴高采烈地穿过天井向饭厅走去。

    在饭桌前的板凳上坐了下来,阎顺利长长地出一口气,便打开酒瓶子的盖子,对着嘴里喝了一口,有滋有味地咂了一下舌头。他又打开那只薄膜袋,用手抓起猪头皮咬了一口,又放回袋子里。

    一口白酒一口猪头皮,一天的劳累就全都消散了。辛辣的酒味和醇香的卤味混杂在嘴里,他不停地咀嚼着,咕咚一声,那团嚼烂的东西掉进了肚子里,发出一种幸福的回响。阎顺利觉得,人活在世上这么辛苦,这就是回报。虽然只是最廉价的散装白酒,最家常的卤猪头皮,但已经让人飘飘然恍若神仙。

    他想起一些同学,不是要办同学聚会了吗这几天就老是想起同学们,有的当了官,有的做大生意,听说顾明泉身家都有几千万了,黄进步也有几百万,还有当大官的丁新昌也有不少钱,他们有钱是有钱了,但是他们吃着天鹅肉沾着鱼子酱,喝着几百上千块的洋酒,他们所获得的幸福感受却未必比他的多。

    其实幸福可以是很简单的,就像他一样,二两白酒加一块猪头皮。

    酒喝完了,猪头皮也吃完了,阎顺利把接触过猪头皮的手指头放到嘴里,用劲地吮吸了几下,然后掏出今天的收入,仔细地算过一遍,把每张钞票的皱折都一一摊开抚平。今天还不错,扣除买酒买肉的一块五,还有二十五块五角。他想起那张五块的钱,是谭志南给的,他给得多了,不过今天还拉到当年的美女同学庞婉青,她忘记给车费,这也算扯平了。

    阎顺利打着幸福的酒嗝,走到天井里,从水井里提起一桶水,倒进脸盆,浸湿了毛巾,把流了一天汗水的身子擦了一遍。有时觉得有必要,就烧一桶水,脱光了身子,站在天井里冲洗。

    摸黑走进房间里,妻子阿秋一般已经睡着了,他爬上床,伸手探入她的内衣里,摸几把干瘪的**,也睡了过去。有时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头小兽窜来窜去的,就狠狠地把阿秋的身子扳过来,正式地向她宣布说,快醒醒,我要干你他身手敏捷的,一下子就爬上了阿秋的身子。

    今天走进房间,阿秋正好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生意还好吧”

    “还好,不错。”阎顺利说。

    他爬上了床,一只手在老婆的胸部上忙了一阵子,收回手,对自己说:“上四十的人了,克制点。”然后侧过身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六点半,阎顺利准时爬起床,走到天井里提了一桶水,捧起水往脸上擦了几下,便推出三轮车,跑出圩尾街,向外面讨生活去。

    刚刚上了民主路,前面就有人向他招手。他把客人拉到了车站,那边又有人坐上他的车要到县政府。

    接连两单生意,进账四元。阎顺利觉得今天开张大吉,嘴里又轻轻哼起了酒国英雄:“明知自己无酒量,偏偏饮得这么凶,因为我有满腹心事无地讲,才来酒国做英雄”

    这时,他又看到了庞婉青。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做梦,眼睛使劲地眨了几下。没错,那人就是庞婉青,她站在对面的一间漳州卤面店门前,肩上背着一只包,手上还提着一只旅行包,另一只手向他招了几下。

    “喂,三轮车。”她还喊了一声。

    阎顺利踩起车向她跑了过去。她根本不认得阎顺利这个老同学了,甚至不记得昨天坐过他的车还没付车费。她一坐上车就说:“到车站,快点,我要搭7点到厦门的班车。”

    “嗯。”阎顺利应了一声,绷紧了两只大腿,用劲地踩起来。他眼睛偷偷往庞婉青身上瞥了一下,发现她眼光直视前方,面无表情。他想,她怎么老是这副样子,好像全马铺人都欠她的钱似的其实这又何必。他进一步猜想,她一定活得很累,内心的压力和痛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听卓萍说过,庞婉青很有钱,是一个大手大脚的富婆。她到底有多少钱,没人知道,但是,她并不快乐,谁都可以从她脸上看出来。

    车站快到了,庞婉青从背包里掏出钱包,在里面找着零钱。往厦门的大巴徐徐开出车站,庞婉青说:“停。”说着把一张两块钱放在座位上,从车上跳了下来,向大巴走去。

    阎顺利从座位上捡起她丢下的钱,看着她上了开往厦门的大巴,一直想不明白这个美女同学是怎么生活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唯一的答案就是:不一样的生活。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活在不一样的生活里。

    8点半左右,阎顺利回到家里吃了早饭,然后到公厕蹲了几分钟,又重新回到街上拉客。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没有风,街道两边的树叶子都静止不动。阎顺利把车停在江滨路口的龙眼树树阴里,眼睛向两边张望着,希望有人光顾他的生意。

    他看到许多家长用摩托车载着孩子从面前经过,这是家长送孩子到老师家里补课,或者学英语、学钢琴、学画画。去年上面开始禁止学校利用周末给学生补课,这样学校是不补课了,可是全改到老师家里去补了,老师更高兴了。大双和小双也回家来要钱,说要给老师交补课费,大班补一次两节课,每人十五元,如果要开小灶,每人三十元,一次性就要交清一学期的补课费。阎顺利一听头就大了,大声地说,我能养活你们、让你们上学就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钱给你们补课所以,一到周六周日,大双和小双就可以玩得痛快,不用像别的孩子被家长运送到这运送到那,学这学那,他们觉得很快乐。快乐不就好了吗非得学钢琴才会快乐吗

    这时,一辆女式摩托车慢慢减速,停在了他的面前。原来是申红蕾载着女儿准备去学钢琴,恰好看到他就停了下来。

    “顺利,你早啊。我没你的电话,告诉我一下,明天要开始通知大家参加同学聚会。”申红蕾说。

    “哦,同学聚会啊。”阎顺利笑了一下。申红蕾经常在街上看到这位老同学,每次都会相互打个招呼。他就报出了家里的电话和他的手机号码。

    申红蕾记在了手机的电话簿里,说:“到时我打你电话。你一定要来参加啊。”

    “我、好的,参加。”阎顺利点点头。

    申红蕾开起摩托车吐出一股烟,向前面跑了。

    17希望在孩子身上

    一到周末,教师新村就显得像农贸市场一样嘈杂和热闹,楼下的停车场和通道全都摆满了摩托车和自行车,楼上的房间传出钢琴、二胡、小提琴等各种乐器声响,还有英语朗读的声音。有人把这叫做“补课经济”,也算是马铺一大特色。有关部门试图禁止这种有偿家教,引起许多教师的强烈不满。马铺县政府一向有挪用、暂缓、扣发教师工资的习惯,如果不让他们自力更生,利用周末赚点补课费,他们就将“造反”越级上访。出于稳定压倒一切的考虑,有关部门也就不管了。其实,要管也管不住,补课经济的繁荣来自于家长的需求。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哪个家长都怕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差,只要经济收入还可以,哪怕节衣缩食也要让孩子学几样东西,怎么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呢许多家长觉得自己也就这样了,基本上定型了,没什么前景了,而孩子是可塑的,是大有希望的,从小把他培养好,让他去实现自己未曾实现的梦想吧。申红蕾就是这种心态,她觉得孩子的希望就是她的希望,自己的希望全都在孩子身上了。

    申红蕾锁好摩托车,扭头发现女儿薇薇低着头在看地上的一张广告传单,不由伸手拉起她的手,说:“你快点啊,要迟到了。”

    女儿使劲地把身子往后仰,嘴巴嘟哝着说:“我、我不想弹琴”

    申红蕾愣了一下,火气呼地蹿上来,说:“你不弹琴,你想干什么”

    “我、我”

    “老妈花钱让你学琴,还不是想让你将来多一项才艺,让你将来更有出息你怎么能不想学”

    “我、我不喜欢”

    申红蕾用手扯了一下薇薇的手,薇薇就往前动了几步。她绷着脸,霸道地说:“卢薇,这由不得你喜不喜欢,叫你学,你就得学”

    她手按在女儿肩膀上,像押解犯人一样推着她走。

    来到了二楼,楼道里站了好几个小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大家都是在等待上课,每周见面,不相识也面熟了。

    钢琴教师小马的课程安排很紧,周末尤其紧,他家一共有五台钢琴,每次只能让五个学生进来上课,每节课一小时,从早上8点到晚上10点中间除去午餐一小时和晚餐一小时,循环往复。

    房间门开了,几个小学生像犯人一样被放了出来,门外的学生又挤了进去。申红蕾看到薇薇在门口犹豫,推了她一把说:“上课了,快进去,给我好好弹。”

    留长头发的小马走了过来,对门外的家长笑了一下,把外面的铁门关上,而里面的木门没关,这样方便家长从铁门的栅栏往里面观察。

    据说小马前两年从音乐学院毕业,家里穷得丁当响,可是只教了两年的钢琴,他就买了两套房子和一部二手轿车。他教的都是初学者,生源众多,申红蕾的女儿也是报了几次名才排进9点班即每周日上午9点上课的小班。

    申红蕾看到女儿很不情愿地坐在钢琴前,小马跟大家说了一句什么,四个孩子都丁丁冬冬敲了起来,只有女儿还不动手。她又急又气,却是无可奈何。

    丁丁冬冬的声音实在让人觉得不是音乐,只是一种噪音。

    申红蕾索性不再看薇薇了,心想等她出来打她一屁股。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取出一看,是大哥打来的。她就一边接电话一边往楼下走。

    大哥在电话里说,上个月父亲住院动手术,花了四万多块,当时申红蕾出了六千块,但主要是他和二哥出的,其中他向朋友借了一万块,现在朋友也要用钱了,而他一时根本凑不够,希望申红蕾能支持他五千块。申红蕾想了几秒钟,只能说好吧,最迟晚上给他送去。

    说话间就走到了楼下,那边一个花坛坐了几个家长,还有一块位置,她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突然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她想起家里的存折上可能还有八千多块,这就是家里的全部储蓄了。虽然她和卢发都有不错的单位,但是买了房子、添置各种家电之后,十多年的积蓄全花光了,这几年工资算是提了不少,她和卢发加起来每个月平均有四千块收入含奖金和补贴,可是双方父母亲都是老病号,花钱多,女儿周末学了四样东西,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马铺地方小,人情应酬多,一个月也要破费不少。不过,再怎么样,她家的经济形势也只能说不够宽裕,还远远谈不上困窘,现在马铺的穷人那么多,两极分化越来越厉害,按政府的标准,她家早已小康了,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想到这些,她阿q似的对自己笑了一下。

    “哎,红蕾。”

    她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居然是谭志南。他也是带孩子来这学东西的,不过他女儿是在另一幢楼里学英语。他在楼下呆得太无聊了,看到申红蕾时,真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就大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申红蕾问。

    “本来都是我岳母接送,昨天她脚扭了,就只好我来了。”谭志南说,眼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申红蕾,好像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认识啊,这样看我”申红蕾被看得很不自在,就站起身。

    谭志南知道自己的眼光有些过分了,昨晚她和顾明泉吃饭的事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连忙找了个话题说:“你女儿学琴学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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