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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那些个珍贵易容材料地方的木板被缓缓移开,浑身伤痕累累的容七支起半个身子,奄奄一息的道。

    “你怎么样”

    我忙跑过去察看他的伤势,却看到他满身的血迹伤痕,往日的锦衣上到处都是被血染红的裂口,他宝贵的易容工具与成品破碎歪倒的散在一边。

    容七努力做了个我还好的表情,自责道:“对不起,迟南,你拼了命才得到的宝贵书信被程王的人抢走了。”

    我紧咬着下唇,眼里泛起一阵酸涩,用力摇头道:“该道歉的人是我,容七,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容七哂然一笑,抬手安慰似的轻抚我的头顶,“白痴啊你,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种见外的话我可不想听,不知道程王那混蛋在哪找的高手,跟原来的软脚虾完全不一样,三五个人一伙,连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又自责的叹息一声:

    “唉,好不容易得来的证据没了,敌人又变得越发强大,你”

    “你养好伤要紧,证据什么的总会有办法的。”

    我打断他道,伸出手欲拉他起来,下一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却抢先用力一把拉起了容七,容七睁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丁言,脸色刷的黑了下来。

    他刚刚勉强站稳,立刻挣脱丁言,怒道:

    “还不放开本大爷”

    不等他说完,丁言早已嫌弃的松了手,突然没了支撑,容七铿锵着险些跌倒,抽着嘴角愤恨的怒瞪着丁言,丁言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只凉凉的站在我与容七之间。

    他抱臂正对着我,看着我的眼神里隐隐有雪片在飘,我知道他又在因为我擅自撇下他而生气,但我现在没有心情哄他,只道:“抱歉,情况紧急,你又受了伤,所以”

    “没有下一次。”丁言不待我解释完,冷冷又掷地有声的注视着我的双眼道。

    容七听着我两人的对话,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但他有伤在身,最终还是没再多说什么,缓缓挪步坐在凉在一边的破旧木榻上,问起我怎么知道程王来找他,我将自己被劫,王顺被杀的事讲了一遍。

    容七听完锁起眉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程王知道是你抓了王顺,又看过书信,绝不会放过你。”

    我并没有露出害怕或是挫败的表情,对此豪不在意,“没关系,他马上就要自身难保,更无暇来顾虑我了。”

    “什么意思你有其他的办法可书信都被他们抢走了。”

    我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的笔墨纸砚,微微笑道:“容七,我记得你模仿别人字迹的本事堪称一绝。”

    “”

    “我有看过那些书信,也还记得上面的内容。”我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捡起。

    容七吃惊的看着我,张嘴道:“你是说我们作假证据”

    一旁的丁言也跟着看向我,但他的表情却始终淡定如初。

    我牵起嘴角,无谓道:“反正程王私通劫匪抢劫官银是事实,来往的书信也确实存在过,至于书信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第58章

    今年的夏天异常炎热,这几日气温更是节节升高,走出屋子的瞬间仿佛是进了蒸笼,街上的行人渐渐减少,摊贩们亦大都改为傍晚出摊,连往日街边聚集的乞丐也都纷纷躲起来避暑。

    过度的炎热始终不减,老天又迟迟不肯降雨,很多地方已出现干旱的情况。

    百姓们开始变得惶惶不安,皇帝也愁容满面,连连祭天求雨,却一直无甚效果,眼看旱灾就要来临,昨日祭天法式完毕,晚间天气竟突然大变,空中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不久便下起瓢泼大雨,一解各方土地的干涸之渴,这场雨持续了大半宿之久,连空气的热度也被散去许多,人们的脸上终于又绽出笑容。

    百姓群臣纷纷将这场及时雨归功于皇上,认为是皇帝祭祀的诚心打动了上天,坊间一片赞扬之声。皇帝龙颜大悦,雨过天晴后,决定带着自己的皇子们在这仲夏之夜与民同庆,共赏烟花。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街边已挤满了等待一睹皇室光彩的平民百姓,我隐在人群中,看着远处被骑着高头大马面容严肃的侍卫们牢牢包围的皇家马车缓缓驶近,右手不自觉的摸向怀中的假书信,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即使再怎么强装镇定,我的动作也暴露了自己内心的不安与忧虑,可我不想、也不能耽搁了,直觉告诉我,这是我最好的报仇机会。错过了,我的血海深仇怕是只会越来越难报。

    亮黄色的四轮马车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雍容奢华的车身,车前三匹汗血宝马分别由专人驾驭,前后左右百余人的随护,仪态万千,气派非凡,尽显皇家风范。

    街道两边的人群随着马车的到来,齐齐下跪,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此番情景,让我一刹那有种身在剧场的错觉,很快我又恢复平常,及时的跟着弯下身体。

    没一会儿,马车便停在闹街中心的揽星楼门外,身穿红色锦衣的大内带刀侍卫立刻小跑着在揽星楼的正门与马车之间的两边整齐站成二排,宦官们抱着艳红地毯在其中利落铺开,被远远隔离的百姓们频频发出叹慰声。

    侍女将车帘撩起,皇子们接连而下,共五人之多,虽然都是皇子,却不是每个都长的俊美非凡,气质绝伦,有二个甚至可以说长相平平,只有程王,他像是众多明珠里的一颗耀眼辰星,矫矫不群,旁人的目光不自觉的便会投在他的身上。

    身边又开始不时的传来女人艳羡迷恋的声音,我亦跟着牵起嘴角,程王也跟来了,这真是再好不过。

    我会让他好好感受下他一直瞧不起的贱民是怎么将他拉下马的。

    下了车的皇子们并没有立刻前行,而是纷纷站在马车门的两边,等待着自己的父皇,下一刻一双云纹黄靴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然后又是一片节节高呼的万岁之声。已年过五旬却蓄着连鬓胡的皇帝龙威燕颔的耸立在众人之中。

    眼看着皇帝被一干皇子们陪同着走向揽星楼,我也不着痕迹的挤出人群,移步走向对面跟揽星楼距离最近的一家花坊,可我还未走进去,手臂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紧跟着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向外而去,无需转头我已知道拉我的人是谁。

    丁言狠劲拉着我,脚步不停的往离揽星楼相反的方向行去。

    “放开我。”我被迫跟着他,却异常平静的道:“丁言,放开我。”

    “我说过,没有下一次。”丁言整个人被股灼人的热烈怒焰包裹着,说出的话却仿佛从极地深渊里传来,他已愤怒至极。

    我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丁言不听,依旧故我。

    眼看着我被他强拉着离皇帝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远,我在心中深深叹息一声,摸出自己的袖里剑,淡道:“丁言,你再不放开我,我便斩断我的右手。”

    他仍然不回头,拉着我右手的力道反而更加紧了,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再有其它预告,高举起短剑便向自己的右手腕割去。

    在短剑将要伤到自己时却被丁言出手拦了下来。他瞪着我,大声怒道:

    “你疯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眼里从未有过的安定淡然,“放开我,我得去报仇。”

    “你不是去报仇,你是去送死。”丁言将我手中的短剑一把夺过,远远的扔在我身后的地上。

    “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迟南,你喜欢我吗”丁言异常突兀的问出与此时的情况毫不相关的话。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不自觉的垂下眉眼。

    “可你从来没对我亲口说过,你喜欢我吗”

    “”

    “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怕什么,怕你此去无法回来所以不想给我多余的期待是吗”丁言呵的嘲讽笑道:

    “你还说结果是不确定的,你还说你不是去送死迟南,你在心里究竟把我置于何处在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你呢你有想过我吗如果你是我,你现在会怎么做”

    丁言并未正面回答我,只道:“你的仇可以交给我,我来帮你报。”

    我苦笑,“什么都交给你,要我来干什么呢丁言,我的仇如果不是我亲手去报,就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我现在回避了,以后我要背负的便不只是痛苦仇恨,还要多加窝囊无能,我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丑陋不堪,拜托,别把我变成自己都瞧不起的人。”

    “那也不必非得现在,现在皇帝正在兴头上,你去状告程王无疑给他泼冷水,到时他一怒之下迁怒于你,你要怎么办”

    “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

    “你一定要去”

    “我一定要去。”我看着他的双眼毫不闪躲,无比坚定的答道。

    丁言也凝视着我,眼中慢慢爬上痛苦之色,拉住我的手终于渐渐收回力气,然后从我的手腕黯然滑落。

    对不起,我在心里道,直到最后我也未给过你一丝美好。

    我怕再耽搁下去真的会被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苦涩又复杂的情绪动摇了决心,逐不再犹豫转头便走,却听见丁言在身后喊我,我没有回头,却停下了脚步。

    丁言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

    “迟南,我在你后面。”

    “迟南,我永远都在你后面。”

    “”眼泪一瞬间盈满眼眶。我扬起头,不让泪水掉下来。

    我不能哭。

    我得大步向前,我不能哭。

    随着几声巨响,礼花在夜空中炫丽绽放,周遭人的赞叹欢呼声几欲把我淹没。

    皇帝带着皇子们正站在揽星楼的檐廊上观赏烟花,我已悄悄来到对面花坊的三楼,趁着众人纷纷感叹烟花灿烂之时,提气飞到揽星楼,悄无声息的躲在楼内梁柱上,等待着皇帝回来。

    可皇帝还未回来,便有人发现了我。

    我只好纵身跳下,惹得侍女们惊叫一片。

    还来不及解释,一群带刀侍卫已纷纷将我包围,我撇嘴“啧”了一声,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

    空中的烟花闪烁不停,我跳到风口,背风而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石灰,对着众多侍卫大力扬去,下一刻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在下一波侍卫赶来时我已跃到皇帝面前,宦官连连喊着“保护皇上保护皇上”,可那群侍卫捂着眼睛连东南正北还分不清,更别提保护皇上了。

    几个皇子倒是在皇帝外面围成个圈,程王站在皇帝的侧前方,眯着眼睛盯着我,一脸若有所思,他应该在想我为什么跑这来吧,如果他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率先冲出来置我于死地。荣王则挨着皇上,脸上做出担忧的表情,却一次也没有看向我。

    其他皇子则一脸紧张的怒盯着我,为了表达我不是刺客的诚意,我抬起空空如也的双手,掌心朝前,刚要说话,那个吵死人的宦官却突然冲到最前面,夸张的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哆嗦的质问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行刺皇上,该当”

    我真想看看他颅内结构是什么样的,我都摆出投降的的动作了,他怎么还觉得我要行刺皇帝

    可我没时间跟他理论这些,虽然中间隔着几个人,而我的目标就在前方,不等宦官说完,我便在皇帝正前方迅速跪下,伏下身,额头贴在地上,高声道: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如此这般,误会应该可以解除了吧我想。果然因为我突然的动作,四周变得一片寂静,虽然我看不到皇帝是什么表情,可机会来之不易。

    正要诉说自己的冤情以及程王的图谋不轨时,该死的宦官却再一次阻挠了我,他倏然对着我身后尖声叫起,“你们傻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胆大包天的刺客拿下”

    许是看到待卫已赶来,宦官刚刚还哆嗦的声音一下变得嚣张起来。

    早知道刚刚就应该一掌将这个娘娘腔击昏才对,我懊悔之时后面赶来的侍卫手执刀剑又齐齐对着我袭来,无法我只能站起身躲跳到阁楼的外沿,对着皇帝的方向道:

    “我不是刺客,只是草民有事要禀告皇上,可皇上九五之尊,并非我这种平头百姓想见就能见的,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皇上谅解。”

    皇帝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宦官却不停的道:“还敢狡辩,哪个平民百姓会如此功夫”

    我气极,“照你这么说,难道会功夫的都是刺客不成”

    我身形灵活,闪躲的轻松自如,侍卫一时拿我无法。

    我就这样在皇帝面前晃来晃去,许是他老人家的眼被我晃花了,终于不不耐的沉声道:

    “够了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到,朕养你们何用”

    皇帝完全没把我这个“刺客”放在眼里,又或者已确定我不会伤害他,镇定自如的径自走回楼内,身前身后一群早已跪地请罪的宦官侍卫们诚惶诚恐的跟在他身边。

    皇帝高坐于楼中阁内的上位龙椅,手握武器的待卫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大手一挥,众人纷纷收起武器,退到后面。刚才疯了一般抢着说话的宦官也好似突然哑巴了一样安静候在皇帝身边。

    几个皇子也跟着坐了回来。程王入座之时状似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只是那眼里不再有一思困惑,而是透着股毒蛇般的阴狠。

    他猜到了。

    他猜到了我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

    第59章

    我对他轻轻一笑,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不是嫌我做的都是些雕虫小计,嫌我总是隔靴搔痒影响不到你我为了让你满意可谓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我这么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你一定高兴的要死了吧

    荣王坐在皇帝的右下方,与坐在皇帝左下方的程王正好侧对着,他跟程王不同,从我进来开始,就未看过我一眼,似乎与我全不认识,此时他正低着眉,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老实的隐在其他皇子中。

    其实,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到这种不成功便成仁,成功也可能跟着成仁的对策的。

    刚做好可以乱真的假书信后,我最先找的人便是荣王。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抓到他的把柄。”

    荣王快速扫了一遍书信的内容,却没有露出任何心喜的表情,反而皱起眉头。

    我不禁问道:“王爷不想扳倒程王了”

    他环起胸,后倾着靠在椅背上,“迟南,也许对你来说击溃程王便是你最重要的目标,可对我来说,程王只是我通向最终目的地中的一个障碍,本来将他铲除,我的路途就会畅通无比,可现在这条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其它的绊脚石。”

    “我的另两个弟弟最近开始冒头,导致局势产生了变化,父皇的态度又暧昧不清,而我现在最好的做法便是静观其变,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爷想要做渔翁,是这个意思吗”

    我跟荣王原本就是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程王而互相利用的关系,他现在根据实际情况的改变做出更有利自己的决定,这无可厚非。

    只是

    “局势的改变不可能只是这几天的事情,既然王爷不打算再对付程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还要拿我做借口把丁言扯进来”

    “啊。”我露出轻蔑的表情,“因为这也是最好的选择是吧即有人可以为王爷经营酒庄,顺便打探程王的消息,又能收拢一条江湖势力。”

    荣王颇为不以为意的答道:“本王确实觉得你很方便,可我也同样给了你相当可观的报酬,你并不吃亏,我也确实用你做理由拉拢了丁言,可对方是江湖名派邬门的少主,自然不是傻子,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让我不禁觉得计较于此的自己心胸实在狭隘。

    可我并不打算强装大方,将桌上的书信收回怀中,“既然王爷现在不打算对付程王,我也没有理由再留在王爷手下做事,洒庄的差事我其实早就想要请辞,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如此也算解决一桩心事,最后,还请王爷为今日之事保密,迟南在此诚心谢过王爷。”

    他回答的很痛快,没做任何挽留,淡笑道:

    “自然,只要你不连累本王。”

    被荣王拒绝后,我并没有去找别人,毕竟要状告的是现在正得势的程王,歹毒狠辣有仇必报的程王。

    哪个官员不要命了才会去接这个烫手山芋,况且,我对朝廷政事了解甚微,若只是碰到胆小怕事之人还好,要是碰到的恰好是程王的同党,那就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思来想去,能够毫无顾忌制裁程王的,就只有皇帝了。

    皇帝此时正威严的坐在太师椅里,眯眼审视着我,刚欲说话,程王突然起身对着皇帝道:

    “父皇何必跟这种身份不明的人浪费时间,不如将她交给儿臣,儿臣一定查出她目的为何,背后有无人指使。”

    皇帝中气十足的声音淡淡响起,“程元,要怎么做朕自有分寸。”

    空气里的冷意又重了二分,程王静默了一瞬,立刻低头道:“是儿臣莽撞了,请父皇责罚。”

    皇帝无意追究,摆摆手,让程王坐下,然后转头看向我,带着股威压的声音在楼中响起,“你刚刚说你有事要告诉朕,朕今日看在上天赐雨之恩的份上可以给你个机会,不过。”

    他话锋一转,不再克制被惊扰的不耐与怒意,冷厉道:“你可知道光是扰乱皇室治安,惊扰朕的这一条就足以治你死罪朕倒也有些好奇,你拼死要告诉朕的到底是何事。但是,如果你接下来所说的是无聊之事,朕必严惩不贷。”

    “草民迟南,谢主隆恩。”我又将额头缓缓贴在地上。

    此刻,我一个人跪在揽星楼顶层的正中间,周围无论是站着坐着的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一边。

    我是来揭发程王的阴谋,让他满盈的恶贯昭告天下的,看起来却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

    耳边明明静的出奇,四面八方翻滚而来的冷厉视线却像是在对我演奏哀乐。

    哀悼我的不自量力,哀悼我即将遭遇的可怕命运。

    每个人都仿佛在等待着我被皇帝制裁。

    可是,该被审判、被制裁的人并不是我。

    从老爹迟北被程王残忍杀害的那天起,我就不再相信苍天有眼,善恶终有报,因果报应之类自我安慰的话,虽然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避免因的发生,但果的获得却是须要靠自己的刻苦努力。

    我已付出了足够多的汗水与泪水,忍了足够长时间的痛苦煎熬,如今,我亦已决定背水一战,做好与黑暗长眠的准备。

    我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资格收获那等待已久的果实。

    所以,程王。

    下来吧。

    下来与我一起跪在地上,跪在迟北老爹的墓前,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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