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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压力而极度缺氧,现在更是完全没办法呼吸。

    迟北在一旁拼命嘶喊:

    “畜生放开她,不准碰她你这不要脸的畜生”

    就在我快要晕厥的时候,程王终于放开了我,他盯着我肿痛的双唇,竟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回头对着暗卫道:

    “割了他的舌头。”

    我惊愕的抓着他,“你说过放过他的,我已经吻了你了”

    他咧嘴一哂,“本王说过吗本王只说不挑断他的脚筋手筋,谁让他嘴巴不干净,惹本王不高兴呢既然说不出好听的话,他的舌头不要也罢。”

    我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逼疯了,“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说的事我都照办了,你还要怎样反正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干脆杀了我吧。”

    程王抚摸着我的脸颊,手指划过我的双唇,“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比死更容易的吗真正的痛苦从来都是生不如死。而且本王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本王不过是要让你知道,本王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能逃的了的。”

    他松开我,睥睨着迟北老爹,“这两个人太碍事了,如果他们活着,本王永远也没办法占据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你疯了你是变态”我边喊着边控制不住的伸手掐向程王的脖子,可还没碰到他,高壮暗卫已又将我制住。

    “还等什么,动手吧。”程王催促道。

    我的内息被封的死死的,无论怎么拼命都冲破不开,我甚至连身后锁着我的双手都挣脱不掉,我没有力量,只好再度苦苦哀求。

    程王却再也没看我一眼。

    无论我怎样喊停,喊不,喊到声嘶力竭,喊到奄奄一息,矮个子暗卫依然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利刀,将他伸向迟北的口中。

    时间仿佛突然慢了下来,周围的声音也都被抽走,迟北在我面前不停的在挣扎,利刀在他口中一割,然后被矮个子暗卫抽走。

    刺眼的鲜血立刻从迟北口中喷薄而出。

    我听到自己绝望的哭喊声在地牢里凄厉回荡:“不”

    迟北双手捂着满是鲜血的嘴,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此时一直昏迷的老爹也醒了过来,他死盯着迟北,来回的扭动挣扎,动作激烈,以至于连人带椅的倒翻在地,他眼泪婆娑,塞满脏布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程王凑近我,一脸意外又失望的表情,“迟南,你哭了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你哭,可惜,居然是为了个杂碎。”

    程王使了个眼色,高壮暗卫随即放开了我。

    我立刻跌撞的跑到迟北身边,鲜血还在不停的从他嘴里汩出,他忍着巨痛,不让自己喊出声间,鼻腔里却控制不住的连连闷哼,他拼命的用头撞击身边的一切。

    迟北在寻死。

    我连忙扑着将他抱住,泣不成声的唤道:“迟北。”

    迟北的衣襟已经被血侵透了,他抓着我的手臂,死盯着我。

    我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连连摇头,“不要,不要。”

    我不要你死。

    迟北躺在我怀里,我用颤抖的双手轻抚他惭惭惨白的脸,眼泪不停向外涌,他的脸已模糊的快要不见。

    感到手臂上一阵痒,迟北在用最后的力气在我手臂上写字。

    他写道:走不要管我,好好活下去。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我的安危。

    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怀里一点点的变冷。

    程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跟本王在一起,他不仅不会惨死,还会过上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可你偏偏只想着逃走,迟南,他的死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他。”

    他从怀里取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扔给我,继续道:“把眼泪擦擦吧,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程王转头命人把老爹带来,老爹被托进来的时候却已经断了气。老爹极睁着眼,脸上满是愤怒与痛苦的狰狞。

    “死了可惜,枉费本王都已想好了让他怎么在你面前表演。”程王失望的阴鸷道:“不过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未免太过天真。”他走出牢房对着矮个子的暗卫道:

    “鞭尸一百,再丢去乱葬岗。”

    我的头像是被人用利器狠狠的重击般,嗡嗡直响,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化。声音也调频失控一样兹兹剌剌的,隐约听到矮个子暗卫回答遵命的声音。

    鞭吧,连我一起鞭,我死搂着老爹,直到这个扭曲的世界将我吞食。

    第39章

    我以为自己也会就此死掉,而后在黄泉彼岸看见等待我的老爹迟北,可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入眼的却是雕花床顶和幔帐纱罗,以及坐在床边眼底一片青色的丁言。

    阳光从窗外细弱的洒进来,一室静好,不禁让人产生昨日地狱般的种种情形不过是一场噩梦的怀疑。

    但那不是梦。

    大脑像被人强迫按下了回放键,不停的播放着迟北老爹的惨死模样,我应该哭喊的,可我却喊不出来,身体里所有的情绪都被人抽空了一般,我甚至没办法牵动一下嘴角做个悲痛的表情,我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活着”我没有去看丁言,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问道。

    丁言盯着我看了许久,极轻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床边,很快又坐了回来,手里拿了碗流食,

    “你昏睡了整整两天,既然醒了吃点东西吧。”

    我连眼珠都没有波动一下,僵硬的又重复道:

    “为什么我还活着”

    “因为你还不能死,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丁言终于答道。

    丁言把装有流食的汤勺放在我嘴边,我却依然毫无反应,紧闭双唇,食物没有送入我的口中,顺着嘴角滑过脸颊流到了枕边。

    “张嘴。”丁言不悦道。

    我这才看向他,他一手端着碗,皱眉气怨的看着我,一脸遮不住的疲乏,不用想也知道是丁言救的我,能在那种情况下从程王手上救出我来,他一定费了巨大的力气,这两日想必也是他守在床边至我醒来。

    明明上次还不欢而散,他却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正常人的话早就感动的热泪盈眶了吧。

    可是啊

    对不起,我此刻竟一点也不想感激他,反而觉得他妨碍了我。

    我要去找老爹迟北,我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走掉得要加快脚步才行,我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

    等等我啊,不要抛下我。

    我马上就来。

    “不要再管我了。”我转回头闭起眼睛,轻声的对丁言道。

    就让我死掉吧,我已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再在这世上生存已没了意义。

    也许是身体接收到了我求死的意愿,意识又开始变的模糊,可就在我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时候身体却一下被人拎起,丁言抓着我的衣领,单手捏开我的唇齿,霸道的举起汤碗便往我嘴里灌,腔气不顺,我被动的吞了几口流食,就激烈的咳嗽起来,食物好似进入了我的气管又冲进了鼻腔,难受至极。

    我咳嗽到眼泪鼻涕直流,食物撒的到处都是,样子不堪又狼狈,消失的情绪顷刻一下被激出。

    我愤怒的推他,“你干什么”

    动作却不争气的软的像撒娇。

    丁言比我还愤怒,大声的斥责我:

    “你就这么点出息你死了能让你爹和你哥活过来吗你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能变得没发生过一样吗”

    “不用你管”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炸毛,“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有说过让你救我吗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一块儿死要不是你,我早就在地下跟老爹迟北相聚了。”

    “相聚你确定他们也想见你吗如果你们处境互换,死掉的是你,你会希望他们也跟着你一块去死”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迟南,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过是个遇到事情只知道用死来逃避的窝囊废,我真不该救你,浪费我的力气。迟老伯和迟北死的那么惨,而害他们惨死的人还在外面逍遥自在,你却不想着为他们报仇雪恨,让他们死而瞑目,他们的尸首也还没有入土为安,你是他们最亲的人,却连最后一程都想不送,你若还想死就随便你吧。”

    丁言说完转身便走,我像被人当头棒喝,彻底醒了。

    呼吸不受控制的变得急促,我哑着嗓子问道:“你刚刚说迟北老爹在哪儿”

    “你都已经决定要去死了,还问他们的尸体在哪儿有何用”丁言头也不回,冷漠的继续往外走。

    “在哪儿他们在哪儿”我已经没有力气起身追他,翻倒着摔掉下床,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在哪儿在哪儿”

    丁言终是停下脚步,认命般的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快步折返回来将我揽入怀中抱回床上,轻声道:

    “等你恢复了体力,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他们,迟南,算我拜托你了,不要这么轻易的便想着求死,我”丁言顿了片刻,却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垂下眼帘,径自出门又端了碗吃食放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满是疲惫的脸,没有再拒绝反抗,老实吃了食物,等待着食物转换成能量供给我的身体。

    这样休养了一整天,体力便已恢复了近半。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老爹迟北,丁言也不再阻拦,带着我来到邬门西面最靠里的一座约有三米高的假山后,假山门口的四周长满了常春藤,拨开藤叶,一道暗门赫然展现在眼前,丁言伸手熟稔的摸到石壁侧面的机关,施力一拧,石门倏的自动打开,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石阶暗道。

    丁言将手里的油灯递给我,“我想你并不想我跟着你一块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接过油灯却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灯里火苗旺盛的跳跃着,火光映在他身上闪烁不停,丁言隽逸的脸上又恢复成惯有的沉默表情,他已经为我做的太多,却从未要求我回报他些什么。

    我由衷的感激一笑,轻声道:

    “谢谢,丁言,谢谢你。”

    “哼,才想起来要道谢。”丁言瞥我一眼佯装不满,又催促道:

    “快去吧里面寒气很重,不要呆太久。”

    我提着灯笼,踏上石阶,身后的石门立刻自动关上,阻断了室外的光线,四周立刻黑暗下来,石梯狭窄又陡峭,如果没有火光照着,大概没走两步我就得跌下去。

    很快我就来到地下,这是一间石室,里面与伸手不见五指的石梯过道不同,沿着墙底四周皆点着一排排的蜡烛,照亮了整个室内,没走几步我便看到了两副不停冒着白气的寒冰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两具尸体,即使被白布盖着脸,我也清楚的知道是老爹与迟北。

    白气缓缓的向四周弥漫开来,好似有了魔力一般,漫进我身体,使得我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身体机械的一步步走上前。

    迟北老爹在棺材里静静的躺着,衣服已被换掉了,换成干净的白色布衣,脸被一张方形的白布遮盖着。

    我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掀开那块白布,便看到双眼紧闭着,脸上没有任何污渍,头发一丝不乱的束在头顶的老爹与迟北。

    像是睡着了般,仿佛我推推他们,两人跟着就会醒来,迟北会温柔的笑笑内敛不语,老爹又会吹胡子瞪眼问我怎么才来,佯装生气。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迟北的脸,手上却抚掉一层脂粉,露出迟北被遮挡的暗紫皮肤,指尖上还残余着扎人的冰冷。

    白气散了,一下把我打回现实,就算再怎么痴心妄想,老爹迟北也不可能回来了。

    躺在我面前的只是两具冰冷的尸体,我再也见不到老爹迟北了,再也不会有人叫我猫猫,再也不会有人为我嫁不出去而火急火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我晚归而满城疯找

    眼泪顷刻便流了下来。

    心脏又开始被挤压撕扯,好痛,好痛,要死掉一般,我忙按着胸口,悲伤的痛苦却铺天盖地的将我死死掩埋。

    “啊”

    “啊啊啊”

    我撕裂声带般崩溃的哭喊起来,我控制不住,我接受不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死,我最亲的人,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要将他们从我身边夺走。

    我哭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力气尽失的趴在地上抬不起身,绝望的悲痛却没有一丝缓解。

    脑子里一下钻出老爹迟北那天惨死的画面,迟北被割掉舌头满嘴是血,老爹被绑在椅子里,怒睁着眼睛断气的样子悲伤顷刻化作滔天的恨意涌过我全身,老爹本应安享晚年,迟北本应成亲高中,他们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过完,他们不应该死,他们的生命是被人强行剥夺的。

    是被程王剥夺的。

    我艰难的爬起身,擦干眼泪,丁言说的对,我现在去找你们,你们一定不会想要见到我,我还有事情必须得做。

    我要报仇,我要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血债血还。

    可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个人我必须得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地下室的,只隐约记得丁言看到我时复杂又关切的眼神,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却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我,我跟他保证不会做伤害自己的傻事,希望他让我一个人静静,他略微踌躇才终于点点头放我一个人回到房间。

    我靠着再度关好的房门,极力的控制心里的恨意与悲恸,身体却不听使唤止不住的颤抖,胃里反复的涌过灼热与刺痛。

    不行,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没做,我不能再耽搁哪怕一分一秒,我开门想要离开,双膝却徒然一弯,身体失衡的向后仰去,来不及让我做任何挣扎努力,眼前一阵眩晕,便又是人世不知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人已好好的躺在床上,被子严实的盖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帮忙,可丁言却没在屋里。起身抬头,只见房中间的桌上摆满了冒着热气的饭菜,我穿好鞋,走到旁边用冷水洗干脸上的泪痕。即便没有任何食欲还是坐在桌边,大口的吃起来。

    我不可以再倒下,我得坚强起来才行。

    吃完饭,收拾妥当,我离开房间径自往邬门前院大门走去,经过一处花园时,却听到一阵谈话声,让我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第40章

    “少主,迟姑娘你打算收留她到什么时候”

    是胖门主的声音,我略微一转头便看到胖门主与丁言站在园内东侧的一颗榕树下,丁言背对着我,两人皆被那颗高大的榕树遮挡着,没有注意到远处已走到月洞门旁的我,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让自己隐在月洞门一侧的墙后。

    丁言被称作少主,少主啊

    我自然也猜的到丁言在邬门里的身份非同一般,只是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怪不得胖门主从未找过我任何麻烦,原来他只是个幌子,而邬门真正的主人其实是这个低调至极,总是能在人群里完美隐藏自己的丁言。

    胖门主还在等丁言的回答,等来的却只有一阵沉默。

    他不禁气恼道:“你为了她不仅暴露了身份,连费尽心思找了五年老教主的那本手记也拱手送人,这些还不够吗救她那天你也看到了,程王看她的眼神连我这个见惯了那些江湖怪客,马上半百的人都不寒而栗,你留着她将来只会引火烧身。”

    丁言淡漠的声音终于响起:“那又如何,区区一个程王我还不放在眼里。”

    “现在是如此,可眼下太子被废,储位空虚,程王又被召回京都,谁也不知道以后局势会如何,万一真的让他得了势,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事风格,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迟姑娘吗到时候迟姑娘对邬门就是最大的威胁,这些少主想过没有”

    “程王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邬门几年前势力骤起,他早先拉拢不成便已心怀不满,最近我又烧了他的书房,还一度将他击昏,三番两次的阻挠他,即使没有迟南,这些理由也足够他对付邬门了。”

    许是丁言如何都不听劝,胖门主的声音略带急燥:

    “少主,葛叔是过来人,听葛叔一句劝,情爱从来只是一时的内心冲动,持续不了多久,事业才是真正值得你付出心血的东西,就算你现在跟她在一起了,用不了几年,激情就会淡去,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无,可事业不一样,你现在忍耐付出的辛苦努力,终会变成硕硕果实,你的能力丝毫不逊于老教主,不,是比老教主还要更强,邬门早晚有一天能在你手上声名显赫,少主何必因为一些儿女情长耽误浪费了自己。”

    胖门主苦口婆心,丁言却依然不为所动,“邬门就算是称霸天下,不能让我开心又有何用”

    顿了顿,又突然轻声似自言自语般道:“我不想走师父的老路。”

    “少”胖门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丁言打断:

    “葛叔,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邬门也不会脆弱不堪的因为一个程王就倒下去。”

    丁言显然不想再谈下去了,说完越过胖门主向后院走去。

    胖门主深深一叹,不再多言,跟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临走时胖门主有意无意的向我这边瞥了一眼。

    我连忙屏息退后,让自己更加藏在石墙后面。

    直到丁言与胖门主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我才继续往前门走去,两人的对话犹在耳边,想我刚醒来时还责怪丁言为什么救我,殊不知自己其实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真是个一无是处只会连累别人的扫把星啊

    我一边自嘲式的挖苦自己,一边人已出了邬门,脚步沉重的前往金桃家。

    该面对的总得面对,我连累金桃失去了最爱的人,不能再自私的不让她知道真相,不让她送迟北最后一程。

    来到金桃家门前,我深吸一口气,像灌了铅的脚吃力的踏上石阶,刚要抬手叩响她家大门,门却被打开了。

    “迟南”片刻的愣神后金桃从未如此失态的大叫一声。

    她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双臂上下打量着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跟迟伯迟北怎么突然都不见了连酒铺都关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们,去报官,官差也只说找不到人。你不知道这几日把我急成什么样。”

    她确认我完好无损后又焦急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你哥呢”

    往日娇美的容颜爬满了萎靡憔悴,她正满心等待着爱人的消息。

    我却只能告诉她惨烈的噩耗。

    没有任何预先安慰人话语,我干巴巴的讲述已发生的事实。

    “你骗我”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我真希望自己是在骗她,也更加希望是这个世界在骗我,可是老爹迟北惨死的画面还定格在我脑中,我只能双目无神的看着她,愧疚的沉默不语。

    金桃慌张的祈求似的又追问了我几遍,我依旧如故,她看着我死灰一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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