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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了。”

    马车疾驰于宽阔的官道之上,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盟主的府邸正门大敞,门内门外挂满了红色灯笼,使得这片府宅亮如白昼,宾客接踵而至,热闹非凡。

    一个高大精壮的锦衣男子站在门口不停的迎着客人,他身后站着位美丽娇小的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个小小婴儿,这三位应该就是武林盟主一家了。

    我跟着程王下车,盟主看见程王马上下阶相迎。

    两人恭喜道谢,寒暄一番,随后程王便命人把准备好的贺礼带上来,盟主客气两句并没多做推脱,让下人收了礼后便引着程王进入客厅。

    偌大的客厅摆满了圆桌,粗略扫去一眼,起码也有几十桌,其中的客人大部分是江湖人,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异域人。

    人脉可真广啊光是看着这些晃动的人头都够让我眼花缭乱的了。要是再跟他们交际一番不知得有多累。

    盟主亲自带着程王坐向上等席,桌上摆满了山珍佳肴,我因心情较差对此颇为无动于衷,我安静的站在程王身后,侧头看向厅中形形的江湖人。

    然后我看到了丁言。

    我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一时呆愣的僵在原地。

    待我回过神来正想低头避过他时,他人已走到我身边,我心里正慌张不知该怎么办时,丁言却从我身边直直走过,看也未看我一眼。

    像一阵冷风拂面而过,我一下子清醒了。

    他生气了。

    因为我那天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是我自己跟他说再见面就当不认识,现在人家照做了,我心里有什么好不是滋味的

    偷偷将自己鄙视了一番我继续扮演起程王的侍女,其实也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只规矩的站在他身边就好。

    我低眉顺眼的站了有一会儿,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丁言走过去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胖门主,他也坐在前排上席,只是我们在左边,他在右边,距离多少有点远,他没有注意到我,正在有说有笑的跟同桌人饮酒。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种场合必然会遇到邬门的人。只不过我因为一直拼命的逃避丁言的事情,跟他有关的一切也都被我自动屏蔽掉了。

    我没有在胖门主的那一桌看到丁言,四下环顾一圈亦没有找到他。

    丁言非常擅长在人群里隐藏自己,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否则别人根本找不到他。

    “你在找谁”

    程王冷不丁的对我冒出一句问话,让我一惊,他刚刚明明在跟盟主聊天,什么时候转向我的

    “没有。”我赶快低下头又故意瞥了一眼右手边,暗示我在看胖门主。

    但他好像并不相信,斜觑了一眼我看过的方向,又狐疑的看了我几眼,盟主不知何时走的,此时圆桌旁只有我跟程王。

    程王转回头似要开口说话,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瞬间变了脸色,我下意识的去掰开他的手,他却越抓越紧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还好好的程王现在竟脸色煞白,嘴唇泛着一层暗紫色。

    “你怎么了”

    我忍着疼痛低声问,他却咬紧牙关,两边的颌部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也沁出一层冷汗。

    他这种表现明显是中了毒,可是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况且刚刚盟主也在这,要是有人下毒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脑中一下闪过楠竹林里车夫说的程王找手记是为了解他身上的奇毒之事,难不成是他原来中的毒现在发作了

    程王紧捏着我不放,疼痛让他支撑不住的靠近我,两人姿势颇为暧昧引来了各种视线。

    不能再呆在这了,我低下头小声对他道:

    “王爷,听的到我在说什么吧,你先忍一忍我带你出去。”

    我欲扶程王起来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耳边听到他从齿间挤出的颤音:

    “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中了毒。”

    我皱着眉想要起身,他却抱着我不放,投在我们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了,周围开始传来窃窃私语声,现在离开这儿才是当务之急。

    “我知道了,我就这样搂着你出去,你装作喝醉的样子,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程王没再说话,应是同意了,我用那只被他抓的已经淤血的手环住他的腰,他的头顺势靠在我的肩上,又将脸埋进我的颈里,一副醉倒的风流样。

    我强咽下心中的恶心感,装模作样的道了句:

    “王爷,您醉了。”

    接着用这种伤风败俗的姿势搂着他往外走。

    背后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视线感,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如芒在背。

    我并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用力撑着程王,脚步加快,匆匆在宴席里消失了。

    由于不能让人发现程王毒发的样子,我只好往人少的地方走,直来到了一个无人花园,园中一大片荷花池,池的一侧地上耸立着几块奇石,我带着程王来到石后,确定这里足够隐蔽便立刻放开他。

    没有了支撑,程王一下子便跌坐在地,剧烈的疼痛还在继续,他开始大口的喘气,抓不了我手腕的双手抓起身边的卵石。

    真想就这么走开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可是那么多人看着我跟他一起走出来,他如果死在这里,我也脱不了关系。

    无法,我只好蹲下身拍打着他的脸:

    “喂,你既然知道自己会发作,身上或车里有带什么缓解症状的解药吗”

    他摇头,继续挣扎。

    指望着他再给点什么信息怕是难了,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取出自己时刻带在身上有麻醉效果的药丸,倒了几颗送入他口中,没想到过了近半个时辰竟真的有了些效果,程王勉强能走了。

    我们出了盟主府立刻坐进马车,往程王家里驶去,一上车程王便倒了下去,我唤了他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体力透支疼累的昏了过去。

    他这样我反而轻松,只要把他送到家我就可以走了。希望他回家就此大病一场,一两个月也出不了屋,待他再想起我时,我早已远走高飞而他却鞭长莫及。

    我脑中想象着那时的情形,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我将车窗的布帘撩起,固定在一边,月光盈盈洒进车内,暗仄的车厢变得微亮起来。

    我一手支着头探向窗口,闭起眼感受着略凉的习习夜风。

    好舒服。

    此时却感到有人在看我,我睁开眼一转头正对上程王的双眼,他什么时候醒的

    我陷入了自己的妄想,对此竟毫无察觉。

    夜风吹起我的头发,我将车帘放下,厢内一下子又变得暗不可视起来,我起身欲点上蜡烛,却被程王制止了。

    “不要点灯,这样就好。”他的声音异常的轻,我感觉的到他还在盯着我看。

    “王爷有何指示”我试图使他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

    他身体向后倚靠着车厢,指示道:“方桌下面有一个香炉,你点上吧。”

    “”这种时候点香干嘛

    “我每次毒发的时候都要用它缓解疼痛,镇定情绪,虽然吃了你给我的药丸好些了,但还是需要它。”

    他不像是在撒谎,而且他这种状态难道还能对我做什么不成

    我不再多想,拿出香炉,点了起来。

    不一会儿车厢内便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异香,好闻且不刺鼻,确实会让人的情绪变得安定,难怪程王会用它来缓解毒发的疼痛,就是不知道这种香是什么做的

    我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此时车内的景象和程王的表情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让我不舒服的是程王还在看我。

    他的眼里像是含着一潭深水,闪烁着在幽暗的车厢里投在我的脸上,异常刺眼。

    我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却听他开口道:

    “看来我今日找你来的决定是对的。”他没有用本王来自称,而是又用了“我”。

    只听他继续道:“我并不是一个恩怨不分的人,你救了我,本来我真的已经决定不再来找你,如你所愿不再打搅你的生活,可是”

    他顿了一下,我不禁转回头又看向他,程王的表情变得有些异样,犹豫、困惑,似还有种期待他像是鼓足了勇气要吐露埋藏已久的心事般戚叹道:

    “可是,我最近不知为什么总会梦见你。”

    “梦见你那天扶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梦见你在竹林里说我需要的不是同情,梦见你最终还是没有扔下我不管,梦见你总是对我嘴上谦卑恭敬,眼神里却始终透着股倔强我大概猜到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我还是想要求证答案,便将你又叫了出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车里异常安静,程王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到我耳朵里,想装没听见都不行。

    他一定不知道,他的这番话比之前对我提的任何要求都要恐怖一万倍。

    我惊恐的张着嘴巴看他,他却好似在等我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这是我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正式告白,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心喜或是高兴,只有恐惧与厌恶充斥着我的全身,我提起胸腔深呼吸,强压下想要逃跑的冲动,因为我知道这种时候如果不明确表态以后反而更麻烦。

    整理好被惊吓的心情,我直接拒绝道:

    “王爷身份高贵,草民只是一介俗客,实在配不上王爷。”

    他不以为意,“如果我在意这些事情,今日也不会对你坦白。”

    他不在意他不是最自持自己皇家龙血的高贵身份吗这会儿怎么就不在意了

    “王爷如此优秀,自然也要是贤淑的温柔女子才合适。草民这种男人婆实在配不上王爷。”

    我的话让程王皱起眉头:

    “我不要听这些敷衍的理由,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还不明白吗

    一,我没失忆,你在我身上加载的诸多不公令我对你早已厌恶至极。

    二,我不是受虐狂,我也不喜欢变态。就算我脑子里近满了水,也不会喜欢上个空有皮囊的恶魔。

    我自然不能真的说出我心里所想,只道:“王爷还是赶快整理心情。”

    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在寻找什么,可我的眼里除了冷漠什么也没有。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傲态度,他抬起头挑衅道:

    “如果我说不呢”

    一口闷气堵在我的胸口,我又想揍人了。

    我觉得自己跟他说什么都是说不通的,这人的思考回路本来就不在正常人的范围内,我也别再浪费力气了。

    “我要下车。”我边说着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软的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第36章

    我几番试图再动作,身体却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显然是被下了迷药。

    鼻尖还缠绕着那股异香,是那香炉,可是为何程王什么事也没有

    我皱眉冷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程王摊摊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只是点了会让自己四肢麻痹从而减少疼痛的镇魂香,只不过我忘记了自己长年点这种香早已对它有了抵抗能力,而你第一次闻,难免会四肢松软无力。”

    末了他又真诚的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这样好像也挺好。”

    他倾身凑过来,像条蛇在接近他的猎物。

    然后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头烙下一吻,轻声道:

    “你现在不喜欢我也算情有可原,毕竟我之前对你做的事确实过分了些,不过以后我会慢慢补偿你的。”

    说完他将我两鬓的长发撩到耳后,低头又凑的我的颈间,我的皮肤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颈部徒然感到一股湿嚅感,他竟在吸吮我的脖子。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我想要推开他,可是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办要怎么才好这种情况就算我大喊,他也可以捂住我的嘴巴,而且根本不会有人敢来冲撞程王的马车

    镇静,我要理智,首先我不能刺激他,否则要是惹他生气了,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我也无力反抗,到时候反而更糟。妥协吧,先假装自己愿意试着去喜欢他,然后再让他先放开自己,告诉他自己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对,就这么办,说吧,说我愿意喜欢他。

    “滚开,不要碰我。”

    我听见自己冷冷的说。

    啊,我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要安抚他才对,怎么能说出这种反而更刺激他的话

    可是可是他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死了,被生生的恶心死了。求生的本能让我直接说出心里感受。

    程王抬起头,并没有生气反而满意一笑:

    “很好,这样才像你,你刚才对着我草民草民的我真的很不高兴。”

    他抬起我的下巴,又要向我吻来,我心底只有一个声音:

    快点让我去死吧

    也许是上天垂怜我,我并没有死,程王反而被车窗外突然飞进来的石子击晕了过去。外面随即传来车夫一声闷哼,马儿被缰绳勒住般嘶叫两声,车子竟停了下了。

    感觉到有人进了车厢,只是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程王昏倒在我的肩头,我嫌恶的想将他弄下去,无奈力不从心,只能软绵绵的转开头尽量的避开他,没想到身上突然一轻,程王被来人像拎小鸡一样扔向一边,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来人转过身来站在我面前,熟悉的五官,淡漠的表情,让我吃惊也悄悄松了口气。

    丁言会武功的事,我虽然曾经一度怀疑,但到底被他给糊弄过去了,直到他说出自己是施邪的徒弟,我猜想他应该不只会武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之前绝情绝义的说出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他却还愿意来救我,我心里感激却也尴尬,对着他苦苦一笑,想要道谢却发现他正将目光落在我的颈上,表情依旧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定都看到或是听到了,我老脸一红,直想找个车缝钻进去。

    我不知怎么搞的竟想要开口解释,刚吐了个我字,丁言却将我打横抱起,动作轻捷的飞出车厢。

    我以为丁言会大人有大量的好心将我送回家。没想到才过了一个路口,他竟毫不留情的将我扔在路边的草地上。

    我痛的龇牙咧嘴,心道:这人怎么回事刚才还救我于水火之中,转眼又向我扔石头,两面三刀,双重人格吗

    丁言明明一如既往的寡淡表情,周身却透着股凉漠疏离,他从怀中取出个葫芦形的小瓷瓶,扔给我,说出了他今天对我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这是解药,我从明天起就离开柳州城,我们应该真的不会再见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言罢转身便走,利落之极。

    我半躺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竟不想他就这样离开,可是我凭什么让他别走这种结果不就是我一手造就的吗

    丁言的药非常有效,吃了以后我很快就恢复了力气,我回到自己换女装的那间客栈,关好房门,立刻狠狠的用水清洗被程王吻过的部位,直到皮肤开始发红变痛才勉强停手,接着换回我原来的衣服,头发也高高束起扎回了原来的发髻。

    我将换下来的蓝色袄裙狠狠的扔进垃圾桶,自己走回了家。

    进家门的时候迟北跟老爹还在院子里对弈,两人听见声音一同抬头看过来,看见是我,又一同露出放心的表情。

    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等我。

    我走过去嬉笑着打破这寂静的小院,心情却像跌入无底的黑洞,迟北为什么不是明天乡试呢为什么非要一个月以后呢乡试什么的鬼东西不能天天举行吗在别的地方不行吗

    明明早上的时候我还觉得不管怎样只要再忍耐一个月就好了。

    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

    现在我却希望立刻就离开柳州城。只要想到明天又极有可能看到程王,我心里就无比的焦躁不安。

    说什么喜欢我,少开这种地狱玩笑啊,我真的不懂,他那种即将要死的时候都在强调身份血统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种出身低微的平民

    不,也许是我自我意识过剩,程王根本不喜欢我,不过是想通过的手段,让我衷心的为他办事,他醒了以后便应该知道这一招对我是行不通的,是多余的,于是自然而然的也就放弃了。

    对,应该是这样,这样才说的通,我在心里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脑海里突然想起程王的那个吻,立即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二天一早,王府的仆人便大张旗鼓的送了五六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论我怎么拒绝,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些个训练有素的王府家丁皆像没听到一般,硬是把几大箱劳什子放在我家院里。

    老爹迟北再傻也都察觉出不对劲了。老爹眼珠子来回的乱转,并不确定问题的所在,但是迟北很敏感,或者他老早就有怀疑,只是一直没说,他瞥了一眼那几个箱子又看向我,用陈述的语气说:

    “迟南,你有事瞒着我们。”

    我此刻身心疲惫不堪,不想,也无力再隐瞒了。便一五一十的将整个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老爹听完一副惊呆了的的表情,晃晃悠悠走到石凳旁跌坐下来,嘴里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

    跟他比起来迟北就淡定许多,他站在原地紧锁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但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思比老爹重了不知多少倍。

    我一意孤行的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情,换了谁被蒙在鼓里都不会好受,都要生气的。

    老爹用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口气对我说道:

    “你可真行啊,长大了,有主意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跟我说。这要不是事情逼到眼前,我看你还是要继续瞒着我吧你干脆打昏我,永远别告诉我多好啊你觉得我会让你嫁给程王还是会拖你后腿不让你走”

    我曾经无数次的预想过跟老爹迟北坦白后的情形,我也曾经多次提起勇气想要对他们坦白,而最终没有的原因,原来不只是不希望他们为我担心,更多的是害怕在他们脸上看到对我失望的表情。

    而这种表情此刻正出现在老爹的脸上。

    懊悔与不安绞着我的心,我不由得轻唤一声,“老爹”

    “你别喊我爹,你把我当爹了吗我是老了,但还没老成个要卖女儿的废物”

    他一定生气极了,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就在我以为要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老爹竟哭了起来。

    他是那么爱面子,注重大丈夫形象的人,竟然毫无形象的吸着鼻子,眼睛盈盈沁着泪光的道:

    “你这丫头,有事就自己憋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你怎么就不担心担心你

    ...  </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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