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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很是刮目相看”

    晓芙苦涩的眼睛一下湿润了。

    晓芙爸动之以理:“但是,离婚这个事儿,你一定要三思。”

    晓芙心里一下警觉起来,吃不准马致远是否已先她一步行动了,这么一想,她已经快出来的眼泪霎时就回去了。

    一点儿没看出来的晓芙爸继续给女儿做思想工作:“有的时候,人生就像下围棋,为什么我跟人一盘棋有时候能下个一半天的,我们每走一步,都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他跟她前妻不就吃了个饭么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见还是朋友嘛”

    “朋友”晓芙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反诘,“朋友吃饭还得手搭着手”

    “所以说你这丫头还不够成熟”晓芙爸很有深意地看着女儿,“爸爸送你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退一万步讲,那女的现在都不在了,你大人要有大量,还跟她计较这个么”

    晓芙正要争辩,她妈就从旁说:“妈昨儿淌了一夜眼泪,枕巾都湿了一条。我为你憋屈但我冷静下来想想,你俩不能散妈年龄大了,就盼着你好,盼着大宝二宝好,我们为了你,为了大宝二宝,我们什么苦水儿都能咽”说着眼泪又要下来的架势。

    晓芙却不耐烦地打断她:“妈,我这儿够闹心的了,别再给我施苦肉计了,行吗其实你们今天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们。我们公司要把我往安徽调,说话就动身,我合同已经签了。孩子我也会带走,甭管你们说什么,婚我都是离定了我才三十岁,还年轻,后半辈子不能就这么囫囵着过”

    “什么叫你离定了什么叫你三十岁还年轻你就是个大姑娘也不好找了,更甭说你这还拖俩孩子,离两次婚”晓芙爸收起慈父嘴脸,眼瞪得铜铃儿似的,“张晓芙,你老子我活了半辈子,只听说过吸毒会上瘾,没听说过离婚也会上瘾”

    晓芙妈的眼泪这时候也应景地下来了:“你这会儿在气头上,哪天你要不气了,后悔了,想回头都没人拉你呀你别看他大你那么多,他那样儿的,别说再离一次,再离十次他也好找你不一样呐,你是女的再说孩子不能这么小就没爸爸呀”

    晓芙有意跟他们过意不去似的:“女的怎么了章含之三十大几,拖个油瓶,还能嫁个外交部长呢那什么年代啊所以你真别为我担心”

    晓芙爸忍不住嚷起来:“那你是章含之啊你给当过英语老师啊吹牛不打草稿的玩意儿”

    晓芙妈见势态不好,把晓芙爸直往里屋轰:“你等你的新闻联播去让我跟我闺女单独聊会儿”

    等晓芙爸气呼呼地进了卧室摔上门,晓芙妈才跟绷着脸的女儿小声道:“你还记得喀秋莎那事儿么妈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好像穿了一双湿袜子在脚上,又不能脱下来那么难受妈为什么最后没离为了你我让外人笑话了不要紧,我不能让我闺女给人指指点”

    晓芙马上截断她妈的话:“妈,我感谢你为我作出的牺牲但我不愿意像你跟我爸那样,拧巴着过完后半辈子再说我们反正也要搬去外地了,熟人几乎都碰不上,等孩子们大了以后,社会会更开放,我相信他们能理解我”

    晓芙妈见女儿不吃软,就把口风放硬:“张晓芙,我丑话说前头,你要敢再犯一次浑,我不伺候你啊他又不是在外面作风不好一大早就来跟我和你爸都认错儿了,他说他以后”

    “合着你们都跟他通过气了,现在再给我下套儿”

    “对,我们就是跟他通过气了”晓芙爸忽然拉开里屋的门,厉声道,“张晓芙,我跟你说,趁早别矫情当年就为你这个矫情不是你老子我舍着老脸去找他,你以为人家有耐心跟你个二婚头屁股后头转悠你现在还副院长夫人,还不知道在哪儿现世呢”

    晓芙只觉得脑顶一声巨响,眼睛里有点什么亮了一下又熄灭了,声音却平静如死水:“什么叫你舍着老脸去找他”

    “尽帮倒忙你”晓芙妈数落了晓芙爸一句,又有些力不从心地哄着女儿,“你爸他是说,我们也老了,也想儿孙绕膝地享享清福了”

    晓芙尖着嗓门儿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什么叫你舍着老脸去找他”

    父女俩四目对恃,狠狠盯住对方。

    晓芙妈带着哭腔解释:“你说你那会儿都给人弄毛躁了,我们做父母的不舍着老脸在中间说和说和,总得给人个台阶儿下呀”她边说还边拿手在女儿的胳膊背上安抚似的来回摩挲,可女儿却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胳膊,大步朝门口走去。

    黔驴技穷的晓芙爸气急败坏地冲匆匆换鞋的女儿的背影怒吼:“张晓芙,你要一意孤行,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儿我们不会给你带孩子让你自生自灭去老子只当没养过你”

    女儿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刀子似的剜过来:“一言为定”

    晓芙爸暴跳如雷,拿起脚边椰子壳挖的小三轮车扔手榴弹似的朝女儿扔去。小三轮车在晓芙大胳膊上砸了一下,然后落在地上五马分尸了。

    晓芙冷冷扔下一句:“谁他妈再踏进这家一步,出门就叫雷给劈死”便摔门而出。

    刹那,门那头爆发出晓芙妈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晓芙这才觉出胳膊上的痛,脚下却是一点儿没迟疑,她就摸着那痛头也不回地走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才七点不到,天已擦黑。

    晓芙浑身哆嗦着走进这黑里,哪怕坐上暖气开足的公共汽车也没缓过劲儿来,胸口仿佛揣了只暴怒带伤的小兽挣扎着要冲出牢笼。她拿左手的指甲使劲儿地掐右手的虎口,试图用那点痛给小兽一个发泄的出口,可手都掐出红印了也不顶事儿。车到了故都遗址公园的时候,她急不可耐地跳下了车。

    这南方古城湿冷肃杀的冬日夜晚,荒草凄凄的故都遗址公园里寥寥几个散步的人,听见阴黑的城门洞里传出的女人极力压抑的低泣到慢慢放大的哀嚎,都有些毛骨悚然地疾步走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走出一个眼红脸肿的晓芙,胸中却酣畅淋漓了不少。

    她从兜里掏出已经响过不知多少次的手机,致远小心翼翼催归的短信迸满了屏幕:“天黑了,要来接你吗”“回来吃饭吗”“孩子要你了。速回。”

    “回来了”一听见她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他马上迎了出来,一眼就看出她因痛哭而滞重的眼皮。

    他以为她会一如既往地不答茬。然而出人意料的,她主动问了句:“孩子呢”

    “一直等你来着,结果扛不了困就先睡了。”他为她的主动问话短暂地欣慰着,“吃了吗没吃我给你热”

    她马上掐断这份令她难以容忍的讨好:“我不饿,咱们谈谈吧。”然后兀自朝茶几边的一张单人沙发走去坐下。

    他明白她是有意不让他挨着她坐,只得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大概要谈什么,丈母娘几个小时前就在电话里给他通了气,哭得那么上气不接下气的,也还不忘再三叮嘱:“小马儿,不管这愣头青回来怎么跟你闹,你都不能答应她离实在气急了,你多想想俩孩子,啊”

    果然,她开门见山地告诉他:“过了年我就要去外地工作了,所以咱尽快把手续办了吧,孩子小,跟我走。”

    他眉间的川字马上深刻起来。

    从冬至到现在,这么短的日子里接二连三的噩耗已然让他伤心欲绝,白天在医院掩饰这份伤心欲绝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他实在没有多少心力再去应对晓芙。

    “我自问,这些年,除了请他们吃饭和亲子鉴定这两桩事儿,你作为一个妻子该知道的都知道,我作为一个丈夫该告诉的也告诉了。我今天就把这两桩事儿跟你交待明白了。冬至那天,平平带当当来医院看病,就那么又撞见了,大家都挺意外的。因为他们第二天就要回美国了,我请她们娘儿俩吃个饭,就那么一回,不是事先约好的。”他“呼啦”一下站起身,从搁在柜子上的公文包里翻腾出两张纸,放在晓芙面前的几案上,“这是那天当当在我们院挂号的记录,我今天特地让人打印出来的,就是想让你知道,那次见面绝对是事出有因。”

    她的一双眼既不朝上看他,也不朝下往几案上瞅,就那么静如死水地坐着。

    “你知道我很少这样把公事私事混为一谈,今天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告诉你,”他不自觉抬起一只握拳狠狠砸着自己的心窝子,“我心里真的在乎你跟孩子”

    她还是无动于衷地坐着。

    “亲子鉴定这事儿我对不住你但请你理解理解我,当当的事儿这么多年都是我心里的一个结,为这么个历史遗留问题惹你伤心难过是我混蛋但不至于离婚呐”他在她脚边蹲下,手摩挲着她搁在膝上的双手,“晓芙,哪怕为了孩子,咱都消停消停,把日子好好过下去。成天这么闹,你不累吗”

    “累。”她终于斜过眼去盯着他,点点头,“每天看着你这付曾经桑海难为水还要极力伪装的死样子,累。想着往后的日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一个情不自禁又把我叫做平平的时候,尤其累。”

    他哑口无言。为她的话,也为她的眼,这双从前总爱温情脉脉地落在他身上的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往他身上流转,要是看向他就必定带着点匕首般的锋利,让他看一次,心里就被割痛一回。

    她不顾他搁在她膝盖上的手,“呼啦”一下站起来:“马致远,你要还有点儿良心,顾念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潇洒一点放了我。你要不嫌累,咱们就只能对簿公堂了,到时候你可以对着法官诉诉你的衷肠,他要也是男的,没准能理解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客房走去关上门。

    自冬至以来,晓芙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脑袋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和她一墙之隔的致远却彻夜无眠。晓芙轻飘飘的几句话像烧沸的一锅水似的,在他心里翻腾了一夜,他实在没有心力去想出更妥善的法子了,像他后来无可奈何地和岳父母交待的那样:“晓芙在气头上,这会儿再劝她只能适得其反。让她吃点苦头,她以后兴许会回头不然以她的倔性子,真要闹得天翻地覆的,到时候我们这个家就真散了”

    第二天早上,双棒儿坐在两个卫生间的马桶上酝酿晨便,他问她:“你什么时候去安徽”

    “春节前后。”她说。

    他叹了口气,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昨儿想了一夜,你要离婚无非是想有个自己的空间,我想了个折衷的法子,咱们先别离婚,先分开一阵儿,彼此都冷静一段日子,孩子跟你。成不成”

    她有些警觉地拿匕首似的目光来杀他。

    他赶紧找补了句:“我绝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只是恳请你,反正你也不是今天就走,好好考虑下,成吗我只求你能偶尔让我来看看孩子。”

    她正要严词拒绝,女儿忽然在卫生间里带着点撒娇大喊:“爸爸,擦屁屁。”

    “哎。”他赶紧奔过去,像过去的每一个早晨一样。

    不知是不是一时的恻隐之心,她到底没有立刻拒绝他。

    、子弹和冠状动脉

    得知女儿女婿分居成既定事实的噩耗后,晓芙妈焦灼得唇上起了一溜泡。她明白女婿这头是指望不上了,再让他劝只能适得其反。

    她只得去求晓芙爸去找女儿说和,晓芙爸一想到往后不能再天天听俩外孙小喜鹊似的围着自己叽喳个没完,他就心如刀割。良久,他既像是回答晓芙妈,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咕囔了句:“他非要过江,斯大林劝都没用了。”然后就跟老蒋得知了百万雄师过大江似的,一脸颓然地看着远山。

    瞅他这会儿还装模作样地掉书袋子,晓芙妈光火地张嘴准备开炮,但一眼瞥见他鬓边这两天小蚕食叶似的“噌噌”增长的白发,便又自觉地把嘴闭上,悄悄退进厨房抹眼泪去了。

    窗外的梧桐像这冬日一样萧索,残存在枝桠上的枯叶疏疏落落地在寒风中摇曳。

    暑来寒往,四季更替,转眼已过立秋,小城的马路却依然热得可以烤鱼。

    下午四点一刻,太阳依然发挥着余热的时候,李老太太像往常一样,摇着纸扇子优哉游哉地步入“新纪元教育科技集团有为县总公司”,在避开空调风口的长椅上安静地坐等着五点下课的孙子。

    前台小林正对着面前的一篇英语文章苦大仇深地记诵着,老杆儿哼着小曲儿含着一根冰棍儿走了进来:“林妹妹,背咋样了要不要哥哥给买根冰棍犒劳犒劳”

    小林看看四下里没人,大倒苦水:“甭提了自打足球儿给咱当头儿以后,这每日家听说读写轮番地抽查,我这神经可是二十四小时都崩着。再这么下去,我真要撂挑子不干了”小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们上回不是商议向总部的周总参她一本吗”

    “嗨,甭提了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结果她和姓周的电话会议,翟大牛做记录,就听到姓周的跟她说,我就是你的后台,没有人比我的级别更高,你尽管放心大胆地改革大家一听就蔫了,”老杆儿摇头慨叹,“得这钉子咱碰不得”

    小林牢骚满腹:“哥哥,她要考核你们任课老师也就算了,干嘛还拉上我这前台而且背,你就好好找个经典的让我们背吧,什么ihaveadreayouhaveadrea成。”她冲老杆儿抖落了两下手中的两张a4纸,“可她给咱弄来篇宋美龄的抗日演说打哪儿想起来的,真”

    抿了一嘴冰渣子的老杆儿嗤之以鼻:“想不到足球儿也跟那拨儿装小资的女的一个德性,动不动就爱把张爱玲宋氏三姐妹什么的折腾出来装十三”

    “而且吧,我特地上网找了这篇演讲的录音,寻思听熟了再背会容易些,谁知道宋美龄口音那么怪,我连读的热情都没了”小林苦着脸。

    老杆儿指点迷津:“这个呢,可能是年代太久远,录音质量不好。再说她不是一口美国南方英语么,跟咱现在教科书配送的cd口音不一样,你不习惯。”

    小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一旁默不作声的李老太太忽然开口了:“小伙子,宋美龄说的可不是美国南方英语啊。”

    老杆儿循声望去,很是不以为然:“哟,老人家,这可不是我信口雌黄,这是很多权威媒体上登载的。”

    李老太太不疾不徐地摇着手里的扇子,笑道:“你如果听过宋美龄的演讲,你就会发现,她的口音既不是纯粹的美式,也不是纯粹的英式,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叫transatlanticaccent或者叫datlanticaccent,是一个后天而成的口音。那个年代,只有读过上等寄宿学校的美国人或是好莱坞明星才会去学,会去用。”

    老杆儿目瞪口呆地听着,手里冰棒上的水啪嗒啪嗒地滴在了前台的桌上他也没留心,直到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冰棍都滴水了,赶紧吃吧。”

    老杆儿闻声一扭脸,映入他眼帘的,是足球儿,不,张总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当然,还有她胸前那对永远耀武耀威般挺立的“足球”。

    小林早皱眉摆出一副认真工作状。老杆儿赶紧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张总。”,然后慌不迭地嗍了几口冰棒。

    早已习惯被唤作“张总”的晓芙只是微微点一点头,然后朝李老太太走去,然后欠下身子声音很是笃定地说:“老人家您好,我是这儿的负责人,您可以叫我小张。咱们认识下好吗”说着还伸出手。

    李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块头不小,穿了一身桃粉色连衣裙,像一株移动的粉色大夹竹桃树似的立在自个儿跟前的“张总”,有些困惑地问了句:“你找我有事儿”

    “是这样,我刚刚无意中听了您的高见,我是由衷地佩服您您介意去我办公室坐会儿吗”“夹竹桃”指了指里面。

    不知是不是被她一脸的真诚打动,反正李老太太心里虽还疑惑着,人却不知不觉起身跟着走了进去。

    小林挺担心地拉一拉老杆儿的袖子:“哥哥,她刚不会躲在那个旮旯里听见咱骂她呢吧”

    “听见也没事儿,足球儿不爱给人穿小鞋。有回我和翟大牛在门口摊子上吃烤串儿,足球儿来足球儿去的喊得那是甚欢哪,结果一扭脸要老板加串儿的时候,嘿,她就在跟我们身后一张桌子上坐着呢就那样,过后她也没找我们碴”老杆儿一面嗍着绿豆冰一面分析,“我怕的倒是她给咱找一出土文物当同事,她干得出来”

    一语成谶。

    仅仅两天后,晓芙在简短的晨会上宣布了两项决定:第一,“今年咱省的高温热浪强度为1951年以来最强,所以虽然已经过了立秋,但这个月的高温津贴咱们照发。”大伙儿欢呼起来。

    第二,“关于我们九月份新开的高中英语兴趣班,将有李闻生老师接手。李老师是咱们本地唯一的一所国家级重点中学有为中学的退休特级英语教师,今年七十有二,她也将是我们新纪元开办以来年纪最长的员工。”

    大伙儿面面相觑起来。老杆儿冲小林挑了挑眉毛,意思是:我说什么来着

    晓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少儿英语兴趣班的小孙带头问:“张总,这个李老师既然是特级英语教师,干嘛还把孙子送我们这儿来学英语”

    晓芙笑了:“嗨,老太太说了,正因为是自家的孙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掌握不了分寸,反而教不好。”

    老杆儿微蹙着眉:“那老太太成天价一身杭罗褂裤,她的知识跟得上形势吗”

    大伙儿笑。

    “那就冲人对宋美龄那transatlanticaccent的了解,是不是比你更跟形势啊”晓芙说,“你也好歹是个知识分子,看书不要光看封面嘛。”

    大伙儿又笑,老杆儿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晓芙正色道:“我只想跟大家强调一点,我费了挺大的劲儿才说服李老师加入我们新纪元,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尊敬并且善待这位老前辈”

    大伙儿陆陆续续点点头。

    晓芙接着说下去:“最后咱说说我抽查大伙儿背英语的事儿。我知道你们对这一直有意见,我理解。所以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她忽然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往桌子中间一放,“这是我从enost上选的一篇文章chinasfuture,谁能现场把这篇文章的精髓一个磕巴不打地用英文总结复述出来,此人从今往后不但不必再背书,我还给他涨工资。有吗”

    大伙儿望洋兴叹地盯着几页纸,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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